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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會這麼想?沒有啊。”

他的目光下意識看了眼門口,沒有多餘的外穿鞋和拖鞋,實在沒明白自家幼馴染的腦子裡在想什麼。

金發的青年忍不住摸了摸臉頰:“那你明天約了人?”

在這組織裡,沒什麼能說得上是仁慈的任務,但最近也的確沒有緊急的、需要狙/擊手的任務,那麼是他‘綠川裕司’這個明麵身份的朋友嗎?樂器店老板的朋友?

綠川裕司想把笑聲憋回去,但是他幼馴染試探地伸出爪子的模樣真的是難得一見,他的喉嚨裡還是有一點壓抑的笑聲。

他清清嗓子:“嗯……”

眼神瞄向安室透,看到他的樣子這次真的是忍不住笑了:“這不是剛剛聽說你的‘壯舉’,我是想著你明天還會去,做出來想讓你帶給石原的。”

什麼壯舉?

當然是去若葉療養院當義工。

安室透背這明晃晃的偏愛打擊到了,他瞪大的眼睛看上去相當不可思議:“hiro?!”

但是……還有一點心虛,因為去若葉療養院真的是沒有必要的事情,他也是在給自己增加工作量。

重點是沒有錢。

所以安室透也根本不是缺這點工資,他就是想去,並且還偷跑了。

綠川裕司覺得安室要是提前和他說,他肯定也會去的——而且他這樣的明麵身份,怎麼看都比安室這個到處打工的身份來得更加令人信任吧!

……不過波本和蘇格蘭還是不要同時出現在若葉療養院為好,不然之後也不會輕易就能收場了。

綠川裕司微笑,指著小蛋糕:“就算明天若葉療養院不需要義工,你也要把它們送到石原的手上。”

他眨眨那雙眼尾上挑的漂亮藍色眼睛:“交給你,我很放心。”

安室透:“……啊?”

他難得這麼茫然:“hiro?”

綠川裕司維持著那滲人的微笑:“那麼,要加油啊,非常厲害的zero君。”

安室透看了看自己麵前的一小塊蛋糕,和旁邊放著的顯然也有一半多的蛋糕。

他忍不住露出半月眼:“你這是區彆對待。”

綠川裕司:“沒辦法,不知道是誰偷偷跑去做義工,沒有告訴其他人呢?”

“……”

安室透,敗北。

他挫敗地一叉子叉進草莓,又舍不得太用力,隻好歎了口氣:“好吧,都是我的錯,我會去送的。”

綠川裕司的笑容重新變得正常而溫和,湛藍的眼睛看著他:“嗯,相信石原會喜歡的。”

安室透嘟囔一聲:“明明去送的是我。”

綠川裕司:“但是做蛋糕的明明是我,得到讚譽的是你。”

安室透一噎:“……好吧。”

但是果然,是被偏愛著的啊石原!

有時候真的會感覺到一種吃醋,還有一點微妙的……被搶走了幼馴染的感覺。

但是感覺真的太微妙了!

安室透有的時候是擔心幼馴染被搶走,有的時候是擔心石原,也就是陽生被搶走,還有的時候是:陽生和幼馴染在一起走,他有一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

不不不,要堅定自己的想法。

陽生雖然嘴上不太靠譜,但是他說到底不是那樣性格的人。幼馴染就更不用說了,那是多麼溫柔的一個人啊,怎麼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而且他在這裡患得患失就不對吧!人家根本都沒有在意啊!

安室透覺得自己手底下的小蛋糕都不香了。

“zero……安室、安室?”

綠川裕司的聲音終於拉回他的注意力,他搖搖頭:“沒什麼。”

最後把他送出門的時候,綠川裕司笑著遞過去包裝好的幾塊小蛋糕:“這些就拜托你了。”

安室透:“……好的。”

出了門,他垂下眼簾看了眼小蛋糕,生出了一瞬間想把它丟掉的想法,然後很快就消散了。

如果陽生吃不到的話也太可惜了,這可是hiro的力作!而且他自己也是,在想什麼啊!

還是要看陽生自己的意願,而且陽生在回來的路上都和他說的那麼清楚了!

他們不會等待太久了。

這樣一想,頓時心裡就輕鬆了不少,在上樓把小蛋糕放進冰箱的時候,他甚至還哼起了歌。

“不可以哦,哈羅。”安室透揮揮手,讓已經湊近了開始聞聞的小白狗走開。

這家夥幾乎都通靈了一樣,說什麼都聽得懂,也會撒嬌還會裝聽不見,要不是偷偷看了監控,他都不會知道它還偷偷吃冰淇淋。

“總之,不可以!”

安室透伸出手指了指它,隔空點點它的鼻子,它往地上一坐,看上去毫無壞心思,尾巴還在輕輕晃動。

要是要送人的蛋糕被吃掉了,他麵對的就會是自家幼馴染那恐怖的怒火了。

……不行不行,受不住,真的受不住。

他還是不放心。

畢竟石原禮忠的出現基本證明了這是卯田陽生最青澀的時候,而下一次如果還有機會見到他重生的身份……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趁著這幾天hiro的時間還算充裕,送上的蛋糕——是一定要給他吃上的!

他的心意就算了,這可是hiro的心意,那難道不算是救命之恩嗎?!

“哈羅,絕對絕對絕對——”

金發男人用雙手在身前比了一個大大的‘叉’:“——不、可、以。”

Hiro也是偶爾來幫忙喂養過哈羅的,哈羅能聽懂的話,一定會認識hiro。

“這是綠川裕司……就是那個……”

人對狗說話,狗真的能完全聽懂嗎?在這一刻的安室透,陷入了茫然。

他用雙手在眼尾比劃了一個上挑的手勢:“這個人。”

哈羅站起來的後%e8%85%bf又蹲坐了回去,然後興致勃勃的大聲:“汪!!”

安室透:“……”

他心情複雜地放下手:“聽懂了啊……真的聽懂了啊……”

抹了把臉,現役公安先生心情複雜地衝了個澡,繼續心情複雜地處理公安事務,最後心情複雜地上床睡覺。

……

現在的小動物,真是不得了啊。

直到要入睡前,他的腦海裡閃過這樣的想法。

*

“好小子!可真有你的!”

山田達夫使勁拍著鬆內修的肩背:“我果然沒有看錯,你是個好的!”

鬆內修隱忍:“部長說的是。”

……雖然這家夥當時說的是‘做不到就給我回來’這種喪氣的話,但是山田達夫可是他的部長啊!

石原禮忠,皮下真實身份是見習記者鬆內修,靈魂是公安警察卯田陽生,現在正在絕讚述職中。

——述的是小記者的職。

昨天若葉療養院發生了那樣的大事,基本上絕大部分的護士和醫生,還有高層都被拉走去做調查,那麼義工當然也不用去了。

就是因為這樣,鬆內修在回到自己家,卸下了石原禮忠的裝扮後,給部長發送了今天要回辦公室的消息。

山田部長其實已經等得有些急切了。

他的心理曆程差不多是這樣的:

1、鬆內修這小子要去臥底暗訪?他能做到嗎?

2、一天過去了,兩天也過去了……他真的沒事嗎?

3、一周過去了!尖叫!他還活著嗎?!不對不對不對,療養院是什麼地方啊!這怎麼會那樣子危及生命啊!

4、他n的,能不能給個消息啊!第二周了!

5、哈?炸/彈?啊?啥啊?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直到他昨天接到了簡短的說明,才稍微放下心,結果可倒好,鬆內這個臭小子!他直接靜音了!完全不給一點點的溝通機會!

幸好今天若葉療養院基本上被公安接管,也抽調了其他醫院的休假人手過去幫忙維持。

不然他還見不到鬆內修!

山田部長在辦公室裡等來了鬆內修,然後迅速地鎖上門,甚至%e4%ba%b2自給這個小年輕拉開椅子讓他坐下,然後他搓搓手,露出了殷切的表情:

“我聽說你去警視廳做筆錄了?怎麼樣?對了,你登記的是什麼名字?”

鬆內修後退了一步,捂住耳朵:“石原禮忠。”

“嗯,果然是本名啊……啊?啊?!!”

第27章

本來沉浸在自己思維裡的山田部長挺了挺他的啤酒肚,忽然愣住,繼而大驚失色:“你個臭小子!!!”

鬆內修提前捂住耳朵的舉動真是有先見之明的,部長的大喇叭幾乎穿透了牆壁,傳到外麵去。

所幸他還希望這事情不要那麼早讓彆人知道,隻能憤憤的收了聲音:“你這樣的話,我們沒有辦法為你宣傳了!”

黑發青年低頭,低聲說:“山田部長,我、我不需要宣傳。”

“難不成你還要繼續用這個身份嗎?”山田部長沒想那麼多,隻是很不可思議的問出核心。

宣傳事小,可是安全事大。

如果宣傳是不能宣傳了,山田達夫也就認了;可如果不能宣傳,鬆內修還說什麼‘不需要宣傳’這種話……這小子還想憋個大招嗎?!

山田達夫沒想到這個看上去格外順眼又好看家夥竟然這麼倔強,他抹了把臉,這次是真的感覺青春又回來了——雖然是被氣的。

他想起鬆內修上次就沒說他的消息來源,他不抱希望的隨口問了句:“你這次又有什麼消息嗎?”

鬆內修:“暫時沒有,不過……”

一個‘不過’讓山田達夫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緊緊看著黑發青年的嘴型,試圖早那麼半秒知道答案,他看著青年說:

“爆處組的警官先生邀請我有空的時候約他,他為了感謝我這次的幫助,想邀請我去泡溫泉。”

山田達夫發出無意義的聲音:“啊……”

他上下掃了掃鬆內修的模樣,愣住了一下,又伸出手:“石原禮忠的臉長什麼樣?”

鬆內修掏出‘石原禮忠’身份的駕駛證,出示給他:“長這樣。”

山田達夫眯起眼睛彎腰端詳:“嗯……和你現在的長相其實有一點相似。”

他直起腰:“他知道你是鬆內嗎?”

鬆內修點點頭,沒有說話。

山田達夫看上去相當糾結,然後他想著年輕人有年輕人的福氣,他擺擺手:“算了,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先給你放一周假期,再多就不要想了。要是還是有消息,你想去暗訪的話……”

他揉揉額頭:“你啊,至少提前和我說一聲。”

鬆內修裝作沒聽見。

然後他在心累的山田達夫的要求下,講述了若葉療養院的故事。

隱去了細節,他隻講述了大概,然後就被部長交了新的設備,再之後就是被趕出去了。

山田達夫說資料他會進行審核,也會%e4%ba%b2自剪輯,但是有一部分還是要鬆內修自己去寫,他不可能完全代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