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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章

近幾年,敢於和組織作對的人很少,但是不是沒有。

而且也總有一些十分大膽的人,自認為自己能夠隱藏得天衣無縫,能夠瞞天過海。

但泥菩薩過河還自身難保呢,敢動手的也隻是一個底層的外圍成員,就連中層都夠不到。

她不會以為自己很聰明,是外圍成員就不會被發現吧?

那她錯了。

隻要雁過,就會留痕。

琴酒很樂意去做這個處刑人,因為在高強度的任務荼毒下,就算是勞模也會喜歡一些不用動腦子的任務。

滅口,是他比較喜歡的任務。

總有一些膽大妄為的人想要挑戰組織的權威,可組織在全球範圍內都有耳目,不過是多與少的區彆。

隻要除掉叛徒,就是為組織除去了一點暴露的可能。

同樣,這對有異心的人是一種威懾;對可能會存在的臥底來說,也是能夠讓他們夾起尾巴的舉措。

而且留著叛徒是嫌棄自己家米多還是錢多啊?

“果然還是米多錢又多吧。”伏特加小聲吐槽,畢竟臥底還有點利用價值,也許可以用來傳遞錯誤消息。

駕駛座是挺舒服的,但是坐久了也是會膩的,還要等多久啊?

他的視線忍不住看向車外。

銀白長發的高大男人倚靠在車頭處,手裡夾著根煙,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麼,眼睛中露出凶狠的光。

伏特加不知道自己追隨的大哥在想什麼,他的腦子和體術還有各方麵都不是十分的出色,隻是勝在忠心和隨從,並且毫無怨言。

話說,有怨言一定會死吧。

反正,他現在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大哥是在裝什麼b……不是,是在耍什麼帥。

長相憨厚的男人老實地挪開目光:他大哥是組織的top killer,對視線非常敏[gǎn],如果再多盯一秒,他就得被說了。

他大哥身上的寒氣都已經可以凍雪糕了。

要說誰能讓大哥安靜或者冷靜下來,伏特加就會想起維特,可惜那是個叛徒。

不,還是有另一個人選的,他想起了那個名字翻譯過來是‘守護者’的家夥……可惜這麼好脾氣的人死得太早。

他有時候都覺得大哥是被什麼娃娃詛咒了。

——也不知道跨國籍能不能詛咒。

銀發男人從純黑色的風衣兜裡拿出一個滅煙袋,把剩餘的煙蒂部分放進去,拉開車門:“開車。”

伏特加就老老實實地趕緊開車。

有時候,大哥說開車他就開車,指哪他就打哪。

雖然大哥根本沒有說去哪,他也不知道往哪裡開,但是不能開口問,不然隻會被罵‘蠢貨’。

但是沒關係,能夠開起來就行了。

還是不知道去哪……

沒關係,大哥會說的!

“左轉,去A71基地附近。”看了眼手機的琴酒說。

看,就像這樣,他還是會說的。

伏特加應聲,立刻並道打左轉向待轉。

不開口詢問,他會自己說的。

作為大哥的忠實跟班,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大哥!沒有人能夠取代他的位置!

伏特加暗自點頭。

非常好,今天也是完美的跟班!

今天的任務,是為了滅口:之前有個非常膽大妄為的家夥,居然敢偷偷的從倉庫裡拿出一小部分炸/彈出去賣,說是為了還給彆人人情。

她還真敢啊。不過是個人情,還能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嗎?

況且組織的東西確實多,涉獵範圍也十分廣,可這不代表它放進倉庫裡的東西就不會定期清點了。

畢竟也要給代號成員支用,他們當然不敢懈怠。

——懈怠的全都被處理掉了。

偷懶也可以,總得在允許範圍內吧?不然,被處理掉,就是他們的下場,是他們可以預見的未來。

到了地方,伏特加兢兢業業跟在大哥琴酒後麵,亦步亦趨的,就連腳步步調都完全一樣,聲音很小。

琴酒沒有刻意隱藏自己的腳步聲,皮鞋觸及地麵的聲音在夜晚的空曠處顯得格外可怖。

他的名字就是恐懼的代名詞,他的名頭在組織裡是很有威懾的,而且還是BOSS忠實的擁簇者,地位無可動搖。

組織裡做了虧心事的人在聽到他腳步聲的時候,隻會感到恐懼,因為他是催命的死神,是組織裡最被信任的處刑人。

“出來,彆躲躲藏藏的,也彆讓我說第二遍。”帶著手套的手摸進純黑色大衣,掏出一把伯/萊/塔,直直的指著這相對乾淨平坦還寬闊的巷子裡。

這裡總會有人堆放一些東西,隻是這條巷子深處是死路,所以就算有東西遮擋又怎麼樣呢?

她必須出來,出來是死,不出來也是死。

琴酒知道,伏特加知道,護士也知道。

這位請假的護士很怕死,不然她也不會在達成‘交易’之後就請假,害怕組織查到了。

可是組織手眼通天,怎麼可能查不到呢?

即使她好幾天沒有出現,她也終究是被發現了。

年輕女人深吸一口氣,舉起雙手從層層疊高的箱子後麵出來:“彆開木/倉。”

琴酒冷笑一聲:“一個叛徒還想和我討價還價?”

後麵的伏特加沒有說話,但是存在感非常高,畢竟他的身材也是很有壓迫感的。

琴酒是高大的壓迫感,他更偏向魁梧,況且本身也有180厘米。

他也掏出了木/倉,隻是自然垂下——不會吧?真的以為這種底層人員能夠逃%e8%84%b1大哥的射/程嗎?

他的目光掃過護士:真是年輕啊,但是太可惜了,怎麼就做出來了背叛的行為呢?

請假的護士站著都有些發抖,她認出了琴酒,因而低聲說:“對不起……請、請不要殺我。”

伏特加:“……”

第一次看見這麼軟弱又質樸的發言。

琴酒舉著木/倉的手不為所動,他甚至懶得嘲諷。

他隻是問詢了這個女人背後有沒有彆人在指使——多半是沒有,她這腦子說有人指使實在是有些過於侮辱幕後之人了。

護士輕而易舉的就暴露出她自己沒有任何的底牌,所以琴酒看著忽然轉身就逃的女人,先在%e8%85%bf上給了一下,然後是肩膀,最後是心臟。

按照他的習慣,其實額頭才是能夠一擊斃/命的地方,但是這次……他把她的全臉留了出來。

隻是在這之後,生死卻還是要探明的。伏特加任勞任怨的去探她還有沒有呼吸。

“死透了。”蹲在屍/體旁邊的伏特加起身,對琴酒點點頭。他避開逐漸蔓延開來的血跡,沒有留下一點點的痕跡。

琴酒冷酷的掃了一眼地麵,沒有絲毫停留的收回目光,大步走出了巷子,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他的愛車保/時/捷356A上。

“回安全屋。”琴酒命令道。

伏特加絲毫沒有遲疑,再一次快速的開走車:我果然是合格的跟班!

……

“琴酒麼……”安室透歎息。

他送了石原禮忠回去休息後,沒有第一時間回到自己的公寓,而是去見了自己的幼馴染諸伏景光,也就是同樣臥底在黑衣組織裡的蘇格蘭威士忌。

現在的褐發藍眼男人化名為綠川裕司,正在某個安全屋裡麵等待他。

安室透按照暗號敲了門,等全部敲完,在門邊一直等待著他敲完的綠川裕司立刻打開門,把他迎進去。

“你終於來了,石原怎麼樣?”

儘管綠川裕司能確定來人是他,但還是很謹慎的等他敲完暗號才開門。

安室透為自己幼馴染的謹慎感到高興,不過綠川裕司這樣也是有一點當年情報差點泄露的後遺症。

情報不是沒有泄露,隻是沒有泄露到他身上,而對臥底來說,最重要的就是身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也早就有人吃過了臥底的虧,當然此處不特指那個已經暴露身份的FBI搜查官赤井秀一,而且他早就已經死亡……至少明麵上是。

“石原啊。”,安室透笑了一聲,“還是和以前一樣有活力呢。”

根本用不到擔心,這家夥整天過得自在著呢,反正是比他們兩個需要小心謹慎的臥底是強多了,還能去折騰他的部長。

綠川裕司忍不住笑了一聲,他抱著雙臂,然後單手往外攤開,學著石原禮忠以前會有的樣子——或者說是真實的性格——他帶著微笑攤手:“和以前一樣有活力?”

安室透忍俊不禁:“對,就是這樣。”

他紫灰色的眼睛彎起來:“他說下次請我吃飯。”

綠川裕司:“能帶我去嗎?”

“誒?”

安室透愣住,他沒想到幼馴染會說出這樣的話,這根本不是他的性格吧?

綠川裕司:“哈哈,隻是開個玩笑,彆緊張。”

安室透:“……”

他的表情變得複雜,還帶著一點點微妙的嫌棄,語氣也很複雜的感慨:“我算是明白為什麼石原看我變成了hagi的模樣,會露出非常想吐的表情了。”

“所以我扮演他的樣子,你也會想吐嗎?真是讓人傷心啊,zero。”,褐發男人放下雙臂,恢複了以往笑眯眯的溫和樣子,“晚上吃過飯了嗎?”

安室透:“吃過了……但還可以再吃點。”

看到幼馴染身上還沒有解下來的圍裙,他很有求生欲的立刻改口。

“所以你怎麼背著我讓石原請你吃飯的?”

第26章

“……”

安室透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這一趴是過不去了嗎?

他一邊換鞋一邊無奈的說:“他覺得我用hagi的性格,看上去很不像他記憶中的我,所以故意氣我,之後說補償我,要請我吃飯。”

綠川裕司這下看上去不生氣了,當然剛才也是他裝的。

他去廚房端來一碟小蛋糕和一盤意麵:“如果你再晚點來,意麵就不是你的了。”

這就是不在意了。

安室透去洗洗手,坐下來,雙手合十:“那麼,我開動了。”

綠川裕司也雙手合十:“我開動了。”

意麵很美味,當然隻要牌子不錯醬料沒有問題,一般都很美味。

吃完後,綠川裕司和安室透看向了一旁的小蛋糕:它們看上去非常美味。

綠川裕司的廚藝非常好,就算安室透現在和他學會了,幾乎是複刻出來了綠川獨家創意的做法,但是他總覺得還是綠川本人做會更好吃。

尤其是,這是剛剛做出來的。

點綴在奶油上麵的草莓也很新鮮,旁邊放著的幾顆藍莓看上去還有點可愛,邊緣竟然也有漂亮的拉花,從側切麵還能看見蛋糕胚的夾層中有著奶油和草莓果粒。

安室透得到了幼馴染%e4%ba%b2手遞過來的一份,他接過來開始旁敲側擊——雖然已經問的非常直白了:“你今天還約了彆的人嗎?”

綠川裕司:“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