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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過去了還好說,混不過去就隻能被趕出去,晚上再來了。這療養院可不隻有炸/彈的事情,他一開始也不是為了炸/彈來的。

能搜出這種證據也不算白來,隻是這種東西怎麼可能會輕易被放在明麵上?

但如果今天沒能查出來,就衝著這個炸/彈的情況,他們想不報警,不動聲色地悄悄解決還是很難的。那就一定會打草驚蛇,那些人會把證據藏得更深,或者乾脆銷毀。

這些事情,經驗很足並且臨場反應很快的安室透隻會更快的想明白。

隻是,安室透還有一重保險:他會拆/彈。

此時,這個除了生孩子近乎全能的男人正同樣快速的吃著飯,目光也在全場巡梭,沒有看見清潔工的存在。

他說:“沒有。”

一層樓至少有一個,不然活會乾不過來的。

然而食堂裡沒有一個清潔人員,也許是錯開時間吃飯,或者是自己帶飯,不喜歡和大家一起吃。後者的可能性不高,食堂的飯不說多麼好吃,但在這個廚師精益求精的性格下,肯定是非常乾淨且不難吃的。

石原禮忠歎了口氣:“意料之中。”

既然目的達到了,兩個人沒再多停留,隻是吃了個五分飽左右,就匆匆收拾了餐盤離開食堂。

——他們的餐盤裡甚至很乾淨,因為本來就知道停留時間不會長,也沒什麼機會吃飽飯。

“你們吃飯這麼快的嗎?”,路過中城護士的時候,這個年輕的女人叫住他們,“不再多吃一點嗎?晚上餓了彆怪我沒提醒你們。”

看到兩個人搖頭,她眨了下眼睛,沒再多說:“好吧,明天見,你們已經可以換衣服下班了。”

安室透微笑:“多謝中城前輩的好意,我們晚上還約了頓夜宵。”

說到最後,他放低聲音並且悄悄wink了一下:“要為我們保密哦中城前輩。”

年輕女人的目光在他們兩個身上掃了下:“原來是這樣,那快去吧。”

石原禮忠略微鞠躬:“那麼我們先告辭了,中城護士。”

安室透也稍稍欠身,與他並肩出了食堂。

出食堂的一瞬間,兩個人的步子頓時加快,現在的他們去參加競走說不定能贏。

石原禮忠衝往二樓,安室透也隨之跟上,直奔洗手間,重點就在於洗手間裡的雜物間。

黑發青年忍不住開口:“安室先生,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安室先生彎起紫灰色的眼睛:“有嗎?石原先生能告訴我嗎?”

石原先生笑了兩聲:“您真是說笑了。”

嘁,真會裝。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彆開了頭。

——老狐狸。

第14章

兩個同期都頂著假身份,互演一波以示尊敬。

不過論起業務能力,他們都是不會掉鏈子的。他們進門先掃一圈,門全是開的,沒有人,外間也沒人。他們沒發現任何竊聽器和監控器,然後看了看雜物間,也就是最裡麵的不投入使用、放清潔工具的隔間,確定從下麵看沒有看到腳。

石原禮忠的體重更輕一些,畢竟皮子底下是鬆內修這個小記者,一周不足以讓他的體能增強到能和在役警察對打,所以他現在除了耐力一無是處——雖然也沒那麼真的一無是處。

他扒住門上邊,開始用力,這相當於一個引體向上。

踩馬桶的話有一點不太文明,還需要擦腳印。

這樣至少不用擦手印,雖然鬼知道安室透這家夥兜裡揣了幾副手套。

“沒有。”石原禮忠下意識開口,隻是因為還是不習慣這幅身體的素質,他總以為自己還是以前的體能,所以幾乎是用氣音說出來的。

這一鬆氣差點泄了力氣,他本來想直接鬆手跳下來,結果安室透很自然地伸手掐著他的腰把他放下來。

直到腳踏實地的感覺傳來,他才從剛剛腰部短暫感受到的異樣中抽離:“……謝謝。”

安室透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疑惑的問:“怎麼這樣看著我?你還好嗎?”

“沒什麼。”,應該是錯覺吧,石原禮忠回神,“他應該不會喪心病狂到放在病人的床底吧?”

負責一樓和二樓的清潔工人是位中年男人,他們已經問過了,而三樓和四樓是另一個男人。一般的清潔工隻負責一層樓,像這家療養院這麼重的工作量,會優先選擇男人來工作是情理之中。

一開始在男廁所發現炸/彈,就已經代表清潔工多半是男性了。

隻是……

石原禮忠和安室透都忍不住看向對麵,然後看向彼此:“……”

“三二一——”

兩個人不約而同地伸出手。

石原禮忠迅速說:“一局定勝負,安室君,交給你了。”

安室透一撇嘴,那副挎起個小貓批臉的模樣頓時顯得可愛起來,但石原禮忠心硬如鐵:“去吧,皮卡透!”

對麵,可是地獄……不對,是女洗手間啊!!

安室透不情不願,翻出‘正在打掃’的牌子,壓低嗓音在女洗手間門口說:“有人嗎?要打掃了!”

直接衝進去肯定會被當做變態吧,說不定直接尖叫然後要報警。

這樣的話,一時不知道是‘自己讓人出警了遇到熟人’丟人,還是‘警察竟是我自己’這種情況更丟人。

“……”

女洗手間裡很安靜,沒有人回話。

安室透肉眼可見的鬆了口氣,石原禮忠關上洗手間的門,接過牌子在外麵掛上,輕輕笑了聲:“安室君,裡麵就交給你了。”

“……”安室透看了眼黑發男人才進去。

這家夥已經抱著雙臂靠在外間洗手池對麵的牆上了,看上去鬆散又隨意,真是和以前一樣一點都沒有變。

要是和鬆田一樣容易炸毛,就能看出真實情緒了……不過這個想法真不現實。

安室透不再想了,直奔雜物間。

“……?”

接收到他複雜眼神的石原禮忠身體沒有完全放鬆,一邊用耳朵聽著外麵的聲響,一邊忍不住想剛剛安室透眼神中的情緒——不得不說,他開始好奇‘未來的他在過去的時間和安室發生了什麼’這個問題了。

畢竟他是沒鬆田他們那麼優秀的推理能力,可他也不是遲鈍的類型,還是很敏銳的發覺了他與同期們在時間和信息上的不對等。

忽然間,黑發男人似乎想起什麼,直起上身快步走進男洗手間,拉開隔間的門,抬起馬桶後麵抽水泵的蓋子:沒有、沒有、這個也沒有、還是沒有……

應該是多想了,他退回到外間的門邊,握住門把手時刻準備著和安室一起出去。

隻是他還是多嘴的問一句:“安室,你看看後麵抽水泵。”

安室透應聲,沒再說話,隻是加快了動作。

走出裡間,他的臉色已經很不好看,石原禮忠沒忍住笑了一聲:“安室先生,感覺怎麼樣?”

安室透微笑:“還不錯。”

石原禮忠:“……”

他默默地打開門,把打掃的牌子拿回去。

有時候也要適當避其鋒芒,他很擅長這個。不過他倒是明白,安室什麼都沒說,所以裡麵沒什麼異樣。

金發青年大步流星走出去,沒走兩步又放慢腳步,忍不住和身後跟上來的黑發青年開始了甜蜜又苦惱的抱怨:“有事安室先生,無事安室,你可真是利己得明明白白。”

黑發青年聳了下肩,表情無奈又輕快:“這不還是因為是你嗎?”

好吧,既然被這麼說了……他總是沒辦法的。↑思↑兔↑在↑線↑閱↑讀↑

金發青年歎了口氣。

片山護士所看到聽到的就是這樣的。

她的內心非常好奇,但看到他們的時候還是疑問占據了上風:“你們怎麼在這?”

他們穿著代表義工的服裝,所以還是看得出身份的,隻是義工基本上都被默認在一樓工作,很少讓他們上二樓。一樓隻有護士站,醫生辦公室都在二樓往上,院長的當然在最頂層的四樓。

所有員工都默認療養院裡有秘密,有不好言說、不可言說的秘密。

然後她就看到那個金發男人說:“前輩,是不是我們打擾到你了?我們隻是想看看樓上是什麼樣的……會給你造成困擾嗎?”

“抱歉。”,他伸出食指撓了下臉,“我們都是新來的義工,因為好奇想看看樓上,所以趁著大家都休息,人最少的時候上來了。”

男人雙手合十放在%e8%83%b8`前,笑起來的時候顯得格外可愛的臉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拜托,我們隻是太好奇了,這就離開。”

然後另一個黑發男人也說:“真的很不好意思……”

他似乎有些羞愧地低下頭,聲音也低了不少:“是我們不應該上來,您願意原諒我們嗎?”

片山護士剛畢業沒兩年,在這工作的時間也不算久,看到他們可憐巴巴的模樣完全沒有定力,而且這也不是什麼大事,還有監控在,所以她點點頭:“好吧,那你們快點下去,一會讓彆人發現就不好了。”

她的性格不算強硬,麵對兩個人這樣真摯的請求,還多囑咐了一句:“小心點,醫生們不會像我這樣友好的。”

安室透如釋重負,笑起來的時候,那雙紫灰色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星星在裡麵閃耀。

石原禮忠敢說,這位護士已經看愣神了——畢竟誰不喜歡滿眼都是你的池麵呢?

哈哈哈,他當然也很喜歡,他是個很看臉的膚淺家夥。

隻是,前提是同一個陣營。涉及到原則問題,他從不會因為臉而動搖。

安室透輕輕咳嗽一聲:“謝謝前輩。不過我們剛剛好像聽到有人提到了半個月前……”

眼前的護士愣了一下,立刻變了臉色,看上去十分氣惱。

石原禮忠繃緊了小%e8%85%bf。

第15章

眼前的女人顯然發覺了不對,安室透立刻話鋒一轉:“啊抱歉,是不是不能提啊?”

他垂下眼睛,本來就下垂的眼型讓他看上去比剛才還可憐,眼睛裡都是似有若無的祈求,聲音也低落下來:“前輩就當我沒有說過這句話,我們也沒有來過就好了。”

片山護士又愣神了,她回神後臉色鬆快了點:“也、也不是不能提……”

石原禮忠緊繃的%e8%85%bf緩緩鬆勁,儘管他知道自己不能暴起打暈她,但還是下意識戒備了。

片山護士想了想,還是被安室透的美顏暴擊到了心裡動搖,而且他旁邊那個黑頭發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總是讓她覺得他很獨特,感覺不應該是外貌這樣憔悴,這個男人的眼睛真的很亮很吸睛。

她小聲又快速的說:“有個少年做了胃部手術出院後來了我們療養院,因為要養很久,又不能占醫院床位,就來我們這調養,家裡經濟條件還可以。”

安室透微微低頭湊近,還彎了點腰:“然後呢?”

她迅速掃了眼四周,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