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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男人看上去更想和眼前人對話。

而金發的那個男人笑起來格外甜蜜,石原禮忠竟然還從裡麵看出了幾分狡黠:“你果然是在擔心我。”

顯然,他這次的話,和話裡所說的‘擔心’與上一句不太一樣。

石原禮忠:“……”

麵對現在笑起來完全就是可愛貓咪的同期,他非常心痛地在心裡埋葬了以前較真的降穀零的形象,立刻把安室透放進心裡。

他rua的,會賣萌,可愛。

沒有抵抗力的石原禮忠迅速妥協,仗著沒什麼人認識自己這個假身份,又不用演戲,恢複了從前的態度。

主要也是很相信安室透的業務能力,身上肯定沒什麼竊/聽器。

他一隻手抱著手肘,另一隻手習慣性地向外攤手,笑了兩聲:“彆這麼說,隻是友商間的必要關心罷了。”

安室透一時沒有說話,隻是拄著下巴,看上去很認真的思考,好幾秒後才說:“我們算是哪門子的友商?”

石原禮忠:“……你非要這麼較真嗎?”

他思考了一下,收回攤開的手,抱臂:“那好吧,畢竟是你呢。”

欣賞了下他短暫吃癟的無語表情,安室透的笑容也染上幾分輕鬆:“最近稍微空閒,想著也許你需要幫忙,就過來了。”

不管怎麼說他都29歲了,石原禮忠才22歲,還很青澀呢。

模糊%e5%94%87形對兩個人來說是基本操作,在這種人多的時候說些不算太機密的話,反而不容易暴露,所以他們才這麼‘放肆’。

石原禮忠:“這樣看來,為了不辜負你,我隻能改變原有計劃了。”

‘你哪有什麼計劃?’安室透笑笑沒反駁。

這個時候的他,是走一步看一步的,頂多留兩手後手,至於太精細的計劃……

——還是交給他和萩原他們吧。

“那就請你在原有計劃裡加上我。”,安室透笑眯眯的,見石原禮忠看過來,他歪過頭,語氣溫柔,“你會照做的,對吧?”

“既然你都這樣請求我了。”

石原禮忠這樣說著,聲音裡都帶著幾分笑意:“不把你加進去,豈不是很不知好歹?”

這幅帶著恰到好處的鬆弛樣子,看上去倒是張揚,有那麼一瞬間安室透好像在他的臉上看到了卯田陽生本來的模樣。

安室透眨眨眼睛:“你知道就好。”

石原禮忠:“……”

石原禮忠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安室透:“嗯?”

石原禮忠:“好像那個家夥,所以……有點惡心。”

實在是和印象裡反差太大。

認識的嚴肅認真降穀警官變成溫柔甜蜜安室先生,好恐怖,甚至有點想吐。

這方麵,他倒是從不掩飾自己。

安室透這樣想著,微笑著威脅:“你是想打架嗎?”

“這回對味了。”石原禮忠笑出聲,眼見著快到商超,放下了抱著的雙臂。

他現在看上去隻是個普普通通上班族。

安室透小小的‘嘁’了一聲,快走幾步走在他前麵,率先通過感應門,進入商超。

有點生氣了,在鬨彆扭。

石原禮忠壓下瘋狂上揚的嘴角和想要聳肩的衝動,隨之進去。

推著車跟在安室透旁邊,他看著金發男人的側臉,似乎能從男人故意不轉頭的嚴肅樣子中看出樂趣來,嘴上也一直沒有示弱。

他倒是忍不住在想:如果hiro在的話,已經很自然的上前哄他了。

安室透這家夥太認真,脾氣來得快,但是被哄一下的話這脾氣是去得也快。

但是hiro不在。

猶豫了一下,他迅速妥協,而且他私心也不想讓幾個同期朋友一直煩憂或者是不開心:“彆生氣了,有時間我請你吃飯,怎麼樣?”

說著話,黑發男人就把身體往前探,擋住安室透的視線,讓他不得不看向自己。

在他看過來的時候,石原禮忠還笑了起來,看上去意氣風發:“哎呀,彆不理人嘛,給個準話?我%e4%ba%b2愛的安室先生?”

他的身上帶著安室透已經被消磨、壓抑下去的肆意,話語直白的讓安室有時候忍不住懷疑他真的不是填了假國籍嗎?他似乎從來不知道‘含蓄’這個詞怎麼寫。

安室透推開他的臉:“好吧,那就今晚。”

也就是周圍沒人,監控裡被看見也沒事,身份是假的,所以石原的性格還不是自己編?

不然就石原禮忠這個表現,要是有本人在,肯定完全是和人家不同的性格吧!!

……畢竟怎麼可能有人和石原禮忠同樣性格啊。

安室透心累地繼續挑選食材。

兩個做飯味道很好的人很熟練挑選完符合廚師條件的食材,迅速推車到收銀台,掃碼裝袋。

“回去吧,那位主廚先生估計都等急了。”安室透說。

石原禮忠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我沒有注意時間提醒你……啊我們稍微快點走吧。”

沒有回頭的安室透:“……好的。”

他自然地放慢腳步與黑發男人並行:“不過並不是你的錯,我看到好的食材我也沒忍住多看了幾眼。”

直到走出很遠,石原禮忠才說:“是江戶川。”

安室透:“果然麼?”

更靠近後麵的石原禮忠先發現了,所以他說話方式也變回人設應有的樣子,安室透接得也很快,話也沒有問題。

而那個小孩沒貿然上來,可能也是覺得他不像是安室透的同伴……吧?

等等,他會有這種下意識的想法,所以——

結合之前在咖啡廳這兩個人的表現,石原禮忠靈光一閃:“他是不是知道你的身份?”

安室透低聲說:“他是個很聰明的小孩,推理能力很強。”

石原禮忠:“他之後見到你可能就會問起我了。”

“沒關係。”安室透搖了下頭。

“我變成你見不得光的友人了啊。”黑發男人笑出聲,和他一起回到若葉療養院。

在得到廚師的誇獎後,兩個人繼續工作。

這份輕鬆持續到石原禮忠意外的在廁所隔間發現了同樣意外的東西。

石原禮忠:“!”

他小心地檢查了周邊情況,確定暫時沒有危險,轉身回去找到安室透:“安室,看來我隻能改日再請客了。”

安室透稍微睜大眼睛:“?”

“……有炸/彈。”黑發男人沉痛的說。

第13章

米花町真是人傑地靈。

以前石原禮忠沒這麼覺得,可現在這麼一看,他上警校時候平均一個月一個大事件,這本來就不合常理吧?這島才多大個地方啊,大家精神狀態都不怎麼樣啊!

這麼想起來,他都開始懷疑自己的精神狀態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石原禮忠看了下炸彈就能夠確定,這不是他能拆解的,也基本排除了□□的可能,這是一個製作精良的炸彈。按理說,這種炸彈的出現意味著個人作案的可能減小,但也不意味著不存在。

“總之,它是真貨,還沒有啟動,這可以說明犯人今天大概率是不打算啟動的。”他總結的說。

安室透:“你能確定嗎?這很重要。”

雖然這樣懷疑同期的話聽起來有點無情,但是他是一定要確定的。

而且不知道犯人有沒有注意到他倆,石原禮忠剛去過洗手間,出來與他對話後,他就再次進入洗手間,那看起來也太可疑了。

和石原禮忠那張老實又憔悴的臉相比,他的偽裝性格是陽光開朗又很體貼的類型,嗯……說明白點就是他看起來就比石原精明,所以還是不要再進去確認為好。犯人要是真的注意到,一定會起疑心,可能會提前行動。

這種計時爆/炸的事件,犯人都是有所求的,不然大可以直接引/爆。

這樣晚的時間,犯人確實不好進行所謂的預告,會有這樣的猜想也是情理之中——現在的天色,最晚六七點也就黑了,這種希望觀測大家反應的,怎麼都應該是白天才會發動。

“我不能確定它到底什麼時候會被啟動。”

石原禮忠這樣說著:“我也是意外才發現的,一般人不會發現,不會有人特意去爬牆看雜物間。”

他說:“我隻能確定周圍沒有竊/聽器和監控。”

安室透:“……”

所以你特意爬牆去看了是吧?

他揉了揉太陽%e7%a9%b4:“不是清潔工的話,也多半和清潔工有點關係。”

“還要仰仗安室先生了,你能來幫我真是太好了。”,回想了一下療養院的範圍,石原禮忠很快投降,“說起來,安室先生能不能告訴我,那兩位爆處組的警官——”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呼吸也放輕了。

他真的非常害怕聽到的是死訊,畢竟爆處組隸屬於機動隊,那可是與爆/炸物這樣的危險物並行的職位啊!他印象裡,從小到大,每年都能在電視上看見播報殉職的爆處組警官!

安室透聽他前半句的話,還陷入‘他又調侃我’這樣的想法裡,聽到後半句他恍然發覺問題所在——他曾經以為所有事情都被安排好了,而他和綠川屬於信息最難同步通曉的,所以才會發郵件告知,但是萬萬沒想到,明麵上的那對在爆處組工作的幼馴染警官,同期反而沒有接觸到!

——話說為什麼他覺得普通人能接觸到爆處組很正常啊!

安室透的思想有一瞬間好像發覺了什麼,但違和感很快被消掉,他沒有發覺問題。所以他故作輕鬆的回答了同期的問題,隻是聲音也很低很低:“我會‘報警’的。”

石原禮忠聽懂了。他想壓著自己的嘴角,但它無論如何都在上揚,讓他懊惱地手動按住。

安室透立刻用手機聯係自己的屬下風見裕也,讓他去查近期若葉療養院中入住病人死亡和出院後不久死亡的情況。不是很好查,但這是必要的。

他和石原禮忠兩個人都是義工,在晚上五點多的下班時間就可以離開了,但也可以去食堂吃飯。

療養院沒有固定的休息時間,可員工們除去值守的,其實大多會在這個時間放鬆吃飯。同理能得知,清潔工絕對不會在這個時間打掃衛生,人多又雜,很容易讓勞動成果白費。

那多半也是在吃飯。

所以,先吃飯,然後直接開始搜查整棟樓。

安室透與石原禮忠對視一眼,三言兩語達成共識,衝去了食堂。

他們今天剛認識,去食堂想要多聊一聊也太正常了!

在這樣的說辭下,他們的同桌吃飯沒有引起什麼波瀾,況且這裡的社交壓力非常大,不會有太多好奇的人過於自來熟。隻是偶爾有看他們眼生的人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在這裡嗎?”石原禮忠用上了在警校時候的吃飯速度。

畢竟現在時間緊迫,早一點吃完就可能會有機會多搜查一點。

如果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