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頁(1 / 1)

誰能接受呢?

而公安從不缺少背刺的線人和各方的臥底。

不過當年諸伏景光和降穀零,與他一樣同樣沒透露什麼給同期。雖然都是公安,但是吃他當了光明正大的公安,他們卻不是。明明都是公安部,可諸伏景光很快就失去了消息,所以他也正在作為備用聯絡人被培養。

鬆內修:“……”

鬆內修:“!”

他在這棟矮公寓的天台上麵,剛才因為小記者體力不行而刻意放慢了腳步,一直在控製呼吸頻率,可在看到戴著兜帽的男人身影的時候,他的呼吸一下就亂了。

雖然目測這個男人的身高比之當年高了不少,但是大腦在叫囂著這就是他。

鬆內修心裡五個小人的Q版頭像中,代表著‘諸伏景光’的頭像亮起了:3/5,他後知後覺的想他自己好像在集郵。

下麵的男人背著個樂器盒,看上去是什麼樂隊的貝斯手或者吉他手——光看背包他看不出裡麵放的樂器,況且裡麵也不一定是樂器——然後他似乎察覺到什麼,在走出幾步之後猛然抬頭!

他什麼也沒能發現,隻聽到獵獵風聲,視線中的天台空曠。

“錯覺……?”青年呢喃一聲,低下頭拉好帽子,迅速離開。

隻是他剛走到從天台那看不見的拐角,就忍不住勾起嘴角笑了笑。

——他是故意的。

按照諸伏景光的習慣和謹慎,他是要特意從公寓外麵攀爬或者是走樓梯上去的。

攀爬會降低上麵那個人的警惕,讓人認為他沒有走樓梯上去找人,那很可能就不會進行逃離,這多半是針對普通人或是不夠謹慎的人;

而走樓梯上去就是一種心理戰術了,放輕腳步直到快到頂層才加重腳步聲——這意味著他堵了唯一的路——驚慌失措的人隻能躲藏,有能力的人也許會選擇攀爬。

總之,高處不適合撤退。

所以作為狙/擊手的諸伏景光學得最多的就是如何從高處的狙/擊點安全撤離。

可現在沒必要。

他知道在上麵的人是誰,因為他在白天接過電話後,本來就是特意在執行今晚的任務前過來一趟的,他想看一眼鬆內修,鬆內修也是個聰明人,真的看到他也沒有關係。

被發現的可能是存在的……諸伏景光根本沒怎麼隱藏,並且他現在完全能想象得出小記者緊張的樣子。

在青年抬頭的時候,迅速後退的鬆內修安靜地蹲在天台上,小心翼翼的呼吸,漆黑的夜中隻有遠遠又細微的嘈雜,而耳邊是如同擂鼓般的心跳:砰咚——砰咚——

缺少七年閱曆的他還比不過同期,所以一直在擔心自己到底有沒有瞞過hiro。

實際上,是黑芝麻湯圓的諸伏景光放過了他。

背著樂器盒的男人嘴角無論如何都壓不下去,細碎的發也擋不住他湛藍的眼睛中的溫柔笑意,直到他到達任務地點,遠遠就見到了靠在車邊的長發男人。

諸伏景光頓時垮起個小貓批臉。

第8章

早些時候,鬆內修在中午下班前才發現的竊/聽器,當然是膽大的小學生江戶川柯南放的。

這個小學生的膽子比勇闖天涯的臥底記者還大。

他上敢爬進組織top killer琴酒的愛車裡放竊/聽器,下敢利用變聲器和麻/醉針製造出一個個‘謊言’,每天致力於從前組織成員雪莉和萊伊那裡挖出新情報,和現組織成員波本開啟撒嬌拉扯拿情報求合作,看這個臥底公安什麼時候心軟的大作戰。

然而江戶川柯南就被隻是見過一麵後,自己單方麵觀察細節之後定論為好人的樂器店老板綠川裕司(hiroshi)打臉。

在前雪莉現灰原哀那堪稱範圍雷達地懼怕發抖下,他不得不承認:喜歡小動物和孩子,耐心很好脾氣也很好的綠川裕司他……也是組織的人。

自此以後,江戶川柯南一見到綠川就每天防備千百遍,一直處於應激又緊張的狀態。

他去詢問逃離組織前代號是萊伊,也就是黑麥威士忌的赤井秀一,披著‘衝矢昴’身份的FBI搜查官睜開眼睛,代表著混血的幽綠眼眸儘顯銳利:“男孩,離他遠點。”

就連那個綠川裕司的代號,他都不會告訴柯南的,除非這個boy能自己挖出來。畢竟能活到現在的蘇格蘭威士忌,無疑是個危險的男人,貿然接近不是一件好事。

即使當年綠川裕司在教導世良真純時候有過柔軟,像極了擁有柔軟肚皮的刺蝟,赤井秀一也因此有所猜測。但沒有蓋棺定論的情報與條件,因為黑衣組織的勢力與滲透,在FBI同事那裡都是假死中的他就不能放下警惕,會給自己留有一分餘地。

不過他到底還是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想著以後有機會試探。他們從前曾經作為同一個行動小隊的人,甚至有段時間住一個安全屋,對彼此相熟。如果他試探綠川裕司,又何嘗不是在被反向試探?

在這種時候,他竟然有些懷念了。

不過安室和綠川關係能這麼好,當年他隻是想‘我是不是得罪安室了’,綠川很明顯是調停者一類的角色,現在就得想想綠川是不是有什麼其他身份,誰叫安室實際上是公安呢?既然是公安,那安室看他不順眼就有理由了。

如果不是柯南陰差陽錯的發現和他出色的推理能力,憑借赤井秀一自己,想發現安室透是公安……那就有點難了,畢竟安室對小孩和FBI的態度大不相同,戒備程度也完全不同。

他們有可能是同伴嗎?

喜歡喝蘇格蘭和波本威士忌的赤井秀一,在深夜偶爾也會懷念過去的日子,和他曾經的女朋友。

但有時候,柯南的膽大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就像這次他發覺安室先生對鬆內修的態度,似友非敵,又不擔心他的安全,他就乾脆地丟下竊/聽器……但沒聽到任何有用信息。

而竊/聽器被發現後,他監聽當然知道鬆內修沒遇到過幾個人,鬆內修自己想必也不是笨蛋,也能想明白除了柯南就沒人接近過自己,但他完全沒有動作。

柯南的大膽換來的不是針對他或者毛利大叔的試探和滅口,而是一個平靜的下午和安穩的夜晚。

至此,柯南覺得鬆內修至少不是敵人。

……

鬆內修當然不是敵人,也不是笨蛋。

隻是他隻上崗了一個月,也幾乎沒真正見識過那些更深入的事情和極端的手段,學習的知識……大多都是理論上知道,投入實踐的多半是審訊和報告。

真正的黑暗,還有有關黑衣組織所涉獵的領域,鬆內修是不知道的。

可他不知道這些,卻知道安室透肯定是臥底到什麼地方去了,不然也不會需要改名,甚至從畢業開始就消失。作為公安的諸伏景光也是——暫時叫他諸伏景光,因為他還不知道諸伏的新名字——畢業就消失,明明同為公安,他不知道諸伏的去向,這就很可疑了。

警視廳和警察廳是不互通消息的嗎?為什麼同一屆會出兩個臥底?

可能臥底的不是同一個組織吧,他想。

衝完澡的鬆內修一邊輕輕地擦頭發,一邊在手機上編輯好郵件,提前上傳,設置成定時發送。

雖然他對郵件的由來有所猜想,但是一點退路都不給自己留不是他的性格。等麵試完義工,之後每天他都會修改定時發送的時間,就先決定發給山田部長吧。

然後,剛躺上床的他就又收到了一封郵件。

鬆內修:“……”

眼睛頓時瞪得像銅鈴。

不讓人睡覺了是吧?!

他氣勢洶洶地點開郵件,為內容而愣神:【我是綠川裕司,在經營一家樂器店。我從安室那裡得知你的聯係方式,如果有需要可以聯係我。】

鬆內修和安室透沒有交換過聯係方式,而綠川裕司的這個郵件地址很眼熟,顯然這個地址他曾是見過的,綠川裕司在亮明牌。

——他之前的猜想成真了。

鬆內修這次是真的睜大了眼睛,他忍不住喃喃道:“不會吧……”

綠川裕司,博讀作‘hiroshi’。◤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外人看不出來,可是在他們這樣熟悉的朋友眼中,簡直就是夜裡放了個探照燈一樣顯眼。

hiro旦那,似李!

可以確定的是,hiro擁有假名,所以他作為綠川裕司也去臥底了……

憑借著那點默契,鬆內修意識到:因為綠川裕司特意提到安室透,所以能確定是臥底到同一個組織。

鬆內修:真的是一個組織啊?

鬆內修:……

還是鬆內修:公安,真是要完蛋了!

怪不得今天沒下雨,原來是公安的操作給他整無雨了。

但總之,他知道發郵件的人是真的沒惡意,這就足夠了。綠川裕司既然這麼說,安室透那邊也是在亮明牌,班長說不定也知道,怪不得班長今天總是明裡暗裡的關注他。

……他當時還以為是自己看上去太沉鬱了。

不知道爆處組那對一個月就闖出‘雙子星’名號的幼馴染知不知道他。

黑發青年順了順自己的頭發,果斷躺下。

既然他自身是安全的,那他就等以後再問到底是怎麼知道他是他,而不是‘鬆內修’的。

明天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即將勇闖天涯的記者想。

與此同時,黑衣組織任務集合地點處。

要與行動組一起執行任務的綠川裕司心情本來很好,與舊友的重逢讓他心情愉快,他許久沒見過這麼青澀的舊友,看舊友謹慎小心點的模樣,他就想笑。

明明卯田陽生本人是個非常溫柔的人,卻被迫困在已經逝去的、和自己性格不符的身體裡……他其實也很難受吧?

當年他也是非常震驚,後來和zero偷偷整合情報,發出了“沒辦法,這樣的溫柔也不常見呢”這樣神奇的感慨。

即使這是最後的時間,記者的身份結束後卯田陽生不一定還有未來,也不一定會出現在他們29歲及往後的時間……但他們曾經擁有過的回憶不是時間能夠抹除的。

與舊友重逢的喜悅和惆悵還有感慨等等情緒,在遠遠看見某個銀白長發男人的時候,頓時就消散了。

有些人真的是一款非常好用的臥底情緒穩定器,你說是吧琴酒?

當然,不僅僅是臥底,不是臥底的人也會非常迅速的就被穩定住情緒,雖然是因為畏懼。

綠川裕司恢複成人設在任務時候應該有的麵無表情的模樣,看上去嚴肅認真,讓已經等了他三分鐘的琴酒心情好了點。

至少琴酒在看見基安蒂和科恩兩個最近總是失手的廢物狙/擊手的時候,沒有開口就是訓斥。

但他的忍耐度有限,在基安蒂說出殺人取樂這種發言之後,他煩悶的把煙蒂掐滅放入塑封袋:“閉嘴。”

科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