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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話,多半就是有關,潛意識認為危險,所以要告誡他;如果說的是‘不要打擾他’‘不要給他添麻煩’,那多半是無關,或者是他是線人,預備線人之類的角色。

隻是,他能想明白的,安室也能想明白,而且這種場景也不止上演一次了。

安室透微微笑著:“小孩子不要在意這些事,好好上學讀書就好了,大人會處理好的。”

江戶川柯南僵住,發覺這次也是又被敷衍了,安室先生就這樣一句話就把事情又變成了不帶他的情況!

啊啊啊可惡啊狡猾的大人!

跳腳的小孩沒有任何辦法,他看看油鹽不進的安室透,嘴角忍不住抽抽。

他用眼巴巴的目光看看金發的青年,還很自然地伸手拽住衣角輕輕搖晃——這是他所能做出來最大程度的撒嬌,但這位安室不為所動——他和安室僵持了半天,最後隻是浪費時間,所以隻好有點氣悶地回到毛利蘭身邊。

這個撒嬌真的讓他的耳朵都紅了!沒看小蘭姐姐在笑嗎?!

雖然也很想參與,但是安室先生也太滴水不漏了!這完全無從下手嘛!

小孩憤憤不平。

他也能幫上忙的啊……

“你這樣沒關係嗎?”剛剛找到關鍵證據遞交給目暮十三警部的伊達航等柯南走開了,才走過來問。

安室透聳肩:“是伊達警官啊。你也知道,柯南太聰明了,膽子也很大。”

他的目光穿過人群,稍微在窗邊角落的青年身上掃過,很快收回來,壓低聲音模糊%e5%94%87部動作說:“那件事交給他,我很放心。”

“哈哈哈,看資料能力還是夠的。”,伊達航爽朗的笑了一下讚同,沒多問柯南的事,他相信同期有分寸,“好了,關鍵證據找到,該破案了。”

柯南還在糾結鬆內修的事情,所以這次是伊達航的推理秀。

在伊達警官推理的時候,鬆內修的目光忍不住定格在他身上,忽然發覺班長認真負責又穩重,真是長成了一個十分耀眼的人,也真是厲害,果然很適合搜查一課!

心裡讚歎的同時,鬆內修忍不住又去想怎麼樣才能合理進入若葉療養院。

這種地方的員工換得不算勤快,如果招工也肯定是會招那種很識趣的,能夠在發現異常後龜縮起來的——更通俗一點說,他們需要招的人性格是懦弱的,並且可能被社會所排斥。

如果是義工,肯定不能深入到更裡麵的地方,工作的時間也不會很長。

但是隻要有一個身份就夠了,剩下的他想辦法解決。

事在人為。

他之前那麼努力的工作,也不過是為了稍稍降低東京的犯罪率,即使努力的成果微小,也不能否定它的存在。

所以,隻要有身份,他就可以去深入更深的地方,就算真的被發現也沒關係,有義工的身份做兜底……結果不會更差。

畢竟他們做的那樣隱蔽,肯定不想暴露。

而鬆內修相信,自己總能全身而退。

“收隊!”胖胖的目暮十三警部說。

這個時候鬆內修才發現除了伊達航和高木涉,其實還有幾個其他警官。

他這一會忍不住然後準備離開這裡:療養院的事情不急於這一時,隻是他得想想以自己現在的身份怎麼樣才能夠有一個新身份呢?

“哎呀!上學遲到了!”

江戶川柯南急急忙忙的,從鬆內修身邊過的時候,一下就腳底打滑撞到了他身上,頓時摔倒了。

毛利蘭:“柯南!”

鬆內修有點溫吞地低頭:“……啊。”

因為知曉周圍沒什麼危險而沉浸在自己思維裡的青年,在彆人看來反應很慢,半晌才擠出一聲‘抱歉’,然後把小孩拉起來,還給他拍拍灰。

毛利小五郎已經消去了對鬆內修的懷疑,隻是還是忍不住對他陰鬱又能看出俊美的外貌有一點意見——自己的乖女兒應該不會對他感興趣吧,最好他也彆對小蘭感興趣——前刑警按著柯南給鬆內修道歉:

“真是的,我不是給你說了已經請好假說會晚到了嗎?!跑那麼快乾什麼,你看你又撞到人了!趕緊和——咳,鬆內先生道歉!”

江戶川柯南站好,乖乖低頭道歉:“對不起鬆內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鬆內修當然不會介意,匆匆原諒了他後趕著去上班。

畢竟,上司郵件裡說表示理解,但是不打算給假……唉,全勤沒了,打工人好辛苦!要哭了QAQ!

然後幾個小時後,他看著褲%e8%85%bf裡的那個黑色的小東西,陷入沉思。

第4章

卯田陽生在成為鬆內修之前,的確是個合格的警官。

他熱情又穩重,負責又圓滑,看上去不太好惹,但很輕鬆的就在兩周內和同科室的人打成一片。一個月後,幾乎是個人都能和他說兩句,好像每個人都與他相熟,要是辦公室有狗,都能搖著尾巴繞著他轉。

但那對他來說,是必要的交流。

而事實上除去工作時間,日常中的卯田陽生是需要休息的。他不喜歡和彆人交流,喜歡活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也會喜歡一些花裡胡哨、看上去熱鬨但沒有用的東西,還有一點喜歡亮晶晶東西的烏鴉屬性。

因此他可以說,自己在入職的一個月內,沒有與人結仇,自己個人的自由時間裡也沒有和任何人結仇。

因為如果他想,他幾乎可以和每一個人都相處得很好,但大多數時候,他都會用表情初步篩掉同樣逃避社交的人。有關這點,他的社交廣泛程度還是比不過警視廳的新晉門麵之一萩原研二。

順便一提,社交盆地是另一位門麵——萩原研二的幼馴染鬆田陣平。

話說回來,也許有人不能理解他這種人花那麼大力氣在社交是為什麼,但他其實也隻是習慣了那樣的為人處世,而且這樣能夠避免自己被人深究,在彆人眼裡好像他出現在哪裡都是合理的。

總之,卯田陽生本人的社交能力很強,但已經猝死的鬆內修原身社交能力就有些弱了。

這導致他明明已經進了應該社交的工作地方,但想到原身拘謹又局促的那種打招呼,就隻能憋著自己的本性——好在重生快兩個小時了,他稍微適應,心緒也不總是飛走了。

鬆內修迎麵就撞上了一直很看不慣他的一位同期,連忙主動打招呼:“久利桑,早上好。”

久利有紀是個利落性格的女生,她瞥他一眼:“已經快中午了,鬆內桑。”

她是鬆內修作為出鏡記者的競爭者之一,在他被選為出鏡記者後去見習,就一直對他不滿,可能她對競爭者都這樣吧,畢竟最熱的節目或者直播等等,都隻有一個人能上鏡。

鬆內修隻是略顯尷尬的笑了笑沒說話,然後連忙去找自己的上司山田達夫報到。

其實說是打卡上下班,但也有許多出外勤的記者,甚至還有臥底記者這樣長時間不會出現在總部的……所以出勤這種事情,還不是上司說了算?

上司山田已經43歲了,變成了一個說話慢悠悠還圓滑的中年人,早就沒有了年輕時候的心氣,現在看年輕人稍稍反駁,他就一臉‘你就是年輕啊’這樣的表情,態度輕慢。

嘖,真是職場上年紀大了的人的通病。鬆內修這樣想著,臉上還是扮演著原身性格,一邊尷尬的應聲,一邊讓自己看上去緊張又認真。

好不容易從上司辦公室出來,又被叫著打雜,鬆內修是真的體會到了新人是塊多麼堅強的磚,哪塊需要往哪搬。

明明是見習記者,卻能從煮咖啡乾到打印文件,上到報告下到掃地,從新聞部到娛樂部再到體育部,雜活全是新人的活,他勤勤懇懇地做完,跑遍了部門,已經是一個多小時後,都快臨近午休了。

……救命,這是什麼頂級社畜啊!

鬆內修在自己的工位坐下,頹廢地趴到了桌子上歇口氣,整個人發出鹹魚的氣息。

這個時候,反而不會和原身性格不符了……

但如果這個時候被叫到,兩個人的反應就不會是一樣的。

他自己的話,會慢悠悠地爬起來,拄著胳膊說:“抱歉,沒忍住歇了會兒……怎麼?找我有事嗎?什麼事情都可以哦?哈哈,是開玩笑。”*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有時候,臉皮厚一點也是好事,就算是上司也說給你看!

誠然,他沒有非常看重自己的外貌,但有時候,好皮囊也是一種優勢,不是嗎?

至於過後他下班後複盤會不會尷尬,那就是另一回事了,人前他總是完美的。

如果是鬆內修原身——

“鬆內!有你的快遞,你下去簽收。”

黑發青年僵硬了一下,彈射一般坐得筆直,褐色的眼睛裡滿是驚慌,像是一隻膽小的兔子,好像有丁點兒聲音就能讓他受驚:“是!非常感謝!”

久利有紀工位就在他旁邊,她立刻用有些不滿地眼神掃過他:“小點聲。”

鬆內修尷尬笑了下:“非常抱歉。”

然後收起笑容,恢複成有些陰鬱的樣子,起身匆匆從她身邊走過。

“……今天有點奇怪啊。”久利有紀呢喃。

鬆內修一直是那個陰鬱的樣子,看上去很陰暗,實際上從沒有那些陰暗的心思,隻是個心思纖細的人,也是個撐不起大場麵的性格,會緊張局促,然後搞砸事情。

久利有紀就目睹過他好幾次緊張出錯的場景。

但他的外貌實在太出色了,現在又很推崇這種中性的美,在校園裡他可能是被欺負的類型,一旦進入社會,這種外貌是相對吃香的,他那是物哀之美。

所以久利有紀才會看不慣他。

可她現在敏銳的發覺了鬆內修的不同,並為此疑惑,小聲問了對麵的前輩:“北矢前輩,鬆內他今天好像不太一樣?”

北矢鈴子抬頭,掃了掃即將踏出這個大辦公室的鬆內修:“……有嗎?”

好吧,沒有。

久利有紀聳聳肩,沒有深究。

*

電梯外麵大廳中,有個快遞員正在等候。

鬆內修沒想起原身最近有郵寄什麼東西,但快遞總不能不取,他很好奇是什麼。

他直奔快遞員,簽收後立刻拆開:這是個文件袋,基本排除了危險物品的可能性,打開——裡麵裝著一份……身份證明?

在看到上麵寫著‘石原禮忠’這份證件上的照片後,鬆內修渾身冰涼,如墜冰窖。

這個身份證明是保險證,當然還有駕駛證之類的……但,除非這個人近期死了,才會有這麼全套的身份證明,來供給彆人使用或者是冒充。

當然,也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這一套證件全部都是偽造的。

那麼為什麼會給‘鬆內修’郵寄偽造的證件?對麵是什麼人?有什麼目的?代價是什麼?

對現在的他來說,這一套證件解了燃眉之急,讓他有正當身份去療養院,所以這與給他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