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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問’,他無論如何都沒憋住笑意。

鬆內修解釋自己剛剛的下意識動作:“我是個記者,剛剛隻是想拿記事本而已,不過最後還是拿出來了。”

他輕輕笑了兩聲。

……幸虧他天生愛笑,哈哈。

在另外兩個人看來,容貌有些偏陰鬱,但細看其實很俊秀的青年忽然笑開,褐色的眼睛裡流淌著蜜糖一般的甜蜜笑意,剛剛還顯得他陰鬱的黑發,在這時候服帖的自然垂在臉邊,顯得他乖順又溫柔。

是很適合笑容的類型呢……安室透想。

同樣有點驚訝的江戶川柯南睜圓了藍眼睛,摸了摸頭發。

鬆內修被一大一小看過來,稍微收斂了笑容:“安、安室先生原來是偵探嗎?真是好厲害啊,可以說是年輕有為。”

江戶川柯南把手舉高高,用童聲甜甜的說:“不對,安室哥哥已經29歲了哦!”

鬆內先生看上去很年輕,為什麼說話會給人感覺這麼老成啊?完全不像是表現出的性格會說的話。

鬆內修的笑容僵了一下,看上去氣弱了不少:“真是看不出來……呢。”

有時候真的意識不到自己直接穿越到七年後……

這個安室也要負一定責任!好險,剛剛差點就要誇安室駐顏有術了!

安室透毫不掩飾自己的視線,端詳他許久後,捏住下巴若有所思的說:

“雖然外貌和性格完全不像,但是鬆內先生很像我的一位故人。”

江戶川柯南:警覺.jpg

他迅速地豎起耳朵。

公安警察的故人?這是什麼意有所指的話!想!知!道!

鬆內修眼神閃了閃,露出略顯膽怯的笑:“真的嗎?那真的很有緣分呢。”

江戶川柯南陷入深思:他完全沒有好奇心的嗎?作為記者……沒有好奇心嗎?還是說是社交上的回避?或者說是意識到不該過問安室先生的‘秘密’?難道……他真的是‘故人’?這麼年輕的‘故人’?

“安室!你在那乾什麼,快來幫忙!”‘沉睡的小五郎’的聲音穿透了人群傳過來,安室透頓時應聲,歉意的衝兩個人笑了一下就去幫忙。

江戶川柯南也急急忙忙說:“啊我要去找小蘭姐姐了,就不打擾鬆內哥哥了!”

鬆內修:“……好。”

剛剛還對他興趣很大,主動搭話,這麼快就失去興趣了嗎?

他忍不住感慨:孩子的好奇心還真是三分鐘熱度,可以說是來去如風啊。

等等……這孩子還是不要和他有關係的好。

他看向安室透。

混血長相的男人正在向那邊已經有些習慣了,所以在幫忙保護案發現場的女侍應生榎本梓道謝,這才又向毛利小五郎告罪。

當然,咖啡廳裡人不是很多,其實也用不上安室透幫多大忙。毛利小五郎叫他過去也不過是想讓榎本梓歇一歇,順便能和他女兒毛利蘭待在一起。

同性彆的人總是能給予彼此安全感,就讓安室那個皮糙肉厚的小子去保護案發現場,進行簡單的勘察吧。

毛利蘭剛剛太驚訝,一邊熟練的報警,一邊又沒看住柯南,他就跑遠了和陌生人搭話。剛才情況本來就已經很混亂,不好大聲叫他,現在柯南自己跑回來讓她鬆了一口氣,但還是擔憂的詢問:“柯南,你怎麼又到處跑了?很不安全的。”

柯南熟練的撒嬌安撫她,然後又跑去看案發現場了。

毛利蘭無奈:“柯南!……啊真是的!和新一一個樣子!”

而鬆內修鬆了一大口氣,因為警方終於到場了,他覺得自己終於逃過了一劫。

事實證明,他的劫難剛剛開始。

看著進咖啡廳的高大警官,鬆內修大腦空空:這不是某警校年級第二……伊達航班長麼!

伊達班長畢業就接受邀請進了搜查一課強行犯三係這件事,鬆內修還是知道的,但是警官輪值也是有排班的,在現在這個還沒到早班的時間伊達航能到,說明昨晚是他值班。

……要命啊,真的這麼巧合嗎?!

鬆內修把自己縮成了鵪鶉,他現在無比慶幸原身是個有點軟弱的人。

所以,不善言辭什麼的完全可以理解吧!

啊?出境記者不會不善言辭?不不不,他可還在見習,而且工作是工作,趕鴨子上架的時候不好好工作是沒有錢的,想要競爭出鏡記者的人很多很多很多!

如果工作就是要不停的說話,那平時不喜歡交流也很平常的!

伊達航的目光掃過來了!

應該很輕鬆就能混過去,鬆內修這樣想著,垂下眼皮。

但是他無論如何都沒法真正放鬆下來,就算刻意放鬆肌肉,也渾身緊繃。

他雖然原本是一線警官,但是演技這種東西,在警察體係中,基本都是臥底搜查官才會係統訓練的。至少沒人會因為他演技不行而苛責他。

話說也沒有同事會知道他演技不頂尖吧!!

高大的同期注意到他,湊過來詢問:“你還好嗎?”

他身後有另一個警官拿著本和筆準備記錄,長相不是很有攻擊性,果然開口也是很溫和的問話:“先生,你不舒服嗎?”

這位警官很善解人意的理解為鬆內修不習慣這樣的事情,用言語安撫了一番他。他還介紹了自己叫‘高木涉’,旁邊另一位是帶他的前輩‘伊達航’。

“……謝謝,我沒事。”

鬆內修在兩位警官的注視下,用著原身的人設,誠惶誠恐地交代了自己所知道的事情。

應該能騙過班長……吧?一個個觀察力都那麼強乾什麼啊!

雖然覺得能瞞過,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班長的目光他看不懂,讓他有一點不安,好像有意料外的事情發生了。

陰鬱的黑發青年看上去格外的緊張,也格外的有嫌疑,怎麼看都像是心虛。

毛利小五郎覺得他可疑。

但現在還沒有排查出嫌疑人的範圍,並且鬆內修是真的和死者不認識,他又移開了目光,繼續思考。

很快,警方就排查出隻有三個人有殺死受害者的嫌疑,鬆內修不在其中。

江戶川柯南鬆了口氣,但在偷偷聽警官問話,還有目擊者和嫌疑人自述的時候,他的目光也忍不住向鬆內修偏移了好幾次。其實他有些好奇鬆內修是不是有社交恐懼。

鬆內修和原身都沒有社交恐懼,隻是這種時候……鬆內修還是很不習慣這個身份,畢竟他變成‘鬆內修’還不足一小時,怕露餡所以避免過多交流。

因為被排除在三個嫌疑人之外,他在等待的同時翻起郵件:應該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等等,要先請個假!他確定一定以及肯定:要遲到了!

剛發出說明了情況的消息給上司,手機就‘叮咚’一聲響起接收到郵件的提示音。

回複這麼快嗎?

鬆內修想著,順手點開了郵件,頓時睜大眼睛。

郵件的內容隻有短短一句話:【若葉療養院中的病人在不斷地以非正常的途徑減少。】

發信人是匿名。

鬆內修大腦一下混沌起來,渾身犯冷:這種事情……怎麼可能發給一個出鏡記者?暴露了?可能嗎?不可能嗎?

第3章

鬆內修垂下眼眸擋住眼神,思維高速運轉。

關於‘可能’和‘不可能’這個問題,果然還是‘不可能’。

發信的一定是不認識的人……

‘鬆內修’長相偏陰鬱,不喜歡社交,好友很少,認識的那幾個人顯然沒有能力給他發這種根本點不了的匿名郵件,也沒有結仇到這種程度……這真的能算是結仇才會發的郵件嗎?Θ本Θ作Θ品Θ由Θ思Θ兔Θ網Θ提Θ供Θ線Θ上Θ閱Θ讀Θ

而且更彆說這發信人的地址與其說是匿名,不如說是亂碼。

黑發青年陷入了沉思。

如果說是原本身份卯田陽生那邊?顯然就更不可能了。

——怎麼會有人這麼快知道他現在是鬆內修,還知道郵件地址啊?

總不可能是未卜先知。

鬆內修還沒有把這種事情往外說過,一是因為說了能力會失效;二是因為也沒有能說出去的人;三就是時間還很短。

等一下,如果真的有人會知道,會是他那失去的七年中發生的嗎?這是否意味著他可以回到過去?

……跑題了。

這個現在不重要,那是現在無法到達的過去。

思維回到正軌。

更奇怪的是,這種事情為什麼會發給一個出鏡記者?發給記者也要發給潛入調查的記者吧?為什麼不報警讓警方私下潛入介入調查?

警方有療養院的臥底?那療養院就不止是療養院了,暗地裡的規模是不是更大?

發信人不方便%e4%ba%b2自調查?還是被控製了?或者是避嫌?是臥底搜查官嗎?

……怎麼想都很麻煩。鬆內修心裡忍不住長歎,但有些事情可以暫時放著,有些事情不行。

也不能因為和自身利益無關就視而不見,聽而不聞,不然這種事情誰來做呢?放著的話,事情不會解決,也會有更多人受害。

所以就算郵件來曆不明,事件聽起來可疑,可能是陷阱,鬆內修也決定去。

——隻是不能這樣貿然過去,要做萬全的準備。

他想了很多,可實際上時間才過去幾秒。

但青年在案發現場安坐著,對著手機發呆的樣子看上去實在是和周圍格格不入。就算是專心破案的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伊達航,也時不時把目光投過來。

江戶川柯南還聽到了伊達航和安室透說話,伊達警官說什麼‘就是他’‘能力’這樣的話,安室透說什麼‘資料’,至於中間的那些話,他時不時能聽到一些詞,但如果讓他組起來,他根本組不成正常語序的句子!

他所聽到的隻是中性詞,想知道他們在討論有關鬆內修的什麼事情……他辦不到。

所以,是鬆內修很可疑嗎?什麼‘就是他’什麼‘能力’什麼‘資料’啊?

江戶川柯南推推眼鏡,想不明白。因為案件已經基本明了,等會找到關鍵證據就行了,所以小孩注意力就轉移到這邊,真是抓耳撓腮的想知道。

他隻能等空隙的時候扯扯安室透的衣服,等金發青年蹲下來:“安室哥哥,鬆內先生有什麼可疑的嗎?”

他緊緊盯著青年,不想放過安室透臉上任何一個能代表著破局點的表情:“你認識鬆內先生嗎?他是和……組織有關嗎?”

如果有關,這就是能變回本體的可能,也是能獲取更多信息的可能,他早晚會把組織連根拔起!

這個說自己是見習記者的人,如果和組織有關係,那真是在很小的時候就被培養了吧?不然也是前幾年被吸納的,那也才十幾二十歲,組織的手真是伸得太長了!

隻是想想,江戶川柯南都就覺得十分憤怒。

而且他想得很好。

如果安室透說‘不要打草驚蛇’或者‘不要貿然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