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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自己的失利,這絕對是還在延喜宮偷著樂做著皇後美夢的令妃想不到的變故。

有誤會就要解除,雖然這個誤會在旁人眼裡那根本就是事實,不過乾隆是皇帝,他認為是誤會那就是誤會,於是,直接無視了一旁的皇後等人,對上了麵無表情的永瑜,乾隆露出了自認為的溫和慈愛之笑。

“永瑜這說的是什麼話?那個奴才既然敢冒犯阿哥,就是杖斃了也是死不足惜,永瑜隻是杖責已是心慈,怎生會有錯呢?……”

乾隆那個自我感覺良好的笑容,落在了對乾隆有著百般意見的永瑜眼裡,那就是十足十的猥瑣啊,不著痕跡的抽了抽嘴角,永瑜覺得,他和這位皇阿瑪的腦思維肯定不是處在同一次元的,最起碼,他到現在都沒摸清楚這位皇阿瑪的思考回路究竟是怎樣的,說他沒錯?那沒錯的話為何要罰皇後?!難道這奪鳳印隻是因為好玩來著?

乾隆自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腦子轉了轉為自己找理由,隻是這鳳印畢竟事關重大,理由還真不好找來著,這下子,乾隆對令妃的怨氣那是更上一層樓了,你說他當時怎麼會聽信那蛇蠍女人的一麵之詞就把這事給辦了呢?害的永瑜誤會自己不說,還累得自己現在要找理由。

“……永瑜快起來吧,自己的身體不好,也不知道嫌地上涼……”一邊說著,乾隆的腦子轉的飛快,目光那是不著痕跡的四處漂移,在看到皇後那清減了不少的身體後,乾隆雙眼一亮,有了!“至於那道聖旨,並不是對皇後的責罰,隻是你看,十三身體不好,十二又還小,皇後忙著照顧他們最近消瘦不少,朕就想著讓皇後減輕一點負擔,等十三身體好轉或者十二稍稍大點,朕就會把鳳印重新交給皇後的,永瑜就不要自責了,快點起來吧,皇阿瑪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啊!……永璂也起來吧。”

“兒臣謝謝皇阿瑪!”聽到乾隆並沒有責怪永瑜和皇後的意思,單純的永璂馬上就破涕為笑的謝恩站了起來。

儘管對乾隆說的理由一點都不相信,但是無論怎樣,這樣的結果已經是比他預期中的好多了,按照乾隆的話,雖然皇後還是會失勢一段時間,但最多到年底,因為下一年,永璂的年齡就必須去上書房了,足夠的大了。

“兒臣謝皇阿瑪恩典!”

作揖叩謝後,永瑜也站了起來,隻是二月的天氣還是太冷,地上又是巨石,堅硬而冰寒刺骨,讓跪了不短時間的永瑜有些吃不消,還沒有完全站起來,就因為雙腳的僵硬而晃了一下往地上倒去,離得最近的永璂連忙抱住了永瑜,無奈身板太小支撐不住,反而因為這突然的重量而被壓的腳下不穩的往後退了兩步。

此刻離兩人最近的皇後和乾隆因為太意外而一時沒反應過來,周圍的奴才們倒是反應異常迅速,畢竟是伺候慣貴人的,沒有優於常人的神經反射那還怎麼保住自己的飯碗?

奴才們自發的分成兩撥,一撥連忙上前幫忙攙扶著十二阿哥,另一撥則是想起攙扶起九阿哥,隻是還沒等他們碰到九阿哥,就見已經反應過來的皇上一把抱住了九阿哥,神色擔憂的詢問,語氣間的焦急那是如此的明顯。

“永瑜,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你們這些沒眼色的東西,沒看見九阿哥不舒服嗎?還不去給朕傳太醫!!”

“皇上恕罪,奴才這就去!”

猶處在了皇上對九阿哥的關心程度的震驚之中的奴才們被乾隆的怒吼驚醒,驚恐的告罪後慌忙跑了出去請太醫,誰說皇上對九阿哥的寵愛隻是一時興趣的?隻是一時興趣的話皇上會因為九阿哥小小的不舒服就這樣震怒?對備受皇寵的五阿哥都沒見皇上這麼重視過啊。

初露的真實心思

而被當成重症病患的永瑜此刻滿臉的窘迫,他這隻不過是跪久了之後的暫時麻痹而已啊,需不需要到請太醫的地步啊?而且,作為一個男人(小九,你還是男孩……),才跪了一會兒就這樣,實在是太弱了!咬著%e5%94%87,永瑜萬分的羞愧,低低的開口。

“皇阿瑪快放開兒臣吧,兒臣並沒有什麼不舒服的,而且這不合規矩!”好吧,他的重點其實就是讓乾隆放開他,這樣整個人被一個不喜歡的人抱著,很不自在。

雖然永瑜此刻沾染上了情緒的雙眼很是靈動,不過乾隆卻沒心思觀賞,聽見了永瑜的話,有些惱怒,“怎麼到了這個時候還逞強?看看你這臉,都白成什麼樣了?還說沒什麼不舒服!”說著,索性打橫把永瑜抱了起來,引起了永瑜的驚呼。

“皇阿瑪!!”

沒有去管永瑜的抗拒,乾隆把永瑜抱到了不遠處的臥榻上,讓永瑜躺好,乾隆低聲說著,“彆說話,休息一下,太醫很快就會到。”

而整個過程,奴才們都眼觀鼻鼻觀心的當成沒看到,皇後則是看著乾隆抱著永瑜時欲言又止,滿人素來有抱孫不抱子得規矩,乾隆這舉動就和永瑜說的一樣,不合規矩,隻是看著永瑜那過分蒼白的臉,皇後還說把話吞了下去,現在還說永瑜的身體要緊。

皇上的旨意沒有人敢怠慢,太醫來的非常速度,本來以為是十三阿哥舊疾複發,畢竟傳旨的太監隻是說皇上口諭讓他速去坤寧宮而已,進了坤寧宮才發現,九阿哥臉色蒼白的躺在了臥榻之上,皇後和十二阿哥麵帶憂色的站在一旁,而皇上……太醫看著坐在臥榻上還緊緊握著九阿哥的手臉上滿是擔憂的皇上嚇了一跳,看皇上那臉色,這九阿哥莫不是生了什麼重症?

一邊想著一邊就要跪下請安,還沒等他跪下,就被乾隆揮手阻止了,一個冷眼瞪過去,“還浪費什麼時間?趕緊給朕過來看看永瑜!”

“是、是,奴才遵旨!”

雖然乾隆腦子時常抽風,但長年的身居王位浸%e6%b7%ab出來的氣勢不可小覷,那冷冷的目光,嚇的太醫滿身發寒冷汗直流,連忙上前把脈,隻是,把了半晌脈,太醫疑惑了,這九阿哥無論怎麼看都隻是身體虛弱有些受涼而已,沒什麼大問題啊?可是這皇上的反應……太醫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開口。

“稟告皇上,九阿哥這是風寒入骨,有些受涼,待奴才開些方子不日就可痊愈,隻是……”

“隻是什麼?吞吞吐吐的乾什麼?給朕趕緊說清楚,永瑜的身體究竟怎麼了?”

“奴才遵旨!九阿哥是身體虛弱氣血不足,體內寒氣較重,而且上次的傷由於調養時間過短而使得身體沒有好利索,積鬱成疾,這使得九阿哥受不得一點外界的刺激,否則很容易生病,想要完全康複,必須要長期的配合著適宜的方子調理。”被乾隆一吼,太醫也不顫唞了,直接劈裡啪啦的說了出來,甚至話語的組織都有些淩亂,不過還好,沒有詞不達意,要不然肯定少不了被心急的乾隆一頓罰。

“那還不快去開方子!”

“是是,奴才這就去!”

太醫告退了,室內一時間進入了死寂,太醫說的隱晦,但在場的都是明白人,什麼“上次的傷”?分明就是那二十大板留下的後遺症,還有調養時間不夠也是因為乾隆的旨意讓永瑜去恢複課業的,奴才們就算是心知肚明這其中的真相,但卻沒人敢說皇上什麼的,隻有皇後,聽了太醫的話後就憤憤的看向了乾隆,甩著帕子行了一個禮後開口。

“皇上,這永瑜身子弱經不起勞累,臣妾懇請皇上準許永瑜免了每天去上書房直到身體恢複!”↓思↓兔↓網↓

“不用了。”永瑜平靜的阻止了皇後的懇求,看皇後還想開口說什麼,永瑜對著皇後柔和了臉色,先她一步開口,“皇額娘,永瑜知道皇額娘心疼兒臣,可是每天去上書房上學是祖宗定下的規矩不可破壞,永瑜怎可特例?”

他知道皇後是為他好,可是,不去上書房,這個可不是小事,現在看乾隆似乎挺擔心他的,若是轉頭就把這無視祖宗規矩的罪名扣到他和皇後的頭上,到時候可是有冤都沒處申的啊。

對著皇後說完那些話,永瑜就收回了目光重新麵對乾隆,臉上的柔和也消失不見了,用空著的那隻手費力的想要支撐著爬起來,儘量保持著禮儀,“皇額娘隻是心疼兒臣一時失言,請皇阿瑪恕罪!”

乾隆的處於永瑜的上方,對於永瑜的表情變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收入了眼底,麵對皇後時候雖然也是麵無表情的,眼中卻帶著絲絲暖意,可是當永瑜重新麵對他的時候,那份柔和立刻就消失了,連視線都沒有放在他的身上,這樣明顯的對比讓乾隆對皇後產生了類似於嫉妒的微妙心理,隻是更多的卻是心酸。

皇後目光中的不平他不是沒感覺到,是了,永瑜的身體會這樣的虛弱,幾乎都是他造成的,所謂的傷,所謂的時間過短,全是他的旨意造成的結果,所以永瑜才會對他的接近這般的疏離和懷疑的吧。

自己碰觸時永瑜的僵硬他不是不知道,隻是不想知道而已,那麵對自己大部分時間都低垂著得頭,不是因為畏懼也不是因為尊敬,而是不甘而已,那雙平靜的雙眼中偶爾閃過了強壓下的厭惡讓他惱怒之餘更是心疼,自己曾經對永瑜做的事情,給永瑜留下了深刻的陰影吧。

隻是當初,他對永瑜,真的沒有什麼想%e4%ba%b2近的感覺,甚至連印象,也淡薄的可以,但儘管淡薄,他還是記得曾經的永瑜是個單純的完全不適合呆在皇宮內的孩子,和現在的永瑜相比,幾乎可以說是南轅北轍的性子,現在的永瑜,收斂了一身的氣焰,隻剩下了如玉一般的溫潤光滑,沒有任何的尖銳,看上去平和易相處,但實際上,卻比任何人都要難以接近,那抬眸間流轉的波光,淡漠的令人心驚,每一次永瑜看向他的目光,都含著這種淡漠,讓他一次次的感到挫敗,卻又忍不住再次去接近。

永瑜的煩惱

收斂下內心不為人知的思緒,乾隆壓住了掙紮著起身的永瑜,“身體虛就不要亂動!永瑜,好好躺著,朕覺得皇後的話有理,身體不好就要好好養著,上學雖然重要,但身體更重要,因為調養身體而不去上學,怎麼能夠說是破壞了規矩呢?”

因為驚訝而猛的抬起了頭,永瑜看著乾隆,忘記了掩飾眼中的訝異之色,“皇阿瑪……”

見永瑜還有意見,乾隆快速的截斷了永瑜的話,一錘定音:“好了,就這樣決定了,永瑜,在你身體沒有完全康複之前就不用去上書房了,好好的養著,課業的問題彆擔心了,朕會解決的!”

知道乾隆已經做下了決定,永瑜抿了抿%e5%94%87,收斂住了心中有些紛亂的思緒,恭聲接下了旨意謝恩。乾隆看永瑜同意了,也高高興興的拉著永瑜開始培養感情了,完全無視了一旁的各位背景君,而可憐的小九不僅僅要打起精神來應對著乾隆的話,還自始至終的必須提供自己的小手來給乾隆握爪,等到乾隆終於心滿意足的離開時,永瑜都覺得自己快要虛%e8%84%b1了,勉強撐著精神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