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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傅生不喜歡這味道,每次須瓷吃完榴蓮再故意跑去跟他接%e5%90%bb,傅生都是一臉無奈。

不過雖然嫌棄,但傅生也不會推開,至多就是接完%e5%90%bb再去刷個牙。

須瓷一看到他刷牙就會繼續樂此不疲地跑去親他,通常這種時候傅生都會覺得他是欠教訓了,直接把人按在沙發或是床上就是一頓翻炒。

“今天準許吃一個。”

須瓷拉了拉傅生的衣角,抬頭看他:“那買個小的吧。”

“大的也可以。”

傅生發現須瓷最近的食欲好了很多,他開始對一些食物感興趣了。

最明顯的就是每天吃飯的時候,須瓷會開始和以前一樣,有些小挑食,對自己喜歡的食物會顯得胃口很好。

挑榴蓮是項技術活,不過須瓷早有經驗。

自從很早之前有一次,須瓷花了一百二買了一個裝著“榴蓮糖”的榴蓮回到了家,還被傅生笑了一番,他就吃了這通教訓,每次都要精挑細選。

“大叔,要這個。”須瓷不善言辭,因為很少跟陌生人說話,語氣顯得有些彆扭。

“好,這個還沒怎麼熟,要不要換個開口的?”

須瓷搖頭:“這個好。”

大叔隻能給他包了一個圓滾滾的榴蓮,還沒開口也沒什麼味道,皮都還泛著青。

傅生也不乾涉,就看著他自己選,自己去跟大叔說稱重:“今晚不吃?”

“今晚要吃你做的飯。”

須瓷把榴蓮放進推車裡,重新牽回傅生的手認真說:“而且開口的榴蓮有細菌。”

須瓷努力迎合傅生去生活的樣子真的讓他心裡軟得一塌糊塗。

買完單後,他們一共裝了四個大袋子,須瓷主動拿了三個,隻許傅生沒有創傷的那條手臂拎。

傅生照顧須瓷照顧習慣了,總覺得他嬌氣得很:“拿得動嗎?”

“可以的。”

須瓷有時候是嬌氣,但那隻是因為傅生在,實際上他也是個男生,力氣怎麼說也會比女孩子大很多,不至於連這麼點重物都拿不了,就是帶子口勒得手有點疼。

不過也走不了多遠,到了停車位後就把東西放到了後座上,傅生開車直奔公寓方向。

天已經黑了,剛好是萬家燈火點亮夜幕的時候,公寓的電梯裡都能聞到一股其他住戶家裡傳來的飯香,勾得人食欲大開。

傅生也很久沒做飯了,以前也是為了不讓須瓷吃太多外賣,才慢慢琢磨出來的廚藝。

自從兩年多前出國後,他就沒怎麼再自己做過飯。

異國他鄉,一個人坐在桌子上,吃著一人份的飯菜,未免太孤寂。

“好了。”

傅生將終於熬好的湯端上桌子:“嘗嘗看。”

因為電飯煲要煲湯,兩人的米飯還是外賣叫過來的。

他捋下衣袖坐在須瓷旁邊,給他盛了一大碗湯。

須瓷也給他盛:“哥,你要補補。”

“……補什麼?”傅生微微挑眉。

“你剛出院……”須瓷遲疑了下,絞儘腦汁在腦海中搜索著匱乏的詞彙,“補補氣血。”

“晚上你就知道誰要補補了。”

“……哦。”

一頓飯吃了快一個小時,須瓷主動攬了洗碗的活,認真地站在水池邊,雖然動作不太熟練,但洗得很乾淨。

而傅生則去了二樓坐了一會兒,斟酌著他們白天約好的小遊戲。

你問我答,聽著簡單,可傅生卻要在保證他們之間一切坦誠的同時,須瓷依舊能保持好的狀態,甚至比最近這些天更好。

他對須瓷沒什麼不能坦誠的,但須瓷不一樣,很多事情……

須瓷或許是有和他一樣的緊張,洗完碗後就低著頭說要去洗澡,一個人連睡衣都沒帶就跑到了樓下浴室裡搗鼓著。

傅生聽著浴室的水聲,看著被隨意鎖在床頭的手銬頓了好一會兒。

其實前兩天夜裡,他都有感覺到須瓷會半夜醒來,悄悄地把手銬銬在他的手上,然後開開關關玩一會兒才會重新安靜地趴在他身上睡去。

或許是銬起他的這種行為讓須瓷覺得安心,所以才會在夜裡樂此不疲地玩這種遊戲。

傅生輕歎了口氣,站起身去衣櫃裡拿睡衣。

衣櫃最高的那個隔層裡,依舊放著他兩年多前穿過的襯衫衣物,傅生眼神複雜地撫上去,隨後微微頓了少許。

裡麵有一本厚重的本子。

因為之前答應過須瓷,不會把這幾件衣服拿走,所以他也一直沒碰過這裡。

“哥,我好了。”

須瓷回來的時候傅生正拿靠在床頭,聞言抬起頭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說了聲好。

須瓷心口一跳,他猶猶豫豫地湊上前,親了傅生一下:“哥……你要洗澡嗎?”

“洗。”傅生攬了下他的腰,回親了下。

確認樓下浴室響起了水聲,須瓷跟做賊似的放輕動作拿起傅生手機,傅生手機的密碼他知道,手機指紋也有,他剛解鎖就後悔了,又把手機放了回去。

可他太不安了。

哪怕傅生今天對他和平時一般無二,他還是敏[gǎn]地察覺出些許不對。

還有看電影時傅生響個不停的信息,須瓷咬著唇,掙紮許久還是打開了傅生的信息頁麵。

而浴室裡的傅生,腦海中卻不斷回響著那本日記本上隨手翻開的一頁寫的話。

【我也討厭這樣的自己……你也會的吧。

可是我會很乖,會像以前一樣去笑,可以自己係安全帶,不會亂吃醋,不無理取鬨,不惹你生氣……

你是不是就可以像以前一樣,多喜歡我一點,喜歡久一點?】

第145章 是我雇的

傅生關掉花灑的那一瞬間聽到了樓上傳來幾聲若有似無的清脆聲響。

他微微蹙了眉頭,高喚了聲:“須瓷?”

沒有回聲。

傅生心口微跳,以最快的速度抽了一條浴巾裹在腰上,水都沒擦乾就上了樓。

不過沒發生什麼特彆的事,須瓷躺在床上,身體遮得嚴嚴實實,就一個腦袋露在外麵,一雙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他,眼尾微紅。

傅生微微眯了下眼睛,然後直接彎下腰掀了被子,看到床上的風景呼吸一窒。

須瓷蒙了一下,不知所措地抱了下%e8%83%b8口。

他的手腕上、脖子上,包括腳踝都係著一圈紅繩,上麵掛著金燦燦的鈴鐺。

傅生眸色逐漸變深,抬手劃在須瓷因為剛吃完晚飯、微微隆了些的肚子上。

須瓷縮了縮腹,但又不敢動:“癢……”

傅生劃到須瓷脖頸處,勾住紅繩輕輕一彈,鈴鐺發出了清脆的響聲。

“什麼時候買的?”

“和手銬一起買的……”

須瓷這點沒撒謊,隻不過手銬和鈴鐺都是劇組剛開機的時候買的,而不是他口中的“前幾天”。

那時是想著傅生被帶走後可能會生氣,他可以帶上鈴鐺主動哄一哄。

傅生聞言不是很在意地點點頭,在須瓷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打開手銬銬在他手腕上,另一頭彆在床頭。

“哥……”

傅生沒理他,伸手把須瓷銬住的那隻手上的紅繩摘下來,綁在了另外一個地方。

須瓷耳朵都紅了,但也沒求饒,還張開了些。

“舒服嗎?”傅生輕輕揉著,坐在床邊俯身看著眼睛眯得像個小貓兒似的須瓷。

“嗯……”須瓷輕哼著,往傅生腿邊蹭了蹭。

傅生身上的水珠還在身上掛著,順著結實的肌肉滑落,晶瑩剔透。

須瓷沒忍住抬起頭,張嘴將水珠勾了去。

傅生:“……”

須瓷移動著上身,直接將頭枕在了傅生腿上,小貓似的窩著身體,享受著傅生的伺候。

“寶貝。”

“……嗯?”

“挺爽的?”↙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須瓷沉迷於舒適中,還沒察覺出不對,隻是哼唧了兩聲:“哥,你要不要……嗚……”

傅生突然將紅繩捋到頂端,一手拉住直接係緊了。

須瓷有點懵,抬起濕漉漉的眼睛:“哥……”

傅生拍了拍手起身站到床邊,氣定神閒地看著床上的小家夥:“我頭發還濕的,你等會兒。”

須瓷:“……”

他蹭著腿,懵逼又無助地看著傅生下樓的背影。

“哥……”

傅生腳步頓了頓,沒有回頭:“不許蹭。”

須瓷腿一僵,敞在那兒動也不敢動。

傅生能想到須瓷此刻在床上是什麼樣的姿態,心情愉悅了很多,打吹風機就開始吹頭發,也不管樓上焦急難耐的須瓷,慢悠悠地吹頭發。

須瓷在床上嘴唇都快咬破了,二十分鐘後才等來傅生的垂憐。

傅生依然沒幫他解開,直接俯身把人擁入懷裡直奔主題。

動作雖然不溫柔,但依然抱有耐心:“疼嗎?”

“不……”須瓷眼睛水霧一片,軟軟地抵著傅生%e8%83%b8口,“但是我想——”

“想什麼?”

“想尿……”

傅生沒忍住笑了聲:“不行,憋著。”

須瓷本來就已經蕩在眼眶裡的淚珠,直接因為傅生的這聲拒絕掉了下來,好像被欺負過頭了似的。

傅生一開始還沒在意,繼續持之以恒地做自己的事。

直到聽見小混蛋壓抑的哭腔,才有些無奈地停下:“弄疼你了?”

須瓷直接哽咽著問:“你是不是不愛我了……”

“……”傅生是真無可奈何,“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不愛你了?”

“你都不讓我上廁所。”須瓷打了個哭嗝。

“可是被拷著要怎麼上廁所呢?”傅生若有所指地說,他輕輕握著須瓷,低頭在他耳側說,“崽兒這算不算無理取鬨?”

須瓷渾身一抖:“不要揉……”

他說完才受驚了似的,猛得睜大眼睛:“你看見了?”

傅生像是沒聽懂:“我看見什麼了?”

須瓷有些恐懼,怕傅生真的看見了什麼,又怕傅生什麼都沒看見卻因為自己的反應而懷疑什麼。

他像是被禁了聲似的,開始一言不發,緊緊縮在傅生懷裡像個洋娃娃似的由他擺弄,也不再說想上廁所的話。

傅生到底是心疼了,拿鑰匙解開他的手銬抱著人去樓下。

須瓷就乖乖抱著他脖子,臉趴在他肩上,想著這一刻如果能永遠就好了。

他們永遠是最親密的姿勢,最貼近的負距離,永遠擁有著彼此。

須瓷不知道自己接下來會麵臨什麼,可似乎沒有想象中的那麼惶恐。

或許是因為傅生還在閒適地跟他親密,又或許是這三個多月的藥物真的起了些作用,將他的歇斯底裡控製在理智的範圍內。

他也不敢再歇斯底裡。

他所有的底牌大概率都被掀開了,一切都醜惡都暴露在空氣中無處遁形。

如果傅生不要他,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什麼都沒有了。

可是最後的翻盤機會不正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