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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須瓷狠狠親了一下,然後拿起一旁他們帶來的情侶T恤給須瓷套上。

外麵兩個女生還在交流:“哎哎,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沒有啊,你聽錯了吧,啊啊好煩我快憋死了,廁所到底在哪啊,這附近我們都找遍了。”

傅生抱著須瓷給他脫掉褲子穿上休閒褲,自己也換了一身後,牽著小孩的手走出來,嚇了兩個女生一跳。

傅生指道:“衛生間在那邊,麵左轉到儘頭有一個很窄的走道,走進去拐個彎就是。”

兩個女生有點蒙地點點頭:“好的好的……”

直到傅生牽著須瓷有說有笑地走了,兩人才反應過來:“靠,忘記要簽名了!”

傅生捏著須瓷的手調笑道:“簽名都不給,太小氣了吧。”

須瓷抿著唇說:“你不要給彆人簽名。”

傅生一邊打開車門一邊問:“那有什麼好處?”

須瓷認真地想了想:“我也不給彆人簽名。”

傅生被逗笑了,給須瓷係好安全帶後問:“想去看電影嗎?”

須瓷愣了一下:“看什麼?”

傅生也上了車:“白老師昨天有一個新電影上映了。”

“好……”

換作旁的人須瓷大概不會這麼爽快同意,但白棠生到底是熟悉的人,而且不是單身,沒什麼好擔心的。

加上他們真的很久沒有約會過了,須瓷是真的有些心動。

兩人找到了一個商場停車,戴好口罩就上去了。

這裡地下一層和二層都是超市,電影院在六層。

傅生提買好了電影票,還有一個小時開場。

“想買衣服嗎?”

須瓷搖搖頭:“好多衣服了。”

傅生和須瓷現在穿的是和早上牙刷一套的情侶服,須瓷身上印得BOY,傅生身上印得MY。

傅生難得穿得這麼嫩,但好在T恤款式比較簡單,顯得不至於那麼幼稚。

既然不買衣服,兩人便直奔電影院,因著與平時截然不同的服飾,加上戴著口罩倒也沒什麼人認出來。

雖然也有路人的眼光在他們身上流轉,但傅生視若無睹,牽著須瓷的手來到了娃娃機前。

須瓷愣了好一會兒:“我們要夾娃娃嗎?”

傅生問:“你以前不是很喜歡?”

須瓷緩慢地眨眨眼,從久遠的記憶中提取出了這一塊。

他其實不是喜歡娃娃,隻是因為那時突然發現,無所不能的傅生也有不會的事情,就很樂衷於此。

傅生抓幾十次娃娃都未必能抓到一次,但須瓷仗著小機靈,十次以內總能中一回,然後就洋洋得意地跟傅生炫耀,要他獎勵。

獎勵是什麼都可以,一個親親,一段人群中無人知的親昵,都能滿足到他。

傅生掀起唇角:“我在國外練過一段時間,比試一下?”

須瓷乾巴巴地哦了一聲。

“要不要來點彩頭?”

“……什麼?”

“你贏了,想要什麼都可以。”傅生捏捏須瓷的臉,“但如果我贏了,晚上我們就玩我問你答,不許撒謊的那種。”

須瓷指尖微顫,輕咬了下唇。

“你也可以問我,規則同上。”

“好吧……”

傅生換了四百個幣,和須瓷一人兩百個,兩人各自找機子抓娃娃,須瓷直奔一個皮卡丘的娃娃機,開始投幣。

傅生就站在他不遠處,看著他認真抓娃娃的樣子,眼神暗了暗。

他隨意找了個娃娃機就開始投幣,第一次抓空了。

一個小時候,須瓷拎著六七個娃娃來到傅生麵前,看到他的兩手空空,愣了一下。

“哥……”

“抓了十次,就沒抓了。”傅生無奈一笑,“練習了技術也不好,抓不到。”

須瓷抿著唇:“我也抓了二十幾次才抓到一個。”

他本以為自己會輸的,因為現在的娃娃機似乎比以前難抓很多。

“想好了想要什麼嗎?”

須瓷手垂在身側沉默了下,很小聲地說:“不論以後發生什麼都不可以離開我。”

“這個不是和你保證過了?”傅生無奈一笑,接過他手中的娃娃,“不換一個?”

須瓷搖搖頭,去牽傅生的手:“你問我答晚上還要玩嗎?”

傅生腳步頓了一會兒,有些意外地看著須瓷的後腦:“你想玩嗎?”

須瓷沒有回頭,隻是低著腦袋:“你想玩。”

傅生沒忍住摸了摸須瓷腦袋:“今天怎麼這麼乖?”

須瓷嘟囔了下:“我每天都有很乖。”

傅生失笑:“好好,你最乖。我們去檢票吧,已經開場了。”

檢票的時候檢票員的眼神在兩人身上轉悠了好一會兒,傅生泰然自若地牽著須瓷走過,去了七號影視廳。

兩人沒買情侶座,是中間比較好的位置,第五排的中間座。

因為已經開播,影視廳的光線較暗,所以兩人進來也沒吸引到什麼注意力。

隻是從電影開始開始,傅生的手機就一直在響個不停,是信息的聲音。

須瓷控製不住地三番幾次看向傅生的口袋:“哥……”

“應該是江輝。”傅生麵不改色道,“他今天說有幾個鏡頭剪輯的問題想問我。”

“……不回沒關係嗎?”

“跟寶貝約會要緊。”傅生勾唇道。

“……”昏暗的光線遮掩了須瓷紅紅的耳朵,傅生調笑的話也驅散了他心中隱隱的不安。

“不喜歡嗎?”傅生在須瓷手心撓了撓,“不是挺委屈,跟粉絲哭訴說我平時都不這麼叫你?”

“我沒有……”

“你看,你平時也不怎麼叫我是不是?”

須瓷耳根又紅了,知道傅生說的是“老公”。

大銀幕放了什麼他完全沒注意,而是大膽又熱烈地貼近傅生的耳側,聲音像是羽毛一樣撓著傅生的心:“老公。”

第144章 (單更)不安

傅生微微頓住:“留著晚上回去叫。”

須瓷哦了一聲,乖乖扭回去坐正,隻是手還穿過扶手放在了傅生的腿上。

傅生目不斜視地看著屏幕,卻在昏暗的光線中握住須瓷的手輕輕摩挲。

這部電影名為《不求》,但白棠生演的卻是男二。

傅生倒是聽說過,是白棠生主動要求出演男二的這個角色,具體緣由恐怕就隻有他自己知道。

這是一部較為壓抑的戲,無論是主角還是配角,生活中都處處充滿著無可奈何,無法主宰自己的命運,看不清未來的路,找不到人生的方向。

主角之所以能是主角,自然是因為他在經曆了一係列的茫然和挫折後,終於開始積極向上,展望美好人生。

而白棠生飾演的男二就沒這麼幸運了,他從小被雙親拋棄,在孤兒院長大,勤工儉學到上完大學工作,卻因為適應不了職場的一些隱形規則和爾虞我詐,事業不僅失去了上升空間,還要麵臨被裁員的恐慌。

他隻是茫茫人海中再普通不過的一名男性,沒有經曆過特殊的遭遇,童年雖然沒有父母陪伴,但是也沒有遭遇過欺辱,工作雖然不順,但和同事們表麵都還算和諧。

可他依舊感到窒,他和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沒有牽掛,沒有摯愛,人世間好像沒有任何值得他留念的東西。

生活寡淡,日複一日年複一年過著毫無起伏的日子。

最終的結局是,他在海邊救了一個溺水的孩子,自己卻在彆人伸手來救他鬆開了對方的手,主動放棄了生的希望。

他沒有生病,也沒有很想死,隻是也沒多想活著。

傅生問:“好看嗎?”

須瓷低著頭說:“白老師演得很好。”

他分不清什麼好不好看,但卻知道倘若他的人生中沒有傅生,那他約莫也會活得和白棠生飾演的那個男二一樣,回首過往竟找不到一件特殊的、值得留念的記憶。││思││兔││在││線││閱││讀││

可他遇到了傅生,於是原本灰白的世界裡都開始變得濃墨重彩。

於是他和傅生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成了最珍貴的記憶。

傅生探身給須瓷戴好口罩,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牽著他往外麵走。

電梯處等得人太多,被認出的風險也很高,於是傅生便帶著須瓷走樓梯。

樓梯有點窄,傅生下了兩個台階回頭朝須瓷伸出手。

須瓷遲疑了下:“可是……”

傅生:“之前是動作幅度太大,就抱一下不會有事,要不要?”

“要抱。”

須瓷不再遲疑地探身,緊緊地摟住傅生脖子,雙腿搭在他跨側。

傅生抱著須瓷走得很穩,大概是因為樓梯很暗的緣故,彆人要麼去坐電梯要麼去扶梯了,而他們一直下到地下一層都沒碰到一個人。

左前側就是超市,傅生把須瓷放下來,握住他的手說:“那我們還得買些調料,公寓廚房裡什麼都沒有。”

“有鍋和電飯煲……”須瓷認真回想著,“碗筷都有。”

“那就買調料和菜,想吃什麼?”

“都可以的。”

須瓷像個小朋友似的,乖乖跟在家長身後,多離一步都不肯。

傅生正低頭挑著活魚:“鯽魚可以嗎?”

“好。”因為雙手要拿網撈魚,須瓷就抓著他衣角站在一旁。

“一斤多。”稱重阿姨笑問,“這是你弟弟啊?真聽話。”

傅生表示讚同:“不過也有不聽話的時候。”

阿姨表示可以理解:“小孩子嘛,都這樣,你弟弟看著也挺小,上大學了沒呀?”

須瓷出聲:“上了。”

阿姨一邊開玩笑,一邊把打包好的魚遞給傅生:“不聽話就多訓幾次,實在過分了還是要打……”

傅生無奈道:“哪敢打,要哭鼻子的。”

阿姨哈哈大笑:“這麼大小夥子還哭鼻子啊,臊不臊?”

須瓷:“……”

可這麼大小夥子也沒有幾個還被男朋友按在腿上打屁股的吧……

一直走出了水產區,須瓷的耳脖都還挺紅。

傅生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蝦仁吃嗎?剁碎了蒸蛋。”

須瓷有些糾結地看著保鮮櫃裡的蝦仁:“沒有蒸籠……”

傅生拿了一袋蝦仁:“可以用鍋放水蒸。”

這樣一來就有兩個菜了,傅生挑了根大筒骨,準備熬湯給須瓷喝,小孩到底是太瘦了。

然後傅生又買了截須瓷以前很喜歡吃的豬大腸,可以跟配菜一起辣炒吃。

葷菜有了自然也要配一些綠色時蔬,傅生拿了個西藍花,但乾炒味道太素,他又買了幾斤瘦肉,即便今晚吃不完也可以留著後麵吃,畢竟一周後他們才走,一直吃外賣也不健康。

油鹽醬醋買著就更方便了,都在一個區域。

“再買個榴蓮?”

須瓷愣了下,朝那邊看了眼:“你不喜歡……”

須瓷不討厭吃榴蓮,有一陣時間還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