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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最為忌諱,寧遠侯也因此事走向了頹敗。

當然這是後話了,而現在目的達到的寧書也並未有多高興。

隻是蘇梅衣的死訊傳來後,他將自己關在了房裡整整一天,過後又再混亂的局勢裡添了一把火。

派人將寧遠侯的嫡長子腿給打斷了,做完這事他便啟程離開了。

這邊正亂著的時候,寧遠侯正忙著滅掉魏寧書躲在塞在的殘部。

不過與其說,他是對魏寧書趕儘殺絕,不如說他的目的其實就是塞外匈奴人的草原。

對於他來說,可是過夠了在阿青手裡夾著尾巴過日子的生活了。

魏寧書清楚地知道敗局已定,但是他打下來的地方決不能白白拱手讓人。

匈奴人雖然被他打得抬不起頭了,但是骨子裡的血性還是在的。

所以他沒有直接下場,而是將派人直接找上了一直心有不甘的匈奴人。

這些匈奴人一直都沒有徹底被收服,早就計劃要下手重新奪回自己的地盤。

這一點魏寧書早就看在眼裡,隻不過一直沒有空出手來。所以除了隨時盯著這些人早做防備以外,他並沒有做什麼。

沒想到卻在這個時候幫了他。

彼時,魏寧書的殘部已經死的死傷的傷,還活著的不多了。

所以他暗中行動派人襄助了一把同樣暗中謀劃想一舉成事的匈奴人。

接著本來以為勝券在握的寧遠侯便遇上了大麻煩。

等兩方人馬乾起來後,魏寧書趁亂將自己的人救了出來。

他的人見他還活著自然是高興

隨後一行人便開始往應城趕。

在他們回應城的路上,寧遠侯與匈奴人也分出了勝負。

匈奴人本就凶悍又是憋了一口氣的,寧遠侯正與之鬥得最激烈時,醜事暴露後院起火的消息也正好傳進他耳朵裡了。

就這樣寧遠侯大意敗北,隻能不甘地退出塞北先回封地處理後宅之事。

這邊魏寧書風雨兼程,終於回到了應城。

他到入城的時候。天淅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街道上走動的人不多,馬蹄踏進積了水的青石板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不過這並未引起太多的注意力。

魏寧書回城的第一件事便是去了城主府。

他走之前是簽了賣身契的,一旦回來了,就真的徹底困在這城中了。

在回來的路上,他其實也是幾番猶豫到底還要不要回來。

應城的那些護衛雖然厲害,可是他要是想逃,他們攔不住他。

隻不過那個時候魏寧書才驚覺,現在天下除了應城已經沒有他的容身之所了。

所以在入城的一瞬間,魏寧書的臉上浮現的是決絕的神情。

“拜見城主。”

魏寧書順從地跪在阿青麵前,身上看不出一點傲氣。

屋子裡還有說書匠在說書,他正說到精彩處,神情激昂唾沫橫飛。

仔細一聽,這居然是之前魏寧書自己的故事。

這故事講的便是那天晚上,他大敗匈奴人之事。

隻是故事裡淡化了阿青的存在,隻光光講了他之事。

當然故事與現實不一樣多少有些些杜撰的痕跡,六分真四分假吧。

可這依然讓魏寧書聽得一陣恍惚。

“事情處理完了?”

阿青突然開口說道。

魏寧書從恍惚中清醒,平靜地說道:

“是,今後魏寧書聽從城主差遣。”

阿青垂眼看他一眼後,目光又轉向了那說書先生,而後魏寧書聽見她帶了幾分懶散的聲音道:

“去找杭拾甫,他會安排。”

魏寧書一頓,過後方才恭恭敬敬地應道:

“是。”

魏寧書是阿青一早就看準了要用來守城的。

所以一切都有跡可循,而應城遲遲沒有一個正經的統領軍隊的人也是因此。

魏寧書消失在了人前,恐怕天下除了聞肇都以為他死了。

顯然寧遠侯也是如此認為的,他雖然沒有拿下匈奴人的地盤,從而掙脫掉阿青的桎梏。

但是能除掉魏寧書收歸他的地盤,已然是一件好事了。

起碼現在光按地盤算,寧遠侯已經領先了聞肇。

這本是件好事,寧遠侯正該是意氣風發之際。

可惜他現在後宅內院一團糟,發妻兒子,還有那個與他有首尾的弟妹通通都不是省油的燈。

雖然暫時有他壓著還鬨不出什麼大亂子,但每天也夠他頭疼的。

內院的事不安生,外頭的戰事也越來越棘手。

聞肇有軍事奇才,軍事謀略樣樣不俗,手底下還儘是猛將。

寧遠侯比起他來說就要平庸得多,以前還有景虛在身邊輔佐。

而現在身邊的那些謀士對上聞肇根本不夠看。

兩方人馬交戰,寧遠侯敗多勝少,當初從魏寧書手裡搶過來的地盤丟了不少,優勢也漸漸就沒了。

因為內外交加的不省心的事,不到一年的時間,寧遠侯整個人被折騰的老了幾歲。

心裡憋悶讓本就脾氣暴躁的寧遠侯現在成了個炮仗,變得更為暴虐。

走到今天這一步,沒有人比寧遠侯更清楚他前路如何了。

隨著城池越丟越多,寧遠侯變得越來越瘋狂,身邊的人看著都心驚膽戰。

連平日裡,後宅裡變得跟烏眼雞的幾人都安靜了下來。

隨著時間慢慢流逝,寧遠侯的頹勢越發明顯。

聞肇的人越戰越勇,可寧遠侯差之遠矣。

寧遠侯必敗的局勢還是沒有挽回回來。

“城主,寧遠侯敗了!”

塗西奉興匆匆地從外麵大步誇來臉上止不住的笑意。

落後他一步的杭拾甫看他如此高興這有些錯愕。

“先生。”

塗西奉無視掉杭拾甫的聲音,隻麵帶興奮地說:

“城主,寧遠侯戰敗逃走,不知去向,現在聞肇已經乘勝追擊攻入城中。”

第116章 看他這麼激動,阿……

看他這麼激動,阿青見狀挑眉說到:“你想做什麼?”

塗西奉從來都不怎麼關心政事,隻關心他能往兜裡裝多少銀子。

現在罕見地這麼興奮顯然是看上了什麼。

果然,阿青一猜一個準。

隻聽得塗西奉搓搓手滿臉笑意地說:

“寧遠侯老窩都被聞肇給端了,手裡麵的東西定是保不住了。

寧遠侯手裡的私鹽生意,與其便宜聞肇,不如我們歸入我們自己手下。

城主你看我們是不是得接過來?”

塗西奉說這個的時候,眼睛裡都放著光。

原來塗西奉打著是這個主意,杭拾甫聽見有些愕然。

當然這也不怪他,塗西奉一早就知道乾私鹽能賺銀子,可沒想到能賺錢賺那個地步。

就他們手裡握的那一半所賺的銀子都能抵得上城中其他生意賺的總和了。

這筆賬算起來嚇人得緊,細算起來又讓人熱血沸騰的。

可以說塗西奉一直都打著主意呢。

這不寧遠侯戰敗的消息傳來,他立馬就跑過來了。

也恰好和來這裡跟阿青稟報的塗西奉撞在一起。

塗西奉越想越美,喜滋滋地說:“城主這東西我們可不能錯過。”

“可以。”

阿青爽快地同意了。

塗西奉得了準話,簡直笑眯了眼,連忙說到:

“屬下立刻去安排,即日啟程去揚州。”

說完轉身就興匆匆地要走。

“慢著。”

可剛一轉身就被阿青叫住了。

塗西奉腳下一頓,轉頭疑惑地看向阿青:

“城主還有何指令?”

阿青臉上揚起了一個笑來,道:

“這應城我待膩了,揚州我和你一起去轉轉。”

塗西奉愣了下,而後說: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說完塗西奉就走了,他來得匆忙,走得也匆忙。

幾乎沒待多久,  連杭拾甫都沒來得及跟他說上一句話。

杭拾甫今日來其實也是為了這件事隻不過其目的不一樣。

所以他是等塗西奉走了,才開的口道。

與塗西奉樂嗬嗬的模樣不同,他的臉色要凝重地多。◇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你想說什麼?”

杭拾甫臉上的神色沒什麼掩蓋,阿青自然是看出了他的擔憂。

這邊阿青一問話,他當下便回到道:

“城主,寧遠侯敗給了聞肇,往後這天下的主人便是聞肇了。

我們,又該如何自處。”

說完這話,杭拾甫眉目間的憂心忡忡更重了。

這是他最為擔憂的問題。

應城起於亂世,在三足鼎立之間趁機發家。

現在他們城牆已經修好,天下的經濟命脈也抓到手了。

還有那玉璽也在手裡握著,這可是最為燙手的東西。

聞肇一旦登基,這玉璽必會來要。

隻是不知道他會以何種方式來,阿青又給不給。

而後一件事其實才是杭拾甫最擔憂的。

聞肇大約不會來強搶,可要是阿青脾性上來了不給。

這又要如何收場。

端看阿青的意思。她也沒有要與人開戰的意思。

一想到這些,杭拾甫就頭疼。

阿青瞥了他一眼,哼笑了一下然後輕飄飄丟出幾個字:“應城是我的地盤,跟他人無關。”

這是完全要順著他自己的心意來啊。

杭拾甫心底暗自歎了一口氣,隨後恭敬地彎腰行禮道:

“若是城主有何安排,便再吩咐屬下吧。”

“嗯。”

阿青點了下頭。

……

寧遠侯行蹤消失了,似是沒人能找到他。

聞肇是最後的勝利者。

所以在處理完寧遠侯的事後,聞肇很快就回了京都,這也是怕生了什麼變故。

現在他有一大堆的事等著他做。

天下一統隻要選定日子登基就是這天下名正言順的新皇帝。

現在全天下的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京都,端看聞肇會怎麼做了。

這裡麵唯一不擔心的就是阿青他們了。

這個時候,他們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正準備出發去揚州。

揚州城向來富碩,風光又美,漁米之鄉更是了不得。

這個地方可謂是被寧遠侯護得密不透風,就是局勢最為嚴重的時候,這裡都沒受到侵擾。

所以揚州這個地方,可以說是除了應城以外最為安寧的城池了。

阿青他們入城的時候,都能見到外麵的百姓不像其他飽受戰亂之苦的百姓那樣骨瘦如柴,滿臉愁苦。

要真說些,那就是臉色看著有些憂愁。

恐怕這會兒憂愁的也是寧遠侯倒台了,他們前路如何吧。

入了城,塗西奉帶著他們徑直往一條相對安靜的巷子裡走。

這條巷子裡住的都城中的富戶,四周十分安靜。

隻是巷子看起來有些窄。

而他們住的地方是個小院子,地方不大,但是勝在清幽雅致,看起來很舒服。

車軲轆碾過青石板的聲音停了,馬車在門口停下,有人打了簾子,阿青下了馬車。

隨後有人敲響了門,院子裡響起了匆匆的腳步聲,很快門被打開了。

開門之人抬頭就看見了立在身前的阿青。

雖然之前已經有人傳過話來,說阿青今日便會到。

但人真到了,猝不及防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