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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肇猜準了事態的發展,不過卻沒猜準後麵會發生的事。

阿青不僅沒有殺了魏寧書,還救了他。

不僅救了他,還順勢把人收歸手底下,現在還讓人帶著應城的人馬去報仇了。

這哪一樣的發展,都不是聞肇樂見其成的。

杭箏聞言卻是一驚,過後神色卻變得複雜起來。

她囁嚅了一會兒,彆扭地問到:

“城主,是怎麼想的,真要殺了他?”

杭箏問完,就閉了嘴,隻是緊張拿一雙眼睛不安地覷著阿青的神色。

此時,杭箏也說不準心裡是什麼感受。

她雖然與魏寧書攏共沒見過幾麵,但他們二人卻有著複雜的糾葛。

當年魏寧書的母親慶平長公主是杭箏親手殺死的,雖然她一直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可見著魏寧書她也會覺得彆扭,所以一直以來也是能避就避。

之前聽說魏寧書要留下來守城時,杭箏心情有些複雜。

但總而言之,她現在是一邊防著魏寧書,一邊又是打心眼裡的希望他活著。

杭箏跟著塗西奉曆練了不少,不像以前,有了些城府,也能做到喜怒不形於色。

但是這些到了阿青麵前還是不夠看的。

隻一眼,就看透了她在想什麼。當然阿青對於這些情緒並不理解。

於她而言殺人是件平常的事,可對於杭箏來說卻不像是。

她會因此耿耿於懷,甚至將這樣的情緒延伸到旁人身上。

正因如此才讓她非常輕易對魏寧書產生了憐憫之心。

阿青冷眼旁觀著,隻覺得這是在自找麻煩。

不過她也沒有深究,便隻實話說道:

“不殺,魏寧書,是我看好的守城人,我會留著他。”

阿青眉間染上了愉悅。

各司其職才是最好的分工,她又能減少些許後顧之憂。

杭箏鬆了一口氣。

這下屋子裡又安靜了下來,而關於來見阿青的原因又躥入杭箏的腦子。

她忽然又扭捏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杭箏咬了咬唇終於鼓起勇氣委婉地開了口:

“城主,你覺得陸齊嘉怎麼樣?”

阿青抬眼看她,嘴角一翹露出個笑來:

“看上他了?”

阿青的話說得直白,杭箏卻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

過後她的臉迅速變紅了,神情也羞澀了起來。此刻人恨不得找個地方把自己埋進去。

杭箏與阿青所接受的教育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時下人成親,講究的是三媒六聘,雖然亂局之下男女大防不像以前那樣嚴苛。

但是也沒有開放到,父母尚在,男女私定終身的份上。

杭箏和陸齊嘉也算是青梅竹馬,後來陸齊嘉外出求學兩人幾年不見,最開始是生疏了些。

但慢慢又恢複了小時候的情誼,且逐步發展成今日這般。

可兩人生情時,恰好是應城發展到關鍵時刻,所以聚少離多。

陸齊嘉自然是動過心思想娶杭箏。

可是杭箏那時正跟著塗西奉學習經商,每日東奔西走,害怕這麼一成親就被困在了後宅裡。便一直沒有同意。

這時間一拖就是這麼久。

杭箏幾天前見著小時候一起玩耍,與陸齊嘉一般大的男子已經嬌妻小兒在旁。才驚覺,這要再耽擱下去,等那人的孩子長大成人了,恐怕她和陸齊嘉還沒成親呢。

所以想了許久,杭箏一邊舍不得放棄繼續跟著塗西奉做買賣。

一邊又不忍心,讓陸齊嘉這麼乾耗著。

特彆是陸齊嘉對她一如既往的好,也不曾對她有半點怨言。

杭箏心裡更不好受了,所以今日才跑到阿青這來討主意來了。

但哪曉得,阿青一上來,話就說得這麼直白。

她當下便磕磕絆絆地回答道:

“不,我,我和陸齊嘉是兩情相悅。”

這話終於說出來了,她心裡的石頭也放下來了,接下來的話也更加順暢了,她將兩人之間的事一股腦的全說出來了,而後問到:

“城主,若是你,你會怎麼選擇?

是嫁予他,為他操持後宅,還是繼續做自己想做,喜歡的事?”

這話她問得極為認真。

這個問題她想過去問細娘,可是她最終選擇來問阿青。

隻因為,她其實打心眼裡尊崇著阿青,她覺得阿青簡直是將一個女子的一生過到了極致。

肆意,灑脫,自由。

這些都讓杭箏羨慕,所以當她縱使知道阿青冷心冷情,可她還是來問她。

阿青也是沒料到會有人跑來問她這種問題。

她聽後眉毛一挑,幾乎沒什麼猶豫,直言道:

“我從來隻做我想做的事。”

這個答案對於杭箏來說沒有什麼參考性。

阿青頓了頓,難得有了幾分耐心,便又添了一句:

“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陸齊嘉,他願不願意。”

杭箏一怔,似是沒有想到這一點。

阿青身子往後一靠,懶散散著身子,沒有再說話,仿佛剛剛那一句話不是從她嘴裡說出來的一樣。

就連杭箏都疑心是不是自己剛剛聽錯了。

然而不管是不是聽錯了,但她的確因為這一句話茅塞頓開。

這話其實並沒有錯,她真正應該溝通的人,自始至終都是陸齊嘉。

杭箏心事重重的來,又興衝衝的走了。

過了許久,阿青坐在安靜的屋子裡有些愣神。

隨著時間慢慢的推移,她好似產生了一些奇怪的情緒。

這是她曾經不會有的。

阿青一時間也分不清這是好事還是壞事。

不過這想法很快就消失了,阿青又恢複了往常的模樣。

第114章 杭箏和陸齊嘉的事……

杭箏和陸齊嘉的事基本上是定,兩家人挑了個日子熱熱鬨鬨地把事也辦了。

好在,陸齊嘉是個通透的人。二人好好溝通一番後,成親過後,陸齊嘉包括陸家都沒有怎麼限製杭箏。

所以她還是和以前一樣,跟著塗西奉,漸漸的也能獨當一麵了。

後來在塗西奉年歲大了以後,便手裡的事都交給了她處理。

用另外一個時代的說法,塗西奉和杭箏相當於應城的財政部長了。

在應城的發展進程中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當然這是後話了。

杭箏和陸齊嘉成婚沒多久,魏寧書那兒總算傳來了消息。

他的自離開以後,一直都把行蹤捂得嚴嚴實,見杭拾甫都成天擔驚受怕的。

生怕魏寧書整出什麼幺蛾子來。

幸好,這些都是他多想了。

送來應城的其實沒有直接提到魏寧書,準確來說這是件事關寧遠侯的醜聞。

也算是大笑話了。

當然這裡麵被涉及的另外一個人,居然就是蘇梅衣。

塗西奉當日聽說這件事,也被驚得目瞪口呆,緩了好一會兒才拍案大笑起來。

笑過後,他便忍不住跟阿青說了。

“城主,你道那蘇梅衣當初怎麼對寧遠侯忠心耿耿的,原來,這蘇梅衣一直以為她是寧遠侯的私生女。”

說完,塗西奉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阿青記性很好,回想了一下這兩人的長相沒一處長得相似。

又聽塗西奉這語氣,似是有後續,她便用手撐著下巴,整好一暇地開始聽故事:

“接著說。”

塗西奉緩了一下,抿了一口茶,說:

“更可笑的是,寧遠侯明明知道蘇梅衣誤會了,可為了讓蘇梅衣忠於他,一心為他效力,便假作不知,將錯就錯讓蘇梅衣就這麼誤會著。

蘇梅衣滿心滿眼都是為她父親,結果到頭來全都是假的。”

塗西奉似嘲諷又起歎氣地說完這一句話。△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但麵上的表情卻是帶了幾分不懷好意。

過後他看阿青完全是把他當說書先生了,便將此事從頭到這跟講了。

原來,寧遠侯其實與蘇梅衣有著些拐彎抹角的親戚關係。

寧遠侯的祖母與蘇梅衣的曾祖母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

當初兩位老祖宗活著的時候關係好,會帶著當初年紀尚幼的寧遠侯拜訪蘇家。

而這麼多年,寧遠侯為了這段舊宜,對蘇家一直多有照拂。

就連當初,他還是寧遠侯時,朝廷召他入京,他都會趁著這段時間去蘇家看看。

但除此之外,兩家便沒有什麼多餘交集了。

後來蘇家獲罪,為了保性命,蘇家向寧遠侯求救。

寧遠侯念及舊情加上那個時候需要在京都安插眼線,又為了博取美名,所以就暗中出手救下了蘇家的人,獨留蘇梅衣一個人在京都給寧遠侯當眼線。

本來事情這樣發展下去是很正常,沒有什麼的。

可問題時,當初蘇家和寧遠侯談判時,談及了一樁秘事被蘇梅衣一知半解地聽了去。

讓她以為,自己是其實寧遠侯的私生女,這件事可把她驚住了,好些天都沒緩過來。

起先蘇梅衣也是不相信的,隻因她娘出生名門,絕不會乾出這等傷風敗俗的事來。

另外,在她從小記憶力裡,她娘和寧遠侯攏共就沒見過幾麵。

兩人還都客客氣氣,十分生疏,她娘在寧遠侯更是局促的緊。

兩人無論從哪裡看,都不像是有私情的樣子。

可是那日的話,她又聽得真真的。

恰好在這時,寧遠侯為了籠絡人心,對蘇梅衣極好。

漸漸的,蘇梅衣竟還真覺得那事是真的。

有了這個猜測,加上寧遠侯已經秘密把蘇家剩下的人,都帶回自己的封地藏起來了。

蘇梅衣為了家人,也為了寧遠侯這個她以為的爹。

這麼多年來,一直都對寧遠侯忠心耿耿,甚至也此不惜毒殺魏寧書。

然而最精彩的來了。

私生女一事是真的,可人不是蘇梅衣。

寧遠侯也確與一婦人有見不得人的關係,但我不是蘇梅衣的娘。

真正跟寧遠侯有關係的,是他私生女的其實是他庶弟的女兒和正妻。

更令人發笑的是,這樁醜事,居然還是從蘇梅衣嘴裡說出來的。

而更詭異的是,蘇梅衣這話說出去沒多久,她就暴病而亡了。

事發突然好多人還沒從上一件事回過神來,這邊蘇梅衣又死了。所以所有的矛盾都指向了與寧遠侯發生醜事的那位弟妹有關。

可以說,現在寧遠侯的後宅都亂了套了,而他本人卻還在征戰沙場並未在家。

“這事,定是魏寧書做出來的。”

說到最後,塗西奉說到。

第115章 蘇梅衣早就瘋……

蘇梅衣早就瘋瘋癲癲了,又堅信寧遠侯是他的父親,視他為信仰。

可想而知得知真相過後,她能瘋成什麼樣。

起碼來說,魏寧書隻是將真相告訴了她,剩下的都不用他動手,事情便已經朝著他預期的方向去了。

這樁大伯和弟妹的醜事鬨得人儘皆知。那弟妹也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既然事情已經鬨開了,索性將幼子推了出來,直言說也是寧遠侯的孩子。

寧遠侯畢竟已經稱帝,身份不一樣了。

既然是他的孩子,那怎麼著也是個皇子。

至此,局勢更為混亂。後方不穩爭權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