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
他們兩個應該有能力辨彆出左屠耆王說的是真是假。
而劉談……他需要去寫奏疏,打下龍城是大捷,必須第一時間告訴劉徹,而左屠耆王也得送到長安,至於他說的留居北境國可以答應,至於手刃呴犁湖……如果能活捉呴犁湖的話,倒也可以讓他爹欣賞一下匈奴父子相殘的戲碼。
劉談寫完奏疏之後,正巧陸懸和李息兩個人也過來。
劉談抬頭看向他們問道:“怎麼樣?知道呴犁湖的下落了嗎?”
陸懸點頭:“他說呴犁湖正撤往狼居胥山。”
狼居胥山!
劉談耳朵一動,當即說道:“追!”
“哎!”李息瞪大眼睛,本來他還以為劉談聽進去了他的話,結果合著是在敷衍他麼?
劉談十分堅定說道:“必須追!”
說完他便讓人帶著左屠耆王和捷報一路去了長安。
此時劉徹也在念叨:“也不知道談兒到了什麼地方,他現在真是……小一點的勝仗都不報了。”
劉據一邊幫他爹整理奏疏一邊笑道:“那邊各種部落太多,對阿弟而言根本不算什麼。”
劉據剛說完沒多久,大捷露布至京。
劉徹本來已經做好了準備,還在想這一次又捉到了誰?右賢王還是什麼人?
結果就聽到報信兵激動說道:“啟稟陛下,龍城已下!”
“什麼?”一瞬間劉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饒是他一向鎮定也忍不住身體微微前傾重複地問了一句。
彆說是他,還留在宣室議政的所有大臣都忍不住認真盯著報信兵,報信兵便又大聲說了一遍。
這一句話猶如掉落油鍋的水滴,一瞬間就將氣氛炒了起來。
劉徹更是讓傳信兵將奏疏呈上,打開奏疏的時候,他的手都是抖的。
打下龍城在劉談看來就如同是打遊戲又過了一關一樣,然而對於大漢的其他人,這個象征意義絕對不同。
劉徹看了好幾遍,在確定看到左屠耆王投降,接管龍城等字樣之後,他忍不住放聲大笑:“好!好!好!”
一連三個好字足以說明劉徹的心情多好。
不僅僅是他,所有人都喜動顏色。
劉徹開心之下差點就讓他兒子快點回來,他要親自給他兒子慶功了。
好在他還有理智,問了一句:“北境王如今如何?”
報信兵回答說道:“北境王殿下得知了呴犁湖的下落,正在追擊。”
眾人聽後不由得咋舌,深深覺得他家殿下這是要趕儘殺絕啊。
不過,一想到呴犁湖現在被北境王攆的猶如喪家之犬,他們就覺得十分解氣。
多少年了,匈奴一直都是大漢的心腹大患,然而如今這個心腹大患隻有苟延殘喘的份兒。
就衝著這一點,大家覺得,不管回頭皇帝陛下怎麼賞賜北境王,他們都不會反對。
嗯,除了換太子,當然皇帝看起來也沒有換太子的意思。
在這個時代,有的消息能夠隱瞞很久,但有的消息就能傳播十分迅速。
北境王大勝匈奴,並且占領龍城的消息傳播十分迅速,也就是一天多的時間,幾乎整個長安都知道了這個消息。
一時之間長安陷入了十分狂熱的氛圍,那種一朝揚眉吐氣的感覺深入每個人的心裡。
整個長安比打了勝仗的軍隊都興奮。
為了犒勞三軍,劉談也放開了三天的時間讓大軍喝酒吃肉,至於女人……劉談思索再三還是說道:“可以找自願的,但不能強迫,若是讓本王發現誰敢強搶民女,就彆怪本王軍法森嚴。”
這麼多男人都聚在一起,說實話,生理需求的確需要解決,尤其是打了勝仗正是最興奮的時候。
劉談不能真的全部禁止,隻能儘量讓人找那些願意委身的風塵女子,並且勒令不許搞出人命,要不然等待他的就是軍隊的暴動。
這種事情那就不是他個人魅力能夠抹平的了。
而趁著這三天時間,劉談也給霍光寫了封信,然後就跟陸懸膩歪在了一起。
陸懸沒有問他給霍光寫信做什麼,倒是劉談主動說起:“李息的顧慮很對,呴犁湖走的這麼痛快,肯定有後手,我讓霍光送點東西過來,說不定到時候能用上。”
陸懸從後麵抱住他的腰說道:“寫完了就能放假了吧?”
他說話的時候,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劉談的耳朵上,搞得劉談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既然都放假了,那……他放縱一下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而放縱的結果就是他差點真的在床上躺三天。
每一次親熱之後,劉談都忍不住思索人種的區彆真的有這麼大嗎?陸懸那宛若牲口的體力真讓人招架不住。
雖然這三天的時間大家都在放鬆,但實際上還有人在工作,那就是斥候。
斥候按照左屠耆王的口供一路追蹤過去,果然追蹤到了呴犁湖的蹤跡。
因為呴犁湖撤離的時候並不僅僅有軍隊還有女眷和孩童,甚至有老人,所以他們的行進速度並不是很快。
甚至他們在渡過弓盧水之後就駐紮在了那邊,而弓盧水的東邊就是狼居胥山。
劉談盯著狼居胥山四個字,果斷說道:“走。”
不管怎麼說,總要去看看的。
隻是他也沒想到,呴犁湖在度過弓盧水之後,竟然將橋都砍斷,並且還派一部分士兵駐紮在了弓盧水旁邊。
一開始所有人都不知道呴犁湖這麼做的用意,倒是陸懸多少摸到了一點門路。
他直接說道:“呴犁湖大概是覺得我們不敢炸河吧,或者說是不能炸。”
不得不說,呴犁湖的思路跟他兒子的還挺相似的,那就是有水你的火藥桶就不能用!
隻是,呴犁湖比他兒子聰明一些,劉談……還真的不太敢炸河。
誰也不知道這條河周邊的地質是什麼情況,之前炸右骨都侯的時候,到了後來大家都有些後怕,這若是地質再鬆一些,他們也跟著陷下去怎麼辦?
至於炸燕然山就很放心了,畢竟是山體,沒那麼脆弱。
不過劉談也有些奇怪:“難道他們不知道我們的船有多先進嗎?”
哦,匈奴可能真的不知道,畢竟劉談在打匈奴的時候還沒用過,也實在是……用不上這玩意。
李息皺眉說道:“可是……隻怕來不及,他留下這些士兵斷後,但是他們卻不一定會停留在原地。”
劉談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不由得打了個響指說道:“也不難,正巧我讓霍光帶來了個東西。”
就在李息納悶是什麼的時候,就看到十來個士兵抬著幾個巨大的箱子走了上來。
當第一個箱子打開的時候,他瞬間聞到了一股十分濃鬱的皮質味道。
陸懸在看到的時候就下意識地問道:“這是……熱氣球?”
第655章 [三更]655
一旁的李息則一臉茫然:“熱氣球……是什麼?”
劉談說道:“這是我之前讓霍光準備的,沒想到真的用上了。”
雖然船更合適,但問題是船不好運輸,也不好製造,反而是熱氣球比較方便一些。
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熱氣球的方向問題,這個東西似乎不太好控製,隻能選擇一個風向合適的時候讓熱氣球起飛。
至於能不能行……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劉談不僅僅要讓人乘坐熱氣球去找呴犁湖,甚至還要給呴犁湖來個空投,讓他知道什麼叫天降正義。
李息聽完之後更加茫然:“這個……行嗎?”
劉談心說我也不知道啊,這不就是……試試嘛。
要是實在不行也隻能放任呴犁湖遠走,畢竟再往前就是屈射,人家也是一個獨立的政權並且跟大漢沒什麼摩攃——可能他們連大漢的存在都不知道,上哪兒摩攃去。
自從龍城落入掌中之後,劉談的心裡負擔就小了很多他現在隻想把呴犁湖趕的更遠一些,同時最好再削弱一下他手下的人,這樣就算匈奴想要崛起也要經過一段非常漫長的過程。
不過匈奴東遷是肯定的,然後在征戰的過程中將彆的民族疑一點點融合到自己的部族之中,然後才會崛起。
劉談想了想東邊……現在就剩下扶餘國了啊,呴犁湖就算過去也要先把扶餘國給打趴下才行,然而依照現在的情況,很可能就是他到了東邊被扶餘國吞並,或者乾脆被北邊的屈射吞並。
在劉談思索這些的時候,熱氣球已經組裝完畢。
在場很多人都是第一次見到熱氣球,不對,應該說除了劉談和陸懸之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見到熱氣球,巨大的熱氣球展開的時候,所有人都看直了眼睛。
尤其是在熱氣球升空的時候,更是發出了一片歡呼之聲。
李息愣愣的抬頭看著熱氣球,忍不住嘀咕說道:“神跡,真的是神跡啊。”
劉談看了他一眼也懶得糾正了,反正也不是他一個人這麼說,長安那邊這麼說的人也很多。
熱氣球飛走的時候甚至還有人跟著熱氣球一起跑。
而如今熱氣球上隻有兩個人,一個苗瑞一個畢高。
沒辦法,除了陸懸跟劉談,就他們兩個有過上熱氣球的經驗了。
而且這兩個人武力值也不算低,他們兩個再加幾個地雷,就算不能把呴犁湖炸得人仰馬翻,總也能讓他們產生一些傷亡。
劉談看著熱氣球往最開始規定的方向慢悠悠的飛走,著實鬆了口氣。
他之前就怕熱氣球的方向問題,至於降落……反正劉談叮囑過,降落下來之後他們兩個可以先回來,熱氣球扔在那裡等著回去收。
反正就算將這東西給那些外族,那些人也不一定知道怎麼用,更何況狼居胥山以東也有一片大漠。
不過他看不到,劉談還是能看到的,他看著熱氣球飛過弓盧水,在又飄了一陣之後,基本上這個時候哪怕有千裡鏡,他們也隻剩下了一個小點。
然後他聽到了熟悉的爆炸聲。
隻是讓他意外的是好像隻聽到了一聲,第二聲始終遲遲未來,搞得他也有些緊張:“怎麼不扔了?”
一旁的陸懸也拿著千裡鏡在看,忽然說道:“對麵的匈奴人都跑了!”
劉談連忙將視線下移,然後發現原本駐守在對岸的那些士兵果然開始四散奔逃。
他有些詫異說道:“一顆就這麼有威力嗎?”
陸懸笑了笑說道:“可能更讓他們害怕的是飛在天上的熱氣球。”
劉談想了想也的確是,因為自身無法飛翔的緣故,所以人類一般認為隻有神仙才能飛上天,比起已經讓匈奴人多少摸到一些門道的火藥桶,可能熱氣球更讓他們畏懼。
劉談摸了摸下巴說道:“不過還是要小心,先派人試探渡河吧。”
船雖然沒有,但他們還是有竹筏和皮筏的,而最先渡河的人還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搭橋。
李息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