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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問道:“若是順利,此時呴犁湖應該已經被炸身亡,就算不死也要褪層皮,殿下為何非要渡河?”

劉談抬頭看向遠方說道:“我想去看看狼居胥山。”

李息聽後就不再說什麼了,他也有些感慨。

他是沒來過狼居胥山的,但是對於整個大漢而言,這基本上算得上是故地重遊了。

讓人放心的是,對方的士兵是真的被嚇沒魂了,見到漢人一個個瑟瑟發抖,被抓起來都不敢反抗,更不要說阻止他們搭橋。

劉談過去的時候看到那些俘虜也是沒想到能夠飛行對於這些人的打擊竟然更大。

在麵對火藥桶的時候這些人都有一戰之心,結果現在竟然無比順從。

這些士兵都抓到之後,劉談就開始派人搜索呴犁湖的下落。

然而除了一個已經被炸的麵目全非的營地之外,並沒有找到呴犁湖的身影。

營地之中有許多屍體,然而卻都是一些老弱婦孺。

劉談聽了之後微微歎了口氣,隻要有戰爭,是不是無辜都已經不那麼重要了。

不過他也不在意呴犁湖是不是逃走了,隻是帶著人一路去了狼居胥山。

在到達狼居胥山腳的時候,劉談看著遠處那幾頂帳篷一時之間有些遲疑:“前麵那些人……你們說……”

他還沒說完,陸懸就十分篤定說道:“是呴犁湖。”

劉談嘴角一抽:“他……真是運氣不好啊。”

自己都沒打算去繼續追擊了,結果竟然還是碰上了他。

實際上呴犁湖他們之前駐紮的營地比狼居胥山還要往東南一些,也就是說按照劉談預計,對方應該往東南方向或者東方跑,結果……對方竟然殺了個回馬槍,跑到了狼居胥山附近,也是醉了。

顯然呴犁湖在看到漢軍的時候也十分詫異,他倒是沒被嚇到,還組織人進行抵抗,可問題是他現在身邊已經不剩什麼人了,而劉談……這一路除了突發疾病死亡的,基本上沒什麼傷亡,不提裝備問題,就靠人數也能贏啊。

呴犁湖被抓到的時候,已經身中一箭,他嘴角帶著幾絲鮮血,恨恨看著劉談問道:“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在這裡?”

劉談說道:“我要說都是巧合,你信嗎?”

呴犁湖的表情明顯是不信,劉談笑了笑,抬頭看了看狼居胥山說道:“那就當是我大漢英烈在保佑我們吧。”

呴犁湖還想說什麼,劉談卻不想聽了,直接擺了擺手說道:“帶下去吧,把他的傷治好,想必父皇會開心的。”

想當初匈奴單於是能夠跟劉徹平起平坐的地位,如今卻成了階下囚,劉徹應該會很滿足。

而活捉了呴犁湖的劉談卻十分平靜,他抬頭看了半天眼前那座山,摸著下巴說道:“這就是狼居胥山啊,跟我想的不太一樣。”

不知道是不是有偶像光環的加成問題,在劉談的想象中,狼居胥山應該是特彆巍峨挺拔鬱鬱蔥蔥的。

而眼前這座山倒不算很矮,可跟巍峨挺拔沒什麼關係,跟鬱鬱蔥蔥更是沒關係,整座山都光禿禿的,沒什麼植物。

不過想一想也是,這裡可是大漠邊緣,水源不那麼充足,山當然也沒那麼輕。

陸懸站在他身邊問道:“終於見到了,滿足了嗎?”

劉談轉頭看了他一眼笑道:“隻是看一眼可不夠,怎麼也要登上去啊。”

陸懸看了看天色說道:“今天已經很晚了,等明日吧。”

劉談點點頭也沒有反對。

第二天聽說劉談要上狼居胥山,李息等人也要跟著去。

哪怕現在已經拿下了龍城,但這座山在大漢人民心中也是不一樣的。

在上山的時候,陸懸發現劉談讓人抬著一個接近一人高的箱子上去,也虧了這座山的山勢比較平緩,否則還真難運上去。

他忍不住問道:“這是什麼?”

劉談看了一眼箱子說道:“等到了山上你就知道了。”

所有人都好奇劉談到底弄了什麼上去,而等到了山上之後,他在山上走了一圈,找到了最中間的位置,讓人將那個箱子放下並且打開。

在箱子打開的一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一陣金光閃過,竟然有些刺眼,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

等他們再睜開眼的時候就看到眼前竟然多了一座金像!

金像的主體是一個騎著馬的少年將軍,那匹馬呈用力奔跑的狀態,而少年將軍則是彎弓搭箭,似乎瞄準了敵人正在準備射箭。

李息怔怔看著那座像半晌才低聲說道:“冠軍侯。”

劉談蹲下`身體,將金像最下方鐫刻著名諱的地方擦拭了一下,剛剛落像的時候沾染了一些塵土。

擦乾淨之後,上麵隻是簡簡單單的寫著:霍去病(建元元年-元狩六年)

劉談起身說道:“原本還想寫點彆的什麼,不過……這幾個字就夠了。”

是的,隻要提起這個名字就沒有人不知道他的功勳。

李息回過神來問道:“殿下……這是不是太……太奢侈了一些?”

一人高的金像啊,這得多少金子?

劉談沒說話,他用金子不是因為金子貴重,而是因為這種金屬最能經得起歲月不易腐蝕。

無論是石像還是青銅像,總有一天會被腐蝕,劉談要在狼居胥山留下一個證據,他希望千百年之後沒有人再執夷封狼居胥的真實性,並且隻要這一片土地在大漢手裡一天就要派人守著這座金像。

最後看了一眼金像,劉談轉身大踏步的走下山。

陸懸有些意外,轉身跟上他問道:“你不也來一次封狼居胥嗎?”

劉談回答:“我嗎?沒必要。”

李息也追上去說道:“殿下,殿下,來都來了。”

劉談嘴角一抽:“不用不用,我的功績沒人能抹殺。”

陸懸輕笑一聲:“你倒是有信心。”

劉談說道:“龍城都到咱們手裡了,狼居胥山也不是那麼重要。”

他非要過來也不過是因為一己私心而已。

陸懸還是說道:“那也應該留下一點什麼。”

劉談歎氣:“已經留很多了,你知道司馬遷嗎?”

陸懸:“嗯?那個史官?”

劉談:“對,之前我收到他的信,發現他目前給我寫的列傳比給太子寫的頁數都多了。”

陸懸:“那是因為你功勞多。”

劉談:“這也不行啊,回頭我得好好跟他說說,讓他簡練一點,太子不要麵子的嗎?”

隨著爽朗的笑聲飄散在空中,夕陽的餘暉灑落在金像之上,少年將軍的箭尖對準著龍城的方向,他那雙銳利的眼睛像是看著龍城卻又像是看著長安的方向。

—全文完—

第656章 [一更]656

淩晨一點,劉潭合上書本鬆了口氣。

他看著書本封麵上寫著語文,六年級(下冊)的字樣差點流下心酸的淚水。

當初靈魂剛進入這具身體的時候他簡直是欣喜若狂,他真的改變了自己的命運,那位巫說的沒錯,這個替魂陣法真的有用!

雖然不知道替換他的是誰,但他管那麼多呢?隻要能夠脫離那個必死的結局,愛是誰是誰吧。

早在知道自己會成為帝後爭權奪利的工具並且下場淒慘的時候,劉潭就想過無數個辦法要脫離那裡。

等到真的成功之後,他總算是送了口氣。

然後他發現這口氣鬆的可是太早了——他麵對的是一整個陌生的世界!◎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聽不懂這裡人說的話,也看不懂那些文字,他就覺得自己仿佛被世界排斥了一樣。

好在還有一對中年夫妻不離不棄的照顧他,雖然這具身體的主人生活條件不太好,住的房子太小,但……為了生存,他也隻能勉強忍了下去。

經過三個月的學習,他總算是認識了這個世界的文字,也會說了一些話,不過說話的時候還是帶著些口音。

他記得之前有一位自稱是他老師的老人過來看他的時候說他現在古漢語十分標準,標準的能當教科書朗讀示範。

劉潭當時就留了一個心眼,準備等自己認識的字多一點之後,再去查查什麼是古漢語。

劉潭合上書本,拿起一邊的手機有些生疏的用手寫輸入寫下了劉徹兩個字。

而後漢武帝的相關詞條就崩了出來,劉潭磕磕絆絆的往下滑,首先看到的就是詞條總結,第一行就是加粗的:創造了中華民族發展史上數個第一。

劉潭繼續往下看,早期的一些事跡他已經如數家珍,他真正想看的是劉徹的繼任者,或者說是他的孩子們。

不知道被他換過去那個人,後來怎麼樣了。

他倒不是關心,隻是好奇。

在滑到家庭成員那一欄之後,上麵赫然寫著孝靈皇後陳氏的字樣。

劉潭有些茫然,這……不對啊,在他知道的結果裡麵,因為自己的緣故,陳阿嬌最後是被廢了的。

他皺了皺眉繼續往下看,妻妾那一欄直接略過,然後就是子女。

排位第一的就是長子,漢穆帝劉據,母衛夫人。

劉潭忍不住瞪大眼睛,這……這不可能啊,劉徹的繼任者應該是劉弗陵,他的母親也應該會成為皇後。

到了這個時候,很多事情都跟他想的不再一樣,他雖然到了陌生世界之後什麼都不會,但是智商還勉強在及格線上,一想肯定是跟他還魂過去的那個人,也就是真正的劉潭有關係!

他迫不及待的往下看,一直看到第五位的時候才看到了那個熟悉的名字,然後……他就瞪大了眼睛。

他看到了什麼?

上麵竟然寫著昭聖皇帝劉談?

他怎麼會是皇帝?繼位的不是劉據嗎?

也幸好這個年代的各種東西都很方便,在昭聖皇帝劉談這一行字那裡是顯示藍色,劉潭記得這個就是能夠跳轉詞條的意思。

他直接跳轉過去之後,最上麵寫的就是劉談的生卒年月,後麵寫的就是漢武帝劉徹第五子,母為孝靈皇後陳氏,太初年間封為北境王,執掌北境國軍政大權,太始二年代燕王劉苦掌燕國政權,元鈞四年還政於燕王。

漢宣帝神爵四年薨逝,追封昭聖皇帝。

劉潭看到這裡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他看著執掌北境國軍政大權那一行字簡直移不開眼睛,這在他的認知裡麵是不可能的。

劉徹對待諸侯王的態度還用想嗎?他恨不得把諸侯王的權利全都剝奪,怎麼可能給那個冒牌貨權利?

劉潭咬牙繼續往下看,下麵就是劉談的一些生平簡介,第一段就是:年少坎坷,寄養宮外。

劉潭憤憤不平的呸了一句,怎麼坎坷了,宮外比宮內好混多了!

回宮才是會死的很慘!

而這一段他是早就知道的,所以直接略過不看,然後就看到第二段的標題是:少年王者,初現崢嶸。

這一段寫的是劉談在長安和剛到北境國那一段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