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頁(1 / 1)

啊。”

還有人應和:“是啊是啊,以前都沒見過,也太好看了一些,就是瘦了點。”

劉談聽後沒忍住看了一眼陸懸。

之前他就覺得陸懸說所有人都覺得他麵目可憎是誇張式說法,總有能欣賞他這張臉的人,現在看來欣賞的人還是很多的嘛。

看來是陸懸因為自己出身的緣故,之前想得太多,也或者是大家的確對他有敵意,畢竟是出身西域。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從哪兒忽然飛過來一個香囊砸到了小白馬身上,嚇了劉談一跳,結果小白馬仿佛沒有感受到一樣,理都沒理會直接繼續走。

幸好香囊不重,劉談這才鬆了口氣。

出了這件事情,劉據和陸懸雖然在寒暄,但也分出一分注意力給他。

劉談對著他們笑了笑說道:“不知是誰砸的,竟然沒砸準。”

他記得在民間的確有這樣的習俗,看到好看的男子就將自己手上的東西丟到車上,還出現了擲果盈車這樣的成語。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不在意還是因為笑了,百姓們一下子來了興趣,有幾個小娘子大著膽子將手裡的香囊砸到了劉談身上。

劉談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隻好當成沒反應過來,任由香囊掉了下去,他這個態度仿佛鼓勵了旁邊的人,一時之間所有的香囊和手帕都衝著他飛了過來。

劉談被砸的都懵了,很想問一句你們這不對吧?乾嘛砸我啊?不是要砸陸懸嗎?

剛剛他還以為是這些人準頭不對,畢竟他此時就在陸懸的旁邊,而太子在陸懸另外一邊,所以很容易誤砸到他,但是當另外一邊的小娘子扔過來的香囊手帕都往他身上招呼之後,他就品出了不對,合著這些人看的不是陸懸啊?

劉談連忙說道:“可以了可以了,差不多行了。”

雖然香囊不重,但砸身上還是有點痛的,更彆說砸過來的香囊那麼多。

饒是如此,等到走到皇城範圍的時候,劉談身上也五顏六色掛了一堆的東西。

一旁的劉據笑的很含蓄,輕咳一聲對陸懸說道:“小昆彌遠道而來,今日且先入驛館住下好好休整一番,若有不妥小昆彌可隨時招驛館官員調整。”

陸懸有些依依不舍的將目光從正在把身上的零零碎碎摘下來的劉談,對著劉據頷首說道:“有勞太子殿下費心。”

劉據立刻讓大鴻臚寺卿帶著陸懸和他身後的小烏孫侍衛去了驛館。

然後帶著劉談去見劉徹。

路上劉據十分擔心說道:“等等你……”

劉談輕聲說道:“父皇不會當眾說這件事情的,回頭殿下先去處理政務,彆留在未央宮。”

劉據無奈還是小聲說道:“你彆管我,你等等說話……彆那麼直來直去!”

劉據現在懼怕劉談刺激到劉徹,本來因為寵妃之死最近劉徹的脾氣就有點不太好,他怕劉談再一刺激,他爹能當場發瘋。

劉談對著劉據笑了笑,劉據看他笑的又甜又溫柔,當即放下了心,想想以他弟弟的脾氣應該不至於真的跟他爹杠起來。

一行人見了劉徹之後,劉徹果然沒有提李廣利的事情,大肆表揚了李不厭和衛不疑,霍光就更不用說了,賞賜都是最多的,最主要的是劉徹還給這三個人一人按了一個將軍稱號,要不是霍光的功勞不足,看劉徹那意思恨不得把驃騎將軍的稱號直接給霍光。

霍光雖然開心,但依舊冷靜自持,劉徹越看他越喜歡,至於李不厭和衛不疑,這倆已經笑傻了,但也不討人厭。

最後就是一直站在旁邊的劉談,劉徹現在對劉談的感情十分複雜。

劉談打勝仗他開心,但是見到劉談他就想起把他寵妃按在滄池裡溺死的陳阿嬌,又忍不住一陣痛心。

不過該誇還是要誇的,賞給了劉談一些財物順便又給他了一座莊子。

劉據有些不安,他原以為這一次劉談能封王有個封地的,他倒不是想趕劉談走,反正就算封王也不一定要立刻就藩嘛,主要是封王之後劉談的財政會更加自由一些,而且他也希望能借著這件事情給劉談一個好一點的封地。

劉徹勉勵了年輕的將軍們一番之後就讓他們各回各家了。

等人都走之後,劉談就知道正題來了。

他給劉據用了個眼色,讓劉據先走,然而劉據猶豫了一下還是留了下來。

劉徹剛剛該慰問慰問該安撫安撫,此時也就不跟劉談客氣,有些疲憊說道:“李廣利之事……朕已經知曉,他的屍身帶回來了嗎?”

劉談抬頭看向劉徹:“燒了。”

劉據:????說好的彆直來直去呢?

第116章 [二更]116

劉談的坦白讓劉據有些猝不及防,彆說是他,劉徹都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問題聽錯了,他有些懷疑地問了一句:“你說什麼?”

劉談從苗瑞手裡接過骨灰罐,往前一遞說道:“都在這兒了。”

劉徹看著那個罐子這才反應過來劉談說的什麼,當即雙目一瞪,猛地站起來說道:“你好大膽子!”

劉談看著劉徹本來想說以李廣利之罪落到廷尉那幫酷吏手裡是要腰斬棄市的,現在好歹還留下了點骨灰,他已經很給麵子了。

但是旁邊的劉據看著他眼神已經快嚇瘋了,他隻好勉強收斂了一下`身上的刺說道:“因為沿途天氣炎熱不易運輸,啟程之前屍身已經腐爛不堪,故而無奈才出此下策。”

劉徹%e8%83%b8口起伏,此時怒極卻也隻能說劉談:“他都已經意外而亡你竟然還如此羞辱他,你……”

劉談將骨灰罐往地上一放剛想開口說什麼,一旁的劉據終於是忍不了,走過來直接捂住劉談的嘴轉頭說道:“父皇,五弟已經知道錯了,五弟也是沒有辦法,西域貧瘠,沒有冰窖,要不然就得將李將軍就地安葬,若是如此,李將軍便不得回歸故土了啊。”

劉談也沒掙紮,隻是靜靜看著劉徹,他還真沒看到劉徹氣成過這樣,還挺新鮮的。

不過更新鮮的是他覺得自己似乎一點也不在乎,這一趟西域好像還給漲了點膽子。

劉徹不知道在心裡默念了幾百遍不能動手,最後一甩袖子:“給朕去閉門思過!”

劉談沒說話,反而劉據問道:“父皇,多長時間啊?”

劉徹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地說道:“沒朕的允許不許出來!”

劉據:……

等到劉徹走了他才放下手,看著劉談說道:“你……”

沒等他說什麼劉談就說了句:“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的,反正結果也不會更改,怎麼說不一樣呢?”

劉據打量了他好幾眼,最後忍不住說了句:“李廣利到底怎麼招你了?”

他就納悶了,從他知道的消息上來看,李廣利到那裡就被劉談給放倒了啊,一直到他死跟劉談的交集都不多,李廣利到底做了什麼?

劉談沒說話,他的憤怒劉據是不會懂的,所以他也隻是說道:“也沒什麼,當時上頭,但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也沒辦法,哎,太子殿下也累了一天,我就不打擾啦,我去看看母後。”

反正他的歲羽殿跟椒房殿是在一條線上,他算是順路,也不能說他抗旨吧?

劉據有些心累地看著劉談的背影,還在琢磨讓他爹怎麼少生氣。

而劉徹此時是越想越氣,甚至懷疑劉談是不是在西域那邊被動了什麼手腳,要不然怎麼看上去那麼奇怪?

劉徹思來想去,轉頭吩咐道:“召江充。”②本②作②品②由②思②兔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網②友②整②理②上②傳②

想要問清楚隻能從江充身上下手,畢竟當初李廣利慌忙出逃是因為江充要去捉拿他,而江充又為什麼要這麼做?

江充這次見劉徹沒有再弄那副行頭,而是老老實實的穿著官服。

走了一趟西域,人看上去比之前要精悍許多,再加上江充顏值其實也不錯,劉徹對他觀感還不錯,他也沒有繞彎子,等江充行禮之後便問道:“五皇子火燒李廣利屍身,你等為何不曾阻攔?”

江充愣了一下,脫口而出:“殿下竟然沒有跟陛下說嗎?”

劉徹一聽便問道:“怎麼?這其中還有隱情?”

江充有些吞吞吐吐說道:“殿下不說,顯然是有殿下的顧慮,陛下……”

劉徹有些不悅:“說!”

江充直接跪地咬牙切齒說道:“殿下如此做乃是因為……因為……那李廣利設巫蠱謀害殿下,若非殿下有所察覺,隻怕已經將蠱蟲吞吃入腹了呀。”

劉徹一驚,當即站起:“此言當真?”

江充立刻說道:“當時殿下曾命臣等不得聲張,並且將紙人偶人全部焚毀,陛下也知臣於此道多少有所聽聞,擔心此非李廣利一人之事,便留下了一些東西,若是陛下不信,也可給陛下一觀!”

劉徹麵色陰沉當即說道:“拿來!”

江充立刻讓人將東西拿了上來,那些東西都被他包裹在一個布袋之中,散落出來的時候人偶的一些夾縫之處還帶著些許沙粒,一看這人偶就是掩埋在地下過的。

劉徹越看越是臉色陰沉,他猛地抬頭看向江充問道:“此事如何發現?”

他到現在都不太相信李廣利會做下這樣的事情,依照大漢律法,就算是平常人家敢接觸巫蠱之術也要處以極刑並且全家流放三千裡,可以說這個刑罰很重。

李廣利為人也算機靈,怎麼會碰巫蠱之術?

江充說道:“這些東西都是在殿下新建城池的府邸裡發現的,當時殿下正出征攻打劫國,府中下人有一部分是殿下收留的老殘兵士,這些人警覺性比普通人高,發現府邸之中有陌生麵孔跟著工匠進入便留了心,後來就在某一天晚上發現殿下的寢殿曾有人出入,進去就看到泥土有被翻動的痕跡,這便找了出來。”

江充說完見劉徹皺眉便又說道:“陛下想也知道臣曾去登門問罪,若隻是貪墨,李廣利又何必驚慌出逃?”

劉徹抬頭看向他,一雙眼睛銳利如鷹緩緩問道:“你是說,你是因為他行巫蠱之術而登門問罪?”

江充沉聲說道:“是,此事事關重大,臣不能放之任之,他要害的可是皇子,甚至還想牽連皇後。”

行了,劉徹疑惑的動機也有了。

隻是一瞬間劉徹就能腦補出一個完整的可能性,劉談出征兵敗身死,陳阿嬌就沒有了後路,到時候劉徹廢後也會順利許多。

劉徹的廢後之心幾乎滿朝文武都知道,更不要說李夫人。

李夫人被溺死之前,算得上是後宮風頭最盛的女人,鉤弋夫人因為丹陽公主一事著實受了不少日子的冷落,連帶著劉弗陵也沒有那麼熱門了,甚至已經隱隱有風聲傳出皇帝要給劉弗陵封地讓他就藩了。

若說李夫人有肖想後位之心也不是沒可能,她也有兒子,並且她的兒子是劉徹所有兒子裡除了沒冊封的兩個封地最好的那個——昌邑王劉髆。

當初她的兒子可以說是被霍去病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