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談鬼使神差的想起了陸懸%e8%83%b8膛的手感,最後得出結論:以後可千萬不能跟陸懸打架。
這麼一番折騰下來,此時陸懸已經星眸半閉,隱隱有要入睡的樣子。
劉談這才放心的退了出去,但還是吩咐苗瑞多派幾個人在這裡伺候著,一旦有什麼問題一定要及時彙報。
等安排完了陸懸,劉談發現今天他自己也回不了城了。
當然就算時間不晚,他也不可能把陸懸一個人扔在這座莊園裡,那也太失禮了一些。
更何況……他的葡萄還沒搞啊!
他還沒忘了種葡萄才是他的本業!
無奈之下他隻好派人去宮裡報備一聲。
他剛吩咐完就得到了消息,蒸餾過程已經進行到最後了。
此時蒸餾已經進行了好幾輪,一直到蒸餾到最後幾乎無法剩下水的時候,蒸餾才結束,得到了近似於酒精的東西。
說近似於是因為劉談也不太確定這個酒精的純度是多少,反正應該是有用就對了。
帶了酒精和度數最低又用蒸餾水稀釋過的酒,劉談就直接去了溫室。
這一次他仔仔細細的將所有的刀具進行了消毒,然後又將枝丫都用稀釋過的酒輕輕塗抹了一下,這幾乎是他現在能做到的最好的消毒措施了。
俗話說一回生二回熟,雖然是第二回 了,但劉談覺得自己還是有些手忙腳亂。
等好不容易都弄好之後,出了溫室他就長出了口氣:“希望這次能有用!”
一旁的苗瑞小聲問道:“殿下,要不要祭社?”
劉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在漢朝,社神相當於土地神,掌管農事。
等他明白苗瑞的意思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拜什麼神?老子不信神信科學!
他現在就是用科學的手法在解決難題啊,所作所為都有科學理論支撐的,拜神有什麼用?
他剛要說不用就有小宦官迅速跑過來稟報:“殿下,暖房最東邊的一溜葡萄架倒了,但並未砸到葡萄秧,是否要重置還請殿下示下。”
劉談:……
半個時辰後,社神麵前放著熱氣騰騰的烤全豬和烤全羊,而劉談則在烤肉的香氣中恭恭敬敬給社神上了幾炷香。
第23章
劉談上香的時候還是沒忍住嘀嘀咕咕的讓社神一定要保佑他的葡萄苗。
反正……拜都拜了是吧?哪怕再怎麼信仰科學,對待神佛之事他一般也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心態。
如果真的特彆倒黴也會選擇去寺廟拜一拜,再想一想後世搞程序的都免不了在機房跳大神以求程序不出錯誤,他的心裡就更平衡了。
拜完之後劉談就聽聞之前他讓找的匠人已經找到。
剛忙完都沒喘口氣的劉談:……
他算是看出來了,自己就是個勞碌命!
不過這次他倒不用自己費事,畢竟隻是讓匠人雕琢一套酒具而已。
隻不過他秉持著送劉徹東西可以不夠多,但必須精致漂亮的想法,還想讓匠人在酒具上雕花。
劉談想來想去都覺得在酒壺和酒盞的底部雕萬年青是個好選擇。
雖然不是很反複也不是很華麗,但應該也不難看,最主要的是寓意好啊,想必劉徹會喜歡的。
唯一不太確定的就是需要的時間。
一旁的畢高趁機說道:“殿下,殿下如果著急的話,酒壺可以用現成的。”
劉談有些意外問道:“我的庫房裡還有水玉酒壺嗎?”
苗瑞笑道:“當然有,隻是不如小昆彌送來的那塊水晶品質好,但也隻是壺底不夠清透,如果用那個,隻要做一對酒盞就可以了。”
劉談有些不確定說道:“先把水玉酒壺拿來我看看。”
萬一跟陸懸送來的水晶相比相差太多,他寧可多等一段時間。
劉徹什麼好東西沒見過,如果真的有差彆的話他肯定能一眼看出來。
敷衍誰也不能敷衍劉徹啊。
好在莊子上就有這樣的酒壺,小宦官迅速跑去拿了過來。
當精美的漆盒放到劉談麵前的時候,他就知道盒子裡的東西縱然品質不算上乘但也絕對不會差。
果然,打開之後裡麵居然是一對精致小巧的酒壺,高約一掌,也正如苗瑞所說彆的地方都還好,隻是底部有些雜質。
而酒壺的壺塞則是雕刻的龜形,這倒是沒什麼問題,漢代的時候除了皇帝的玉璽是龍紐,皇後玉璽是虎紐,皇太子和諸侯王的印都是龜紐。
劉談指著那些有雜質的地方說道:“去問問匠人,在這些地方能不能通過雕刻讓它們不那麼顯眼。”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把畫的萬年青圖像給遞了過去。
嗯,幸好萬年青也就是幾片葉子。
這次因為劉談不必跟匠人直接對話,所以匠人就沒有被帶到他麵前。
上次如果不是因為怕傳錯話他堅持要見匠人,其實那些匠人也是接觸不到他的。
畢竟在這年月,匠人是賤集,見了田間有爵位的老農都要行禮,更沒有資格見皇子了。
過不多時,傳話的小宦官便氣喘籲籲的跑回來說道:“稟殿下,匠人說可以。”
劉談點頭說道:“順便讓他們把酒塞給換了,一個換成龍一個換成虎。”
畢高聽了之後頓時嚇了一跳:“殿下,這可是犯忌諱的事情。”
劉談擺擺手:“又不是我用,本來就是送給父皇母後的,更何況我又沒瞞著誰,有什麼好怕的?”
畢高一想也是,他跟苗瑞還都在呢,劉談就這麼大大方方吩咐下去,顯然是沒有其他心思的。
而且以劉談的身份,真的犯了忌諱也不過就是被斥責兩句,唯一有危險的是他們。
所以苗瑞還是小心提醒道:“殿下還是要謹言慎行地好。”
以往苗瑞和畢高都不是話多的人,除非真的需要提醒了才會過來跟劉談說點什麼,此時他們這個緊張的樣子讓劉談不由得思索了一下。
很快他就知道這兩個人在擔心什麼,笑了笑說道:“吩咐下去,但凡有人問起就說是我吩咐的,與他人無關。”
苗瑞和畢高兩個人簡直要感動的淚眼盈眶。
這年頭肯擔責的主人不多了啊。
一般情況下,這種事情發生了,不管是挨罰還是處死都是他們的事情,現在劉談直接開口,那就意味著跟他們沒關係了。
劉談迎著這兩個人感激的眼神十分淡定,打了個哈欠之後說道:“對了,酒盞就做兩個,一個酒壺配一個。”
苗瑞和畢高兩個人愣了一下,這是什麼道理?從來都是一配一雙,怎麼還出單隻了呢?
實際上這隻不過是劉談的小心眼罷了。
給劉徹兩個酒盞難道要讓劉徹跟鉤弋夫人舉杯對飲嗎?
雖然劉徹後宮其實有挺多,他也從來不會固定寵一個,就算是受寵也不過就是在某段時間侍寢次數比較多,或者見麵比較多,外加生了皇子這些對比而已。
但劉談無論劉徹跑去跟誰一起用他送的酒壺酒盞他都不開心。
反正劉徹更有錢,想要自己去配一隻唄。
劉談留下苗瑞和畢高兩個人風中淩亂,自己直接跑去睡覺了。
這一整天他也被折騰的夠嗆,首先超遠的路程就已經讓人很疲憊,後來又是弄酒,又是遇到陸懸喝醉。
等弄完葡萄還拜了個神,這行程幾乎都不能用充實來形容了。
第二天,劉談一覺醒來之後就聽苗瑞說道:“殿下,今日回宮嗎?”
劉談想了想說道:“看情況吧,對了,小昆彌醒了嗎?”
苗瑞說道:“早就起了,如今正在演武場練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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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還沒人家一個醉鬼起的早。
他眯著眼看了一下日晷,這才發現的確是比他平日裡起的晚了半個時辰。
劉談把這個時間歸結為昨天太累,當然也可能是因為不在宮裡沒有那麼大的心理壓力。
洗漱完畢之後,劉談沒有著急用早飯,而是一路去了演武場圍觀陸懸練武。
他過去的時候,發現陸懸正拎著一杆長槍在練。
動作那叫一個行雲流水,放在他麵前當靶子的草人都快被紮爛了。
劉談想起自己之前練武的慘狀,最後不得不承認練武這種東西大概是有天賦的。
陸懸早就察覺到了有人盯著自己,雖然他沒看過去,但也知道在這座莊子裡能夠這樣肆無忌憚站在邊上看自己的也就一個人了。
不過他沉得住氣,硬生生等這一套槍法練完才轉頭看向劉談笑道:“阿談醒了?”
劉談剛想跟他打招呼聽到他的話之後就忍不住滿頭問號:我跟你這麼熟了嗎?
不過想一想,好像也……應該算是熟悉了吧。
畢竟都是能夠留宿的狀態,可是這個留宿跟後世不一樣啊。
後世基本上都是在一個空間內,所以能夠讓其留宿家裡的朋友肯定是特彆要好特彆親密的那一種。
現在……他這莊子這麼大,就算是有人臨時遇到困難想要借居也未必不行,感覺好像又不那麼對。
因為周圍還有不少暗搓搓圍觀小昆彌的人,劉談就沒有拂他的麵子。
當然這其中大概也有今天的陸懸比之前更加貌美的原因。
之前的陸懸雖然也很好看,但劉談總覺得他穿著漢人衣冠的模樣有些束手束腳。
如今穿的似乎是練功服,但是跟漢人的練功服應該也有區彆,兩條手臂%e8%a3%b8露在外,肌肉結實,線條流暢,簡直可以用完美來形容。
這樣的陸懸帶著一種異域野性美,用一個詞形容那就是男人味。
說實話這樣的陸懸更戳劉談的審美,他做夢都想擁有像陸懸這樣一身結實而不誇張的肌肉。
可惜他的毅力不允許他擁有,隻能羨慕一下彆人的。
劉談欣賞夠了之後就說道:“你起得好早。”
陸懸說道:“要練功要讀書,習慣了。”
劉談有些不好意思,感覺他跟陸懸大概就是學霸和學渣的區彆。
劉談轉移話題問道:“朝食用了嗎?”
陸懸說道:“用了一些點心,等你起來一起的。”
這話說的有那麼一丁點的親密,然而劉談神經粗,完全沒有體會到,直接說道:“那就走吧。”
陸懸思索了一下自己是不是太含蓄就想起了昨天的不含蓄,他昨天實際上也沒醉到那個份上,就是被酒精刺激了一下就……激動了。
非常想把自己的想法表達出來,又怕嚇到劉談,所以就克製了一下。
結果……對方還是完全沒有聽明白的樣子。
陸懸追上去問道:“昨天……我太過失禮,阿談不要放在心上。”
劉談十分豪爽地拍了拍他肩膀說道:“沒關係,是我的錯,我應該提前提醒你一聲的。”
陸懸放心的同時還覺得有點失落,更加失落的是他用完朝食就要走了,而劉談似乎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