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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到了專門給蒸餾器開辟出來的工作間之後一進去就看到了跟後世常見形製幾乎一模一樣的蒸餾器。

劉談眼睛一亮,走過去轉了一圈,匠人們都十分緊張地看著劉談,生怕被指責哪裡做的不夠好。

不過他們擔心的不是金錢問題,而是小命問題。

這年頭奴隸做錯事情被殺那可是太正常的事情了。

實際上劉談也就隨便看看,他哪有能一眼看出有沒有問題的能力。

他轉頭問道:“檢測過了嗎?任何地方都不能漏水的。”

鐵匠甕聲甕氣說道:“殿下放心,我們都已經用桐油刷過許多遍。”

劉談點點頭:“那就試試吧。”

在場的人都有些懵,他們完全不知道這個東西乾什麼用的,要怎麼試?

劉談看了幾個匠人一眼說道:“你們先下去吧,若是成功,自當有賞。”

說到後麵那句的時候,劉談的心都在滴血,想當初他偶爾去一次高檔飯店,看到上麵寫著需要百分之多少的服務費都會舍不得,現在的心情也差不多是那樣,但他必須得學會習慣,哪裡有皇室不賞人的呢。

匠人們提心吊膽的下去了,跟在劉談身邊的畢高小聲問道:“殿下,可還要喚人來?”

劉談說道:“去找些口風言的,這裡的事情我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然後再找些酒來。”

畢高問道:“殿下,要多少酒?”

劉談指著鍋說道:“能幾乎將這個裝滿的。”

這個量可不少了,好在這座莊子上什麼都有,酒自然也是足夠的。

過不多時,就來了四個膀大腰圓的大漢,劉談指點著他們說道:“把酒都倒裡麵,然後燒!”

大漢們沉默著乾活,劉談有些奇怪,奴隸們就算是乾活也大部分會應聲,基本不會這樣一聲不吭,怎麼這四個人這麼同步,一個說話的都沒有,就算表示聽懂了也隻是行禮而已。

一旁的畢高看出他的疑惑,便湊過來小聲說道:“殿下,這幾個都是啞奴,並且不識字,絕對不會泄露機密。”

劉談:……

幸虧不是因為他要人保密才把人給弄啞的,否則他大概會很後悔說那句話。

畢高趁機又說道:“殿下,莊子上養著不少啞奴,您以後若有什麼不能訴之於人的事情,交給他們去辦就好。”

劉談……劉談已經不想問這些人是天生的啞巴還是後天的了,他胡亂點了點頭,然後就感受到房間內開始逐漸溫熱。

也幸虧現在天氣已經逐漸轉涼,否則他還真未必能夠在這裡呆得住。

這邊兩個啞奴生火,那邊兩個啞奴則在不停的給冷凝桶裡注水。

原本劉談將注水口都已經設計出來了,結果忘了這個時候沒有自來水,結果隻能靠人工一點點做水循環,也虧了他有人可用,否則要是讓他自己弄,隻怕累死也搞不定。

過不多時,酒精形成的蒸汽在通過冷凝桶的時候形成了液體,流出來的時候霎時間整間屋子酒香四溢。

劉談慢半拍才反應過來:他原本一心搞酒精,都忘了在高純度酒精之前是白酒,這樣的新鮮玩意,怕是要先上交劉徹哦。

第22章

其實獻給劉徹也並沒有什麼舍不得的,反正這又不是什麼孤品之類的。

困難的是他很難跟劉徹解釋這東西是怎麼來的。

要知道他在劉徹那裡掛的號是出來研究怎麼種葡萄,結果葡萄沒種好,先弄出了新品種的酒?這怎麼聽怎麼不務正業啊。

劉談想了想決定就直接實話實說,反正劉徹信不信無所謂,他信了就行。

此時出酒已經比剛剛迅速了一些,雖然依舊是很細小的水流,但正在逐漸增快。

劉談命人用酒盞接了一盞略沾唇嘗了嘗,一次蒸餾的酒並沒有多麼醇厚,但也比之前的甜酒好許多。

劉談轉頭對著畢高說道:“等等這部分酒取出一壇封存,剩下的等等再進行一遍這個程序,然後取出一壇封存,之後就按照這個步驟,一直到最後隻剩下一壇為止,除了最後一壇,剩下的都給我保存好!唔,然後再找幾個匠人,把小昆彌送我的那塊水晶打磨成一套酒具,越快越好,等等樣子我會畫圖,有什麼不懂的讓匠人直接問,但必須做出我要的樣子,知道嗎?”

畢高立刻應了一聲,轉身讓身後的小宦官去找人。

劉談吩咐完之後想起了被他仍在一邊的陸懸,一時之間頗有些愧疚,便讓人找來了一個漂亮的銀質酒壺,然後帶著第一波出的酒就去找了陸懸,等他見到陸懸的時候,發現對方正坐在花廳喝茶,頓時十分不好意思。

陸懸在看到他的時候眼睛一亮,看過來的眼神之中帶著異域美人特有的清澈,讓劉談忍不住心神一蕩,等他回過神來就忍不住覺得,果然人對美的追求是不分性彆的。

陸懸問道:“事情辦完了?”

劉談笑了笑:“差不多了,給你帶了好東西。”

陸懸一臉好奇地看著他,劉談親手倒了一杯酒,將酒盞遞給他說道:“嘗嘗。”

按照劉談的想法一般人接過不太熟悉的朋友遞過來的東西,總要問問是什麼,或者聞一下再入口,再不濟也是略沾沾唇先試試味道。

結果陸懸接過來之後就問了句:“酒?”

在劉談點頭之後就看到他二話不說,一仰頭就直接灌了下去。

臥槽!

劉談當時就驚了連忙吩咐:“拿些牛%e4%b9%b3過來,快!”

他記得牛%e4%b9%b3雖然不解酒,但是會在消化道形成一層膜,多少能夠隔絕一點酒精,再不濟牛奶還解辣呢。

倒不是他看不起陸懸的酒量,而是這個時代無論是中原還是匈奴人喝的酒普遍度數都不怎麼高。

如果隻是一點點適應自然是沒問題的,然而陸懸直接就這麼一口灌了下去。

現在他唯一慶幸的就是酒盞並不很大,裡麵的酒不多了。

陸懸喝完之後眼睛亮晶晶的說了句:“好酒!痛快!”

劉談有些遲疑地看著他,此時的陸懸那原本白皙的臉上已經宛若抹了胭脂一樣呈現出一種淡粉色的狀態,那雙墨綠色的眼睛也更加明亮水潤了一些。

他小聲問道:“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陸懸用那雙明眸看著他,仿佛沒有聽到他問的話一樣。

劉談隻好又問了一句,陸懸歪頭想了想說道:“沒什麼不舒服,唔,就是熱了一點。”

喝了度數高的酒覺得身體發熱好像也是正常的。

但劉談還是不放心說道:“你有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說啊,彆忍著,我好給你找郎中!”

陸懸閉了閉眼睛,揉了揉太陽%e7%a9%b4說道:“好像有一點暈。”

哦,喝多了。

劉談隻好說道:“先去休息吧。”

反正他的莊子房間多,客房還是有一兩間的。

陸懸雖然醉了倒也聽話的很,點點頭就站起來準備去休息。

劉談連忙扶住他,好在陸懸走路倒還是穩的,也不過就是……走成了貓步而已。

陸懸握住劉談的手問道:“這是什麼酒?我從未喝過如此勁烈之酒。”

劉談說道:“新弄出來的,還沒有名字,要回頭讓父皇賜名。”

陸懸本來聽說沒名字還有些興致勃勃,結果聽到劉談說要讓劉徹賜名之後就有些失望的垂下雙眼。

劉談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這貨難道還想爭一個冠名權嗎?

他試探地說了句:“這酒有個匈奴或者烏孫名字也不錯,你說叫什麼好?”

陸懸聽後立刻又興高采烈起來,嘴裡吐出了一長串的烏孫語。

劉談聽得滿臉茫然:“什麼意思?”

陸懸解釋說道:“就是淨酒的意思。”

他說完又補充了一句:“我記得你們會把普通的酒稱之為濁酒,相對的不就是淨酒嗎?”□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劉談:行吧,你說的很有道理,我居然無法反駁。

好不容易將陸懸送到了客房,進去之後陸懸就被他身後的兩個侍衛接手了。

這個時候劉談才反應過來——剛剛這倆人怎麼什麼反應都沒有,就讓他一個人扶著陸懸走啊?

還好陸懸醉的不厲害,還能自己走,也不耍酒瘋,要不然真是累死他搞不定啊。

劉談長出了口氣說道:“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吧。”

他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說道:“今天估計是不能回城了,你不回去會有問題嗎?”

陸懸不知道犯了什麼倔就是不肯躺下,站在劉談麵前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的,我今日出來跟阿媽說了。”

劉談頓時放心,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那好,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休息。”

陸懸點了點頭,結果在劉談要走的時候,突然被陸懸拉住了手腕。

劉談有些疑惑地回頭,剛想問陸懸還有什麼事情,卻猝不及防被陸懸直接拽過去抱在了懷裡。

劉談整個人都懵了一下,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這是……後勁犯了開始耍酒瘋了嗎?

劉談用力推了推陸懸的%e8%83%b8膛,第一反應是略硬一定有很多肌肉,第二反應就是這家夥到底有多大的力氣啊,他都快用出吃奶的力氣了,陸懸居然紋絲不動。

劉談的掙紮對於陸懸而言仿佛就是小奶貓的抗議一般,很容易就被壓製了下去,他低頭在劉談的脖頸之間嗅了嗅。

這個動作讓劉談當即渾身汗毛都炸了,同時雷達開始瘋狂報警。

他是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是什麼樣的,但他知道這樣的動作絕對不是兄弟朋友之間能夠做出來的!

就在劉談滿臉恐慌要喊救命的時候,就聽到陸懸說道:“阿談身上,有……有香氣,喜……喜歡。”

香氣?

劉談不太喜歡濃重的熏香,也不喜歡帶香囊,古代的時候這些香料更多的是為了掩蓋身體和頭發長時間不清潔產生的味道。

劉談很勤快,哪怕長頭發洗起來很麻煩也經常洗,所以身上從來不帶香囊一類的,哪兒來的香氣?

也虧了他現在還有些理智,勉強顫唞著聲音說道:“什……什麼香氣?”

陸懸:“唔,酒……酒……的味道。”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又嗅了嗅。

劉談:……

他想起來剛剛他在蒸餾房那裡呆了很久,蒸餾器的密封雖然不錯,但出酒的時候酒香四溢,想來是那個時候他身上就沾染了不少味道。

所以陸懸這是把他當酒壺了?

劉談頓時哭笑不得,身體也放鬆下來,在確定陸懸沒有因為特殊癖好才做出這種舉動之後他就放心了。

轉頭就招呼人說道:“快點把小昆彌給扶床上去。”

陸懸這次倒是輕易地放開了劉談,然後就被按在床榻上除了衣服鞋襪。

彆說,這小昆彌的身材看起來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瘦,但脫了衣服那肌肉一點都不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