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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鎖 弄酒 4614 字 4個月前

覺得愧疚,起身,“算了,是我對不住她,我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她怎麼樣。”

茶樓包廂裡就有電話座,鞏書蘭看著她起身撥了個電話過去,眼神複雜。

“喂,江%e5%90%9f,是我鞏煙,昨晚的事我很抱歉……明晚麼?明晚我有空,那到時候我來接你。”

鞏煙掛完電話,坐回來,鞏書蘭狀似無意問起,“你明晚約了江%e5%90%9f麼?”

鞏煙點頭,鞏書蘭神色不變,提議道,“姐,我明晚有個禮物想你幫我帶給她。”

“什麼禮物?怎麼不自己親自送?”鞏煙睨眼。

鞏書蘭:“我今天搬回你那了,這幾天一直麻煩江%e5%90%9f挺不好意思,送個禮物表示一下。”

“行。”

第37章 白鷗飛7

華燈初上, 雨又開始滴滴答答下個不停,李珍在前台磕著瓜子,每次一道下雨天, 來風海聽曲的客人就會一下子少很多。

現在也就三三兩兩幾個客人在大廳裡喝酒。

“李珍,快過來搭把手。”

阿強從酒窖裡搬來一箱紅酒, 在做賬目統計,看到李珍在嗑瓜子, 毫不客氣把人叫來。

“來了來了。”李珍和阿強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一箱紅酒搬出來, 這活換成力氣小一點的姑娘指不定得要多折騰, 也就李珍力氣大, 好使。

“強哥,我不行了, 腰疼, 你也知道一到雨天我這腰就犯疼。”剛在心裡誇完李珍,李珍下一秒喊累,阿強覺得白誇了,“行行行, 你在吧台幫我看著這些酒。”

偷了懶,李珍心裡美滋滋, “那強哥, 我現在去幫你看著, 你小心點, 彆磕著摔著了。”

阿強:“……”

李珍回到吧台,從口袋裡掏出一捧瓜子, 餘光看到樓梯走下來一抹倩影,“曼依姐,怎麼下來了?”

花曼依臉色蒼白, 鼻頭泛紅,咳嗽了幾聲,“我出去買點藥。”

“誒,要不是強哥要我幫他看著吧台,不然我就陪你去買藥了,曼依姐。”李珍說的很是惋惜遺憾。

花曼依笑笑,“沒事,路不遠,我自己一個人就行。”

“那曼依姐,帶把傘,這有,來,路上小心點。”李珍有時候還是挺貼心的,就是偶爾會懶得出奇。

“謝謝。”

花曼依接過,看了一眼街上飄灑著的雨絲,街口吹來涼風,把她到腳踝的旗袍吹動,小高跟踩過濕漉漉的地板,往左邊走去。

……

晚上七點鐘,鹿禾酒莊彆墅庭院裡,鞏煙看著時間點差不多了,便起身準備出發,庭院走廊外站著一名男子,在鞏書蘭麵前不知道遞過什麼東西。

“書蘭?”鞏煙望了一眼轉身離開的男子,有些疑惑。

“姐,這是給江%e5%90%9f的禮物,今晚就拜托你了。”鞏書蘭把手裡的文件袋遞過去。

“裡麵是什麼?”鞏煙掂量,還不輕。

鞏書蘭無奈,“姐,說出來就沒有驚喜了。”

鞏煙:“行,那我走了,你自己在家好好照顧自己。”

說罷,轉身上了車,鞏書蘭雙手擱在腿上,望著遠去的車屁i股,露出一抹深意的笑,“去準備車,我要看一場好戲。”

八點鐘,鞏煙坐在後車座,此刻外麵已經完全降下夜幕,海城街道一盞盞燈光亮起,把道路照得繁華通亮。

“夫人,江%e5%90%9f小姐說她已經在咖啡廳等著了。”福伯在前麵開車道。

“那就直接去咖啡廳。”

鞏煙剛想準備抽煙,從包裡拿出來時不小心碰到那個文件袋,裡麵的棱角磕到她尾指,鞏煙睨眼瞥了一眼,看輪廓像是照片一類的東西,便沒多想。

外麵雨霧朦朧,雨小了點,變成了雨絲。

“夫人到了。”福伯連忙下車打傘,跟在鞏煙旁邊進去一家咖啡廳。

“你回車上等著。”鞏煙看到坐在角落邊的背影,在攪拌著熱騰騰的咖啡,抬步走過去。

“江%e5%90%9f。”

江%e5%90%9f聽聞聲音,抬頭,“阿煙,你來了,坐,給你點了一杯咖啡。”

她們沒有坐在卡座上,而是坐在靠窗的一個簡單編織藤椅上,小而精致的矮桌上放著幾支新鮮的花飾。

“對了,這是書蘭給你的禮物。”鞏煙剛坐下便把手裡的文件袋遞過去。

江%e5%90%9f聽到那個名字,手都顫了一下,緩了幾秒這才若無其事開口,“書蘭給我的禮物?她怎麼好端端送我禮物?”

“她說這幾天在你家吃你的住你的,過意不去便準備了個禮物給你。”鞏煙攪拌咖啡,優雅端起來喝。

吃你的住你的……

江%e5%90%9f難以想象那個女人還會有那麼懂人情世故的一麵,明明那天離開時如此憎恨自己,

如此想著,一邊打開文件袋,入眼是一張黑白血腥的照片,上麵兩根手指血淋淋躺在砧板上,旁邊還有一把刀。

江%e5%90%9f瞳孔猛然瞪大,連忙翻開第二張,霍素秋被蒙眼綁在椅子上,右手強硬被拉到砧板上的畫麵毫無征兆跳入眼眶,江%e5%90%9f飛快捂住嘴,她怕自己尖叫起來。

“怎麼了?”鞏煙剛剛斂眸喝咖啡,沒看到她的表情,放下咖啡抬眼就看到江%e5%90%9f捂住嘴,眼裡蓄起淚水。

江%e5%90%9f冷汗沁出來,想尖叫,可下一刻照片上寫著一行字警告著她——若是告訴我姐信的內容,明日你將會收到霍素秋的屍i體。

一股涼意從腳跟竄至腦海,心裡不斷回蕩著鞏書蘭這個瘋子。

“江%e5%90%9f?”鞏煙湊過來,江%e5%90%9f慌張把照片塞回文件袋,“沒……”

鞏煙察覺她的慌亂,後知後覺鞏書蘭和江%e5%90%9f這兩人有些不對勁,沉聲問,“江%e5%90%9f,裡麵是什麼?”

說著便伸手欲拿過來。

江%e5%90%9f腦海裡還是照片上那句警告,如同一把冰冷的槍指著她後背,隻要鞏煙看到內容,那把槍就會毫不猶豫扣動扳機。

“不要!”

江%e5%90%9f看著那份文件袋到了鞏煙手裡,慌亂起身,傾身去搶,卻不料整個人撲到鞏煙身上,四腿交纏。

文件袋跌落地上,鞏煙%e8%83%b8口一痛,但始終顧著身上的女人,怕被滾燙的咖啡晃出來燙到,雙手抱著江%e5%90%9f的腰,“江%e5%90%9f,你沒事吧?”

話音未落,%e8%83%b8口上的女人淚眼婆娑的抬起頭,餘光瞥到窗外街口對麵巷子口隱匿在黑暗裡的車,一輛車開著車燈晃過街道,車燈將巷子裡的車照得通亮,鞏書蘭的麵孔透過霧靄雨幕跳進眼簾,臉色陰沉又病態盯著她。

“裡麵到底是什麼?”鞏煙察覺文件袋裡的東西恐怕並不是普通意義上的禮物,鞏書蘭和江%e5%90%9f這兩人究竟發生了什麼。

江%e5%90%9f卻不語,收回視線後望著鞏煙好幾秒,最後一絲瘋狂閃過,一閉眼,帶著急切又慌亂的情緒捧著就女人雙頰,%e5%90%bb了上去。

巷子口裡,雨水拍打著車窗,如同厲鬼呼嘯。

鞏書蘭嘴角的笑再也揚不起來。

……

“小姐,你拿好,這藥加一碗半的水煮至半碗即可,早晚吃完飯各喝一次就能驅掉你體內的風寒。”老中醫把打包好的藥包遞給花曼依。

“謝謝大夫,咳咳咳——”花曼依咳嗽了幾聲,交了20個銅板,便拎起藥包出了和仁堂,和仁堂在街口風口處,濕漉漉的海風吹來潮腥,夜風竄進肌膚裡凍得她雞皮疙瘩起來。

撐著傘沿著街道原路返回,雨逐漸有些大了,路上也不見有車夫拉黃包車,她隻能一個人走回去。

“讓讓,讓讓……”身後有人在雨中踩著單車猛按電鈴,大約雨太大了對方開得搖搖晃晃,看到前麵有人他來不及刹車,情急之下把車頭拐向另一邊側身避開,揚長而去,可儘管如此花曼依還是被人碰倒,藥包摔在地上,很快便被雨淋濕。

雨傘跌落在地上,風一吹吹得老遠。④思④兔④網④文④檔④共④享④與④在④線④閱④讀④

冰冷的雨水很快浸濕後背的旗袍,鑽進皮膚裡,手腕蹭破了點皮,花曼依咳嗽得不停,她感覺額頭越來越熱,得要儘快回去。

拎起濕了一半的藥包站起來,抬眸往前走,卻在下一刻僵硬全身。

不遠處咖啡廳裡,依偎接%e5%90%bb的兩人讓她心口猛然墜落,雨滴順著指尖滴落,濕冷的溫度從那裡開始蔓延至四肢百骸。

風海歌舞廳,李珍剛把最後一粒瓜子嗑完,剛想去再摸一把,便看到門口走進來一抹人影。

渾身濕透,頭上燙好的波浪發型沾著雨水濕黏黏貼在額角,嫵%e5%aa%9a漂亮的臉蛋此刻毫無血色,手裡拎著三包疊在一起的藥包,也因為雨水浸濕,根本無法食用了,另一隻手拎著小跟高,赤足站在門口,渾身滴著水。

李珍被這一幕嚇到了,這……這還是出門前的曼依姐嗎?怎麼一轉眼就變成這個鬼模樣?

“曼依姐?”李珍忙走過去,擔憂道,“你、你這……”

“我沒事,摔了一跤而已。”花曼依眼睛也沒抬,錯過她,失魂落魄上樓,把自己關在房裡。

……

晚上十一點整,黑色的福特車駛過正元街。

鞏煙坐在後車座揉了揉眉心,不斷回憶剛剛在咖啡廳裡的一幕,相比較江%e5%90%9f那一%e5%90%bb,她更想知道那個文件袋裡究竟是什麼,她不信江%e5%90%9f是出於喜歡才%e5%90%bb自己,反倒是更像是想掩飾什麼。

可當她提出想要了解文件袋裡的東西時,江%e5%90%9f渾身顫栗,哭著讓她彆看,說明天會給她一個解釋,最後她不得不妥協,看著江%e5%90%9f拿起那個文件袋匆匆忙忙離開咖啡廳。

離開咖啡廳已經有了一個多鐘,鞏煙點了一支煙緩解情緒,紅唇壓著一絲冷意,“先回酒莊。”

她要問鞏書蘭那女人到底對江%e5%90%9f做了什麼,讓她害怕成那樣。

福伯正要應聲,誰知道外麵突然不少人探出頭來看,交頭接耳,一名戴著扁貝雷帽的報社記者從旁邊經過,小心翼翼護著%e8%83%b8口上掛著的相機,一邊破口大罵,“該死的雨!耽誤老子拍霍家火災!”

霍家……

“小七幫書蘭做了什麼?”鞏煙隱隱覺得不安。

小七是前天鞏書蘭借走的人,說是讓她翻譯摩斯電碼。

“這……”福伯答不上來,這涉及書蘭小姐的事,他哪敢問那麼多。

“去給小七打電話。”

“誒!”

福伯趕忙下車,找了最近的一個電話亭,剛撥了電話過去,鞏煙便把電話拿到手裡,“我來問。”

福伯:“好……”

“小七,是我,鞏煙,鞏書蘭這兩天讓你做了什麼?”鞏煙把煙垂到一邊,眼神越發凝重。

“夫人,書蘭小姐她隻是讓我坐在電報機前把對麵發過來的摩斯電碼電報翻譯出來。”小七在電話前說道。

“上麵是什麼東西。”

“好像是一份染布配方……”小七回憶當時的情景,很清楚講到染料的比例。

書蘭那女人擅長收買人心,如果是染布配方,那估計電報對麵是霍家心腹被她收買了,冒著生命危險泄露霍家的配方。

鞏煙皺眉,“翻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