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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鎖 弄酒 4695 字 4個月前

人和自己不可能,但是總有很多個瞬間,她又迷惑淪陷在對方的眼裡,就好比現在,這女人抱著自己,如此親昵的姿勢,又讓她生了幾分搖擺不定的妄想。

到底還是顧忌那層身份,如果她今晚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恐怕明日就是她花曼依滾出風海的日子,孰輕孰重,她再小也該分得清了。

把人推開,廢了好大勁才把人扶到床上,蓋了被子,又去把桌上的香包掛到床頭,這才打開門準備出去。

叮鈴鈴

書桌上的電話鈴毫無征兆響起,花曼依心裡一驚,趕忙過去拿起電話手柄,小聲道,“喂?”

“是阿煙嗎?”對麵響起江%e5%90%9f弱如扶柳的嗓音,柔柔的,輕如細雪,讓人好感頓生。

花曼依捏緊手柄,“我是花曼依。”

“是曼依啊,”江%e5%90%9f對於回話是另外一個人沒有多大反應,“阿煙是在忙嗎?”

花曼依猶豫了很久,才鼓起勇氣把這句曖昧萬分暗示十足的話說出口,“她……喝醉了。”

江%e5%90%9f好像有話要說,但到底還是沒說出口,隻是交代了兩句,“那……我就不打擾了,曼依你替我好好照顧她,阿煙她喝醉會說些胡話,你彆放心裡去。”

“好。”

花曼依掛了電話,回頭看了一眼床上熟睡的女人,低眸攏了攏肩膀上的白色披肩,指腹擦過%e8%83%b8口上蹭上去的口紅,不留情抹去,一乾二淨,旋即轉身出去。

第36章 白鷗飛6

這邊江%e5%90%9f掛了電話, 從電話亭出來,夜風吹得她小腿泛冷,身旁是一家咖啡館, 本來今天是約了阿煙談談心,可到最後她自己一個人待到晚上。

江%e5%90%9f安慰自己對方可能太忙了, 忘了和自己的約會。

走了沒兩步,一輛車在她身旁停下, 車門打開, 江%e5%90%9f看著車裡麵的人, 內心掙紮了片刻, 最終還是上了車。

“江%e5%90%9f妹妹,考慮好了嗎?”霍素秋把江%e5%90%9f搭在腿上的手握到手裡, 輕輕揉捏。

江%e5%90%9f擔憂看著她, “她說如果再發現我們在一起,她不會放過你的,表姐。”

她和霍素秋是表姐妹這層關係是在舊朝亡了之後,一個自稱霍家家母奶娘的老婆婆揭露當年的事, 霍家家母和江%e5%90%9f的母親是親姐妹,由於當年戰亂走散, 奶娘隻抱走了霍素秋的母親, 江%e5%90%9f母親下落不明, 直到奶娘看到江%e5%90%9f, 神似的容貌讓奶娘想起了當年的事,追查之下才發現霍素秋和江%e5%90%9f母親是表姐妹。

但這件事極少人知道, 在此之前,江%e5%90%9f一直把霍素秋當作閨中好友看待,隻是有些事情超出了意料。鞏書蘭和霍素秋這兩人都對自己有特殊的感情。一個隻想要自己成為她的禁/臠, 一個承諾給她一個未來。

“她還能把我怎麼著?”霍素秋不以為然。

江%e5%90%9f卻反而握住她手,想讓她重視起來,“她說她會讓你淪落成我爹的下場,表姐,要不就這樣算了,我這輩子逃不掉的,那個女人不會放過我的……”

“你是不是傻?!”霍素秋恨鐵不成鋼,“她都把你折磨成什麼樣了,跟我吧,雖然我們是表姐妹,但是我霍素秋絕不會那樣折磨你,我會疼你愛你……”

說著,霍素秋想%e5%90%bb她,江%e5%90%9f偏過頭躲開,“表姐,再等等吧,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就跟你走……”

“那你身上的痕跡?”

江%e5%90%9f拂開她,淡聲道,“我自己來。”

霍素秋雙手抱%e8%83%b8看她自己解開%e8%83%b8口,一個一個印子掐上去。

約莫過了一刻鐘,江%e5%90%9f係好扣子,把脖頸遮得嚴嚴實實,“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霍素秋聞了聞她發香,這才緩慢啟動引擎。

在小洋樓路口前,江%e5%90%9f叫停她,“到這裡就好。”

霍素秋隻好停下,想到個中原由,看向江%e5%90%9f的目光不自覺帶上了讚許,“也是,太明顯那個女人反倒生疑,不過……”

“不過什麼?”江%e5%90%9f疑惑轉頭。

下一刻霍素秋挑起她下巴,紅唇封上,江%e5%90%9f掙紮。

直到精致的口紅花了,霍素秋才滿意鬆開,“不過總得要加點東西刺激。”

江%e5%90%9f閉上眸,再睜眼從後視鏡裡看到自己被%e5%90%bb腫的唇瓣,那麼明顯的痕跡,一想到鞏書蘭,心口顫了顫。

“人那邊我已經找好,”霍素秋手指敲了敲方向盤,“不會有事的。”

江%e5%90%9f開門下車,走了約莫一分鐘才來到自家門口前,猶豫了許久才拿出鑰匙開門進去。踩上鵝卵石鋪就的小道,透過樹隙看到大廳燈光亮著光。步伐越來越慢,直到最後停下來,她從包裡拿出紙巾和口紅……

安靜的門口傳來鑰匙插i進轉動的聲響,江%e5%90%9f推開門,光亮照在她身上,形單影隻。

鞏書蘭在客廳裡背對著她,麵前是一壺沏好的茶,熱騰的茶香嫋嫋升起,聽到聲響,她轉動輪椅看向她,目光淡淡打量了一下,隨即推著輪椅走向廚房,“過來吃飯。”

江%e5%90%9f小聲嗯了一聲,把包放在沙發上,跟著進廚房。

小小的圓桌上布了三五個菜,還有一大碗魚頭豆腐芥菜湯,湯像是剛端出來沒多久,滾燙冒騰。兩個座位上盛了兩碗飯。

江%e5%90%9f低眸捧起,夾了一點飯吃,她胃口並不大。

客廳裡電話鈴響了,鞏書蘭放下碗的同時江%e5%90%9f也放下了碗,鞏書蘭瞥了她一眼,“好好吃飯,我去接。”說著便推著輪椅出去接電話,

江%e5%90%9f隻好重新端起碗繼續吃,可是過了幾分鐘,外麵的女人還沒進來,江%e5%90%9f心裡隱隱不安,正要擱下碗起身出去,這時門口出現鞏書蘭的身影,臉上的氣壓降了幾個度,目光生冷。

“書蘭……”江%e5%90%9f後退了一步,殊不知這個動作落入女人眼裡,便是心虛的表現。

“誰送你回來的?”鞏書蘭冷冷發笑。

江%e5%90%9f臉色一白,不安地,攥緊手指。

“霍素秋是麼?”鞏書蘭推動輪椅靠近她,抑製住怒火,“在她車裡做那種事是不是很爽?”

“書蘭……我沒有……”江%e5%90%9f矢口否認。

驀然,桌上的飯菜被掀倒,劈裡啪啦一陣響,魚湯滾燙濺了幾滴在她小腿上,江%e5%90%9f嚇得閉上眼,再睜開,她看到麵前的女人右手紅了一塊,魚腥油漬粘在上麵,觸目驚心。

她人被拽出廚房,還沒站穩便被鞏書蘭拽到懷裡,粗蠻的力解開她旗袍上的斜扣,入眼鎖骨上淩i亂不i堪的痕跡讓周圍的氣壓驟降。

江%e5%90%9f緊緊攥住衣襟,低眸平靜看著她,對她的怒火熟若無睹,餘光看到那隻被魚湯燙紅的手,以及手肘處不起眼的皮膚烙著魚鱗的印跡,睫毛顫了顫。

“江%e5%90%9f,好的很……”

啪——

臉頰上火辣辣的刺痛頓時傳開,江%e5%90%9f捂著臉,淚水無聲無息流下,身體毫無征兆失重,嘭的一聲從輪椅上摔下來,江%e5%90%9f吃痛撐在地板上,狼狽不堪。

“江%e5%90%9f,你真臟。”

鞏書蘭冷冷撇下一句,難抑怒意嘭的一聲關上門,離開了小洋樓。

寒夜漸濃,空蕩蕩的客廳裡燈光映出江%e5%90%9f瘦削柔弱的身軀,憑空響起幾聲咳嗽,江%e5%90%9f慢慢撐起身子,靠著沙發腳,把自己蜷縮在陰影角落裡,又是難過又是開心。

***

翌日,鞏煙從床上醒來,頭疼地揉了揉眉心,餘光瞥見床頭上的香包,她愣了一下,昨晚模模糊糊的記憶掠過腦海。

花曼依……

鞏煙換了一身衣裳出來,走過走廊,來到花曼依房門前,敲響。

很快,裡麵的人打開了門,看樣子是剛睡醒,鞏煙目光打量她神情,不施粉黛卻嬌豔舒服,“你昨晚來過我房?”

“伊恩送了幾個香包,給鞏媽也送了一個。”花曼依低眸淡聲道,“如果不喜歡,鞏媽可以還給我,我送給彆人。”

又聽到那個名字,鞏煙眉頭微蹙,“不,我挺喜歡。”

“那就好。”花曼依準備關門,卻發現門口的女人還沒有要走的意思,“鞏媽還有其他事麼?”

“我昨晚有沒有……做其他的事?”鞏煙回憶那份觸?感,不確定問。

“沒有。”斬釘截鐵的回答。+思+兔+網+

“……”

“鞏媽,你醒了?”走廊一頭傳來方羽的聲音,鞏煙看過去,問道,“怎麼了?”

“剛剛有個叫鞏書蘭的女人打電話給你,我尋思你應該還沒醒,我便讓她待會再打過來。”方羽來到鞏煙身前,看到花曼依睡眼惺忪,“曼依,你也醒了?你送的香包真好用,昨晚我從沒睡得如此踏實。”

花曼依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身旁的女人語氣怪異反問,“你也有?”

“是啊,不止我有,曉曉她們人手一個,”方羽笑道,“還彆說,真好使,曼依,多謝了,天還早,曼依你還在長身體記得多睡睡。”

花曼依頷首,“曉得了,方姐慢走。”

說罷,便關上了門,徒留鞏媽一個人在門外站著。

鞏煙:“……”

站了片刻,想起方羽的話,鞏書蘭打電話找她,鞏煙眉頭微皺,這些日子看不到她人,管又管不住,這會怕不是有什麼要有所求自己才打電話過來。

鞏煙攏了攏身上的披肩,款款下樓,門口福伯已經在候著了,她掃了一眼馬路上來來往往的行人,側身坐進後座,熟練點起一支煙。

福伯開車前語氣有些舒朗,開口道,“夫人,聽說曼依小姐昨天回來了。”

鞏煙眼神倏然一滯,冷冷反問,“你以為我不知道?”

福伯反應過來這話說出來等於在笑話夫人,訕訕閉嘴。

“去福壽茶樓。”

“是。”

福壽茶樓。

“書蘭,找我做什麼?”一處茶樓裡,鞏煙看著眼前的妹妹,問道,“這些天窩在江%e5%90%9f那裡,蹭吃蹭喝,也不怕丟人。”

“彆提那個女人。”鞏書蘭眼神陰騭,一閃而過,鞏煙眉頭緊皺,“江%e5%90%9f做了什麼?”

然而鞏書蘭卻是恢複平日神色,溫柔秀雅,“姐,你身邊有沒有人會摩斯密碼?”

父親那邊一直是瞞著的,她不可能去找父親借人。

“你問這個做什麼?”

“姐,你還記得麼?當年那個霍家在朝廷麵前參奏了我們鞏家一本,險些害父親丟烏紗帽,雖說我們兩家已經不相往來,霍家從那時也咎由自取日漸沒落,但是有些賬還是要算的,你猜猜如今的霍家現在在哪裡?”

“海城那個霍家?”鞏煙神色微變。

鞏書蘭笑而不語。

“彆讓人抓到把柄。”鞏煙點了支煙,算是答應她的要求。

“姐,我辦事你不放心嗎?”鞏書蘭笑道。

鞏煙突然想起來,“江%e5%90%9f昨晚回去了吧?我昨天喝多了,忘了和她的約定。”

“什麼約定?”鞏書蘭目光一深,自然問道,“昨天看她回來什麼也沒說,我也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

“她找我喝咖啡,”鞏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