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有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小七那邊沉默了一下,“夫人,不知是不是我錯覺,我按照書蘭小姐去到那個電報機前,好像嗅到血腥味。”
電報機都是固定的,但那個位置特殊又隱秘,就好像是專門給人秘密傳報。
“還有麼?”
“還有就是,對方敲下摩斯電碼的速度時快時慢,就好像……”小七想了想,“就好像那個人的手受了傷一樣。”
雨水打在電話亭上,滴滴答答作響。
“我知道了。”鞏煙掛了電話,皺起眉頭,沉默幾秒又撥了個電話,“柳媽,書蘭在家麼?”
“夫人,書蘭小姐在你出門之後沒多久也出門了,目前還沒回來。”
鞏煙閉上眼,走出電話亭,上車,“馬上去霍家!”
福伯正要掉頭,忽而又聽到後車座傳來微不可察的顫聲,“不……先去江%e5%90%9f那。”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彆吵起來QAQ
是我的錯,不過很快就扭轉主線了
明天不更,等周三考完試在更,大約是周三晚上十點十一點左右
第38章 白歐飛8
黑色低沉的福特車從遠處行駛過來, 遙遠便看到黑夜裡發著光亮的二層小洋樓。
另外一輛熟悉的車在院子裡停著,遠遠的,在院子外便聽到樓上傳來劈裡啪啦的聲響, 仿佛遭到了惡徒的搶掠。
“夫人,要不要我上去?”福伯擔心道。
鞏煙冷靜把煙掐滅, 臉色難看,“不用。”
二樓的房間淩亂不堪, 桌上的玻璃茶壺茶杯全被掃到地上, 稀碎一地。床上的女人哭了一整晚, 衣服都還在, 衣扣卻是東倒西歪掉了幾顆。手腕上的布條將她肌膚勒出紅痕,她動彈不得, 纖細的脖頸上布滿了鞏書蘭咬下的懲罰。
“鞏書蘭……我恨你……”沙啞的嗓音有氣無力吐出不知道喊了多少遍的話, 卻毫無作用,核桃一樣腫的眼睛怔怔看著頭頂上的天花板。
鞏書蘭克製那股不適,掀起怒火,指尖用力掐住她柳腰, 引得江%e5%90%9f疼的抽搐。
“江%e5%90%9f,你就這麼想勾/引她?!”
“你放開我!”江%e5%90%9f衝她喊, 聲音沙啞又絕望, “為什麼你總是那麼自以為是……”
鞏書蘭沒理她, 埋頭沉溺於這一副讓她心神亂跳的軀體, “江%e5%90%9f,你不能喜歡彆人, 不能喜歡霍素秋,更不能喜歡……我姐。”
嘭的一聲,房門突然被人打開, 鞏書蘭還沒從江%e5%90%9f身上抬起頭,便聽到頭頂上傳來顫栗害怕的叫喚,“阿煙……”
緊接著,鞏書蘭便感受到一股劇烈的掙紮和推力,她整個人被江%e5%90%9f掙脫開的右手從她身上推開,一旁的被單也被扯過去,緊緊蓋在%e8%83%b8口上。
鞏書蘭抬起眸,看著縮在床頭一角拚命把斑駁身體藏起來的江%e5%90%9f,原本毫無波瀾的雙眸此刻怔怔然看著門口,雙眸瞬間盈滿淚水。
鞏書蘭眼底不含笑意笑了一下,這女人最害怕的事發生了,她害怕被鞏煙看到這一切,這無異於最後的遮羞布被當眾掀開。
江%e5%90%9f越是害怕,她鞏書蘭越要這樣做。
伸手伸向江%e5%90%9f緊緊拽到%e8%83%b8`前遮羞的被單,毫不留情掀開。
“不要!”
江%e5%90%9f單手抱膝,雙?唇發白,眼看著鞏書蘭惡意掀開,羞恥和害怕充斥腦海,一片空白。
薄薄的被單在半空中被人攔下,下一刻穩穩蓋回到她身上。
就在兩人都還沒反應過來時,一聲響亮的巴掌聲橫空驟響,“鞏書蘭,你彆太過分了!”
鞏煙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床邊,麵容繃著,她眼裡有對妹妹所作所為的怒不可遏,也有對江%e5%90%9f和自己作為一位長姐失責的愧疚。
鞏書蘭臉歪到一邊,刺痛從臉頰傳遍全身,久久沒有動,她怔怔盯著被單下江%e5%90%9f沒蓋住的腳趾,紅唇張開,“所以……姐,你也喜歡她麼?”
“你在胡說些什麼?!”
鞏書蘭抬起頭來,和她一直尊敬的長姐對上視線,“今晚,你和她接%e5%90%bb時是不是也沉溺在其中?”
聞言,江%e5%90%9f有一瞬間的失神。
又一聲巴掌落下,鞏煙冷漠掃過這個血濃於水的妹妹,“你眼裡就隻有這些東西?書蘭,你太令我失望了,穿上衣服跟我回去!”
……
福伯在院子裡焦慮等著,裡麵東西倒地摔破的聲響倒是沒有了,可實際情況他又不清楚,也不知道夫人在裡麵有沒有事。
門口突然被人打開,福伯一驚,看著從裡麵推著鞏書蘭出來的鞏煙,他愣在原地,“夫人?書蘭小姐?”
“去開車。”鞏煙看了一眼輪椅上的女人,轉頭吩咐道。
福伯看著這仿若什麼事也沒發生的兩人,隻除了書蘭小姐臉色的兩個巴掌印,一時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嘴邊張了又張,最後誒一聲去開車。
福伯的身影遠去,鞏煙推著輪椅經過院子,鞏書蘭臉色難看,“你還沒回答我。”
“我若是喜歡,絕不會讓她被你欺負至此。”
出到大院門口,鞏書蘭回頭看了一眼二樓,冷冷發笑,“那是她欠我!”
聲音還沒落,臉上又是一巴掌,與此同時,鞏煙壓抑怒意的嗓音響起,“你再這樣下去,遲早把她逼死!”
鞏書蘭不吭聲了。
“鞏書蘭,你給我記住,你的腿疾罪不在江%e5%90%9f,你少拿這件事要挾她。”經過這件事,鞏煙不用多想便知道來龍去脈,她竟不知她這個妹妹竟然對當年的事耿耿於懷,並以此作為把柄要挾江%e5%90%9f,任她蹂/躪多年。
鞏書蘭斂下眸,看不清神色,也不知道聽進去多少。
上了車,姐妹兩坐在後座,氣氛將至冰點。
“明日你就回南城,待在家好好休養。”突然,鞏煙說了這麼一句。
“那她呢?”鞏書蘭望著前麵的路,“她跟我回去,我就回去。”
鞏煙轉頭看她,仿佛看到了小時候誰都勸不動的鞏書蘭,“鞏書蘭,你多大了?”
鞏書蘭:“28。”
“在海城28歲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你還小?”鞏煙被她氣笑,點了支煙,“江%e5%90%9f又不是你什麼人,她憑什麼跟你回去?”
鞏書蘭被噎住。
後座兩人的對話清晰不漏傳到耳裡,福伯眼觀鼻鼻觀心專心開著車,聽到“江%e5%90%9f”這個名字,他頓了一下,車子要拐彎,他習慣性看向車後鏡,下一秒卻愕然僵住。
後視鏡裡,遠處一棟二層的小洋樓火光從二樓的窗口冒出來,火勢越來越大。
他大驚叫道,“夫、夫人!江%e5%90%9f小姐的住處好像著火了!”
“什麼?!”
車後座姐妹倆異口同聲,卻是紛紛看向車後鏡,隻一瞬眼神便凝滯。
“快掉頭!回去!”
鞏書蘭吼出聲,第一次在外人麵前如此失態,著急地拍打著駕駛座,“快!”◣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福特車一個急轉彎,飛快原路返回,可繞是如此,來到大院前,二樓的窗口已經冒出濃煙,火光隱隱閃爍。
鞏家姐妹兩站在大院門口,嗆鼻的煙霧飄散在空中,“福伯,看著她,讓她彆亂走。”
“夫人?”
福伯還沒反應過來,便看到鞏煙衝進去,身邊坐著輪椅的女人眼看著也要跟著進去救人,他眼疾手快拉住輪椅把手,“書蘭小姐!夫人讓你彆進去!”
“放開我!鞏煙你這個女人瘋了!”鞏書蘭看著消失在煙霧裡的背影,又急又怒,轉頭對福伯吼道,“彆攔著我,我不進去,你去救人,快去啊!”
福伯說不著急擔心是假的,趁著火還沒有那麼大,救人勝算也多一點,“那書蘭小姐,你自己待在這,我進去救人!”
鞏書蘭點頭,看著福伯推開大門進去,視線移到二樓的窗口,臉色發白,心口傳來難以自抑的窒悶,鎖骨驟縮,險些喘不過氣來,紅唇顫栗,“江%e5%90%9f……”
“江%e5%90%9f……你不能死……”
車光之下,冰冷鐵質的輪椅反著白光,瘦削的身軀屈起,一滴……兩滴淚在黑暗裡滑落,“你們都不能有事……”
時間一點一點過去,越來越亮的火光把街道照得發亮,鄰裡街坊紛紛驚醒,在門口看著對麵的火勢,議論紛紛。
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福特車,車前一輛還有一輛空著的輪椅,這詭異的一幕深深刻在大家眼裡。
沒多久,警署派來人滅火,到了淩晨一早,才堪堪把火勢滅了,警署的趙局長氣急敗壞咒罵道,“這些人他娘的怎麼回事?!一天兩起火災,這是嫌我這位置坐得□□逸了麼!”
海城的報社連夜印刷報紙,頭版毫無疑問是霍家和百樂門最有名的歌姬江%e5%90%9f家同時段著火一事,記者們大肆報道,民眾們議論不絕。
碼頭的輪船汽笛聲嗚嗚響起,海風依舊。
風海歌舞廳裡,花曼依和往常一樣唱完歌便下來陪酒,這幾天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客人們酒量太差,還是她酒量見長,常常喝到最後她把周遭的人全喝趴下。
“阿強,”花曼依攏了攏肩膀上的白色蕾絲坎肩,眼神淡然,“打電話給許家張家,讓他們派人把人接回去。”
阿強看了一眼舞廳裡喝醉不醒的男人們,拿起電話應聲道,“曼依姐,我這就打。”
花曼依踩著高跟鞋準備上樓,卻在轉身看到幾日前的報紙,“這是?”
“嗯?”阿強剛打完一個電話,正準備打第二個,聽到曼依姐問起,他順著她視線看過去,“啊,這是這周的報紙,都堆了一遝,後廚張大媽讓我留著給她做火引子,我剛剛尋思沒事做,就整理了一遍準備拿過去給她。”
阿強看著花曼依伸手拿起一份報紙,眼神盯著上麵許久未動,由於燈光原因,他看不清對方的神色,“曼依姐?這都是過時的報紙了,你還要看嗎?”
“這是什麼時候的報紙?”
阿強湊過來看了一眼,上麵報紙日期正好缺了一個角,估計是他整理的時候不小心扯掉了,便看向內容,“曼依姐,你說這啊,這我有印象,上周禮拜五的事,我跟你講,這事可轟動了,同一天同一個晚上,大名鼎鼎的霍家著火了,百樂門那個歌姬江%e5%90%9f家裡也著火了,死了不少人呢,那火把房子都燒成灰燼!裡麵的人啊……”
阿強頓了頓,湊過來低聲道,“裡麵的人聽說都燒成灰炭,根本看不清麵目!可嚇人了!”
花曼依視線落到印刷的大頭標題上【令人唏噓!一代歌姬江%e5%90%9f死於火災,香消玉殞!】手指顫栗,怪不得……怪不得鞏媽這幾天都沒有出現。
心愛的歌姬死了,那女人應該很傷心吧……
花曼依把報紙放回遠處,眼眸微斂,從容孤傲走上去,可是這又何她花曼依有什麼關係?她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舞女罷了。
有錢人的愛情輪不到她來操心。
作者有話要說: 二更可能在半夜,不要等,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