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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姑認識封太太的表哥,有沒有這回事?”

封太太指的是封辭的妻子,也是封硯的大嫂。

陳仙貝也跟著回憶了一下,好像的確是有這麼一回事。

當時她姑姑也是想過如果能跟封家聯姻,自然是最好不過,她聽姑姑提過一嘴,說是跟封太太的表哥是大學同學,交情很好,後來,這事沒再繼續下去,便是因為封硯的名聲不太好了。

封硯這個人,是紈絝二代之首,不務正業。

比起他的大哥,那真是差得太遠了,儘管他個人在私生活方麵並不像彆的二代那樣不檢點、放蕩,感情這事上各種傳聞也是撲朔迷離,有人說他有過女朋友,也有人說他不學無術,唯獨在女人這方麵,繼承了封家的優良傳統,認真得很,還沒有過對象。不過,就算是這樣,陳勝羽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一是,封硯紈絝二代的名聲太深入人心了,因此也給人一種他以後很有可能“家中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

二是,有了更好的選擇跟對比,那就是江柏堯。

江柏堯在家世方麵肯定是比不上封硯的,可彆的方麵那就勝出太多了。

工作能力自不用說,江柏堯一直以來嚴肅認真,一絲不苟,是繼承者,他比不上封辭,但在青年才俊中,也絕對能排得上名次。

“仙貝?”江夫人又問了一句。

陳仙貝這才回過神來,她察覺出江夫人是想走陳家的路線,跟封家搭上線來。

彆說她現在對江柏堯膈應得很,就是沒有這事,她也不能攬過來。

她現在還隻是江柏堯的未婚妻,還不是妻子,這麼大的事,她敢不經過姑姑的同意,就把陳家牽扯進來,給江家搭橋嗎?誰不知道,封家正處於盛怒中。

對她來說,現階段江家,可完全比不上自己家重要。

就是以後真結婚成為江太太了,那還是自己家排在第一。

“這件事我不是很清楚。”陳仙貝說,“姑姑也沒跟我說過,應該沒有這回事吧,如果真的有交情的話,我跟柏堯訂婚的時候,就該來的,我看姑姑也沒邀請封家那邊的人,之前見過封太太,封太太也不認識我。”

鑒於陳仙貝溫婉的人設深入人心,江夫人也沒懷疑她的話。

其實江夫人也是想打聽打聽,她也不太確定陳家跟封家那邊有沒有關係,純粹是病急亂投醫。

“這樣啊。”江夫人難掩失望,“還以為你姑姑那邊能幫忙聯係到封太太。”

封家現在沒有動靜,令江家人人自危。

誰都不敢認為封家這是算了。

誰叫封硯還躺在醫院,還沒蘇醒過來呢,他們更傾向於認為封家是在等,等封硯醒來再處理。

但凡封硯有個彆的不好,江家未來的日子也絕對不會太平。

現在封家已經拒絕江家再派人去醫院,他們將醫院封鎖起來,不透露半點消息,這番作態,饒是江柏堯都感覺棘手。為了能打聽到封家的情況,江家也在發力,找一切關係聯係上封家,希望能得到他們的原諒。

陳仙貝雖然打定主意不會讓自己還有陳家卷進這場風波,但還是關切問道:“現在情況怎麼樣呢?”

江夫人頭疼不已,“不知道,我真是……”

貴婦人的人設不能崩,不然江夫人真想將江耀陽罵個狗血淋頭。

轉念一想,電話那頭的是自己的準兒媳婦,也沒有什麼不能說的,便罵道:“仙貝,我也是不知道跟誰說呢,這幾天我看到柏堯忙前忙後我就心疼!這個耀陽也是的,工作上幫不到半分忙,平日裡總是惹是生非,柏堯不止一次給他擦屁股了,結果他非但不感恩,這次還闖了大禍,現在有關部門已經將他拘留起來了,到底是走流程,還是私了,誰也說不好,柏堯他叔叔,還一直在家裡鬨著要保耀陽,要讓耀陽先出來!”

陳仙貝想著小說裡的劇情發展,如果是真的,那麼封硯過不了多久就會蘇醒。

江柏堯會得到江家所有人的信賴,正式掌權不說,還會跟封辭成為好朋友。

這樣想著,她就覺得自己不該擔心江家半分,她該擔心自己才對。

陳仙貝聽著江夫人的抱怨,頭一次沒有認真應對,反而很敷衍,心思不知道飄到哪裡去了。

平心而論,江夫人這個準婆婆,無論哪方麵都無可挑剔,對她很好。

不過想起江柏堯……就怨她根本沒有小說中描述的那麼大度忍耐吧,她想起那本小說,對江夫人不至於遷怒,但也絕對沒有好心情。

掛了電話後,陳仙貝下車跟著楊叔去挑選鋤頭了。

另外一邊,傾訴抱怨了一通的江夫人也神清氣爽了不少,但她隻顧著自己的情緒,絲毫沒有察覺到,陳仙貝回應她太少了,甚至,都沒有在電話中問起江柏堯的情況。

*

陳仙貝買了鋤頭回來,睡覺前看著擺放在床邊的物件,忍俊不禁。

這是她這幾天以來,第一次發自內心的笑。

笑自己有些傻,怎麼會相信夢裡的事。

不過既然已經答應了,就還是做到吧,她摸了摸那把新鋤頭,躺在床上,聞著香薰的甜甜味道,再次進入了夢境中。

當她發現自己拿著一把鋤頭出現在亭子裡時,她整個人也震驚了。

難不成她真的是這個莊園的主人?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

還沒等她往深了去想,那個男人從草叢中箭步飛躍過來,他看著她手裡的鋤頭,先是不可置信,接著便是狂喜。

“我就說,你是這個空間的主人!”

他喜得不行,“快,快把我放出去!”

他一秒也不想在這裡呆了。

封少啊封少,你可真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第6章 006. 這女妖精她沒有心!

陳仙貝後退了一步。

自動過濾了男人的話,她開始張望四周,也是這時候她才發現這個莊園不對勁。

她探出手,沒有感覺到有風,甚至這裡的一草一木也是靜止不動的,還有柱子上時而閃現的字體,無一不透露著,這裡超過了科學理解的範疇。她想起了曾經看過的一本小說,小說中女主角也有一個很神奇的隨身空間,她可以自由進出,裡麵會有靈泉等神奇東西,難道在她身上也有這樣的境遇,她擁有了一個空間?

她努力地回憶了一下夢到的那本小說,小說中似乎並沒有描述女主角有一個空間。

這太奇怪了。

男人看著陳仙貝默不作聲,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漂亮的眉眼皆是沉重之色。

他心裡不免咯噔一下,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眼前這個人的確是空間主人,那會不會是跟他或者封家有仇,所以才故意將他困在這裡。他在這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已經好幾天了,也就是他心理素質好,但凡沒那麼堅強,說不定就瘋了。他還能壓製住恐慌在這裡搜尋打探,因此他很清楚,這裡絕不是現實之境,是脫離了科學的。

他的目光逐漸凝重。

大膽猜測,說不定眼前這個看著溫柔、長得也很美的,根本就不是人。

想通這一點之後,他也默默地後退了一步。

也對,這人長得太美太漂亮,根本不像是人。

他這是作了什麼孽,被這些東西盯上?還被拽了進來,一時間他腦補了很多,兒時看過的聊齋誌異的小故事也浮上心頭來,比如,這個妖精還是女鬼,看他風姿卓越、因此一見傾心,看中了他,將他搶進這個空間來……

想到自己會被她吸乾人氣,最後會死得很慘,或者困在這裡一輩子。

他閉了閉眼睛。

再次睜開眼,他輕聲道:“其實我長得很醜。”

他不是道士,唯一能用得上手的鋤頭,也離她更近,實在是手無寸鐵。

退一萬步說,就算他手裡有鋤頭,他也不敢衝她拚命。

有沒有勝算姑且放在一邊,這女妖精變幻出這嬌滴滴又溫婉的模樣,肯定是看穿了男人的本質,是很難對著女人下狠手的。

非常不湊巧的是,他,的確不會對女人出手,即便眼前這個不是人,隻要她是個雌性,他動手了,傳出去後他還怎麼當男人???

封少的拳頭隻會對著雄性,這是做人的原則。

所以,他隻能動腦子,曉之以理動之以情,這才是正確路線。

陳仙貝詫異地看著他。↙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前一秒還雄赳赳氣昂昂、每一個細胞都寫著“拽”的男人,這一秒語氣輕得不能再輕。

還有他說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很醜?

她不是一個在意外表的人,但也得承認,在現實生活中,她還真沒見過在外貌氣度方麵勝過他的人。

“在我們那裡,我是醜八怪。”他又一次誠懇地說,“我屬於沒人要的那種,不怕你笑話,我今年二十五歲,還是母胎solo,哦,你可能不懂是什麼意思,就是說,我這二十五年來,沒有談過女朋友,因為沒人看得上我,她們都嫌我醜。”

他見陳仙貝隻是靜靜地看著他,橫了心,說道:“我是童子來著。”

不需要他再暗示太多了吧?

童子,正兒八經,二十四K純童子。

誰不知道,童子尿可是辟邪神器。

陳仙貝:“?”

這人在發什麼瘋!

這說的是什麼話!她二十三歲了,還沒有哪個人敢在她麵前說這種葷素不忌的話。

紅暈爬上臉龐,又羞又氣。

剛要說他,她又想起來,他在這裡被困好久了吧。

換個角度想想,如果是她遇到這種事,可能她都不會表現得比他好。

“你怎麼了?”她問他。

他聽聞,內心更是生無可戀,他說的這麼明白了,看來電視劇電影都是騙人的,她根本就不怕童子尿。

他懷疑,她一出手就能錘爆他的狗頭。

“仙女,這樣。”他咬咬牙,“我說了我是我們那裡最醜的,多的是比我帥的,比我高的,比我強的,你把我放出去,我給你換個帥的進來。”

“?”陳仙貝臉上羞憤,“你不要再胡說八道了,鋤頭我已經給你帶進來了。”

“我要鋤頭做什麼?”他也有些惱,但還是勉強壓製住了,因此表情看起來很無奈。

“不是你要我拿進來的嗎?”陳仙貝也疑惑了。

他媽的!

他怒了。

他不忍了!

忍字頭上一把刀,他先宰了他自己算了!

“啊。我忘了。仙女,對不起。”

陳仙貝越發覺得他莫名其妙了,這裡是空間沒錯,但她是不是空間的主人還是兩說,反正柱子上寫了,她還可以在這裡呆一個多小時,那她就四處轉轉,看能不能發現這空間的奧秘。

她不理他了。

轉身往亭子外走去。

“喂!”

他不可置信,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他活了這麼多年,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