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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我真的氣得發瘋。那時候我剛聽說論壇上的事,以為你也跟那群人一樣同情心泛濫,要把我讓給辛玥。等我再了解透徹,才知道你是因為我受了委屈,所以才跑來跟我鬨的……”

杜羨寧動作一頓,原本已經纏上的蝴蝶結再度散開。

“跟你開分的這些年,我不止一次地假設,當初如果我不是昏睡躺在床上什麼都做不了,你不用一個人麵對那些糟糕的事情,那我們的結局應該不是這樣。假如我對待感情能夠成熟一點,多體諒你當時的心情,了解你所承受的壓力,再給你足夠的安全感,你大概也不會那麼草率地和我談分手。”

杜羨寧強壓著內心的波瀾:“那你為什麼不哄我,甚至連找都不找我?”

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邵赫才說:“我過去找你,可每次都看到有個男生在你宿舍樓下等你……”

“有這種事?”杜羨寧驚了。

邵赫語氣肯定,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有,那男生高高瘦瘦的,手裡還提著一個大袋子,感覺是給你送零食的。後來問戚禹安,他說你可能又交新男友了。”

杜羨寧倒抽了一口涼氣:“戚禹安按的是什麼壞心思,有他這麼造謠的嗎!”

邵赫瞅了她一眼:“所以,你記起有這麼一回事了嗎?”

杜羨寧覺得冤枉極了:“他是我舍友的男朋友,那陣子她的腿骨折了,他男朋友每天都帶著愛心餐過來,我看她行動不便,所以就幫忙接應。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就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呢?你來找我大大方方地來不行,非要弄得偷偷摸摸的,還自己腦補了這麼大一場戲!”

聽了這話,邵赫非常鬱悶:“又不是你被人甩,你當然說得輕鬆,我不要麵子的嗎?”

杜羨寧把紗布砸到他身上:“那你這輩子就跟著你的麵子一起過吧!”

眼見她要走開,邵赫一把將人拉回來,死死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要是我還要麵子,你現在不知走了幾千幾百回了。”

“臭不要臉,算你還有自知之明!”杜羨寧很想板著臉,可又偏偏止不住上揚的唇角。

被杜羨寧煞有介事地包紮了傷口,邵赫頻頻受到家人的注目禮。好不容易吃完晚飯,他正準備離席,孫念可那丫頭忍不住戳了戳那層厚實的紗布,好奇地問:“二哥,你該不是割腕了吧?”

邵赫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憋了半個晚上,任晚榆終於有機會開口:“哪是割腕,聽說是被小妖精撓的。”

說著,她望向兒媳婦:“寧寧,我說得沒錯吧?”

杜羨寧一連點了三下頭,臉上有一個大寫的肯定。

邵子騫果真露出不悅的神色,他望向兒子:“你又給我鬨出什麼麻煩?星望的股價才穩定幾天,你是不是又想在董事會議上被□□?”

邵赫已經放棄掙紮,他默默地接受父親地批評和教育,由始至終也沒有反駁半句。

兒子的態度還是讓邵子騫滿意的,上完這深刻的一課,他突然想起最近被熱議的話題:“網上好像總有人說你跟那姓辛的姑娘不清不楚,難道這件事是真的?”

孫念可原本還是很活躍的,但一提到這件事,她就安靜下來,不敢再造次。

杜羨寧倒是麵不改色,她依然掛著淺笑,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邵赫沉著得很,他避重就輕地說:“網上還一天天地傳我婚變,可我們好著呢,離婚什麼的全是那些人胡說八道,誰信誰就是傻子。”

任晚榆讚同地點頭:“現在無良媒體特彆多,有事沒事總愛編故事吸引流量。那個姓辛的小姑娘被他們說得可玄乎了,好像每個在A大念過書的富家子弟都跟她過故事,可用腦子想想也知道,這些哪可能是真的,以後網上的小文章還是不看的好。”

邵子騫看向妻子:“你知道得可不少,平時經常看吧?”

任晚榆被噎了一下,隨後反駁:“我關心一下兒子和兒媳婦不行嗎!”

不僅是邵家的長輩有意無意地關注此事,就連遠在國外的杜燃也收到風聲。某天夜裡,杜羨寧放在床頭櫃的手機嗡嗡地震個不停,她沒有動靜,反倒是邵赫替她接聽了。

聽見是女婿的聲音,杜燃不太高興,他對著手機嚷道:“寧寧呢?讓她接!”

邵赫本想說她已經睡下,可想到他老人家這麼久也不來電,想必是有什麼話想跟女兒說,於是就把她給晃醒了。

杜羨寧正做著怪異的夢,猛地從睡夢中抽離,她迷糊得不行。掀開眼皮瞥了邵赫一眼,她又閉上眼睛,重新往他懷裡縮。

邵赫哭笑不得,隻得再度把她晃醒:“你爸爸找你,快接。”

父親的聲音傳來時,杜羨寧膩在邵赫懷裡,沒兩秒眼皮又往下墜。

“寧寧,你是不是跟邵赫離婚了!”杜燃的嗓門很大,在這寂靜的夜裡,那聲音尤為清晰,“你這孩子怎麼搞的,結婚不跟爸爸商量,離婚也不和爸爸說!”

進入半睡狀態的杜羨寧敷衍地“嗯”了一聲,下一秒,她驟覺腰間一痛,不自覺地痛呼出聲。

杜燃聽後很緊張:“怎麼了怎麼了?”

杜羨寧清醒了大半,對上他那不爽的眼神,她還告狀:“他家暴我!”

邵赫貼在她耳際說:“好好說話,你爸爸剛問你是不是離婚了!”

杜羨寧這才知道他急什麼,一把將他推開,她起床走到陽台跟父親說悄悄話。

邵赫悶悶地倚靠在床頭地軟包上,等到大半個小時,杜羨寧才笑意滿滿地拿著手機進來。

瞧見他的臉拉得老長,杜羨寧忍不住捏著往兩邊拉:“你臭著臉做什麼,我跟爸爸聊聊天而已,又不是跟那個男的夜半私語。”

邵赫默默地將她的手打掉。

杜羨寧心情好,於是就哄哄他:“我剛才沒聽清嘛,又不是有意的,而且我已經跟爸爸解釋我們沒有離婚,你不用擔心他老人家提著四十米長刀上門找你算賬。”

邵赫說:“可我聽他那語氣,好像是打算放四十米長的鞭炮慶祝。”

杜羨寧被他逗笑了,她縮進被窩,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她才伸手抱住他的腰:“我想去非洲找爸爸。”

沉默了將近半分鐘,仍舊倚靠在床頭的邵赫開口:“跑去那裡做什麼?”

杜羨寧蹭了蹭他:“不做什麼啊,就是去見識見識,他知道我現在沒有在公司搗亂,怕我給你當全職太太無聊,所以就讓我到外麵走走。而且他說他們現在待的地方很安全,也很漂亮,我一定會喜歡的!”

邵赫不說話,她就繼續說:“我已經好久沒有見過爸爸了,難得他這麼誠意拳拳地邀請我,我沒有理由不答應的!”

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麼久,邵赫才應聲:“要去多久?”

這可把杜羨寧問倒了,思索過後,她不確定地回答:“半年?”

邵赫垂眼看著她,她覺得壓力有點大,於是改口:“三個月?還不行?那……一個月吧,一個月是我的底線!”

即使她亮出底線,邵赫也沒有答應。直至杜羨寧軟軟地喚了一聲“老公”,招架不住的他才無奈地說:“你就不能邀請我一起去嗎?”

第五十七章

杜羨寧還真沒想過邀請他, 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想必不會對那片貧瘠的土地感興趣,再說他向來公事繁忙, 彆說半載數月,就連三兩周的時間怕且也很難抽出來。

然而邵赫沒有一絲開玩笑的意味, 她不禁仰起頭來:“你有這麼閒嗎?公司不用管了嗎?”

邵赫彈了下她的額角:“真把我當工作機器。”

“你本來就是。”杜羨寧眼珠子一轉, 笑%e5%90%9f%e5%90%9f地說, “況且爸爸也沒有邀請你,你這麼討厭,他應該不想看到你。”

“我不討你厭就行了。”說著, 他便彎下腰身, 意欲%e5%90%bb她。\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討厭!”杜羨寧聊勝於無地推著他, 兩人最終還是纏到一起。

得知這小兩口要遠赴非洲,邵家兩位長輩都十分支持。任晚榆早早就替他們準備了大堆的遠行必需品, 還搜尋了很多當地的風俗和禁忌,每天都像老師一樣給他們灌輸。

杜羨寧聽得津津有味的, 而邵赫卻覺得絮叨:“不用操心, 我們又不是單獨行動, 到時候嶽父會照顧好我們的。”

“就你不懂事!”任晚榆瞪了他一眼, 隨後拉著兒媳婦繼續探討, 不想再理會這個臭小子。

邵赫已經把手頭上的事務安排得妥妥當當, 而杜羨寧也把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喵喵,慎重地交給了自家婆婆和孫念可照顧。

她倆高興地接下這個任務, 末了還向杜羨寧承諾:“等你回來,這小家夥肯定又胖一圈。”

喵喵長長地“喵”了一聲,用腦袋使勁地蹭著自己的主人,似是知曉與她分彆在即。

出發那天風和日麗, 他們推著兩個大大的行李箱,懷著愉悅的心情邁向旅程。

杜羨寧戴著任晚榆給她準備的帽子,手被邵赫牽著,那模樣乖巧得像個春遊的小學生。

結婚這麼久,兩人從未出過遠門,一想到邵赫即將隨她千裡迢迢地探訪父親,她就有種帶著這男人回娘家的錯覺。

邵赫不知道她腦袋裡在想些什麼,但見她笑得這麼開心,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偷樂些什麼?”

杜羨寧竊喜著:“我不告訴你。”

他們有說有笑的,並未留意到機場有蹲守的記者,直至有人喊著“邵先生、邵太太”,兩人才有所發現。

今天有位流量大咖要離境拍攝影視作品,記者們收到消息就早早在這邊等候,結果大咖沒看到,卻蹲到正被全網熱議的焦點人物。他們喜出望外,也不管地勤人員的勸告和阻礙,一直把他們追到專屬的貴賓通道。

“邵先生,網傳您曾接受辛玥的獻血,請問有這麼一回事嗎?”

“邵先生,若事實與網傳消息不符,您可以在此澄清一下,對此您有什麼想說的嗎?”

“邵太太曾經在微博上透露,你們曾是戀人,當年就是因為這件事才分手的嗎?”

“微博也寫道,當年是邵太太甩了您,而邵太太對自己目前的婚姻狀態也不甚滿意,請問您確實是為了報複人家才結的婚嗎?”

“聽說你們正為這件事鬨離婚,有小道消息流傳,你們已經擬好了財產分割協議。”

“離婚以後,邵太太能夠分到多少股權?對星望集團的股價是否會產生一定的影響?”

邵赫護著杜羨寧前行,不管記者說什麼,他都充耳不聞。直至被“離婚”二字刺激到神經,他才停下腳步,罕見地作出正麵回應:“不離了,怕後悔。”

快門聲響個不停,被擁著的杜羨寧望向他,眼裡閃著熾熱的光。

這張照片在網上瘋傳時,邵赫和杜羨寧已經踏入非洲這片神秘的土地。

杜燃親自去接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