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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e5%90%bb結束,他不願再往下了,甚至抵著李寒山的肩,以免李寒山昏了頭太過主動,而後同李寒山道:“運轉內息。”

李寒山:“……”

李寒山皺眉看著江肅,好似一瞬便明白了自己當下的處境。

江肅是一定要他將這口訣記清學習妥當了,才肯同他親熱,他若不願意學習,隻怕今日就彆想碰到江肅了,而他又想,長痛不如短痛,等著江肅在親熱時一句一句如此掃興地教他怎麼做,還不如讓江肅快點兒將想說的話說完了,剩得待會兒再冒出什麼什麼掃興的話來。

李寒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衝動,耐心詢問:“你將那口訣再說一遍。”

江肅這才笑著將那雙修口訣重新念了一遍,而這回李寒山著實記得飛快,幾乎立即便將那口訣背了下來,至此他覺得自己已達了標,江肅也不再刻意阻攔他的動作,他方才終於有了同江肅親熱的機會。

他已與江肅保持了數日關係疏離,今日本恨不得將這幾天欠缺的都在此刻補上,可偏偏江肅心中記著那口訣,到了口訣中所說的要點之處,還非得開口提醒李寒山,簡直萬分掃興,李寒山起初還應和,到後來他實在不想理會了,他想讓江肅閉嘴,可又不能捂住江肅的嘴不讓人說話,而在這種時候,他明明是最清楚如何能讓江肅說不出話的。

江肅還在斷斷續續同他吩咐,道:“內息要運轉一周天……唔。”

他好似驚了一跳,抑不住繃緊脊背,覺得李寒山是在發瘋,否則為何忽而便變得略有些粗魯了起來,而這偏偏還不是一次兩次的異態,江肅抵著李寒山的%e8%83%b8口,斷斷續續幾乎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他呼吸急促,連意識都開始有些混沌。

他隻聽得屋外大雨滂沱,那雨聲越發急促,也好像越發密集,江肅覺得這次雙修口訣的試驗必然是要失敗了,到了這等時候,他也的確不想再去管什麼口訣了,他隻是掐著李寒山的胳膊,斷斷續續地罵他,道:“你分明就是……就是存心的……”

李寒山低俯下`身,倒是極溫柔地%e5%90%bb他,還裝著無辜,道:“那心法口訣,我都記著呢。”

記著是一回事,可做不做便是另一回事。

“反正你我時間還長。”李寒山低聲說道,“下一回,我再同你慢慢來。”

……

到翌日清晨,兩人終於再收拾妥當,準備動身。

他們已在此處耽擱了一日,而了然門近在眼前,江肅心中著急,便乾脆不再更多停留,也不再用先前那慢吞吞的速度行走,他二人快馬加鞭趕到了然門附近的小鎮中,山中不可騎馬,他便又與李寒山換了步行。

原先到了然門要一日走完的路途,他二人以輕功不過半日便走完了,趕到了然門時,天色還未晚,江肅方鬆了口氣,到山門處正要通報,不想那守衛弟子看了他一眼,好似忽而便精神了過來,欣喜道:“你是江少俠?”

江肅點了點頭,道:“是我。”

他早對江湖中人隨便便能認出他見怪不怪,更何況了然門掌門本就在等他,那應當是給門下弟子看過他的丹青的。

那弟子欣喜不已,恨不得立即將江肅迎進門去,更是乾脆不曾過問同江肅一道來的究竟是什麼人,等到了然門內,他匆匆拉住其餘往來弟子,讓他趕緊去同掌門彙報,自個又想了想,覺得這一來一回的未免也太慢了,他便直接帶著江肅與李寒山到了掌門居所之外等候。

過不了片刻,趕去通報的弟子回來了,了然門掌門也著急要見江肅,他不願意多等,讓那弟子傳話,請江肅立即上前一敘。

江肅與李寒山便隨著那弟子進了內院,說實話,這了然門弟子太過熱情,令他有些驚詫,總覺得其中似乎有些不對,可此刻他們兩人都在此處,隻要有李寒山在他身邊,他便覺膽氣十足,他一點也不怕這了然門中是否有詐,反正了然門中是無人打得過他們兩的,就算有詐,也奈何不了他們。

等到了掌門屋外,那了然門掌門已在候著了,那是名留了長須的老者,雖是鶴發,可因為武功極高,身體康健,那麵容卻像是僅有四五十歲一般,在此之前,他從未同江肅見過麵,可卻好似早已經認識了江肅一般,對江肅極為熱絡,迎著江肅入內,一麵道:“江少俠,老夫久仰大名,今日一見,果真是青年才俊,不同凡響。”

又是熟悉的客套時間。

江肅雖不喜歡這疏離客套,可他本就頗為擅長此道,便也同了然門掌門笑,道:“晚輩早就想拜訪前輩,隻不過早些年前輩閉關未出,因而始終難得一見。”

了然門掌門哈哈一笑,揮手令那兩名陪同他們過來的門中弟子下去,待門外無人,他方將房門關上,轉身再看向江肅,又道:“想必這位便是李少主了吧。”

李寒山:“……”

此言一出,江肅也不由微微挑眉,這了然門掌門認識他很正常,他在正道極有名氣,那外貌的丹青畫像早已在正道之中廣為流傳,可李寒山不一樣。

李寒山雖是魔教少主,卻鮮少踏足江湖,為數不多的幾次還是為謝則厲辦事,說白了便是出教殺人,不留活口,正道之中,自然也沒有人知道他的長相。

既是如此,了然門掌門又怎能知道同江肅一道來的,就是李寒山?

見二人神色警惕,那了然門掌門也不著急,他甚至隻是同江肅笑了笑,而後請江肅與李寒山坐下,一麵問:“江少俠,你可知老夫為何要將不勝天的鑰匙交給你?”

江肅不動聲色將目光在屋內轉了一遍,窗邊的棋盤上還有下了一半的棋局,邊上放了兩杯未喝完的茶,這了然門掌門的屋中方才應當是有客的,至於這客人去了何處,又為何不願意讓他們碰見——江肅微微蹙眉,心中卻未曾得出答案,他隻能將目光收了回來,還同了然門掌門笑了笑,道:“晚輩不知道。”

那了然門掌門似乎猜到他會如此回答,故作高深般捋一捋胡子,再微微一笑,輕聲說道:“故人相托。”

江肅一怔,問:“故人?”

“你對他並非故人。”了然門掌門道,“可對你而言,他卻是你的故人。”

第118章 一物降一物

江肅蹙眉思索,這天底下要滿足了然門掌門所說條件的人可不多,而若再添加上不勝天鑰匙這個線索,他能想到的,也隻剩下那麼一個人了。

江肅實在忍不住自己的白眼,他深吸一口氣,好歹穩定住了情緒,而後方看向了然門掌門,問:“他人在何處?”

了然門掌門道:“江少俠,你與他,或許並不適合相見。”

“不適合?”江肅冷笑一聲,道,“你讓那老不修滾出來見我。”

李寒山:“?”

了然門掌門:“……江少俠,你不可如此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江肅挑眉,“就憑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我罵他幾句怎麼了?!”

李寒山:“??”

“他已不是江湖中人了。”了然門掌門道,“也與從前之事再無半點瓜葛——”

江肅:“我甩你一巴掌,然後原地退出江湖,你是不是也不可以再追究我的責任了?”

了然門掌門:“呃……”

他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看著江肅的眼神,覺得以江肅的為人,自己若回答是,江肅很可能真的會一巴掌砸他臉上,可若回答不是,那江肅必然要繼續追著方才的問題不放,他不免有些為難,如此猶豫許久,江肅忽而與他一笑,道:“前輩,你若要堅持,倒也沒什麼關係。”

了然門掌門尷尬一笑,道:“江少俠,老夫還是先將鑰匙給你吧。”

他想,江肅來此,為的就是那把不勝天的鑰匙,等鑰匙到手,江肅自然就會離開,他也不必再如此糾結,礙於什麼故交前麵來蹚這一趟渾水,他可以重新回去閉他的關,想想就很令人高興。~思~兔~在~線~閱~讀~

江肅點頭,了然門掌門便急忙回裡屋的密室內去取鑰匙,而江肅與李寒山在外等候,李寒山忍不住問:“他說的人……到底是誰?”

江肅哼了一聲,也不壓低聲音去隱瞞自己心中的憤恨,甚至還刻意提高了音調,道:“還有誰?不就是個詐死逃走不敢直麵江湖言語的老東西嗎?”

李寒山:“……”

李寒山看江肅那副惱怒神色,終於明白了此時江肅罵的到底是什麼人。

其實當初他與江肅早有懷疑,江湖傳聞溫青庭是刻意設下陷阱,騙魔教教主謝無到不勝天中,在與謝無同歸於儘,可他二人看了溫青庭與謝無留下的書信筆錄,這兩人感情極好,分明就是一對情愛深深的眷侶,怎麼可能會同江湖傳聞中那般拚得你死我活?

隻不過當時的一切猜測都未有實證,說到底也隻不過是他們兩人的懷疑罷了,可到了今日,聽了然門掌門說完了這些話,那這一切可就不同了。

對江肅來說,溫青庭是害得他練武誤入歧途的混蛋,一切的萬惡之源、罪魁禍首,更不必說他曾經還真情實意地崇拜敬仰過溫青庭,這信仰崩塌可比什麼都可怕,因而李寒山很能理解江肅此刻的憤怒,他隻恨自己口才不佳,否則這種時候,他怎麼也能幫江肅罵上幾句。

李寒山隻能點頭。

江肅罵:“正道前輩?他就會誤人子弟!”

李寒山點頭。

江肅冷哼一聲,開始陰陽怪氣:“我就沒見過正道有這種老色痞,魔教教主都比他正直。”

李寒山繼續點頭。

江肅:“還是個縮頭烏龜,以前怕流言蜚語,現在不敢出來見人。”

李寒山持續點頭。

可不管江肅怎麼說,四下都沒有半點動靜,那溫青庭或許是認死了不肯出來。江肅也知道,就算溫青庭出來了,他也拿溫青庭沒辦法。

譬如此刻,他知道溫青庭就在附近,可他卻察覺不到溫青庭具體在何處,溫青庭的武功應當比他要高,他的確沒什麼勝算,隻能在言語之上發泄些脾氣。

而片刻後,了然門掌門帶著鑰匙回來了。

除不勝天鑰匙外,他還帶回了兩柄劍,訕訕笑著同江肅說:“江少俠,那位故人除了鑰匙外,還給你與李少主各自留了一柄劍。”

江肅將那劍接來過來,不過入手,他便覺得這絕對是千百年難得一遇的好劍,遠比溫青庭留在止水劍派中的那柄無執劍要好上許多,哪怕在他的藏劍之中,也少有能與此劍比試的。

他很喜歡這柄劍,若不是此處沒有東西可以給他試劍,他已要拿著劍出去練一練了,隻不過……江肅微微挑眉,知道此時此刻,他絕不該表現出對這劍的喜愛。

如果溫青庭本就謀劃著要將送一柄劍給他,那了然門掌門隻怕一開始在江肅罵人時便要同他們說了,怎麼可能會拖到現在?若他沒猜錯,這隻怕是江肅方才大罵溫青庭之後,溫青庭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