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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想一想這一切還是樓鄢折騰出來的玩意,他終於忍不住了,也極為直白回應,道:“怎麼,你嫌棄時間太短?”

江肅仔細想了想,他哪是覺得時間短,他是覺得這一切花費的時間實在太多了,耽誤練武,這李寒山還偏偏樂在其中,恨不得每天都來幾回,這前後算起來,浪費的時間那可就太多了,他便搖了搖頭,同李寒山道:“不是時間短。”

李寒山的臉色稍有緩和。

“這根本就不是時間短的問題。”江肅說道,“你不覺得這種事,他太浪費時間了嗎?”

李寒山:“……”

江肅還在認真同李寒山算賬。

“就算不是每天浪費,那隔日便有一個多時辰,一年下來,得花去多少時間?”江肅歎了口氣,滿麵嚴肅,“這些時間若是能拿來練武,你我的武功,必然要再上——”

他猛然將話頭一頓,將後麵的話全都咽了回去。

他見李寒山側過頭看著他,那神色江肅從未見過,而哪怕遲鈍如他,也知道自己方才說的話,絕對是戳中了李寒山的怒點。

雖說他一時之間弄不清李寒山究竟因何而怒,可他也明白此時此刻自己絕不該有更多廢話,他等著李寒山同他發火,李寒山卻隻是這麼看了他一眼,而後便一言不發回過頭去,好像打定了主意不再理會江肅。

江肅這才小聲想要辯解,道:“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方才樓鄢教我的,是與你一道雙——”

話音未落,李寒山已策馬直衝向前,那速度之快,足足嚇了江肅一跳,江肅隻得縱馬去追,卻不敢再同李寒山說話,生怕自己又說錯了什麼,激怒了李寒山,萬一這小子丟了馬就跑,那他可怎麼辦?

而李寒山縱馬飛速疾奔,倒令他們趕路的速度猛然快了數倍,江肅原還想著遊山玩水慢慢前往了然門,結果李寒山不到一日便走完了,進城歇息時,他還陰沉著臉色,無論如何也不願理會江肅,到了那客店內,他更是乾脆要了兩間房,根本不容江肅半句反駁。

江肅這才知道自己絕對是犯了大忌,以往李寒山不開心,哄上幾句多半便好了,而待他與李寒山在一起後,這件事便又簡單了幾分,他隻消稍稍引誘,李寒山便再也不記得他方才做錯了什麼事。

而今日發生的事,顯然有些過於超出江肅的預想,他沉默許久,想同上一次般溜進李寒山的房間,可不料這一回李寒山倒是將門窗都鎖得極為嚴實,江肅去敲門,隔了好一會兒,才聽得李寒山在門後憋悶一般冒出一句:“你若是不喜歡,就不要勉強你自己。”

江肅:“?”

這都是哪和哪啊?

江肅隻能想,李寒山為人正派,反正比他要正派,也許不太願意接受雙修之法,所以聽他提起此事時,李寒山不由便有些生氣,更不想同他一道琢磨這雙修的辦法,江肅能夠理解,你看,哪怕是他,頭一回聽樓鄢開口說出要將雙修功法傳授給他這件事時,他也覺得無法接受。

江肅理所當然便覺得,李寒山需要時間緩衝。

他真扭頭回了自己的房間,琢磨著樓鄢教給他的秘訣,要不了多久便已倒頭睡著,一點也不覺得這其中有些不對,第二日等二人再相聚時,李寒山似乎已恢複了以前的模樣,沒有半點不同,江肅也覺得還需要再多給李寒山緩幾日,便也不曾立即提起樓鄢教給他的雙修口訣。

反正這種東西從知曉到真的上手還需要琢磨許久,樓鄢說此事時,時間緊迫,江肅也不想聽他說這種事,便隻是告知了江肅口訣,因而江肅決定耐心琢磨清楚後再告訴李寒山,他便拖了幾日,李寒山也開始漸漸有些魂不守舍。

江肅本來便無主動與人親熱的想法,李寒山沒興趣,他便也不曾主動去找過李寒山,這一路都快到了了然門附近,江肅這才覺得,他已將這幾句口訣參悟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去勸說李寒山驗證一二了!

……

了然門在群山之中,距了然門最近的鎮子,也有一日餘的路程。

江肅原想著趕到那鎮中後,再同李寒山一道探討這雙修口訣,可不料途中下起暴雨,他們隻得暫尋一處避雨的地方,而說來也巧,他們竟又在附近的林中遇見了獵戶用於歇腳的小屋。

江肅可還記得,上一回他同李寒山在林中避雨時,他還不曾同今日這般清楚李寒山對他的情感,而如今他二人渾身濕透,又要在一間屋中烘乾衣物,江肅便覺得,這點時間,實在很適合做些什麼。

他生了火,也不再同上次那般去尋什麼遮擋,他直接動手解了衣物,一麵同李寒山道:“你先將衣服脫了,放下來用火烤乾,彆再浪費什麼內力。”

李寒山:“……”

李寒山並不敢抬眼去看江肅。

他生怕隻消一眼,他便要克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欲念了。

如今他與江肅,和當初在山間避雨的情況不同。

那時候他二人還未走到一起,因而他還有理由要避一些嫌,拿些東西遮擋住兩人的身體,如今卻不同了,他們之間什麼事都做過了,根本不必要多此一舉,不過李寒山又覺得,若不多此一舉,他根本忍不住心中對江肅的渴求與衝動。

可他覺得,江肅顯然不喜歡他這麼做。

李寒山沉默片刻,還是背過了身,背對著江肅去解自己的衣服,江肅蹙眉看著他,想了好一會兒,才恍恍惚惚覺得這小子該不會到現在還在生氣吧?

江肅沉默看著李寒山的背影,片刻之後,還是忍不了開了口,問:“你是不是還記著樓鄢同我說雙修之法的事?”

他見李寒山身形微微一僵,覺得自己應當是猜對了,可下一刻李寒山卻立即出言反駁,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江肅一聽,這可不就是生氣了嗎?他趕忙開口解釋,道:“那日樓宮主找我——”

李寒山憋著一肚子氣,乾脆打斷江肅的話,道:“你不必解釋了。”

他想了想,又委屈道:“你不喜歡也沒關係,我不介意的。”

他是有點兒委屈,可他更不明白自己為何會如此彆扭。

他畢竟沒什麼與人親密相處的經驗,真遇到事了,也隻會一個人憋著生悶氣,而前幾次可全都是江肅先來哄他的,這一回不知為何江肅沒有理會他,他便真以為自己猜測不假,江肅是不喜歡與他親熱,甚至還覺得交歡一事,極為浪費他的時間。

李寒山覺得自己不該如此憋悶,可這等事,他實在不知該要如何同江肅出口,他一猶豫,便憋到了這時候,而江肅好像忘記了還有這麼一回事,他便更不想同江肅提起這件事了。

江肅卻好似沒聽懂他的話,問:“我不喜歡?你不介意?”

李寒山仍舊未曾回首去看江肅,他背對著江肅,隻是點頭,道:“我知道你不喜歡同我親熱,你覺得浪費時間,我也知道你本來就無此欲求,可我先前也說過了,我並不介意你——”

話音未落,江肅已按住了他的肩,萬分無奈道:“你到底誤會了什麼?”

李寒山一怔,回首,恰江肅微微低頭,將麵頰貼在他臉側,而後與他纏綿輕%e5%90%bb,片刻分離後,方才低聲同李寒山解釋,道:“樓鄢教我的,是梅幽宮雙修之術的口訣。”

李寒山還是禁不住小聲嘟囔,道:“他怎麼能教你這種事……”

“你我感情正好,難免要多花許多時間在與對方親熱上。”江肅耐心解釋,“若這時間也能拿來練武,那你我又何樂不為呢?”

李寒山:“……”

李寒山有一點被說動了。

“我想學不是雙修。”江肅又從後將手攬上李寒山的脖頸,幾乎將整個人貼在了李寒山身上,而後方低語道,“我想學的,是同你一道雙修。”

第117章 了然門故人°思°兔°網°

江肅輕描淡寫一句話,李寒山多日來的憋悶委屈,頃刻便已煙消雲散了。

他恨不得立即轉過身,想將江肅擁入懷中,可江肅按著他的肩,從後輕%e5%90%bb%e8%88%94舐著李寒山的頸側,再緩緩移到耳後,細密齧咬輕扯著李寒山的耳垂,最後方低語道:“那口訣隻有幾句話,你可要同我學一學?”

他靠得這麼近,一呼一吸幾乎都在李寒山耳邊,那熱氣鑽進李寒山耳中,如貓爪輕撓,令他不由渾身一顫,下意識握住江肅的手,又咽下一口唾沫,半晌方才沙啞著聲音開口,道:“……你想讓我學什麼?”

江肅不由笑了笑,他就知道李寒山絕對受不了這個,而李寒山終於開口詢問,他便摟著李寒山的肩,貼在李寒山耳邊,一字一字緩緩將雙修的口訣同李寒山說完了,而後再去問李寒山:“你可曾記住了。”

李寒山:“……”

莫要說記沒記住,李寒山根本連半個字也不曾注意去聽。

他的所有注意,都放在江肅靠著他後背的身子、放在那摟著他的手,還有貼在他耳邊的微熱潤澤的唇上了,他根本不知道江肅說了什麼,隻是怔怔然點頭,而後又立即搖頭,想要開口,江肅已微微挑眉,扳著李寒山的肩,令他轉過身來,而後罵道:“色迷心竅。”

李寒山:“……”

李寒山沒有反駁。

他覺得江肅說的一點也沒有錯。

他就是色迷心竅,他看著江肅便抑不住想與他親熱,再說了,這普天之下,真的有人能看著心愛之人刻意引誘而無動於衷嗎?

隻是眼下看來,江肅好似一點也不介意他色迷心竅。

他與李寒山坦誠相對,而他按著李寒山的肩,幾乎是摟著李寒山倒了下去,李寒山嚇了一跳,還擔心壓著了江肅,將手撐在江肅肩側,再看江肅微垂眼眸,他忍不住便想俯身%e5%90%bb下去,可江肅伸手擋住了他的臉,認真同他道:“就算你無心去聽那口訣,也該知道接下來應當做什麼。”

說完這句話,江肅隻覺得自己著實用心良苦,都到了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記得要將雙修之術同李寒山分享,好令李寒山也同他一般,能從這種事中得到一些好處。

可李寒山記不住口訣,便隻能由他來引導了。

江肅不由又歎了口氣,仍是擋著李寒山的臉,道:“先引內息入丹田。”

李寒山:“……”

他看上去有些不情願,顯然一點也不想在這種時候,還得被江肅按頭練武,可就算他不願意,江肅也有一百種手段讓他心甘情願聽從,他微微躬身,將一%e5%90%bb印在自己擋著李寒山那隻手的手背上,甚至微微伸出舌尖,於上%e8%88%94舐出了一片濡濕印記。

他見李寒山呼吸微促,那目光緊隨著他的動作,江肅方才笑%e5%90%9f%e5%90%9f道:“引內息入丹田,我就將手拿開。”

李寒山:“……”

李寒山果真照做了。

江肅也不拖遝,他收了手,主動攬著李寒山的脖頸同他親%e5%90%bb,將自己方才做的事,一點一點地同李寒山品味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