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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終於緩緩開口,道:“換教主是大事,謝教主怎麼也得回一次魔教再說吧?”

“江肅,我教中之事,你有什麼資格插手?”謝則厲看向他,話中明顯帶刺,道,“本座早已傳令回教中吩咐好了一切,這等小事,還不必你來廢話。”

江肅想了想,方才青樓相遇,他同樓鄢說的是自己帶李寒山來此逛一逛,樓鄢顯然並不知道他們兩人是去做什麼事的,那也就是說,此時此刻,樓鄢與謝則厲,應當還不知道他們的關係。

於是江肅抬眸,裝出些許恭敬,人認真同謝則厲道:“謝教主,大家都是一家人——”

他看著謝則厲眸中神色古怪變化,好似終於滿意了一些,又改口,道:“哦,我忘了,現今或許不該叫您謝教主了。”

謝則厲:“……”

“我與寒山既無夫妻之分,那無論喚您作嶽父還是家翁,都有些不太對。”江肅認真思索,“江湖兒女,不拘小節,若謝教主不介意,從今往後,我還是喚您一聲——”

謝則厲:“住口!!!”

他抑不住厲聲大喊,更是氣得不住發抖,而幾乎就在下一刻,江肅見謝則厲麵上泛起古怪微紅,這才放了心,至少確認了眼前這性情大變的,的確就是魔教教主謝則厲。

隻不過近來謝則厲修身養性,這脾氣顯然有了不錯的改善,他隨是一時惱怒,可深吸了幾口氣後,倒也還是將這怒氣憋了回去,隻當做方才什麼都不曾發生,隻是冷哼一聲,移開目光。

可偏偏樓鄢很是好奇。

身為梅幽宮宮主,他對這種事,顯然總有些過度的關注,更忍不住對此頗為好奇,他忍不住開口詢問,道:“那你們方才去青樓——”

話音未落,謝則厲猛然回頭,狠狠瞪了他一眼,樓鄢不由一僵,默默閉嘴,想著此刻謝則厲隻怕死也不願意聽見彆人在他麵前提起這兩個字,可江肅一貫刻意針對謝則厲,謝則厲不想彆人提起,他便非要提,笑%e5%90%9f%e5%90%9f道:“樓宮主又去青樓做什麼?”

樓鄢:“……”

謝則厲咬牙切齒,他是真不喜歡江肅,也的確恨極了江肅。

他怪自己,當初若不是他眼瞎,非得覺得什麼美人才配梟雄,主動去撩撥這江肅,那他也不至於被江肅硬生生塞了藥,鬨得現今竟到了如此境地,行動不便不說,還得身居人下——雖說如此好似也彆有一番韻味,倒不叫人排斥,可每當他想起自己當年萬人敬仰的氣度,還是忍不住很生氣。

他早知道江肅似乎已經勾搭上了自己的義子,可這兩人勾搭是一回事,江肅想要登堂入室又是另一回事,謝則厲不由伸手,重新抓住他方才交給李寒山的那塊令牌,麵上神色一沉,冷冰冰道:“寒山,若你主動要與正道中人糾葛,本座又如何能放心將這教主之位交到你的手上?”

李寒山:“……”

李寒山並未鬆手,謝則厲扯不回那令牌,江肅更是笑%e5%90%9f%e5%90%9f感歎,道:“謝教主,送出手的東西,哪還有收回去的道理?”

謝則厲:“……”

他氣惱不已,手上不由便用了更大的力氣,想要從李寒山手中將那令牌拽回來,隻是若李寒山不肯鬆手,如今沒有武功的他又怎麼可能成功?

想到此處,謝則厲不由回首,看了身後的樓鄢一眼,顯然是在暗示樓鄢趕緊為他出頭說話,可他哪知道在這種事情上,樓鄢顯然更傾向於江肅,見謝則厲看來,也隻是笑了笑,道:“教主,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不必為他們如此操心了。”

謝則厲氣得發抖,而他可是最生不得氣的,他捂住%e8%83%b8口,那股熟悉的燥熱之意一下湧上%e8%83%b8口,再難忍耐,而樓鄢見狀,便對江肅與李寒山使了個眼色,讓他二人帶著令牌先行離開,江肅這才和李寒山一道離了此處。

待回到自己屋內,李寒山方才再拿出那令牌,倒好像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片刻方開口道:“我……有些突然。”

江肅笑了笑,道:“這是好事。”

謝則厲已傳令回魔教,宣告李寒山將要成為下任教主,如今不過是因為不喜歡江肅,而略有微詞,樓鄢也允諾過會在此事上幫助他們,這件事他們不必再擔心,李寒山成為魔教教主已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江肅的目標又完成了一部分,他心情頗好,又想謝則厲和樓鄢不知還要在此處呆上多久,他不想多生事端,便隻是在客棧內同李寒山休息了一夜,第二日便同樓鄢告辭離開。

離開時,他們並未見到謝則厲,樓鄢說謝則厲不想看見江肅,而後想了想,又特意引江肅一人到一旁,而後同江肅道:“江少俠,你知道,我梅幽宮最善雙修之法。”

江肅不由一僵,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樓鄢為何要突然提起這種事,可而後樓鄢壓低聲音,忽而道:“江少俠對我有大恩,若不是江少俠出手相助,我絕不可能同他走到今日。”

江肅:“……”

江肅沉默了。

他想起係統這樓鄢與謝則厲二人的評價,說他們兩是人渣配狗,天長地久,說起來倒也頗為般配,反正一輩子互相折磨,隻要不禍害其他人,怎麼都好說。

“樓某無以為報,思來想去,也不知該送江少俠什麼禮物。”樓鄢歎了口氣,道,“我知江少俠喜歡劍,可江少俠的藏劍已經很多了,若是要送禮,劍或許並不適合。”

江肅:“……”

適合,當然適合!

劍這種東西,怎麼會嫌少呢!

“樓某想過,還有一件禮物,江少俠一定會喜歡。”樓鄢微微一笑,道,“梅幽宮的雙修功法是宮中機密,不可以隨意告訴其他人,可如何以雙修令內力提升的口訣卻不是。”

江肅:“……”

這就不必了吧?!

雙修這種事情,你們梅幽宮中人自己玩玩也就算了,怎麼還能拿到明麵上來說呢?!

江肅認真拒絕。

“樓宮主的好意,我心領了。”江肅說道,“你與謝教主如何,本是天定的緣分,與江某並無多少關係,”

樓鄢一怔,以為江肅是擔心這雙修功法會對他產生影響,下意識解釋道:“江少俠放心,這口訣並不是令你修習梅幽宮的內功,它隻是教你如何利用行房的時間,來鞏固內力功法。”

江肅:“……”

聽起來……有些心動。

“這本同你打坐調息並無多少不同。”樓鄢認真解釋道,“不過是換了個姿勢,換了個地方,可對武功進益而言,並無多少不同。”

江肅瘋狂心動。

“更何況若是如此,連那種時候都能練功了。”樓鄢道,“那江少俠你每日練功的時間便比彆人多了許多,這武功進步,自然要比他人要更快。”

江肅已抬起手,打斷了樓鄢接下來要說的話。

“不必多說。”江肅認真說道,“教我,我學。”

……

樓鄢所說的心法口訣,不過是短短幾句話,江肅很容易便記住了,他也很快便理解了樓鄢這心法口訣的原理功效,若按這思路想下去,應當是真能有雙修之效,至於具體效果如何,還需多加實踐,

等他回去尋李寒山,便見李寒山已等得有些不耐了,他顯然不放心江肅一人去同樓鄢說話,而今見江肅回來,他方鬆了口氣,緊張上前詢問,道:“他找你做什麼?”

江肅想,這口訣是好東西,他應當與李寒山分享。

江肅便道:“他教了我些東西。”

李寒山很是警惕,問:“什麼?”

以樓鄢梅幽宮宮主的身份,李寒山覺得,樓鄢教給江肅的,顯然也不會是什麼好東西。

江肅有些尷尬,一時之間,好似還不知該要如何啟齒,片刻之後,方才勉強笑了笑,小聲道:“練功。”

李寒山一怔,愕然反問:“什麼?”

就樓鄢那點兒武功,還能教江肅練功?

江肅聲音更低,生怕被人聽見了,急忙解釋道:“是雙修。”

李寒山:“……”

“他是梅幽宮宮主。”江肅說道,“自然是教我如何雙修了!”

李寒山:“……”

李寒山神色一沉。⑤思⑤兔⑤在⑤線⑤閱⑤讀⑤

第116章 誤會

江肅還未注意到李寒山神色變化,隻是覺得在這大庭廣眾之下,他實在不好與李寒山討論這件事,因而他說完方才那句話後,便輕輕咳嗽一聲,道:“先走吧,路上我再與你談。”

李寒山不願意。

他心中不悅,扯著了江肅的胳膊,令江肅無法離開,可他又不知道該要如何表達自己心中的憤怒,憋了半晌,也隻是冒出一句:“他能教你什麼好東西?”

江肅一想樓鄢教他的口訣,下意識便要反駁李寒山的話,這還不是好東西?他隻要學會了這口訣,那每次與李寒山親熱便都是在練武,一不小心就領先了其他人許多時候,長久以往,他的武功還不得甩開這江湖中所有人一大截?

江肅搖頭,認真道:“這當然是好東西。”

李寒山:“……”

李寒山顯然更氣了。

他實在不明白江肅的想法,這種事情,江肅怎麼能出去同其他人說?他心中憋著氣惱,卻又不知該要如何表達,他總不能傷害江肅,到頭來也隻能鬆了手,掉頭氣衝衝地去牽自己的馬。

江肅急忙追上他,可又不知道李寒山為何要生氣,便也隻是道:“此處行人太多,待到人少的地方,我再告訴你。”

李寒山冷哼:“告訴我做什麼?”

江肅一怔,說:“這種好東西,我自然要與你分享。”

李寒山:“……”

江肅:“你也好好學一學,對你很有好處的。”

李寒山還是不說話。

江肅皺起眉,覺得事情的好處應當要從切實之處說起,若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對你有好處,也怨不得李寒山不會接受,譬如樓鄢勸說他,便是具體到告知這功法對他的武功大有裨益,他才願意聽樓鄢繼續往下說的。

江肅隨著李寒山上馬出城,一麵不住同李寒山碎碎念叨。

“我沒有說謊。”江肅認真同李寒山說道,“樓宮主教我的辦法,對時間上來說,實在大有用處。”

可不料李寒山渾身一僵,如同聽見江肅說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一般,略有些錯愕看向江肅,遲疑問:“……時間?”

江肅並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甚至還在不斷衝李寒山點頭,道:“時間是個大問題,是這天下所有人都有的困擾。”

李寒山:“……”

江肅:“你看,若時間上能有所改變——”

李寒山冷著臉一夾馬腹,令馬兒跑到了江肅前頭去。

江肅一怔,還是弄不明白李寒山因何而氣,他也令馬兒跑快了一些,追到李寒山身邊,決定直接一些,便問:“你……怎麼了?”

李寒山冷哼一聲,他看著江肅這模樣便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