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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腰,帶得他往後連退數步,直接抵在了浴桶邊沿,還將他抱起來了一些,幾乎是令江肅半坐在那浴桶邊上,方才撫著江肅的麵頰,捏住江肅的下顎,%e5%90%bb了上去。

這一回江肅並未同前幾次一般發怔或是反抗,他配合著李寒山的動作唇舌交纏,他喝了那麼多酒,好像將李寒山也帶得醉了,片刻之後,江肅方輕輕推了推李寒山,要李寒山後退。

李寒山鬆開手,江肅還與他討價還價,道:“今日該我來主動。”

話還未說完,江肅已動作不穩,略一搖晃,乾脆整個人跌進了浴桶裡,濺出極大的水花,幾乎將李寒山從頭澆得濕透了,也令李寒山猛然清醒,意識到此時此刻的江肅,應當根本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些什麼。

他方才的舉動,簡直就是在趁人之危。

他清楚江肅對這些事情的排斥,也知道江肅並不喜歡他人對他抱著這種心思,便又退了幾步,想要強行壓住急促的心跳,可江肅抹了抹臉上的水,竟挑起劍,拿著劍柄去勾李寒山腰中掛劍的係帶,麵上還%e5%90%9f%e5%90%9f帶著笑,卻已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你也……臟了。”江肅酒勁上湧,隻能斷斷續續往下說道,“一……一起?”

李寒山:“……”

李寒山深吸了一口氣,按住江肅的劍,道:“你喝醉了。”

“我沒喝醉。”江肅喃喃說道,“我知道,你……你是李寒山……”

話音未落,他順著浴桶邊沿,幾乎整個人都滑進了水中去,李寒山嚇了一跳,匆匆幾步上前,將江肅拉起來,方才發現……

這酒後勁太大,江肅好像醉得睡著了。

……

江肅昏睡一日,到了翌日天光大亮,他方才恍惚從夢中醒轉,一睜開眼,先是頭痛欲裂,而後便想起了昨日醉酒時發生的事情來。

江肅記得不太清楚,可終究還是記得的,偏生酒醉之後,他並未覺得有異,甚至還覺得一切本該如此……他尷尬不已,左右一看,發覺此處還是在李寒山屋內,他身上換了乾淨衣物,卻並不是他的衣服,李寒山也不在此處,他捂著頭痛的頭從床上起身,一眼瞥見……床頭還放了一件東西。

那是一個木匣子,通體漆黑,下頭壓了張白紙,紙上寫了字,應當是留給他的,江肅便將那字條抽出,便見上頭是李寒山的字跡,隻寫了幾個字。

「是鑰匙」

江肅:“……”

他將那匣子打開,裡頭是李寒山承諾要給他的那兩把鑰匙。

李寒山如此做,他幾乎都要以為李寒山是因為昨晚上的事情,不願再出現在他麵前了,可院中有聲響,他聽著像是李寒山,便將匣子收好,想披衣起身,朝床邊一看,那兒掛著一件新衣服,看起來卻像是李寒山平日習慣穿的款式。

江肅稍稍猶豫,還是將衣服披上了,起身推了門,便見李寒山在院中練劍。

他並不是第一次看李寒山練劍,李寒山的劍法,他早已看過千百遍,可以往他看的總是李寒山的劍,卻從未注意過持劍的人。近來天氣轉暖,因而李寒山並未穿上外袍,那一身勁裝貼身,越發襯得他身形筆挺,江肅便翻過長廊欄杆,在上頭坐下了,支著下巴仔細觀察。

李寒山劍勢淩厲,舞起來極為好看,他忽地便想起了那個倒黴師祖寫在筆錄間的話,他知道那時溫青庭描繪的並不是謝無的劍,而是謝無這個人,而此時此刻,他看見李寒山舞劍,不知為何便走了神,隻覺得李寒山的一招一式,都實在對極了他的胃口。

劍勢寒凜,動作絕不拖泥帶水,腰線細瘦筆挺,英姿颯爽,動人心……

等等,他在想什麼?

恰李寒山一招收式,長劍歸鞘,而後回首看向他,問:“酒醒了?可有何處不舒服的?”

江肅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問:“我的衣服呢?”

李寒山有些尷尬。

“昨日我忘記讓他們將你的衣服拿過來了,隻好先給你換了其他衣服……”李寒山說道,“今晨……今晨我吩咐他們去拿衣服了,可他們到現在還沒有送過來。”

他說著說著,便覺得自己像是在辯解,越發覺得尷尬,隻好小聲再補上一句:“你不必擔心,這是年初新裁的,我還未穿過。”

江肅卻不介意,再抬手,亮了亮手中的匣子,問:“你寫字條是什麼意思?”

李寒山一怔,道:“我怕你不知道那裡麵是鑰匙,以為那是我的東西,不敢去打開……”

江肅:“……”

李寒山:“……”

李寒山也覺得自己有點蠢。

他捂住自己的臉,喃喃道:“我隻是希望你開心一點。”

江肅:“……”

江肅歎了口氣,揉了揉自己尚在抽痛的頭,道:“今日我宿醉難受,就先不敢去白虹山了。”

李寒山點頭。

“可我初來魔教,對你們魔教,難免有些好奇。”江肅道,“你可有空閒?”

李寒山明白江肅的意思,道:“我帶你在教中逛一逛!”

江肅又說:“那山下城鎮……”

李寒山:“應當有不少好吃的,我陪你去看看!”

江肅:“……應當?”

李寒山一句話卡住,稍稍停頓了片刻,方道:“這……我也沒怎麼逛過……”

他以往隻顧著練劍,教中有不少地方他都不太熟悉,更不必說那山下的城鎮了。

可此時此刻,他恨自己當初隻顧著練劍,而今江肅想到處逛一逛,他竟然不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又去的地方。

“無妨,你雖不能帶我,但還能陪我。”江肅轉身邁步,回首對李寒山%e5%90%9f%e5%90%9f一笑,道,“我餓了,先陪我找些吃的。”

第95章 了然門掌門

魔教之內值得閒逛的地方,並不算太多。

江肅隨李寒山一路走來,隻覺得此處與武林盟差不了多少,教中氣氛反而更為壓抑,他實在沒有多大興趣,想了片刻,也隻是問李寒山:“你們後山的梅林在哪兒?”

李寒山一怔,道:“在我父親書房後頭,你……你想去看看?”

“花都謝了,有什麼好看的。”江肅說道,“等今年入冬,我再陪你一道去看看。”

李寒山:“……”

李寒山抑不住唇邊笑意,隻是不住點頭。

他當然知道江肅這句話的含義,當初他說自己小時候想看梅花,可謝則厲不許他去,因而今日江肅便說要陪他一道去,而至入冬還有不少時日,他將這當做是江肅的允諾,至少到入冬之時,江肅還會陪在他身邊。

魔教內沒什麼閒逛的地方,江肅便決定出魔教到山下的城鎮內隨意走一走。

他今日宿醉,多少還有些頭昏腦漲,不想騎馬吹風,二人便決定走下山去,在城中過一夜,第二日再回教中,而李寒山還擔心自己對那城鎮並不熟悉,便借口要回去拿些東西,讓江肅在山門處等候,而後飛奔去尋了賀靈城,想同他取取經。

賀靈城正在為少主與江少俠昨夜竟然什麼都沒發生而憤恨不已,那麼好的機會,他想不明白少主怎麼能就這麼錯過了。

此時他得知少主要同江少俠下山閒逛,登時便來了十萬分的精神,二話不說先往李寒山懷中塞上一大把銀票,認真囑托,道:“少主,待會兒江少俠看上什麼,你就給他買什麼。”

李寒山:“啊……”

賀靈城:“放心!咱們聖教多得是錢!”

李寒山:“我想問問……”

“城西的雪霽糕味道極佳,他們店內的酥餅也很不錯。”賀靈城飛快搶答,“若是江少俠不喜歡吃甜,你就帶去城北,那兒臨湖,臨仙閣的湖景極佳,切鱠也很不錯。”

李寒山:“吃的是有了……”

“江少俠今日宿醉,就不要帶他再喝酒了。”賀靈城說,“他心情不好,可以去聽聽書,臨仙閣內就有說書的,還總喜歡講些江湖中事,又消息靈通,江少俠應該會很感興趣。”

李寒山:“那……”﹌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我待會兒就讓人去為你們訂客棧。”賀靈城道,“放心,少主,一切都包在我身上。”

李寒山:“……”

李寒山覺得自己好像沒什麼想說的了。

他收下賀靈城交給他的銀票,轉頭走出幾步,忽而又想起了什麼,再轉身回來,問:“城中有賣劍的地方嗎?”

賀靈城:“啊?”

李寒山:“他最喜歡劍……算了,今日還是彆讓他看見劍了。”

李寒山搖了搖頭,轉身要走,賀靈城卻又猛地想起了另一件事。

“少主,江少俠還穿著您的衣服吧?”賀靈城問道,“你若是想送他東西,不如帶他到城中寰衣樓去,給他買些合適的衣服。”

李寒山:“買衣服?”

“放心,那是樓宮主的店。”賀靈城篤定說道,“江少俠要去,他們肯定不收錢。”

李寒山:“……”

……

眼見李寒山轉身去尋江肅,賀靈城麵帶微笑目送他離開,而後猛然轉身,急匆匆喚來幾名他身邊最乾練的隨從,令他們飛快下山,一定要趕在江肅和李寒山前頭,將他吩咐的事情辦完。

好在江肅和李寒山今日並不著急,隻是慢悠悠晃蕩下山,到鎮中時,已過了中午,還好他們在教中吃過東西,江肅不覺得餓,李寒山便先帶著他在城中閒逛,裝作不經意般,先領江肅到了樓鄢名下的寰衣樓。

他想先給江肅買身新衣服。

這寰衣樓本算得上是城中數一數二的大店,店內的客人也多是魔教中的高層,教中衣物多在此處定製,隻不過李寒山從未來過此處,他原以為店家應當不識得他,便想裝作普通客人,卻不想那門口的店夥計一眼瞅見他,好似眼前一亮,激動不已,脫口便道:“少主!您終於來了!”

李寒山:“?”

江肅:“……”

店夥計急忙將兩人往店內迎,道:“少主,小店新進了一批新衣,用的都是上好的布料,少主可要看一看?”

李寒山:“呃……都是什麼樣的?”

李寒山總覺得有些奇怪。他根本不曾來過這寰衣樓,店夥計怎麼能識得他?就好像有人事先吩咐過了一樣……等等,該不會是賀靈城已經派人過來吩咐過了吧?

那店夥計令人去取衣服出來,江肅左右看了看,似乎不明白李寒山為何要來此處,還微微蹙眉,問:“你缺衣服?”

李寒山咳嗽一聲,道:“你昨日弄臟了一件衣服,酒漬難洗……”

江肅:“可我並不缺衣服。”

李寒山:“……”

李寒山沉默了。

他想送江肅東西,可他的確也沒什麼合適的借口,他不知所措,恰好那店夥計取了衣服出來,聽李寒山如此說,笑%e5%90%9f%e5%90%9f便道:“少主,您若是將這位公子的衣服弄臟了,賠一件也是應該的。”

李寒山幾乎被激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