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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限靈感,立即轉身看向江肅,道:“昨日是我不小心將酒潑到你身上的,酒漬難洗,你又喜歡穿白衣,那衣服肯定不能再穿了,我賠你一件吧。”

江肅:“……”

店夥計立即將衣服拿了上來,一件一件為二人展示。

江肅像是默認了李寒山的說法,隻是他還未開口提出任何意見,李寒山便已代他說了,道:“有沒有行動方便一些的?”

江肅不由看了李寒山一眼。

“我記得你很不喜歡盛鶴臣給你的狐裘。”李寒山低聲說,“他們此處應當會有你喜歡的樣式。”

果真那店夥計立即露出了果然不出他所料的神色,取了幾件衣服,江肅相中了一件,李寒山請店夥計將衣服包好,江肅卻又開口,道:“我今日穿的是你的衣服。”

李寒山一怔,點頭,道:“是。”

“今日下山時,我蹭到了山中的樹枝,將你的衣服弄臟了。”江肅轉向那店夥計,問,“還有其他衣服嗎?適合你們少主穿的。”

李寒山:“……”

店夥計神色一變,抑不住滿麵笑意,不住點頭,道:“是,我知道了, 江少俠果真心疼少主。”

李寒山:“……”

江肅:“……”

他一句話鬨得兩人都略有些尷尬,待二人挑好東西,還未來得及付錢,店夥計便已搶先道:“少主,江少俠,我們宮主吩咐過的,隻要是江少俠帶人來買東西,一文錢都不用收。”

江肅微微一怔,問:“這是樓鄢的店?”

店夥計不住點頭。

江肅想了想,又問:“樓鄢……樓宮主和謝教主如今如何了?”

“宮主的事,我們也不太清楚。”店夥計說道,“不過宮主近來顯是心情甚好,幾位總管都鮮少見他罵人了。”

江肅:“……”

江肅想了想,樓鄢與謝則厲,雖被稱作是人渣配狗,可也算是成了眷屬,算是他成功撮合的情侶之一。

除開兩人之外,傅聞霄同方遠洛也過得很好,大祭司更不用提,其餘人江肅並不知他們近況,可想來……應當也不會太差。

他好像在他人之事上總是如此勤奮努力,可一旦輪到自己……

江肅歎了口氣。

他始終覺得自己對李寒山並非愛情,那所謂的紅緣值係統也是他的判斷條件之一。

他可記得清清楚楚,他要是成功戀愛,那紅緣值可直接就滿了,若他真的喜歡李寒山,這紅緣值為何至今毫無變化?

他不免猶豫不安,而李寒山不知他在想些什麼,二人出了寰衣樓,李寒山便問他想先吃糕點還是飯菜,江肅還略有些頭昏反胃,想起甜膩膩的糕點,更覺難受,便同李寒山道:“清淡些就好。”

李寒山會意,便按著賀靈城所言,先到賀靈城口中所言的臨仙閣去看一看。

這臨仙閣依湖而建,景色極佳,李寒山要了雅間,開窗便見湖間山色,恰又是落日之時,美不勝收,江肅斜坐在那窗框上,他不敢再喝酒了,便以茶代酒,忽而想起一事,笑%e5%90%9f%e5%90%9f轉頭看向李寒山,問:“烏歧護法炸魚的湖,該不會就是這兒吧?”

李寒山:“呃……應該不是吧……”

來此處上菜的店夥計恰聽見兩人交談,他早得過賀靈城吩咐,今日無論如何也要為少主製造出一副極適合談情說愛的場麵來,為此他們都將倉庫中的花燈煙花翻出來了,一切準備妥當,他可不能讓這個古怪的話題毀壞當下唯美的氣氛,他急忙開口,道:“江少俠說笑了,臨仙閣在鬨市之中,烏歧護法就算想要捉些魚兒,也不會挑這地方嘛。”

說罷,他跨前一步,為江肅指出湖麵景色,道:“江少俠,您看,那湖心亭是這一代的觀景聖地,夜中明月倒映湖中,夜空與湖麵如同明鏡相接——”

話音未落,他們已看見了一個熟悉身影。

烏歧正站在湖心亭邊,身邊還跟著那隻好似胖了一圈的大白虎,腳下繞了一大圈各色的小貓咪。

江肅:“……”

李寒山:“……”

店夥計大驚失色。

不是吧?賀副使都吩咐他們好好準備了,難道忘記了通知烏歧護法今日不要下山捉魚嗎!

店夥計不知所措,眼見烏歧低頭,好似在腰間摸索著什麼,心中一驚,再不敢多想,幾乎脫口而出,衝著烏歧大喊,道:“烏歧護法!!!”

畢竟是魔教山下的人,他好歹也練過一些武,這一吼拚儘了他所有的功力,震得江肅都後退了一步,湖心亭中的烏歧和貓貓們自然也聽見了,十數個貓貓腦袋一同看了過來,其間還帶著滿是疑惑的烏歧的臉。

烏歧完全不知道出了什麼事。

店夥計苦思冥想,正不知下句該說什麼才好,隔壁雅間的窗戶砰地也開了,賀靈城麵色陰沉站在窗戶之後,咬牙切齒以內功傳音入密,道:“滾過來!”

烏歧:“……”

……

江肅沒想到,一切竟然這麼巧。

賀靈城今日恰也下山吃飯,他們甚至還在附近遇見了烏歧,而他也並不排斥同兩人在一道吃飯,既然有緣相遇,那乾脆兩桌並了一桌,幾人聚在了一塊,到頭來,隻有李寒山覺得有些委屈。

他知道,賀靈城是為了他好。

大概是擔心他不擅應對此事,因而特意親自下了山,仔細布置,誰曾想算來算去,竟然忘了烏歧這個變數。

賀靈城也隻能壓低聲音,湊到李寒山耳邊,道:“少主,你放心,待會兒我會想辦法將烏歧帶走的。”

李寒山:“……”

李寒山委屈。

片刻之後,烏歧來了。

門一開,他帶著一群貓連著一隻大白虎走進來,那場麵著實壯觀,將臨仙閣內的食客與夥計都嚇得不清,烏歧卻絲毫不覺有異,他進了門,大多貓兒都找了舒服的地方歇息,而那大白虎更是往角落一躺,懶洋洋打了個哈欠,也不管周遭幾人在做何事,它自己倒是先睡著了。

江肅不免稱奇,道:“烏歧護法,這白虎不咬人了?”

烏歧點頭。

江肅又道:“好像胖了一些。”

烏歧一聽有人誇他的貓,立即來了精神,道:“它還不是成虎,自然還是要長的。”

江肅笑了笑,正要說話,忽而覺察有東西正在扒拉他的衣擺,不由低頭一看,便見一隻半大的狸花貓兒,拿爪子搭著他的腿,睜著圓溜溜的眼睛,想跳到他的膝上來。

江肅受寵若驚,抱了那貓兒到腿上,正要誇烏歧養的貓實在親人,一眼卻看見了坐在一旁的賀靈城。

賀副使的腿上,頭上,肩上,好似全都掛滿了貓,他不堪其擾,又不敢有太大動作,隻能一動不動勉強維持著那姿勢,挑眉怒容向烏歧,道:“把你的貓抱走!”

烏歧:“……”

烏歧隻有兩隻手,他抱不過來。

這頓飯吃得實在熱鬨,賀靈城幾番暗示烏歧同他一道離開,可偏偏烏歧一次也沒聽懂,李寒山鬱卒不已,隻好悶頭吃飯,又過片刻,江肅興致頗高,賀靈城房放棄掙紮,他不想一人麵對少主怏怏不樂的目光,隻好借口提起此處的說書先生,說此人最為通曉江湖流傳的八卦消息,反正閒來無趣,不如先請他過來問問消息。

李寒山已經不想掙紮了。

反正多兩個人是多,多三個人也是多,他今日注定不可能同江肅好好一道吃頓飯,那再多個說書先生……倒也無妨。

於是賀靈城將人請了上來,問他可否知曉最近江湖上的八卦小事。⊿思⊿兔⊿在⊿線⊿閱⊿讀⊿

江湖各門派都有自己的線人與情報來源,隻是這些情報所涉及的大多是江湖上的大事,那些八卦小事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魔教的線報之中,可人人都有八卦之心,哪怕是賀靈城,也對江湖中這些八卦很好奇。

這說書先生的年紀不算太大,看起來約莫二三十歲的模樣,他在雅間坐下,賀靈城問他近來江湖有什麼有趣的新鮮事,那說書先生便登時來了興味,聲情並茂道:“近來的江湖,那可真是熱鬨非凡啊!”

江肅抬眼看向他,隻不過一眼,那說書先生便卡了殼,咳嗽一聲,有些緊張,道:“不知各位公子可曾聽說過那江湖第一美人,止水劍派的江肅。”

江肅:“……”

李寒山:“……”

“聽聞這位江少俠生得極為貌美動人,想來應當……應當同這位公子差不多。”那說書先生歎了口氣,卻並不敢去看江肅,多少還有些害羞緊張,又道,“他又喜歡結交朋友,聽聞這江湖中,有無數人愛慕他。”

江肅:“……”

江肅端起茶盞,好以此掩飾自己的尷尬。

李寒山忍不住看了看賀靈城,這說書先生可是賀靈城安排好的,怎麼這人好像不認識江肅一樣,而賀靈城也有些尷尬,當初他隻讓人同這說書先生大致表明了身份,說是魔教少主帶著好友來此小坐,他也沒想到說書先生會說出這些話來。

好在江肅看起來並不生氣,賀靈城便起身,想要讓那說書先生終止這八卦,可他終究還是遲了那麼一步。

“近來這位江少俠離開了武林盟,武林盟中一乾俠士們愁緒斷腸,齊齊犯了相思病。”說書先生說道,“聽聞近幾個月,絕情穀弟子人數大增,均是那各方俠士,不堪相思之苦——”

江肅:“……你不必再說了。”

他極為尷尬,那說書先生語調一頓,看了看江肅神色,卻好似忽而頓悟了些什麼,匆忙打住話頭,道:“這位公子,小人不知你也愛慕……咳咳。”

江肅:“……”

說書先生急忙轉移話題,道:“除開這絕情穀啊,江湖上還有一事,聽聞那了然門掌門,已要出關了。”

江肅微微一怔,抬首看向這說書先生。

若他不曾記錯,書中這了然門掌門出關還在後頭,說是聽聞江湖風雲變幻,這才提前出關,而近年來他總擔心自己來到書中後會打亂了然門掌門出關的時間,便隔三差五地去那了然門中尋他比試,可這麼久來,那了然門掌門仍未出關,倒不想到了此時,他忽而便冒出來了。

“傳聞這了然門掌門曾受已故的溫青庭所托,為他保管不勝天的鑰匙。”說書先生道,“而今他出關之後,立即便放出消息,說這鑰匙,他隻交給兩個人。”

江肅一頓,覺得這條件,好像和原書中了然門掌門的條件,不太一樣。

李寒山已經追問道:“什麼人?”

“修得謝無功法的魔教傳人。”說書先生道,“與止水劍派的江肅。”

第96章 絕情穀

江肅一怔,不由有些訝異。

他與這位了然門掌門並不相識,唯一的聯係不過是他總是隔三差五前往了然門,試圖同了然門掌門一戰,而閉關之人並不與外界聯係,因而他原本覺得……了然門掌門可能根本不曾聽過他的姓名。

而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