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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將孫藺這對撮合上了再說。

於是江肅走進這廚房,正要同孫藺詢問他被幕後人抓走的朋友的事情,卻不想孫藺堅決將那雞湯往前一推,道:“你們這是欺軟怕硬!”

“什麼欺軟怕硬。”賀靈城回答,“我若不幫著自家人,難道還要幫著你嗎?”

江肅:“……”

“自家人?”孫藺一怔,忽而恍然大悟,輕哼一聲,道, “這江湖傳聞果然不假,我就覺得他們兩人有些不可告人的關係——”

可不想他還未說完這句話,賀靈城已將手中的鍋鏟一把砸在了孫藺麵前。

“你再說一遍?”賀靈城臉色陰沉,心情不悅,“什麼關係?”

孫藺:“不……不可告人……”

“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賀靈城挑眉,“小兩口你情我願,怎麼就是不可告人的關係了!”

江肅:“……”

李寒山:“……”

不,等等,這個真不是啊!

眼看著賀靈城還要再說,江肅急匆匆打斷兩人交談,恨不得立即擠到兩人之間,搶著開口說道:“孫藺!我有事要問你。”

孫藺被賀靈城一嚇,好像忽而便老實了不少,江肅有事想要問他,他難得順從點了點頭,道:“你……你說吧。”

江肅不再客套,直言追問:“你說的那個朋友,到底是誰?”

孫藺微微一頓,道:“鬼手孟渡。”

江肅:“……”

江肅心中一滯,那一瞬間,他幾乎已忍不住要笑出聲來。

他隻差三把鑰匙不曾到手。

若照書中所言,三把鑰匙中,一把在多年閉關未出的了然門掌門手中,一把由斷情穀穀主執掌,而最後一把,當年由謝無親手交給了當時的天下名醫孟十三,而鬼手孟渡,正是孟十三的後人。

第92章 溫青庭的日記

書中並未言明了然門的掌門時關,因而江肅年年去了然門尋他一較高下,卻年年撲空,直到今日,他也不曾見過那位了然門的掌門。

至於絕情穀的穀主……那穀中均是受了情傷決定一心習武不再問江湖中事的人,一穀的哀怨氣息,江肅雖通過師兄結識了他們的穀主,卻與這穀主略有些合不來。

剩下的最後一把,就是孟家保管的鑰匙了。

在書中,這鑰匙也算是費勁了盛鶴臣的心思,他們尋不到這把鑰匙的下落,根本不知溫青庭將這鑰匙交給了誰,而這孟家人大多一根筋擰到底,口風極為嚴密,他是鬼醫傳人,算是邪道,尊魔教為尊,可卻連魔教四下搜尋鑰匙下落時,孟家也不曾有一人走漏半點風聲,江湖上根本沒有人知道這鑰匙在孟家手中。

若不是因為江肅看過原書,隻怕這一把鑰匙,他也不知道該往處去尋了。

還好,他現在已知道了孟渡在處,也知道了孟渡要如才能將鑰匙交給他們。

這過程並不算難,孟家受謝無與溫青庭囑托,隻有他二人的傳人一道來此,且相處融洽之時,才可將鑰匙交給他們。

江湖上所有人都以為謝無是受了溫青庭欺騙才進了不勝天,無人知曉這密室鑰匙還與謝無有所關聯,這正邪又曆來水火不容,哪怕止水劍派中有人同魔教人一同見了孟渡,也大多劍拔弩張,恨不得大打手,若是順其發展,隻怕千百年後孟家都不會有交鑰匙的那一天。

可這難題,對江肅來說,根本就不算是什麼難題。

他和李寒山那止是相處融洽?這可是莫逆之交,等他把溫青庭的無執劍帶上,他相信孟渡應當會直接將鑰匙交給他。

那麼眼下最關鍵的,就是如將孟渡救來了 。

江肅問孫藺:“你可知孟渡被關在處?有多少人看守?”

“他不願讓我知道,可我私下裡調查過。”孫藺歎了口氣,道,“應當是在白虹山一帶,可具體在哪兒,我也不知道。”

江肅倒是並不擔心孟渡的安全,孟渡是那人用來牽製孫藺的關鍵,哪怕現在在那人眼中,孫藺下落不明,生死未知,可隻要不曾確認孫藺真的已經死了,那孟渡應當都是安全的。

而正巧,這白虹山就在魔教與絕情穀之間,他此去魔教,保不齊一口氣能將這兩把鑰匙都拿到手。

既然如此,江肅便想,他們應當先回魔教,做好準備後,再去白虹山,救孟渡,順道去一趟絕情穀,這樣七把鑰匙,也就隻差了然門掌門手中的那一把了。

江肅主意已定,也同李寒山商量過,李寒山並無異議,他便決定照此進行。

隻是從廚房離開之前,江肅還是多問了孫藺一句話。

江肅:“孫藺,你認識白玉生嗎?”

孫藺一怔,答:“我聽說過他。”

江肅仔細觀察孫藺神色,他幾乎是脫口而,應當並未說謊,而孫藺也曾說過,他雖不知幕後之人的確切身份,卻有所猜測,且試圖印證,在此之前,他似乎並不敢直接點這人身份,他並未說明不願開口的原有,江肅便覺得,他也許是害怕誤傷他人,也許……是那個人的身份,他不好貿然開口。

而既然孫藺根本不認識白玉生,那麼江肅覺得,孫藺懷疑並且在調查的這個人,應當不是白玉生。

江肅不再多言,他請李寒山派人護送花時清和大祭司返回苗疆,而後他再寫信給盛鶴臣,說花時清去同父兄團圓了,不再返回客棧與他們相聚,而自己要繼續往魔教臥底,等拿到魔教鑰匙之後便會再回武林盟。

至於傅聞霄和方遠洛,江肅讓他們莫要將大祭司一事外傳,而他二人都是江肅好友,自然應允答應,甚至也不打算再回客棧之中,方遠洛離開丐幫太久,身為副幫主,他怎麼也該回去看看了。

幾人在此分彆,江肅隨魔教一同返回,周長老也要同他們一道回去,此處距魔教已沒有多遠距離,而這周長老對江肅敵意極重,江肅卻並不介意,反正周長老打不過他,也改變不了李寒山的看法,那便等同於是拿他毫無辦法,既然如此,他又必擔憂?

數日之後,他們終於到了魔教山下的城鎮,這鎮中住的多是魔教教眾的家眷,而他們再有半日就能到魔教了,江肅這才鬆了口氣,打算先在城中吃個飯再動身。

賀靈城帶他尋了處酒樓,說這酒樓是城中最好的去處,可周長老卻不願留在此處,他鬼鬼祟祟,似乎著急要去什麼地方,江肅不知他要去什麼地方,還未開口詢問,李寒山已在他之前,同那周長老道:“周長老,你可還記得你的許諾?”

周長老:“……”

“你的姬妾都在城中吧。”李寒山道,“你現在可是要去將她們遣散了?”

周長老咬牙切齒,卻不敢對李寒山任意見,隻是不住點頭,而後便一人溜客棧,不知道跑到了處去。

賀靈城憂心忡忡,在後開口,道:“他好像給教主傳了密信,今日回信方至,他應當是去看信的。”

江肅有些奇怪,道:“既是密信,賀副使,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如他這般的人,在教中根本不會有什麼心腹親信。”賀靈城道,“江少俠,他給教主寫的信,是針對你的。”

可江肅並不擔心。

他們在路上耽擱許久,到了現在才回到魔教,而謝則厲顯然早就已經隨樓鄢回到梅幽宮了,至於現今如……依江肅對忍淚%e5%90%9f的了解,而今的謝則厲,應當已經沒有辦法分心去思考其他事了,這周長老寫信往梅幽宮,那看信的人,十有八九是樓鄢。

江肅進了酒樓,這飯吃了一半,忽地有魔教教眾過來尋賀靈城,還交給賀靈城兩封信,一封已拆開了,另一封卻仍舊封得好好的,賀靈城瞥了一眼,便將那兩封信交到江肅手中,道:“江少俠,有你的信。”

江肅微微一怔,順手接過,先看了看那拆開的信,信封上寫著的收信人是周長老,他不由一怔,也不知賀靈城是如將這封信搞過來的,可既然賀靈城已將信交到了他手上,江肅便將信紙抽,看了看信中的內容。

那信紙揉得有些皺了,還有缺損,顯然看信之人憤怒至極,將這信揉皺了丟開,卻不知是哪位有心人撿著送到了賀靈城手中。

信上也隻有一行極為潦草的字。

「江肅,本座也管不了。」

江肅輕咳一聲,抬首看向賀靈城,賀靈城便道:“這的確是教主的字跡。”⊕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江肅:“……”

江肅隻好尷尬笑上一聲,想起謝則厲當初被他氣壞的模樣,拿了下一封信。

這竟然是樓鄢寫給他的信。

這封信的字跡也同謝則厲所寫的信一般潦草,像是兩人都急著要去做什麼事情……江肅不想知道他們究竟要做什麼事,他飛快看完了信,一時有些無言。

「江少俠助我抱得美人歸,樓某自然也會助少主順利登上教主之位。」

「又,教主忙,沒事彆給教主寫信。」

江肅:“……”

江肅說不話。

他將信放在桌上,交給李寒山看了看,不想李寒山卻蹙眉,反問 :“父親忙?他在忙什麼?”

一時之間,賀靈城咳嗽提醒這種話題不適合在飯桌上說,江肅也下意識踢了踢李寒山的腳,讓他立即閉嘴將這句話咽回去,隻有烏歧好似一瞬清醒精神了起來,開口接話,道:“少主!當然是在忙——”

賀靈城一把捂住了烏歧的嘴。

“我們中原人,沒有你們波斯人那樣開放。”賀靈城壓低聲音警告烏歧,“有些話,你自己爛在肚子裡也彆說來。”

烏歧:“……唔唔唔。”

賀靈城鬆了手。

烏歧:“我是大食人!”

賀靈城:“我不管你是哪的人,閉嘴,吃飯。”

烏歧:“……”

江肅就坐在二人對麵,看著兩人動作交互,心中咯噔一聲,忽而意識到了一件自己忽略已久的事情。

這……烏歧和賀靈城,好像還挺登對?

他先前還在頭疼給烏歧配一個什麼樣的對象,現在看來……賀靈城好像就很不錯。

賀靈城抬起頭,正巧對上江肅熱情探究的目光,他微微一頓,莫名覺得這眼神有些熟悉,簡直像極了江肅每一次想要強行撮合什麼人時露的那種眼神。

賀靈城咳嗽一聲,有些緊張,隻想立即令江肅的注意轉移開來,他靈機一動,幾乎脫口而,道:“江少俠,你不是想看溫青庭留在教中的書信嗎?”

江肅果然立即被轉移了注意,好奇看向賀靈城,問:“教中除了記載他二人相處的典籍之外,還有我師祖留下的書信?”

賀靈城點了點頭,道:“溫青庭閒來喜歡記些小事,也有些同謝無教主往來的書信,謝無教主將那些東西都同自己的信函收在一塊,置於藏書閣中,曆來隻有教主可以查閱。”

江肅一怔,道:“可是你們教主……”

“教主令少主暫管聖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