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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美色之人。”

周長老見他開了口,心中一驚,開始覺得不好。

“如此楷模,教中人定然要多多學習。”江肅帶頭鼓掌,認真讚歎,而後看向李寒山,道,“少主,此事可修書一封,傳到各分舵之中,當做榜樣。”

李寒山:“啊?”

“好了,既然周長老已說完了。”江肅直白道,“諸位若是無事,今日便散了吧?”

周長老:“……”

賀靈城率先起身:“我廚房內燉著湯……”

烏歧緊隨其後:“我還沒喂貓……”

李寒山也跟著起了身,恍恍惚惚:“我還未練劍……”

周長老急忙叫住李寒山,匆匆道:“少主!你答應過屬下的!”

江肅挑眉反問:“他答應了什麼了?”

他將眉鋒一挑,眸中鋒銳畢現,幾乎如同是一把刀,刺得周長老後退一步,這才明白自己昨夜所說的話,隻怕全都被江肅知道了。

可事已至此,他都在這麼多人麵前說要遣散姬妾了,他不甘心咽下這口氣,乾脆盯著江肅冰寒徹骨的目光跨前一步,道:“少主可還記得昨夜說過的話?”

江肅直接代李寒山回答:“不記得。”

周長老:“少主分明說過!若我以身作則——”

江肅反問:“那又如何?”

周長老說不出話了。

他隻能咬牙切齒瞪著江肅,那目光凶狠,李寒山一眼瞥見,不由頓住腳步,見江肅慢悠悠放下手中茶盞,並不受那目光影響,他卻忍不住冷冰冰開口,道:“周長老,您高風亮節,不愛美色,可你莫要忘了,此處可不是正道。”

周長老:“少主,你莫要受這人欺——”

“這天底下的魔頭。”李寒山徑直截斷他的話,“哪有不愛美人的呢?”

第91章 第五把鑰匙

李寒山不再理會怔愣在原處的周長老,方才走出議事堂,便見一名隨侍匆匆趕來,一眼見著他,開口便道:“少主,江少俠說的那幾個人來了。”

李寒山回首看向江肅,江肅不由也跟著一怔,而後會意,道:“應當是花時清他們來了。”

當初他們與花時清約好,先帶大祭司來魔教分舵修養身體,而花時清與傅聞霄湊齊解蠱所需的藥材後便會趕來此處與他們彙合。

江肅可巴不得大祭司早些解蠱,早點趕回苗疆再將那鑰匙給他帶過來,他急忙那那人帶他去迎花時清與大祭司進來,賀靈城回去燉湯,烏歧繼續喂貓,這議事堂內走的走忙的忙,最終便隻剩下了咬牙切齒的周長老一個人。

周長老在聖教數十年,還是頭一回如此受氣。

他不信。

就這小小一個正道小賊,還真能把他逼到山窮水儘。

周長老深吸一口氣,決定同教主告狀。

他飛奔回屋,準備筆墨紙硯,洋洋灑灑列下無數江肅罪行,自己還多杜撰編了一些,而後尋了自己的心腹,讓他趕緊將信給謝則厲送過去。

這裡可是聖教!

聖教之內,謝則厲為天,隻要天顏震怒,他想,這姓江的,一定要死得連骨頭灰都不剩下!

……

江肅並不知道有人在咒他。

此時他正坐在大祭司屋中,看著花時清與傅聞霄二人連手,為大祭司與徐卿言去解那該死的雙生蠱。

他不懂蠱毒,看不懂二人的手法,卻也不敢出聲打擾兩人,反倒是一旁的方遠洛,不住輕聲感慨,小聲念叨,道:“我真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走到魔教分舵裡來。”

江肅:“……”

李寒山:“……”

方遠洛繼續碎碎念叨:“哎,有個朋友和魔教少主有關係可真好啊,魔教看起來,好像比武林盟有錢。”

江肅:“……”

李寒山:“……”

方遠洛終於抬起頭,看向李寒山,手中扯著屋內窗簾的一角,小聲詢問:“李兄弟,你們這窗簾……值多少銀子啊?”

李寒山:“這……”

他怎麼可能知道?!

方遠洛碎碎念叨,聲音不大,可屋中幾人聽得清清楚楚,傅聞霄本就不太願意到這種地方來,若不是江肅請求,他是絕不可能踏進魔教分舵半步的,他本心煩意亂,方遠洛還要不住念叨,他終於生了氣,瞪了方遠洛一眼,方遠洛立即閉了嘴,乖巧坐在一邊,一句話也不敢多說。

江肅隻好起身,將方遠洛帶出去,以免方副幫主憋得太久,將自己憋壞了。

他們在外頭等了許久,直到午後,那房門方才開啟,傅聞霄從內走出來,麵色疲倦,道:“他們已經沒事了。”

江肅這才進了屋,見大祭司靠在床頭,那麵色較之前的慘白,已多了一分紅潤,而徐卿言的身體本就比他要好上許多,更似已恢複如初,反倒是花時清扶額靠在桌邊,疲倦不堪,顯然為了解開這雙生蠱,耗費了他許多精力。

江肅令人準備飯食,傅聞霄和花時清一日未進水食,需要好好休息,可那飯菜還未端上來,大祭司已小聲開了口,道:“阿兄,前幾日我說的事,你……考慮如何了?”

江肅這才想起大祭司想將祭司之位留給花時清一事,當時便惹得花時清有些惱怒,江肅倒是想不到大祭司竟然會挑著這種時候舊事重提。

花時清本就疲倦不已,大祭司還要同他說這種話,好像一刻也不遠在族內多待,恨不得立即隨著徐卿言遠走高飛一般,這態度難免令花時清覺得惱怒,想也不想便直接拒絕了大祭司的請求,道:“我不接受。”

他以為自己的態度已經足夠強硬,大祭司應當不會再執著此事,可不想大祭司微微皺眉,仍然堅持不懈,道:“照族中傳統,大祭司本該由長子繼承。”

花時清:“……”

大祭司又道:“我想離開苗疆,阿兄,你知道我喜歡他的。”

他再三強調的愛情反而激起了花時清的怒意,花時清抬眼看向大祭司,竭力抑住話中隱怒,道:“所以你就要為你的愛情拋下族人了?”

大祭司一怔,說:“我已將大祭司的位置托付給你了。”

“大祭司職責萬千,哪怕是正常交付,也需要數年時間學習。”花時清挑眉,道,“你說走就走,難道不是不負責任嗎?”

可大祭司還覺得有些委屈,道:“那些瑣事,阿兄你看一看便知道怎麼做的。”

花時清:“父親既將大祭司之位托付給了你,你便該為此負責。”

大祭司反駁:“我本不願成為大祭司的,阿兄,你該知道,有些人生來便是以兒女情長為先,可你們非要迫我。”

花時清:“……”

花時清深吸一口氣,似乎是覺得他二人這般爭論並無意義,二人各執一詞,誰也不肯接受對方的想法,那在此刻,若有旁人願意出麵調停,顯然是最好的。

花時清看向了江肅與李寒山。

“少主,江少俠。”花時清問,“你們覺得呢?”

江肅:“……”

不是,這和又他有什麼關係啊!

李寒山一怔,下意識道:“若你願意接手,那他所為也並無不妥。”

江肅卻與他意見不同,蹙眉看向大祭司,道:“你既是族中大祭司,本該背負起大祭司的責任。”

李寒山:“……”

江肅:“……”

二人對視一眼,好似終於找到了他們第一個觀念分歧。

“兒女情長當然要在立業之後。”江肅說道,“他既有他的職責,那便該以職責為先。”

李寒山隻是皺眉,小聲說:“心慕一人,又沒有錯。”

“感情可以控製。”江肅挑眉,“這並非什麼難事吧?”

李寒山搖頭,道:“情起之時,心難自已。”

江肅一頓,覺得李寒山另有所指,卻還是堅持說了下去:“……那你難道要為這人放棄一切?”

李寒山答:“若他願意,那我自然願意。”*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江肅:“……”

江肅不說話了。

花時清話一出口便有些後悔,他擔心兩人爭吵,正要勸說,不想他們竟然自己結束了爭論,不僅如此,少主能言善辯得過於超出他的想象,他簡直不敢相信這還是當初那位不善言談的少主。

花時清咳嗽一聲,趕在二人繼續爭執之前開了口,道:“少主,江少俠,此事——”

江肅:“和我又沒有什麼關係。”

李寒山:“嗯。”

江肅:“你們自己討論吧。”

李寒山:“對。”

花時清:“……”

江肅起身,直接出了屋子。

花時清隻好看向大祭司,說:“就算你要走,你也必須同我一道先回苗疆,將族中事情處理清楚之後再離開。”

大祭司小聲答應,李寒山見兩人達成統一,這才離開此處,出門追上江肅,見江肅並非朝著他們房間的方向走去,不由問:“你要去做什麼?”

江肅答:“他們兩的事情結束了,我該去找孫藺了。”

李寒山:“……啊?”

若非江肅提醒,李寒山幾乎已要忘了他們還從那客棧中帶走了一個孫藺。

這幾日孫藺躲藏在魔教分舵中,倒也並無人上門來尋他的麻煩,憑此江肅幾乎已可猜測他要尋的幕後之人,應當便是那客棧中的某個人。

隻不過如今江肅主要的惦記的,還是另外一件事。

鑰匙就差三把沒到手了,他積攢的紅緣值可還是0,再不好好努力,他可真就要玩完了啊!

他原先以為大祭司多少有些武功,可結果實在令他失望,那麼他眼前最大的希望,自然便落在了孫藺與孫藺的朋友身上。

江肅問了幾名守衛,方知孫藺竟在廚房內,而他記得方才賀靈城說鍋中還燉著湯……江肅心中隱有些許不好的預感,待他走到廚房,果真嗅到一股難以描述的可怕氣味,而孫藺臉色慘白,坐在桌邊,正看著桌上的一碗雞湯發呆。

賀靈城站在一旁,道:“雞湯涼了,該喝了。”

孫藺:“我……賀副使,我真的不餓……”

“誰管你餓不餓,我讓你來此處,隻是讓你來試味道的。”賀靈城直言,道,“少主好像覺得我燉的湯味道不佳,若要改善,當然隻能多做多試了。”

孫藺:“為什麼是我啊!”

賀靈城:“因為你是正道中人啊。”

孫藺:“……”

孫藺左右一看,指向江肅:“他也是啊!”

“他不一樣。”賀靈城說,“我打不過他。”

孫藺:“……”

江肅卻一驚,猛地想起了一件事。

他怎麼好像忘記了,這魔教之中,還有一個能為他爭取紅緣值的人啊!

烏歧護法的武功,也足以排入江湖前百。

江肅覺得自己一下便發現了兩處光輝希望,心中欣喜不已,隻是他一時還不知道應當如何為烏歧搭配一個什麼對象,眼前還是先從孫藺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