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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多,可也足夠他消遣上一段時間了。

比起樓鄢,對謝則厲而言,這簡直就是最好的絕佳組合。

謝則厲很是心動。

“隻是要想達成這件事,還有個很大的阻礙。”江肅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認真思考,“教主,這才短短幾天,您應該還沒學會梅幽宮的雙修之法吧?”

謝則厲:“……”

江肅說對了。

前幾日樓鄢纏著他,大部分時間卻都不在鑽研雙修,而是隨意胡鬨,以至於到了今日,謝則厲對梅幽宮雙修之法的了解,不過才止步於心法口訣的前幾句。

樓鄢也並不曾將梅幽宮的秘籍給他,這舉動謝則厲原本也是能夠理解的,一個門派的心法秘籍,那是何等重要之物,怎麼能隨意交給其他人呢?

可今日聽江肅這麼一說,謝則厲開始覺得不對勁了。

什麼保持警惕,守住門派功法,就樓鄢的性格,他是這種人嗎?

他當然不是!

謝則厲覺得,這分明就是樓鄢的詭計!

隻要不把雙修功法完整告訴他,拖上一日是一日,那他就必須一直依附於樓鄢,看著樓鄢的臉色過活。

嗬,樓鄢,這個狗東西!

“既然教主還未學全雙修之法,那或許還是得將樓宮主請回來。”江肅想了想,又道,“亦或者,去找一找梅幽宮的聖女,請她為教主傳授。”

謝則厲早忘了眼前的江肅或許另有所圖,他氣得發抖,咬牙切齒,道:“樓遠音早就走了,嗬,怪不得她走得如此匆忙。”

江肅:“那樓宮主……”

“他倒是還在附近不肯離開。”謝則厲冷哼道,“原來是在此處等著本座。”

事情的發展略微有些超出江肅的預料,可倒也無礙,這樣更好,人渣與人渣與狗,祝他們三人誓死糾纏,那江肅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謝則厲越想越氣,偏偏江肅還要火上澆油。

“教主,如今之計,您隻能先同樓宮主修習雙修之法了。”江肅歎了口氣,“哎呀,有些麻煩,就算教主學會了……鬼市主人他也不會啊?”

謝則厲:“……”

謝則厲隻能冷笑。

樓鄢這個混蛋,他一定要將樓鄢千刀萬剮!!!

可他不能動怒,隨意一想,便覺得%e8%83%b8口發悶,簡直有說不出的難受,謝則厲不由咳嗽了幾聲,他生怕自己再次毒發,隻想趁著忍淚%e5%90%9f還未完全發作時,先把這毒性壓製下去。

他也知道,在場幾人之中,顯然隻有烏歧,還願意為他傳功壓毒了。

謝則厲捂著嘴咳嗽幾聲,麵上已略微泛起了紅暈,開口喚道:“烏歧——”

“烏歧護法。”江肅扭過頭,正巧打斷了謝則厲的話,好奇詢問,“你的貓喂了嗎?”

烏歧:“……還沒。”

江肅:“怎麼能讓貓貓餓著呢。”

烏歧:“……”

江肅十分貼心衝烏歧揮了揮手,道:“快去吧。”

烏歧停在原地,一時竟不知自己該要如何才好,可他不過遲疑片刻,便已在貓貓和教主之間做出了決定。

教主看起來也沒什麼大事,果然還是貓比較重要。

烏歧對謝則厲略行一禮,而後毫不猶豫轉過了頭,頭也不回地出了帳篷。

謝則厲:“……”

若說方才謝則厲隻是略有些惱怒,這才決定未雨綢繆,在即將毒發前便令烏歧傳功,那此刻的謝則厲,是真的生氣了。

他原以為烏歧對他忠心耿耿,足以兩肋插刀,足以為他付出生命。

可現在看來,烏歧更可能為貓付出生命。

謝則厲心中悲涼,再一回頭,正見江肅仍是擺著一副為他好的神色,關切看著他,便覺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方才要不是江肅,烏歧怎麼會走!都是這個蔫兒壞的正道中人,成天就想著氣他!

謝則厲幾乎抑不住心中怒火,可甚至不等他毒發,亦或是有下一步舉動,江肅便已搶著開了口,道:“謝教主,您還記得傅神醫的話嗎?”

謝則厲聲音顫唞:“你你你……你給我滾出去。”

“雙修這種事,太傷身了。”江肅認真說道,“還是自己忍著比較好。”

謝則厲:“……”

“時間不多了,一點一滴都要珍惜。”江肅起了身,再次轉頭走到帳篷門邊,拉住了李寒山的胳膊,扭頭道,“雙修減壽,若是可以忍,還是忍著吧。”

謝則厲:“……”

謝則厲顫手拿起桌上茶盞,毫不猶豫朝江肅丟了過去。

可他怎麼可能砸得中江肅。

江肅輕而易舉抬起劍,明明背對著他,卻仍是輕而易舉將那茶盞打飛,摔落在謝則厲腳前不遠處,恰好濺了謝則厲一腳麵的枸杞泡水。

謝則厲當場病發,捂著%e8%83%b8口咳嗽,賀靈城停頓片刻,一點也不想被波及,恨不得立即扭頭就跑。

他出了帳篷,看見江肅才走出不遠,便立即跟上,到了江肅身邊,有些佩服江肅這每一句話都能戳中謝則厲怒點的能力,忍不住歎氣,道:“江少俠,你還真是喜歡來氣我們教主。”

江肅順口回答:“我沒有氣他,我隻是說了幾句實話。”

若非他得知謝則厲當年如何對待李寒山,這件事或許早已就翻了篇,他也不會如今日一般,時時刻刻都希望謝則厲病發。

賀靈城還有些猶豫,思索片刻,開口道:“其實樓宮主還未離開。”

江肅頓時轉頭看向了他。

“他隻是與教主吵了架,教主讓他走,他不好繼續留在此處。”賀靈城歎了口氣,道,“他就在長寧城中,不時回來看一看,反正他隻需換一張臉,教主便不識得他了。”

江肅微微蹙眉,覺得自己似乎有了些新的氣死謝則厲的想法。

賀靈城猶豫片刻,不由問:“你真覺得教主和鬼市主人很般配?”

江肅點頭。

什麼叫般配,這簡直就是般配他媽給般配開門,般配到家了!

看看花時清的遭遇,那鬼市主人不是喜歡打人嗎?沒事就把花時清弄得一身淤青,花時清隻是個普通人,又不會武功,細皮嫩肉的,打幾下就受不住,可謝則厲不一樣啊!

就算如今謝則厲被忍淚%e5%90%9f封住了武功,無法調動內息,可他畢竟也是個習武之人,那體魄絕不是普通人能比得上的,也比花時清那種身體孱弱的小美人耐折騰。

而等謝則厲學會雙修恢複武功了,那就更不一樣了啊!

興起之下,他們還能來個互毆,保不齊誰打死誰,簡直充滿了驚喜,就適合他們這種人渣。

而這隻不過是二人般配的其中一個點。

鬼市主人喜歡搞身體囚禁,謝則厲擅長精神PUA,太配了,江肅根本想不出比這更般配的屬性,建議原地成親。

李寒山與賀靈城均是滿麵不解,卻又不知該要如何詢問,他們已走到營地邊沿,正是樓鄢帳篷所在的地方,幾天之前,賀靈城還在此處質問過江肅,而江肅看著那帳篷,卻又想起了其他事,便轉過身,看向賀靈城,道:“賀副使,我有些事情想要問你。”

賀靈城一怔,點頭,道:“江少俠想問什麼?”

江肅卻道:“單獨談。”

李寒山:“……”

李寒山心中莫名有些發悶不悅,可他一貫聽江肅的話,便自覺走開幾步,到了一旁,找了處地方坐下,悶悶撿起一枝樹枝,在地上隨意畫起了圈。の思の兔の網の文の檔の共の享の與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江肅這才轉身看向賀靈城,道:“我這麼問,或許有些冒昧。”

賀靈城答:“江少俠想知道什麼?”

“你們少主曾與我說過,他以往很少對謝則厲說謊。”江肅稍稍有些猶豫,卻還是蹙眉詢問,道,“上一次說謊,是七歲時,為了騙謝則厲,好多吃一塊糖,可有此事?”

賀靈城也一怔,也不知江肅說的是不是他所想的那件事,倒還是點了頭,道:“好像是有……”

賀靈城的父親原是教中長老,他幼時便也常常來教中玩,隻不過聖教中並無多少小孩,父親要同教主議事,他便在教中閒逛,也正是在那時候,他初次遇見了李寒山。

他知道那人是小少主,看起來還是個六七歲的孩子,拿劍都有些吃力,教主便令人為他削了一支木劍,每次賀靈城看見李寒山時,他都在練劍。

賀靈城好奇,他自己練功是絕不會這麼拚命的,更不用說孩子六七歲時,可正是貪玩頑皮的年紀,他趁著無人注意,也私下裡偷偷問過小少主,得到的答案,卻與他所想的有些不同。

小少主天真無邪同他說,父親答應過他,隻要好好習劍,再過幾日,便會帶他下山,給他買上次他吃過的酥糖。

那日賀靈城正巧帶著幾塊糖,便乾脆全都分給了小少主,可不想李寒山卻不敢伸手去接,隻是站在原地,握緊自己手中的劍,局促不安地說自己還未練夠次數,若是父親知道了,一定會生氣的。

賀靈城忍不住教他說了謊,兩人偷偷將那幾塊糖分了,回去之後,賀靈城越想越覺得難受,他不明白,像少主這麼懂事的孩子,教主究竟為什麼要苛待他?

他將此事與江肅說了,江肅實在忍不住心中怒氣,更憋不住挑眉,接著追問:“他身上的傷疤又是怎麼回事?”

賀靈城卻並未直接回答,反而是問:“哪一處傷?”

江肅:“……”

好,很好。

賀靈城冒出這麼一句話,那便就是說,李寒山這些年受過的傷實在太多,短短幾句之內,賀靈城甚至無法說清這件事。

江肅深吸了一口氣,道:“他腰上那道。”

賀靈城便答:“少主十七歲時,有人想刺殺教主,少主手中並無武器,又情況危急,便隻能以身擋刀。”

可江肅想不明白,他覺得李寒山和他很像,李寒山不可能不隨身帶著劍,他便忍不住挑眉,問:“他的劍呢?”

賀靈城答:“教主本來是不允許彆人佩戴兵刃見他的。”

江肅:“可我……”

“江少俠,你在教中亂闖,已不是一兩次了……”賀靈城簡直有說不出的無奈,“你跑得那麼快,守衛也來不及讓你解劍啊。”

江肅:“……”

江肅自然而然略過了這個問題。

江肅:“他背上的傷呢?靠近左肩的。”

賀靈城蹙眉想了想,也隻是有些猶豫,並不確定,道:“可能是……早幾年教主與少主比試時打的。”

江肅:“……”

“少主不會在我麵前脫衣服。”賀靈城又解釋道,“我隻是大概猜測。”

江肅卻有些氣惱:“比試罷了,點到即止,他倒是舍得打自己兒子。”

賀靈城不知還能如何為教主辯解,到頭來也隻能道:“我並未見過他們比試,也許是誤傷。”

江肅嗤了一聲,顯然對這解釋很是不屑,他轉口又問:“那日在鬼市之中,鬼市主人說李寒山是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