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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和江肅異口同聲道:“也不是。”

賀靈城:“……”

江肅:“算不上。”

怎麼能說是兩個人呢,他還抱著他劍呢!

賀靈城又笑了笑,仍是自我安慰,道:“男人嘛,沒什麼,你們先休息著,我立馬就讓人給江少俠騰一間屋子出來。”

“多謝賀副使。”江肅認真感謝,“同屋而眠實在太容易手麻了。”

賀靈城:“……”

魔教教眾:“……”

片刻之後,魔教教眾捂住了自己耳朵。

“近來耳鳴。”他一臉莊重,“我什麼也沒有聽見。”

第22章 莫生氣

足過了好一會兒,賀靈城才勉強回過神來。

他雖然潔身自好,和邪道中大部分人都不一樣,可他好歹也是個男人,有些事情,他還是懂得的。

一起睡容易手麻?不對,等等,一起睡時做什麼事才能覺得手麻啊?總不可能一快練了一晚上劍吧?!

賀靈城痛心疾首。

都怪教主這些年除了武功外什麼也沒教給少主,少主太單純了,這才出去沒幾天就被人拐跑了。

雖說對方是江湖第一美人,這也算不得太虧,可是這還是他爹感興趣的人啊!父子二人這又算是怎麼一回事?

這都是什麼歪風邪氣,果然美人多是禍水——

李寒山小聲抱怨:“還不是因為你要抱著劍睡。”

哎?

抱著誰?

“什麼抱著劍。”江肅認真反駁,“這是抱著我媳婦!”

李寒山:“擺床頭不也一樣嗎?”

“不一樣。”江肅說,“我不想讓你壓著我媳婦。”

李寒山:“那你不也壓著我的劍了!”

江肅:“你也可以和我一樣抱著啊。”

賀靈城:“……”

等等,這是不是……和他想得有點不太一樣?

抱劍睡了一晚上所以手麻了?

你們武功好的人癖好都這麼奇怪的嗎!

可賀靈城又想了想,江肅的武功是真的高得驚人,天才某些方麵異於常人似乎也很正常,就好像少主,作風行事均與常人不同,賀靈城早就知道自己跟不上少主的思路,可他沒想到江肅竟然能這麼順暢地與李寒山交流,他心中萬千感慨,一麵吩咐下人早些再騰出一間屋子來,以免這所謂抱劍睡到手麻的窘況再度發生。

他還有許多事情沒有處理,正好可以在這時候離開,江肅卻又叫住他,問:“賀副使,此處可有筆墨信鴿暫借我一用。”

賀靈城點了點頭,卻又想江肅身份特殊,雖說不知為何少主同意讓他留在教中,樓宮主似乎也說江肅叛出了武林盟,可他仍覺得要稍稍謹慎一些。

這年頭正道靠潛入魔教色誘教主來削弱魔教的事情可實在是太多了,誰也不知道江肅是不是要借寫信傳信回武林盟中,他知道江少俠看起來對教主沒什麼興趣,可他們還有個正值青春年華的少主在呢,他不反對年輕人談戀愛,他就害怕單純少主身陷感情騙局。

賀靈城覺得,他得問清楚。

“江少俠要給誰寫信?”賀靈城問,“我養了幾隻信鴿,江少俠若有急用,我待會兒便令人送一隻過來。”

“寫信給方遠洛。”江肅覺得自己沒什麼好隱瞞的,便乾脆全部照實說了出來,“他苦戀神醫傅聞霄多年,托我幫他想辦法。”

賀靈城:“……”

什麼?

這世上竟然會有人找江肅這種人來教他談戀愛?

他壓下心中的迷惑,與江肅越好待會兒便讓人將信鴿送過來,而後默默起身告辭,直到走出這個院子,賀靈城才猛然驚覺有哪兒不對。

傅聞霄他聽說過,方遠洛他也聽說過。

這兩個都是男人吧?

你們正道也玩這麼大的嗎?!

……

江肅隨著李寒山一道回了房間,等人為他送來筆墨紙硯,他便立即動手,開始給方遠洛寫信。

李寒山在他一旁,見江肅提了筆,蹙眉沉思了許久,那眉頭越擰越深,筆卻始終不曾落下去。

他這模樣不太對勁,李寒山忍不住開口詢問:“怎麼了?”

“我忽而想起一件事。”江肅尷尬回答,“方副幫主好像……不識字。”

李寒山:“……”

江肅如此一說,李寒山不由便想起了方遠洛試圖尋找與傅聞霄的共同話題的模樣,他連孫思邈和張仲景都分不清,的確很有可能是個文盲。

不過這事也不要緊,街頭可就有代人寫信讀信的秀才,方遠洛還是丐幫幫主,平日又好結交朋友,李寒山相信這麼點小事,絕不會難倒他的。

李寒山便道:“放心,他肯定能找到幫他讀信的人。”

江肅反而更加尷尬,道:“這信……不好讓外人來讀。”

如今江肅的身份可是正道叛徒,而方遠洛追求傅聞霄的事情,也並非是所有人都知道的,此事需得隱蔽,否則若是消息傳到傅聞霄耳中,隻怕他兩這輩子都彆想成了。

“他總有幾個親近之人。”李寒山道,“你在信封外再多寫一句話,告訴他一定要拿給他最親近、最信任的人幫他看,他自然就能明白了。”

江肅覺得李寒山的建議很不錯。

他在信中說了自己的位置,告知方遠洛自己接下來可能會去的地方,問一問最近方遠洛和傅聞霄的相處情況,而後再將自己剛才那一瞬間思考出的辦法寫了上去。

他建議方遠洛讀書。

讀書和看病一樣,都是有來有往的事情,正巧方遠洛又不識字,隻要去找傅聞霄,請傅聞霄教他認字,再讓傅聞霄推薦幾本書給他看一看,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就變得更好了嗎!

再說了,學習總會產生無數問題,把這些問題拿去找傅聞霄問一問,那簡直就和借書一樣,一來一往不就產生心靈上的感情了嗎?

江肅覺得,這實在是個好辦法。

他提筆刷刷刷在信上將自己的想法一口氣全寫了上去,隻要方遠洛識了字,那今後他們交流自然也會方便許多,這可是百利而無一害的好事,不論怎麼樣他都應該鼓勵方遠洛好好努力。

等江肅寫完信,賀靈城正巧令人將信鴿送了過來,告訴他們午膳已將要備好了,請他們稍後過來一道用膳。

江肅直接將這封信寄了出去,他手頭空閒了下來,李寒山像是有話想與他說,倒還略有些猶豫,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問他:“我父親的事……你真的要去梅幽宮找聖女為他解毒嗎?”

江肅答:“我本來不想去的。”

謝則厲的毒解不解,都與他沒什麼關係,梅幽宮也沒有他想要的東西,相比之下,他更想去魔教找那兩把不勝天的鑰匙。

可李寒山也說了,他不知道鑰匙在哪兒,那兩把鑰匙一貫由謝則厲來保管,根據謝則厲那多疑的性子,隻怕魔教之內除他之外,就沒有其他人知道這鑰匙的下落了。

這讓江肅有些頭疼。

他剛剛給謝則厲硬塞了忍淚%e5%90%9f,謝則厲想必死也不會把鑰匙的下落告訴他,而魔教那麼大,他總不可能掘地三尺去尋這小小兩把鑰匙,這麼說來,他還是得跟著謝則厲一塊去梅幽宮,好一路套套話,問出那些鑰匙的下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其實江肅心裡也明白,最簡單的套話方式,就是將謝則厲捆好了,不讓樓鄢幫他解毒,根據他對原書的了解,等豔毒發作至深的時候,中毒之人為了解脫,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可他想想那場麵,莫名便覺渾身都不舒服。

他想報複謝則厲,想讓謝則厲體會身中忍淚%e5%90%9f的感覺,可他實在不想看著謝則厲在他麵前欲求不滿,如果有其他辦法,他絕不會願意來體驗這種事。

想到此處,江肅不由歎一口氣,覺得自己應當還需要多知道些梅幽宮的信息,便問李寒山道:“你去過梅幽宮嗎?”

梅幽宮與魔教不同,他們不像魔教這般招搖,除開到處勾三搭四之外,平日幾乎也不怎麼外出作惡,正道大多隻知道他們專攻雙修合歡的功法,還喜歡煉製些奇奇怪怪的藥,宮內多是美人,又總喜歡外出招蜂引蝶,私生活極為混亂,令正道中人不恥。

原書中江肅可並未去過梅幽宮,他對梅幽宮不太了解,隻能先問一問李寒山。

李寒山點了點頭,答:“去過一次。”

江肅問:“如何?”

“很熱情。”李寒山想了想,又說,“他們老想留我下來吃飯。”

江肅果真也一本正經回答:“你是魔教少主,他們對你客氣一些,也很正常。”

李寒山皺了皺眉:“一開始是這樣的,可後來總有人想試我的身手。”

江肅一怔:“試你的身手?”

他心裡簡直有說不出的驚訝。

梅幽宮內除了樓鄢之外,他可沒聽說過什麼能排得上號的高手了,這些人到底是怎麼想的,竟然還想和李寒山比試?

提起有人想和他比武,李寒山不由鄭重點頭,道:“有人上來就想奪我的劍,我推開他,他回頭一個黑熊伸臂朝我攻來,可他的武功太差了,壓根沒有抱住我。”

江肅:“然後呢?”

“他摔倒在地,不過摔一下而已,竟然就哭了,簡直和你的小師侄一模一樣。”李寒山深深歎氣,“然後我扭過頭,他後邊又有一個人,先是一招白鶴亮翅,又來一招黑虎掏心,就是他這功夫練得不到位,黑虎掏心倒還和猴子偷桃似的,得回去再練一練。”

“哦!”江肅感慨,“還是車輪戰啊?”

李寒山繼續點頭:“不過他們的武功都太差了,就算是車輪戰,也全都輸了。”

他們對視一眼,似乎壓根沒覺得這段對話有什麼問題,很是自然地又談起了下一件事。

“梅幽宮的人武功雖然不好,但卻很會用毒。”江肅皺起眉頭,“那兒還是樓鄢的地盤,他和謝則……你父親串通一氣,很有可能會用些陰險手段來對付我。”

李寒山想了想,覺得這的確是樓鄢能做出來的事情,他忍不住問:“那該怎麼辦?”

“我有辦法。”江肅說,“不去梅幽宮,我們讓梅幽宮聖女出來為你父親診治。”

……

午膳已備好,江肅與李寒山離開房間,到前樓雅間去同賀靈城一道吃飯。

賀靈城早在房間內等候,等二人來了,方令人去傳菜,一麵招呼二人,道:“今日你二人長途跋涉方趕到此處,一路辛苦了,我令人多備了些菜式,一定要好好嘗一嘗。”

還好,聽起來不是賀靈城自己親自下廚做的。

江肅不住點頭,習慣性解劍放在桌麵,而後在賀靈城一側坐下,李寒山的習慣倒也與他相同,解了配劍放在桌上,想了想,默默坐在了江肅身邊。

賀靈城這才注意到李寒山的劍,似乎已與離教時不一樣了,他稍稍一怔,定睛認真去看,便見此劍通體漆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