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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他曝光一下是很合理的。”

程風鈺:“彆這樣,我會掉粉的qwq”

然後一大批選手嘻嘻哈哈痛批他活該。

氣氛可算是活躍回來了,大家快樂閒聊,緊張感也少了大半。

時間到了之後,工作人員看了眼練習室裡的始終,拍拍手說:“好了,去投票吧孩子。一共七個投票位,從上到下填寫你們‘最想留下的選手’的名字。”

莊想則以隊長的身份鼓勵了大家一波安撫人心。

程風鈺站起來抻抻懶腰,說:“對了,第一個可以寫自己嗎?”

工作人員說:“可以。”

程風鈺:okk

莊想第一個進入小房間。他接過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卡片禮貌道謝,正要提筆,卻聽見工作人員問了一個很犀利的問題:“你會把自己寫在最後嗎?”

莊想有點意外,抬頭:“怎麼會這麼問?”

“作為隊長和第一名,莊想你不是又有天賦又適應得快嘛?總有人覺得你理所應當比其他人負擔得更多。”工作人員說,“想起來確實也是,所謂能者多勞,有能力的人確實可以多考慮一下在條件範圍之內多付出,為其他人多提供一些生存條件……”

莊想笑起來,小虎牙露了尖:“要不要付出,要不要奉獻,我想這應該是我的個人選擇吧?”

小老虎一般又凶又乖的樣子讓人一時間不知道是該怕還是該被可愛到。

工作人員一愣。

對麵的莊想霧霾藍的發絲散落眉眼間,似乎沒有被刻意打理過,透出一股隨性而懶散的意味。他眉眼彎彎的樣子看起來禮貌又乖巧,黑黢黢的瞳仁卻藏著一股有些鋒利的探究。

他笑眯眯地直言不諱:“我不吃這套,不要道德綁架我哦。”

搞得他如果不這麼做就是他的錯一樣。

見工作人員不接茬,莊想在“最想留下的選手”第一名上慢吞吞填上自己的名字。

他的字寫得很好看,像是有梅樹遒勁的骨節躍然紙上,平白讓人想到冬日裡開得堅韌不拔的梅花。

莊想緩慢而堅定地說:“我永遠不會因為彆人乾擾到我自己的決定。我想留下來,我有我的目標和追求,為此我更要堅定不移,而絕不會為誰委曲求全。”

在莊想的世界裡,需要考慮的第一位永遠是自己。

也許會有人覺得他自私。可是,付出這麼多努力卻輕易放棄,不是對曾經拚命努力的自己的不尊重嗎?

反正莊想是無法接受的。

三公的《燈塔》,莊想抱有期待。他自認為這是一次新的挑戰和突破,他要告訴其他人,他莊想不僅僅會跳舞會rap,唱歌也是不錯的,他唱跳rap俱佳,有能力擔任全能ACE。

而這樣嶄新的熒幕形象,他也想和基地以外一直關注自己的粉絲分享。

所以,莊想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工作人員:“有沒有考慮過其他人都把你投在第一位的可能性?也許你給自己的這一票並沒有這麼重要,拿來幫助其他人不是更好嗎?”

莊想卻提出一個反向的假設:“如果每個人都認為我很穩,從而把我置後呢?那我不是更需要投出這一票拯救自己嗎。”

工作人員:“那也不一定啊……”

莊想:“是啊,你說的不也不一定嗎?”

工作人員失語,半晌泄氣:“說不過你。”

莊想笑眯眯點點頭,思索之後,很快就把一張表填寫完畢。

“不會後悔嗎?”工作人員說。

莊想:“認真做下的決定永遠不會後悔。”

“好吧。”對方倒是輕易放過了他。

所有人的投票結束之後,大家到了練習室裡集合大家麵麵相覷,依然如同往常一樣閒聊,並沒有問對方把自己放在第幾名這樣的問題。

因為問了之後,如果得到的不是理想答案是一件非常尷尬的事情。

很快,選管統計票數完畢走出來,依次公布了他們的名次。

莊想第一,蘇淵第二,程風鈺第三。

名次依次公布下去,直到七名選手全部宣布完畢,唯一沒有被念到名字都那個選手滿臉尷尬和無措,問選管道:“那、那我現在是要出去嗎……?”

選管給以肯定的回答,並且道:“出去之後先和其他被投出來的選手集合,然後一起去到下一間練習室,如果被選中就可以留下來。”

練習室裡響起一片抽氣聲。

窒息。

這個賽製真的窒息。

……被投出去的選手不僅僅會麵對被“背叛”的孤獨,還要麵對被挑選的後果。

如果沒有被選中,就要繼續到下一輪去被挑選,信心估計也會一層層地被磨掉。

莊想看向被票出去的選手。

但凡剩九個人,投出去兩個人,這種不被需要的痛苦都會有人分擔。

——但是沒有。

八個人的組,能留下來的隻有七個,仿佛他是被放棄的人。

莊想拍拍他的肩膀,得到一個難過的擁抱,然後對方抬起頭對他們笑,說了句我走啦。

出於莫名的愧疚,大家以最熱情和不舍的姿態送彆他。

莊想目送他離開的背影,心裡並沒有完成任務的輕鬆感。

也許是最後一點僅存的尊嚴讓他沒有回頭,他離開得相當乾脆,可又走得很慢,像是既埋怨他們,又期望他們可以在這時候喊住他,告訴他這隻是一場玩笑。

程風鈺直犯嘀咕:“好殘忍啊,他就這麼離開了……”

齊北圳:“投完票才說這種話,好像有一點馬後炮。”

莊想回頭看過去。

程風鈺對此沒有發表意見,隻是重重歎了口氣。

他們組踢掉一個人之後剩下的人剛好就是舞台人數,並沒有新人進組,算是承受痛苦比較少的一組。唯一的問題是剩下七人裡,在之前分的兩小隊裡有唱段重合的。

所幸這些天大家都對《燈塔》這首歌熟悉度很高,哪怕不是原本的唱段,重新分配之後依舊能唱,隻是感情的醞釀需要時間。

大家重整思緒調整狀態,正要繼續練習,工作人員敲開他們的房間門。

在大家疑惑的目光中,工作人員解釋說是來提前和他們宣布舞台設計、方便他們提前準備的。

提前準備。

這次的舞台難道很難?

莊想回頭,和隊友們對視一眼,發現大家都是一臉懵逼。

工作人員:“你們這次的舞台比較特殊啦。”

選秀裡麵的公演,除了導師公演以外,最重要的就是一公和三公。

一公給觀眾定下實力印象的基調,三公則差不多在定出道位了。就算名次有變動也都是小範圍,再也不可能出現後排的黑馬閃現到出道位的可能性。

因此,三公的舞台絕對不能敷衍,甚至要求更出彩,追求可觀看性。

莊想好奇問:“有什麼特殊的?”

工作人員說:“因為要和你們的這首歌切題,給出的舞台效果方案也是站在高處唱歌。”

站在高處……?

莊想心裡咯噔一下。

第66章

眾所周知, 莊想恐高。

上次二公結束之後去小杉山山頂喊話,莊想的反應如何大家都知道。

因此,在工作人員宣布完消息的那一刻, 大家的目光也就都齊刷刷看向莊想。

莊想則忽然之間想起之前在投票間裡工作人員說的話。

之前覺得是再變相暗示他自己轉去其他組的話, 是否也有一部分是因為知道莊想恐高的因素在做提示,莊想已經無從追究了。⑦思⑦兔⑦網⑦

他的猶豫短暫地在心底繞了個圈, 很快就被更堅定的信念所取代。

不管莊想是恐高還是不恐高, 他都不可能會因為這些自己本身的缺點放棄觸手可得的機會。

莊想一定要登上這次的三公舞台, 這是他的決心。為此他不會退縮,正如他和工作人員說的。

——“認真做下的決定, 永遠不會後悔。”

理清思緒之後,%e8%83%b8口那種仿佛被擠壓的窒息感也稍微緩了過來。

莊想眸光一閃,抬頭,看到周遭的選手們擔憂看過來的目光一愣,翹著嘴角兩眼彎彎道:“放心, 我可以。”

“真的沒問題嗎?”蘇淵輕輕揉揉他的頭發, “不要逞強。”

莊想點頭。

就算有關係, 也要強行沒關係——他選擇留下來, 可不是為了給自己留遺憾的。

程風鈺抓了抓頭發, 小聲嘟噥:“這個舞台設計怎麼忽然冒出來了。”

明知道莊想恐高,還特意拿出這樣的舞台設計方案,鬼知道是否本來就有針對的意思?

解讀出他弦外之音的齊北圳目光淡淡地掃了他一眼。

程風鈺會這麼想,也是情理之中。

莊想作為基本已經板上釘釘的出道C位,除了初舞台到一公那段時間, 之後的公演都過得順風順水。

而這似乎不符合選秀節目C位曆經考驗的慣例, 所以要是粗略地一看情況, 仿佛這次三公舞台是節目組沒有考驗都硬加考驗了。

但是齊北圳覺得這隻是一個意外。一個有些巧合的意外——畢竟, 節目組這種吝嗇的商人,怎麼會舍得在已經準備好的舞台上做手腳做考驗?

果然,工作人員解釋:“不是忽然冒出來,隻是之前因為暫時保密沒和你們說。選曲之類的工作都是在節目錄製之前策劃好的,相對的,舞台設計也是早有準備……現在改隻能做一下小改動,大方向上是無能為力了。”

程風鈺想想也是。

要是每個組都要大改,那麼節目組不就亂了套了。

工作人員看了眼一邊的莊想,遲疑道:“弟弟能接受得來金字塔排位的高度,那燈塔的高度應該也可以?”

莊想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金字塔排位座確實高,但卻不是直接斷層的高度。莊想坐在中心位的位置往下看是一層層遞下的,有視覺緩衝。

因此,他在沒有看到燈塔實物的時候,並不能肯定地得出結論。

偌大的練習室裡大家正在嗡嗡議論。

莊想背靠著牆壁,冷意仿佛透過春日略厚的衣料刺入脊背裡,他的視線從練習室裡大家的臉上劃過,半晌,垂了垂眼簾,心境有些奇妙。

向來隻有莊想帶飛彆人的份,從來沒有莊想拖後腿的時候……

而這種感受,他現在好像體驗到了。

莊想歎口氣,把略長的額發撩到腦後。

——老實說,不怎麼美妙。

討論半天,工作人員靈光一閃,說:“這樣,你們先練著吧,下午練習結束我就帶你們去看看場地。”

選手們:“今天就可以?”

“特殊情況,可以例外。”工作人員點點頭。

能提前看到舞台對於選手們當然是好事,不必像之前那樣彩排忙手忙腳了。

齊北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