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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光,但也在努力發光。”洛明原笑起來,“不知道觀眾有沒有多看我一眼?”

錄製完整個流程後,董夏和他們告彆離開,但好多人都還不忙著走。莊想從最高的位置走下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抱成團。

雖然暫時不用搬離基地,但是淘汰與否,已經是離彆的象征。

莊想也找到洛明原。

洛明原滿臉警惕:“我都要走了,你不可能還要我給你買雞叉骨吧??這會很離譜的,我出去就和你的粉絲爆料。”

莊想:“……?”

這人怎麼這樣。

他無語凝噎半晌,說:“不是這個!”

洛明原:“那是什麼?”

莊想說:“來給你送溫暖的。”

洛明原:?

莊想張開雙臂結結實實給他一個擁抱。

洛明原:!!

一瞬間,他腦海中晃過無數張項燃的臉,他捂嘴,磕磕巴巴道:“這這這,這不太好吧?”

作為一名cp粉,洛明原也是有自己的職業素養的。

“哪裡不好?我看好得很。”莊想說,“以後也一起加油,彆放棄。”

洛明原愣了下,感覺心臟跳動的速度變快,血液的流動卻在減緩,一種憋人的窒息感伴隨心酸勁兒湧上來。他說:“乾嘛啊,不要煽情不要煽情!”

莊想笑起來,摸摸他的頭發,輕聲說:“觀眾有沒有看到你的光,我不知道。我看到了。”

洛明原是一個認真、努力的人。

三公的時候,他是最不可能留下來的幾個人之一,在其他和他排名相近的選手想要放棄的時候,洛明原卻沒有,他每天都是最早來到練習室自己練習的人之一。

莊想如果說其他的話,洛明原覺得自己還能繃住。

可偏偏是這一句。

有時候也許就缺那麼一句直接、不加掩飾的肯定。

洛明原眼眶瞬間就紅了,鼻頭一股酸澀漲上來。他仰頭四十五度沒讓眼淚流下來,然後咳了咳找回狀態,撓了撓頭,有點不太好意思:“你再抱下去,咱倆的cp黨也要冒出來了。”

莊想:“?這是兄弟情啊。”

身為cp粉粉頭,洛明原再清楚不過:“就是兄弟情才最好嗑 !!”

莊想:……?

兄弟你好像不對勁=_=

*

全部排名公布完畢之後第二天早上就要進行重分組,節目組貼心地給大家一晚上調整狀態的時間。

可大家解散回到寢室後,那種縈繞在他們心中的低氣壓都還沒有緩過勁兒來。

莊想也覺得有點難言的頭昏腦漲。

這其實是大家早有預料的事情,甚至於他們對於這一天的到來都是做好了準備的,隻是到底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接受能力。

身心疲憊回到宿舍之後,莊想看到齊北圳又拿著他的貝斯在彈。

莊想懷疑他是三百六十五天不間斷。

如果是彆人,莊想可能都想投訴擾民了。但是齊北圳彈得好聽啊!

今天一整天的疲憊好像都被低低貝斯音裡的清風送走,莊想覺得心臟都輕了不少。

他走過去問:“那首歌,你現在寫完了嗎?”

齊北圳說:“嗯,要聽聽看嗎?”

莊想還沒應聲,在一邊床上裝死的宋一沉:“要聽!”

齊北圳笑了下,手指一動。

潺潺月色從琴弦和他的手指裡流淌出來。莊想不由自主地跟著放鬆心情,額頭抵著床頭的欄杆,心都仿佛跟著靜了下來。

齊北圳的琴音和上次很像,但又有一些微妙的不一樣。

一曲彈完,莊想如夢初醒,抬頭看到齊北圳看向他,向來非常淡泊的一張臉忽然透露出一絲絲的緊張,他問:“你覺得這首歌怎麼樣?”

宋一沉:“好的不能再好!”

莊想也豎起大拇指:“非常好!!”

這不是假話。上次齊北圳彈這首曲子的時候莊想已經感受到驚豔,而現在隻覺得更上了一層樓。

齊北圳笑了笑,鬆了一口氣,指間在貝斯上撥動一下,他道:“知道嗎?三公之後,導師公演之前,會有一個特殊的節點。”

莊想眨眨眼。

宋一沉:“才藝大會?”

齊北圳肯定地點頭,道:“那是我的機會。”

莊想頓悟。

原來他準備這麼久是為了那天。

這就更證明莊想之前的想法沒有錯了。

齊北圳確實在等待一個一鳴驚人的機會,莊想原本以為那個機會說的是導師公演,可原來是才藝大會。

比起公演,才藝大會當然沒有受到選手們的太多關注。這是機會,卻不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能夠翻盤的可能性太少。

但是如果是齊北圳的話,好像並非沒有可能。

在此之前,他一直在壓抑著自己的表現,不多不少地掌握著自己的名次,以避開資本家們關注的範圍圈。

他隻專注等待那一個出其不意、一擊必勝的機會,然後就會迅速在出道位站穩腳跟。

莊想忽然有點想讚歎出聲。

這是很不得了的掌控力。說明齊北圳在比賽開始之前就決定好之後要怎麼做。

而這一條路線下去容錯率非常低,一有不慎,也許他就會暴露在資本視野之中前功儘棄,或者跌入深淵無從爬起。

太過縝密的思路,讓莊想覺得很有意思。

這樣的一個人,去做什麼都能做得好吧。至少不至於到小道消息裡麵那樣吃不起飯來賺通告費的程度。

他為什麼非要來選秀呢?

第65章

——齊北圳為什麼非要來選秀, 一次兩次,一副要死磕到底的樣子?

這個問題,莊想沒有問出口。

他有預感無法從齊北圳這裡得到答案, 因為他顯然並不是那種會隨意把心事講給彆人聽的類型。

看著斂眸波動琴弦的齊北圳, 莊想隻是笑眯眯地再誇了他一波,順便還問了句以後可不可以教他彈貝斯。

齊北圳專注彈琴的眼睛抬起來, 頗為意外地看他一眼, “上次我問你要不要試試, 你拒絕了,我以為你不感興趣。”

“因為現在教我很浪費時間啊!”莊想說, “等以後,時間寬鬆一些,就可以有時間可以慢慢學。”

齊北圳笑了聲,點頭。

莊想也笑眯眯。

說實話,莊想對於他對他們所展示出來的信賴已經很意外了。

這麼輕易就把自己用於絕殺的底牌彈出來給他們聽, 好像完全不考慮他人剽竊、搶奪他機遇的可能性。

宋一沉倒是不怎麼在意齊北圳所說的才藝大會。他倒在床上聲音模糊, 說:“我到時候負責在下麵給你們鼓掌就好了。”

莊想:“萬一要求每個人都表演呢?”

宋一沉撓撓自己的綠毛:“可是我沒有特長啊。”他看向莊想, “弟弟你到時候表演什麼?”

莊想沉思一會兒, 一本正經:“%e8%83%b8口碎大石。”

宋一沉:?

齊北圳彈琴的音都一頓。

莊想:“其實這是我家的祖傳技術。”

宋一沉:???

他懵了老半天, 看莊想真的一臉嚴肅,心態慢慢從“真的假的”轉變為“萬一是真的呢”,他逐漸燃起敬佩的目光,豎起大拇指,“我願稱你為:梁山好漢!”

寢室裡一時間靜得落針可聞。

齊北圳有點無語:“這種屁話你也信。”該不會是個傻的。

莊想笑了聲。

宋一沉:“……”好家夥。

他怒火攻心, 把床上的枕頭惡狠狠地抄起來朝莊想砸去。

莊想接過枕頭一看, 失笑:“你枕頭都綠了啊。”

看來小宋同學的頭發很能掉色嘛。

宋一沉梗著脖子詭辯:“綠一點怎麼了?說明這是很有生命力的枕頭, 就和我一樣。”

莊想:“……”◇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你開心就好。

莊想的心情在和宋一沉的打打鬨鬨裡逐漸調節回來, 正玩得起勁兒,門鎖動了一聲,還沒來得及換衣服、仍穿著一身工整製服的蘇淵推門進來。

最近因為明嵐的公司插手,他也比之前忙碌許多。

排名公布的錄製結束之後,他又被公司叫去談話,這時候溫和的眉眼已經有些疲憊了。

宋一沉趕緊停手。

莊想問:“怎麼樣?”

蘇淵嘴角微微揚起,溫和道:“不用擔心。”

他的聲音向來都不疾不徐,讓聽者都覺得很是安寧。

莊想卻皺起眉毛,質疑:“不對吧,你怎麼老是這句話?”

蘇淵聞言一愣:“有嗎?”

莊想:“有啊!”

蘇淵是個老好人。

他總為彆人開解疏導,卻從來不讓彆人太過擔心,是隻報喜不報憂的那種讓人無奈的性格。

蘇淵無奈地笑了笑,輕輕揉揉他細軟的發絲:“真的不用擔心,已經解決了。”

莊想眯起眼。

“解決了?”齊北圳的貝斯音停下,看過來。

蘇淵道:“是啊,就算是暫時的。”

宋一沉道:“明嵐那邊怎麼說?”

“約定好暫時不動手,相當於停戰協議吧。”蘇淵的語調依然溫和。

既然如此,這件事就相當於告一段落,大家也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討論下去。

“明天早上就要調整分組了……”宋一沉扭頭看向莊想,說,“弟弟,你們組剩幾個人?”

“八個。”莊想算了一下。

“要踢一個人出去啊。”宋一沉感慨,“……不知道他心態會不會崩掉。”

明明已經成功在三公舞台上留下來,卻好像根本不被需要。

明麵上說著隻有被淘汰的人前功儘棄,其實在三公被換組的選手們又何嘗不是?

*

第二天一早,《燈塔》組的選手們抵達練習室,互相打了個招呼。

少了一部分熟悉麵孔的練習室似乎讓他們都有些不自在,又或者是都在擔心一會兒的投票環節自己能否留下來……總之,氣氛是從沒有過的凝沉。

程風鈺低著頭跟大家一塊悶了一會兒,頂不住,撓撓頭發吐槽:“好嚴肅啊。我覺得我現在放個屁都沒人會笑我。”

選管緩慢轉頭:?

其他選手也:??

這麼嚴肅的氛圍,為什麼要討論這個。

莊想拿歌詞單掩了掩鼻子,無語凝噎:“該笑還是要笑的。”

還有人表示自己肥腸無語:“你是愛豆啊!!愛豆不可以說這個那個。”

“也就和你們說說——”程風鈺一愣,看向選管,“啊這,你們不會把這段剪出去的,對吧?”

選管:“哦豁,這個可不一定哦。”

剪輯師的心情誰也不懂,攤手.jpg

比如眾所周知,清清白白的弟弟莊想都被鬼屋綜藝剪輯師搞成了人鬼情未了。

程風鈺:“……”

齊北圳淡淡的:“老是亂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