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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你婆家的大功臣,以後好好教育,就是你這輩子的依靠。”

這樣的話羅蘭溪以前沒少聽母親說起過,可她也並不覺得生了兒子就是有了依靠,往常總是左耳進右耳出,可這次卻忍不住想反駁,“女兒不好麼,如果是女孩,她也可以成為我的依靠我的驕傲啊,就像姐姐那樣。”

李寧曼一愣,“......什麼?”

“我說姐姐......”她以為李寧曼沒聽清楚,便想再重複一遍,卻又被李寧曼粗暴的打斷,“彆提她!”

“她連生母都不肯認,能是什麼好東西,女生外向......要不是宋醫生,你說不定就出事了!”

羅蘭溪頓時沉默,心說如果我是她我恐怕也不會認你,“可是媽媽,寶寶是姐姐接生的,一點問題都沒有。”

“那是因為產房裡還有其他人,要是隻有你和她......新聞都有說過,一個外科醫生因為記恨前妻,就能趁割闌尾的機會把前妻的輸卵管割了!”

“媽媽,你不要把人想得那麼齷齪好不好,你說她不認你,可你也沒有認她啊,如果我和姐姐換個位置,你會這麼想我麼?”

羅蘭溪想要勸解,她覺得母親這兩天已經鑽了牛角尖,這樣下去始要出問題的。

李寧曼被她問得一怔,回過神來又立刻反駁,“你怎麼會做這種事,她都是叫她爸和後媽教壞了!”

羅蘭溪聞言立刻道:“可是你又沒有見過人家後媽,而、而且......當年是你先做錯事對不起叔叔和姐姐的。”

她一反常態地和自己爭執起來,這是二十多年都沒有過的事,李寧曼有些惱羞成怒,“你怎麼回事,是不是覺得自己的翅膀硬了?!”

羅蘭溪神色嚴肅,“我是覺得您做錯了,既然您早就放棄了姐姐,就不要要求她現在還認您這個媽,也不要用自己的想法去揣測他人,這很不道德也很過分!”

“你......”李寧曼伸手指著她,半晌說不出完整的話來,%e8%83%b8脯一起一伏,顯然是氣極了。

可是羅蘭溪更失望,“您從小就教育我要做一個善良正直、心%e8%83%b8開闊的人,可是媽媽,你自己就做不到。”

她嘟囔的話語傳進李寧曼耳中,眼前是她略微帶著譴責和失望的眼神,她忽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一幕:

小小的孩子抱著一個推土車玩具站在門口等她回家,把握在手心裡的糖果塞進她嘴裡,“我今天幫助小朋友了,老師獎勵我糖果,給媽媽吃,以後袖袖會給你掙好多好多的糖。”

她想起這些舊事,忽然覺得有些站不穩,踉蹌著退了一步,看見自己放在沙發上的愛馬仕皮包,神智倏地回籠。

她定定神,彎腰拿起包,轉身對羅蘭溪道:“小溪,你剛生產完,應該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彆的事,媽媽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

說著她走到門口,抬手握住門把手,動作頓了頓,“還有,不管我是什麼樣的人,至少對你,我沒有半點私心。”

說完她一擰門就走出去了,留下羅蘭溪一個人在病房裡,有些怔怔的出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許應和蘇盈袖按照導航找到了這家距離南山寺並不遠的雲南菜館,沒想到大年初一居然也要等位。

服務員小哥給他們拿了凳子,又送了一人一杯飲料,說是酸豆做的,口感微酸而清涼,蘇盈袖邊和邊看菜單,和許應討論吃哪個比較好。

“要個騰衝土鍋子吧,熱乎。”

“好,黑鬆露火腿貼%e4%b9%b3餅好像是他家招牌,你看旁邊有大拇指標誌。”

“那就要一個,破酥包要一個?鹹口的吧,應該好吃。”

正說到這裡,忽然便聽見有人叫蘇盈袖的名字,許應覺得聲音好像聽見過,於是和她一起回頭去看。

“蔡師兄?”蘇盈袖愣了一下,隨即又笑,“真巧,又見麵了,咱們好像在醫院就見不著,上次也是在酒店見的。”

蔡遠點頭笑笑,看見坐在她身旁的許應,有些驚訝,隨即也向他點頭笑笑,“是啊,真巧。”

頓了頓,他又看一眼許應,這才道:“你這是......跟男朋友出來?”

“聽師姐說你快要結婚了,嫂子也跟著來容城了吧?”蘇盈袖沒糾正他的說法,而是反問他道。

蔡遠愣了一下,苦笑著搖搖頭,“我們分手了,我想回來,她不願意過來,又覺得還是不合適,所以......”

蘇盈袖沒想到會是這樣,當初她和師姐還開玩笑說快要送人紅包了,結果這紅包倒不用送了。

愣了愣,隨即忙安慰道:“沒事,天涯何處無芳草,師兄你這麼優秀,肯定會找到更好的。”

“借你吉言。”蔡遠苦笑,剛要說什麼,就見許應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的叫號處,又回頭叫她,“阿盈,到我們了。”

他便道:“快去吧,我不打擾你們了。”

蘇盈袖巴不得走,於是點點頭說聲回頭見,就轉身飛快的走到了許應身邊,進門的時候許應走在後麵,扭頭看出去,正好和他四目相對,他笑笑,許應麵無表情的彆過頭。

直到坐下了,他才哼了聲,乜斜一眼蘇盈袖:“我沒想到你這師兄心思怪有趣的,怎麼,跟女朋友分手了就想起小學妹了?”

蘇盈袖也不知道說什麼才好,聳聳肩,叫服務員來點菜。

“這種人你少理他,好馬還不吃回頭草呢,不過說回來……你們當初為什麼沒在一起?”許應好奇的問道。

蘇盈袖搖搖頭,“以前我根本不知道,還是去年去廈門開會,師姐偶然說起我才知道的。”

許應吃驚的看著她,哦豁一聲,“姑奶奶您這反射弧夠長的啊。”

看他作怪,蘇盈袖立刻就瞪過去,“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我認真讀書不行嗎,以為都像你,一心二用談戀愛。”

“我沒有,你彆冤枉人啊,我那會兒沉迷打辯論,無心男女情愛。”許應立刻為自己辯解。

蘇盈袖斜著眼看他,“也對,林修都說過你寧願當光棍也不願意幫女朋友白乾活。”

許應喝著茶水,回頭看看,“怎麼這麼久還不上菜,不然沒事做淨顧著互相揭短了,這多影響團結友愛。”

“嘁——”蘇盈袖見狀忍不住嗤笑一聲。

菜上來了,先來的是土鍋子,碳還火紅著,一股熱浪撲麵而來,丸子魔芋蔬菜和小酥肉在鍋裡咕嘟嘟的冒著香氣。

許應先給蘇盈袖舀了一碗,道:“度假山莊的梅花早都開好了,明天去看看?反正咱們也正好不用走親戚。”

蘇盈袖點頭應好,但有前提,“天氣好就去。”

許應夾了一塊小刀鴨,啃了兩口,“嗯,就為了能讓你去賞花,這天兒也必須好。”

作者有話要說:  蘇醫生:今日份嬌俏(bushi)傲嬌許律師:)

許律師:????

第70章

吃完午飯, 許應問蘇盈袖困不困,蘇盈袖搖頭,精神還好,而且現在不敢回去補覺, 這樣晚上是要睡不著的。

“那就去逛一下花街?”許應見狀提議道。

蘇盈袖點頭應好, “剛好家裡沒買新花, 去買幾支應應景。”

容城一年一度的迎春花市向來都是在靠近城郊的花卉基地附近,那裡又恰好有一個很大的廣場, 從前是一個購物廣場, 後來因為經營不善倒閉,幾淨輾轉到了政府手裡,就改建成了附近居民休閒娛樂的市民廣場,經常搞些展覽之類的活動。

花市入口架起紅色的拱形門, 門上貼著金色的“歡度春節”, 掛著紅燈籠, 穗子在空中隨風飄揚,往裡走一點,是一隻巨大的用鮮花組裝起來的“春”字, 到處都是《恭喜發財》和《財神到》一類歌曲, 一首接一首。╩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真熱鬨呀。”蘇盈袖看著兩邊的花卉檔口, 回頭對許應笑道。

年節的喜慶粘在她的眉梢和嘴角,襯得她整個人都活潑起來,笑盈盈的,眼裡一泓秋水像是摻了糖漿,甜得許應心裡發顫。

他垂了垂眼,應了聲是,有拉住她的手往路邊走, “小心點,人多。”

蘇盈袖難得乖巧,順著他的力氣就往他旁邊靠,在一個賣糖畫的攤子旁邊站好,看著眼前繁花似錦和人海如潮。

“我已經好幾年沒來過了,”蘇盈袖略微有些感慨道,“沒想到現在比以前更加熱鬨。”

“往年都值班?”許應問她,又看看旁邊的糖畫攤,“給你畫一個?”

蘇盈袖應了聲是,也好奇的看過去,問師傅都能畫什麼,師傅說:“隻有您想不到,沒有我不會畫的。”

“那您給我畫個熊貓?”蘇盈袖隨口點道。

沒多會兒糖人就畫好了,栩栩如生憨態可掬的大熊貓抱著一根竹子,蘇盈袖看了很喜歡,“哎,我都舍不得吃。”

許應瞅她一眼,跟她往前走,“我舍得,你給我吃得了。”

他其實本意隻是逗逗她,可沒曾想,她竟然隻猶豫了一下,就把糖人遞了過去,滿臉心疼,“你、你咬一口竹子就好了啊,彆、彆咬頭......”

許應眼睛一眨,張開嘴,一下就咬在了熊貓頭上,嘎嘣一聲,蘇盈袖的眼睛都大了一圈:“!!!”

“許應!我要殺了你!”她尖叫一聲就準備錘過去,“媽的,叫你不要吃我的頭還非要吃,你是不是狗?!”

許應縮著脖子,也沒有躲,聽憑她的拳頭落在自己肩膀上,發出悶悶的“咚咚”聲,嗯,挺疼的,看來宋醫生平時在工作中確實鍛煉出了好體力。

他皺著眼,含糊的說道:“彆說,你這個貓頭還挺甜。”

這不就是故意刺激蘇盈袖的麼,可把她給氣壞了,拍他又覺得自己手疼,索性哼了聲,轉身甩手就走。

許應頓時有些傻眼,連忙跟上前去,哎了聲,“阿盈,真生氣啦?對不起嘛,我再給你買個新的,彆氣了行麼?”

“那也不是這個了你個狗逼!”蘇盈袖氣衝衝的,扭頭衝他嚷了句。

說著舉起手裡的糖人,哢擦咬一口,然後眨眨眼,“......還真是挺甜的。”

許應:“......”怎麼我吃人家頭不行你吃人家胳膊就可以???

蘇盈袖的麵色在嘗到糖人的甜味之後緩和了些許,但還是很生氣,“主要是你這樣的行為太惡劣了,明知故犯!我都說了讓你吃竹子,你為什麼要吃頭?你就是故意的!”

“是我錯了。”許應垂著眼,站在她麵前,姿態無比端正,低眉順眼到蘇盈袖說不下去。

她盯著他看了半晌,沒說話,嘴角往下一撇,又哼了聲,“......再有下次我們就絕交!”

明明是很孩子氣的話,許應卻忽然聽得渾身一凜,覺得她是認真的。

然而這種自作聰明的玩笑,或許是許應突然的心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