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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後再去找租房,順便找一份工作。

喬狸回來時沒有通知家裡人,回來後才知道,他家裡人早在兩天前外出旅遊了,傭人們也全部放假了。

喬狸不會做飯,也不好意思讓懷夏一個客人做飯,思來想去,決定帶懷夏去外麵吃一頓,位置就在離家幾百米的一家飯店。

等待菜上齊的時間,喬狸借口去上廁所,偷偷去了後廚,將一顆鴿子蛋大的黃色寶石遞給廚師長。

喬狸雖然抗拒結婚,但他在大學時也談過幾段戀愛,有彆人追他,也有他追求彆人,所以,他很自信自己能夠追求到懷夏。

不管是誰,都是喜歡驚喜的,隻要拿捏住對方喜歡的東西,往這一點猛攻,他不信懷夏不會心動。

因此,出門前,他特地從自己的收藏品中,挑選了最大的一顆寶石,打算送給懷夏。

後廚內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鴿子蛋寶石吸引,這份反饋讓喬狸的自信又多了幾分,走出廚房的時候,他的腳步都輕快了不少。然而,這頓晚飯從起初就不順利。

他去廚房前,大廳內隻有音樂聲和少數交談聲,這會,大廳內所有客人包括值班的服務員都擠到了門外,不知道在看什麼。

原本坐在包房裡的懷夏也聽聞動靜走了出來,喬狸與他撞上,疑惑道: “發生了什麼”

包房裡有窗戶,懷夏正和小圓球玩耍,窗戶外突然傳出巨響,他抬頭時,就見一個人影從他眼前直直飛過,緊接著便聽到驚呼聲,街上行人紛紛朝那人倒下的位置湧去。

懷夏簡單跟喬狸說了他看見的畫麵,喬狸有些心不在焉,他在意的不是外麵發生了什麼,而是今晚的安排能否成功。

現在鬨出那麼大的動靜,氣氛不對,裝著寶石的蛋糕肯定不能送出去了。

懷夏說完,喬狸暫時壓下心裡的不爽,拍拍懷夏的肩膀以作安撫: “阿懷,我們回包房坐著吧。”

懷夏踮起腳,想要越過眼前的人牆看到外麵的狀況,喬狸這才發現,懷夏似乎對這件事非常關心,他忍不住笑了起來: “阿懷,你先去包房坐著吧,我幫你打聽。”

懷夏看似沉穩成熟,其實也喜歡八卦,這一麵不讓喬狸降低好感,反而覺得這樣的懷夏更加可愛了。

餐廳門口堵得水泄不通,懷夏有心去圍觀,也沒有落腳的地方,

懷夏想了想,他這脆弱的身板的確不適合擠進去湊熱鬨,要是被發現人類的身份,隻會引起更大的騷動。

懷夏回到包房裡,小圓球正在跟桌布搏鬥,懷夏跑出去的時候沒有帶上他,他連雙小短腿都沒有,連奔跑去追懷夏都做不到,他艱難地從光滑的空茶杯裡蹦出來,蹦跳著來到桌邊,又犯了難。

對懷夏來說,這張桌子一點都不高,可對小圓球來說,無異於萬米高空。

小圓球一雙豆豆眼哭成了滾動的荷包蛋,一邊嚶嚶叫著“哥哥”,一邊扒拉著桌布慢慢往下滑,隻要下降到一半距離,他就敢直接跳下去了,等找到懷夏後,他一定要痛斥懷夏丟下他就走的渣男行為。

還沒下降到一半,懷夏就回來了,小圓球聞到熟悉的氣味,放開嗓門衝著懷夏一頓嚶嚶嚶。

【你就是這麼對寶寶的嗎!寶寶要是不見了,你哭死了該怎麼辦!】

懷夏哭笑不得,這隻小家夥怎麼那麼可愛,生氣的時候還要在乎自己的情緒。

懷夏憋住了笑,急忙上前接住搖搖欲墜的小圓球,送上了遲來的道歉: “我錯了,寶寶不生氣了。”

嚶嚶嚶: 【我怎麼能不生氣!你為了看熱鬨,都不在乎寶寶的死活啦!】

“怎麼會。”懷夏滿是心虛。

事實的確如小圓球說的,要不是喬狸喊他回來,他現在還回不來呢,也沒記起被他遺忘的毛絨團子。

小圓球渾身的軟毛炸起,再次朝懷夏發動嚶嚶攻勢,喊累了後,白色的小海膽癱軟成了一張小米餅,兩撮小絨毛緊緊抱住懷夏的食指,嚶嚶聲變成了咿呀聲,從奶凶變成了奶呼呼,沒了凶。

【你下次可不能這樣了,絕對!絕對不要再拋下寶寶了哦!】

小圓球比懷夏養過的五隻崽崽都要好哄,他根本不需要懷夏哄他,自己發泄完一通就能毫無原則原諒懷夏,還會反過來討好懷夏,希望懷夏不要因為他剛才的發怒討厭他。

懷夏一顆心軟成了一汪水,臉頰貼上小家夥的身體,使勁蹭了蹭。

小圓球被他蹭地發出了舒服的咕嚕聲,還想跟懷夏再好好地撒撒嬌,偏偏有礙事的家夥進來,打攪了他與懷夏的貼貼時間。

“阿懷,原來是一隻兔子在外麵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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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兔子

懷夏下意識想到了南迦,他站了起來,拉住喬狸的袖子追問道: “什麼樣的兔子”

喬狸掃了眼衣袖上的白皙手指,因為計劃被打亂的煩躁一散而空,他反握住懷夏的手,柔聲道: “不知道。”

懷夏: “……”

懷夏迅速掙脫開來,喬狸有些失望,也沒執著去拉懷夏的手。

“那隻兔子打完人就走了,我沒見到他的樣子,所以才說不知道。”喬狸解釋。

是自己想多了吧,獸人世界有成千上萬隻兔子獸人,怎麼可能那麼幸運,一來就與南迦撞見了呢

這樣想,坐回椅子裡之後,懷夏還是不住地往窗外張望。

如喬狸所說,那隻鬨事的兔子已經離開,街上擁擠的人潮也已散開了,救護車趕到,將傷者抬上了救護車。

從懷夏和喬狸的角度,能看到傷者血肉模糊的臉,對方出手絲毫不留情,將傷者的臉都打得凹陷下去,鼻子也歪了。

喬狸下意識捂住自己的鼻子,唏噓不已: “這是有多大的仇呀,下手那麼狠。”

與喬狸的反應相比,懷夏表現得十分平靜,他看著救護車的門關上,駛離了視線範圍內,才收回了目光。

知道懷夏對外麵的事情感興趣,喬狸粗略地將自己打聽到的事情同懷夏說了。

“那個被打的是一隻天鵝獸人,那隻兔子想要追求他,被他拒絕之後才打他的,大家都在說,幸好那隻天鵝沒有接受兔子的追求,不然以後可有罪受……”

服務員敲開房間的門,喬狸暫時閉嘴,等到菜全部上齊之後,他繼續接上沒有說完的話: “要我說,這隻兔子的追求方式錯誤了,他本來就是兔子,不應該用溫和的方式去追求天鵝嗎”

喬狸說了那麼久,懷夏一直保持沉默,聽到這句話,他抬起了頭,終於開了口: “為什麼你覺得,兔子就該用溫和的方式追求喜歡的人”

喬狸沒有品出懷夏在意的點,理所當然道: “這不是很正常嗎”

懷夏抿緊嘴唇,他沒說話,喬狸將之當成了無法反駁,繼續說道: “兔子本性溫順,像他這種暴力狂,就算換多少追求對象都不可能會成功。”

懷夏放下叉子,滿臉不悅: “誰說兔子就該溫順的”

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有這種陳舊的思想兔子外表可愛就該溫順獅子外表威猛就該凶悍

他見過的兔子和獅子可是反著來的,誰說不能存在凶悍的兔子和溫順的獅子呢

喬狸總算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但他不理解懷夏為什麼要生氣。

“我說錯了什麼嗎”

這24年來,喬狸都是這種思想,懷夏不覺得自己三言兩語就能改變喬狸的想法。

“沒什麼。”懷夏語氣淡淡,結束了這個話題,低頭繼續吃飯。

喬狸卻突然變得執拗起來,不跟懷夏爭出個勝負輸贏不罷休。

“阿懷,你知道如今的聯盟軍上將是誰嗎”

懷夏搖搖頭,喬狸道: “是一隻兔子。”

握叉子的手一緊,懷夏眼中再次浮起了濃濃的興趣。

喬狸: “但他是曆來最受爭議的上將。”

“為什麼”懷夏問出這話的時候,心裡就已經有了答案,因為他是一隻兔子。

如懷夏預測的,喬狸說出了懷夏的心聲: “因為他是一隻兔子,在他之前,聯盟上將都是凶猛的野獸,讓一隻兔子做上將,無法服眾。”@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懷夏下意識用力,叉子壓碎了麵條,他冷聲問道: “你也那麼覺得”

喬狸沒有正麵回答,而是說: “大家都這麼認為。”

叉子砸在瓷盤裡發出清脆的響聲,小圓球坐在懷夏左手邊,正抱著一隻巧克力球在啃,突如其來的響聲嚇了他一跳,吃到一半的巧克力球滾了出去,他顧不得去撿,起身抱住懷夏的左手食指晃了晃。

咿呀: 【哥哥不要生氣。】

懷夏拿起手帕擦了擦嘴,以往,小圓球這樣做,懷夏立馬就會給出回應,但此刻,他心裡滿是窩火,注意力全部落在喬狸的話上,沒發現小圓球的動作。

“阿懷,你生氣了嗎”喬狸這話是在明知故問,一看懷夏的表情,就知道他是生氣了。

懷夏誠實道: “喬狸,你的話我很不喜歡。”

這下換喬狸不解了: “為什麼”

懷夏: “你說,曆來的聯盟上將都是凶猛的獸人,可他們為什麼能讓一隻兔子成了聯盟上將呢”

這個問題,喬狸早就想過無數遍了,或許是自己想出的答案,又或許是從眾人口中得知的答案。

“大家都說,他的背景很深,連軍方上層都要對他以禮相待。”

“大家都說”懷夏往後一靠,嗤笑道, “你難道不是這樣想的”

其他人這樣笑是在拱火,懷夏這樣笑,卻沒有嘲諷的感覺,喬狸被笑得生出幾分心虛來,他沒有回答,沉默代表默認。

他不理解,他這樣想有什麼錯大家不都這樣說嗎

懷夏: “喬狸,你認識那位上將嗎”

喬狸搖頭,懷夏又問: “那你跟軍部的人有來往嗎,你知道軍方內部的消息嗎”

喬狸還是搖頭,懷夏神色冷漠: “那你為什麼可以肯定,那隻兔子是靠走後門才當上的聯盟上將”

喬狸下意識想說“大家都是這樣想的”,又想起這句話早就被懷夏反駁過了,這下是真的無話可說了。

懷夏視線一挪,望向窗外,這會功夫,街道已經恢複成了剛來時的樣子,打人事件似乎沒有發生過。

“兔子追求天鵝不成,惱羞成怒打人的故事也是你聽來的吧。”

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喬狸低低“嗯”了聲。

懷夏單手支腮,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天鵝獸人被抬上救護車前就已經受傷了,從事發後到他被送上救護車,都沒有一個人靠近他,他身邊沒有同伴。”

“阿懷,你突然說這個做什麼”

喬狸不明白話題怎麼就轉回到了這件事上,這事不是已經翻篇嗎

懷夏: “天鵝獸人沒有同伴,他又昏迷了,真相又是誰公布的呢難道是那隻打人的兔子”

但真的有人笨到主動掀開自己的老底,麵對眾人的評頭論足

喬狸隱約明白過來,懷夏到底想說什麼了。

“沒有證實的事情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