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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易相信,我不喜歡在背後嚼人舌根的人,也不喜歡你評論兔子的那些話。”

喬狸慌了,急忙辯解道: “阿懷你誤會我了,不是你想要知道外麵發生什麼了嗎我隻是將打聽到的事情轉述給你,怎麼就成了我的錯呢”

喬狸越說越委屈,懷夏無視對麵投來的哀怨目光,平靜開口: “我是好奇外麵發生了什麼,但你真的隻是轉述嗎你除了轉述之外,還說了什麼”

喬狸啞聲,經懷夏的提醒,他想到了之前跟懷夏說的那些話。

他以為自己在暢所欲言,殊不知,他說的每句話都踩到了懷夏的雷區。

“你怎麼就知道是兔子追求天鵝,而不是天鵝追求兔子不成,兔子被騷擾得不耐煩才教訓了天鵝”

喬狸: “我……”

喬狸一連說了好幾個“我”,他想說因為那是天鵝呀,一直都是彆人追求高貴的天鵝,哪有天鵝倒追的

但他直覺,他這話一出,隻會讓懷夏更加生氣。

喬狸不說,懷夏也能猜出喬狸想說什麼,他收起了嘲諷,容色平靜: “我認識一隻兔子,他唯一的不足之處是結巴,可我覺得,這缺點反倒讓他更加可愛,他一點都不溫順,相反,他的脾氣很暴躁,動不動就打人,老虎,獅子,熊和獵豹都打不過他。”

喬狸睜大雙眼,不可置信: “不會吧。”

回憶起南迦,懷夏唇角微微上揚: “他就有那麼厲害,世界之大無奇不有,性格有無數種,自然不存在一種性格的兔子,不是所有兔子都是溫順的。”

一時興起拿南迦舉例子,懷夏卻不想敗壞南迦的名聲,又著重強調道: “我認識的那隻兔子不是壞兔子,他之所以跟老虎他們打架,是他們先得罪的他,他不過是還擊罷了。”

“我認識的兔子很厲害,我相信那位兔子上將肯定也有真本事,不然,就算走後門,他也無法坐穩這個位置,你們都不服一隻兔子能當上上將,那兔子上將的下屬中肯定也有不服他的,他們肯定有人挑戰過他,可最後的結果是,兔子依舊是上將,就算有後台,沒有硬實力,這個位置不是誰都可以隨便坐的。”

“我覺得,在不了解那位兔子上將的真實實力前,還是不要用自己的想法隨意揣測他了,誰說兔子就不能打過老虎,誰說兔子就不能當上將真實例子就擺在眼前,那隻兔子上將就做到了。”

認識喬狸那麼久,這是懷夏說的最多的一次,說完後,他非但沒覺得暢快,反而有些難過。

“你之前說過,你的朋友中就有兔子獸人,如果他知道你的想法,他會不會傷心呢”

懷夏想到了他的兔兔崽崽,不知道南迦現在在哪,在做什麼。

溫和如喬狸,都帶有這樣的偏見,那南迦的成長中會遭遇多少的磨難呢

他隻希望,他的崽崽能過得幸福快樂,少受一點鄙夷偏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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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南迦被宿醉折騰得難受,他接了一盆涼水,在水裡浸泡了一分鐘,才讓暈暈乎乎的腦子恢複了清醒。還沒洗漱完,大門就被人敲響了。

南迦眉頭微蹙,滿臉不爽地拉開門,門外站著幾位身穿軍裝的獸人。

剛搬進這裡的時候,南迦經常與這群人打照麵,一來二去,就與這群人混了眼熟。

“上將,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領頭的鱷魚獸人戰戰兢兢道。

南迦一開門,他就聞到了南迦身上的酒味,南迦清醒時,他們都不敢惹南迦,更彆提招惹不清醒狀態下的南迦了。南迦一看就是還沒從宿醉中蘇醒的模樣,鱷魚獸人心驚膽戰,生怕說錯話,招來一頓暴躁。

但他想錯了,南迦昨天剛出過一次任務,揍了60個星盜外加一隻天鵝,這會沒有多少怒氣可以發泄。

因此,他們說要帶南迦去審訊室,南迦沒反抗就跟他們走了。

就算是普通人,尋釁滋事都要接受法律製裁,更何況是軍人。

南迦還是上將身份,他揍人是爽了,之後受到的懲罰絕對不輕。

這間審訊室,南迦不知道進來多少次了,他跟來到自己家一樣,進門後,不需要士兵安排,就找到自己的椅子坐下了。

“說吧,要怎麼懲罰我”他姿態放鬆,往椅子上一靠,懶懶看著對麵的審訊員。

審訊員: “……”

媽的怎麼又是這位殺神,怎麼三天兩頭都要跟這位殺神打照麵啊!他能不能換個職位

審訊員雙手顫唞,恭恭敬敬地將文件夾推到了南迦麵前,嗓音發顫道: “您,您自己看”

殘餘的酒精還在腦中作祟,南迦掃了一眼,看不進去一個字,他一揮手,文件夾滑回到了審訊員麵前。

“你念吧。”

審訊員身體繃緊,顫巍巍道: “……好。”

“嗬,咱們的上將好大的架子呀,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才是來審訊的呢。”陰陽怪氣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南迦不轉頭都知道對方是誰,來人大踏步進來,很快就站在了南迦對麵。

聯盟軍部共有五名上將,和南迦同在總部的上將是一隻鬣狗獸人,他是南迦的前輩,比南迦年長五歲,從南迦進入軍營開始,就處處給南迦使絆子。

南迦在兩年前成為總部新任上將,本是南迦前輩的鬣狗落後南迦一年,才成為了總部第二位上將。

南迦明白鬣狗周烈針對他的原因,被比自己年幼的後輩壓了一頭,換做誰都會覺得不爽,但南迦無法感同身受周烈的心情,他要是能體諒周烈,那隻會是對他實力的侮辱。

周烈拍拍審訊員的肩膀,笑得溫柔: “這裡有我在,你下去休息吧。”

審訊員如蒙大赦,衝兩位上將做了個軍禮就快速溜了。

新來的都知道,這兩位上將一向水火不容,他是傻了才會繼續待在那裡,大佬打架,他這種小兵還是有多遠就躲多遠吧。

周烈接替審訊員的位置,拿起文件夾翻看,他看得並不專心,隻粗略掃幾眼就開了口: “這才消停幾天,怎麼又鬨事了”

周烈一副長輩關心後輩的寵溺口%e5%90%bb,惡心得南迦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南迦不想與周烈周旋,開門見山道: “什麼懲罰,儘,儘管說吧,領罰之後我好回去休息。”

周烈就看不得南迦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他把文件夾往桌上一丟,大掌重重一拍,鐵皮桌子被他拍得劇烈搖晃起來,掌心落下的地方還陷下去一個淺坑。

“尋釁滋事,毆打下屬,這就是你的態度”

南迦眼皮懶懶耷拉著,他的雙手沒有被手銬捆著,在周烈怒吼出聲後,懶洋洋抬起一隻胳膊,擋住了左邊耳朵。

他這股漫不經心的樣子更加刺激了周烈。

“記一次處分,拘留半個月,罰三個月的工資,還有,去跟向真道歉。”

前麵南迦能接受,最後一個他卻是無法接受: “我為什麼要跟他道歉”

他打人之前可沒想過道歉,要是道歉他就不會出手了。

周烈冷笑道: “你可是上將,底下那麼多人看著呢,你這次要是不好好給你的下屬道歉,底下那群人還能服你”

南迦扯出一抹嘲諷的笑。

隻要他頂著兔子身份一天,他始終難以服眾,從當上上將的那天起,有關他的爭議就從未消失過。

這兩年,南迦多次用自己的實力證明了自己有資格擔任上將,可還是有人不服他。

南迦並未計較,如果一個一個證明過去,那他還用不用生活了

就算他跟向真道歉了,不服他的人照舊不服他,周烈的激將法在他看來可笑至極。

“打了向真我不後悔,我,我也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南迦掀起眼皮,黑眸在頂燈照耀下深邃異常, “前麵的懲罰我可以接受,道歉就免了。”

周烈早就料到南迦會是什麼回答,心知肚明是一回事,與南迦麵對麵對峙又是另一回事。

他很不爽南迦這副我行我素的態度,一隻兔子而已,真把自己當成宇宙第一了▃思▃兔▃網▃

“既然你不想道歉,那我也不逼你,我會老老實實向上層彙報你的回應,彆怪我不提醒你,到時候懲罰就不會像現在這麼輕了。”

南迦依舊不為所動: “周烈上將秉公辦事,我可不,不敢攔你。”

這結巴卡得正好,怎麼聽都像是在嘲諷,周烈被拱得心火旺盛,礙於審訊室裡的攝像機開著,他不能對南迦出手,不然,他得跟著南迦一起受罰。

“你也就嘴巴硬一點了。”周烈拿起文件夾,大踏步朝門口走去,身後傳來軟乎乎的嘲諷。

“我,我的拳頭也很硬,你,你知道的。”

媽的。

周烈在心裡狠狠罵了南迦好幾遍,他最受不了南迦的聲音,跟還沒斷奶似的,哪有上將會這樣說話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這些將軍都是帶著奶瓶出征的。

周烈走出審訊室,迎麵與駱矢撞上了,看到駱矢的那瞬間,周烈下意識將文件夾藏在了身後。

駱矢朝周烈伸手,聲音溫和: “周烈上將,這裡交給我就行了。”

周烈臉色難堪,冷聲質問: “你難道又想包庇南迦”

南迦每次惹事,都有駱矢幫他收拾殘局,他連一隻兔子都對付不了,更加對付不了擁有一半話語權的駱矢了。

駱矢眯眼輕笑: “怎麼會,我一向秉公辦事,南迦如果真的有錯,我一定不會包庇,若南迦沒有錯,我也不會讓他平白無故受懲罰。”

周烈眉頭緊鎖,嗤道: “說得好聽。”

駱矢不慌不忙從口袋裡掏出一支錄音筆,依舊不緊不慢地按下了按鈕,一道對兩人來說都很陌生的聲音響起。審訊室的大門沒有關上,南迦聽出來了,那是向真的聲音。

多管閒事。

南迦撇了下嘴。

“周烈上將,這是向真的聲音,他說的你應該聽清楚了吧,不清楚的話,我再放一遍給你聽”駱矢體貼地將錄音筆遞了過去。

周烈臉色鐵青,咬牙道: “不需要!”

他怎麼都想不到,駱矢竟然能搞來這份錄音。

他甚至懷疑,這兩人是聯手來陷害他的,就是為了欣賞他跟跳梁小醜一樣上躥下跳。

周烈氣呼呼地走了,駱矢轉身進入審訊室內。

南迦還是保持原來的姿勢坐在椅子裡,駱矢走到他身邊了,他才抬起眼皮,冷哼道: “多管閒事。”

駱矢將錄音筆塞到南迦的上衣口袋裡,沒有接受南迦的挑釁: “你不想我多管閒事,那為什麼要錄音呢”

南迦雙手往桌上一疊,腦袋埋在臂彎裡,不打算與駱矢說話了。

藥劑帶來的副作用沒有隨著成長而消失,南迦這幾年越發暴躁,駱矢在身邊,他才能穩住情緒,駱矢一旦不在,發作起來無法收拾。因此,駱矢才會申請加入南迦的小組,與南迦一起出任務。

之前幾次,南迦被周烈抓住了把柄,受了不少次罰,儘管那幾次都是彆人先找事,但南迦沒有證據,不得不挨了這幾次罰。

這支錄音筆是駱矢送給南迦的,他叮囑南迦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