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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

“他們就是看你這性子難搞,所以才讓你過來照看我,對不對?”

魏庭終究沒能抵住他的堅持,坐起身,伸手將枕邊的外套披上,堂弟很迅速地將小桌子放在床上,飯菜放好,筷子也遞在魏庭的手裡。

“為了你好。”

堂弟的聲音沒什麼起伏。

魏庭聽了好多年了,此時卻覺得很安心。

他靜靜地吃過飯後,麵對堂弟遞過來的藥,魏庭拿在手裡,“我出事的時候,是不是快死了?”

堂弟的聲音乾澀,“沒有。”

“我明明記得自己昏迷前疼得要死,可為什麼當我醒來的時候,就隻受了一點皮外傷?”

……時候皮外傷也很疼的。”

“是嗎?”

魏庭摩挲著手心的藥,忽然一笑,“我沒有精神類的病,你們給我吃的是維生素,對不對?”

聽見堂弟呼吸慢了一拍,魏庭忽然將藥吃了下去,接著揭下外套,躺在床上,“我要睡了。”

“那有事你叫我,我就在隔壁。”

“好。”

魏庭應下,聽見對方的腳步聲離去後,他才將枕頭下方的手串拿了出來。

那讓他熟悉至極的淡香味圍繞著他,許是祖清剛才超發了手串的味道,所以魏庭總覺得這香味比之前要濃許多。

他小心翼翼地將手串放在自己的心口處,與跳動的心臟緊緊相貼。

“我不管你是人還是精怪,我隻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你是不是也是這樣想的?所以寧願犧牲自己,也要保全我?”

黑夜中,傳來壓抑的抽泣聲。

站在門外的堂弟聽了半晌後,最後歎了一口氣,再次回到自己的房間。

寒冷的夜,讓祖清和左億緊緊相擁,可二人都沒有睡意。

本想做些愛做的事兒,可左億卻知道今晚的自己有些激動,怕一時沒控製住,完全占有了祖清。

所以他隻能壓製著自己的欲望。

“你認識安家人嗎?”

索性也閒著,祖清便開始與左億閒聊。

“安家人?認識不少,有K市的安望,有E城的安武,還有一家我不怎麼熟悉,”左億頓了頓,“是秦琳的親戚,也姓安,那個男人叫安建國,當初秦琳和老頭子結婚,也有他的幫忙。”

安建國…

那本書裡關於男主的父母,都是安父,安母的,沒有說父親到底叫什麼名字。

“你和那家人的接觸多嗎?”

“怎麼可能多,”左億嗤笑,“我在路上碰見了,都不會打招呼的那種。”

祖清點頭,“以後遇見他們,你也這樣就是了,我之前跟你說我送一個靈魂去省醫院,那個人應該就是安建國的弟弟,而在那家醫院,我遇見了一個少年,叫安安。”

“少年?”左億眯起眼,追問著,“好看嗎?”

……十五歲。”

“你怎麼知道他的年紀?”

左億咬牙。

祖清深深吸了口氣,伸出手在左億腰間輕輕擰了一把,聽見左億的叫聲後,才滿意鬆開手。

“他小叔說的,那個人,有一雙陰陽眼。”

“陰陽眼?”左億揉了揉腰,“我們也有。”

這天聊不下去了。

祖清在他懷裡蹭了蹭,“反正你少和他接觸就是了。”

“我怎麼會和他接觸?”左億抱緊祖清,“困了嗎?”

祖清點了點頭。

“那就睡,我抱著你睡。”

左億在祖清耳邊自以為溫柔地說著情話,可因為太過聒噪,祖清直接翻了個身,退出了他的懷抱。

左億:……

接著,又死皮賴臉地湊了上去,將人挖了過來,如之前的姿勢一般後,才心滿意足地閉上眼。

晚安,我的愛人。

第二天祖清和左億八點起來時,魏庭便已經在院子裡了。

隻有他自己,可見隻有他一個人起來。

“昨夜睡得早,所以沒什麼睡意。”

魏庭聽見聲音後,轉過身笑道。

“外麵這麼冷,魏先生還是進來坐吧。”

左億上前,欲領著對方進門,因為院門是扣上了的,所以堂屋門和灶房的門都沒上鎖,隻是魏庭想在外吹吹風,所以沒進去。

“謝謝。”

將手放在左億手臂上,魏庭隨著對方的步伐進了堂屋。

對於一個陌生的地方,魏庭的適應能力自然沒有在自己家好,祖清早上做的手擀麵,昨晚上的青菜燒牛肉便成了麵哨子。

味道十分好,魏庭吃了三兩左右。

吃過後,魏庭對左億道,“你好福氣啊。”

左億聞言笑意真誠了幾分,“是啊,我肯定是燒了好幾輩子的高香,做了好幾輩子的善人。”

才會遇見這麼好的祖清。

“洗碗。”

祖清眼皮子抬了抬。

“得令!”

左億屁顛顛的去了。

祖清非常滿意地點頭,接著對滿臉笑意的魏庭說,“她一直在你身邊,隻不過你們相見的日子還很長。”

“但,”魏庭垂眸看著手腕上的手串,“至少我知道,她是一直在的,所以這單,我下得並不虧。”

他的堂弟有些聽不明白他們的話,便向祖清投去疑惑的目光,祖清垂頭喝茶,沒去解釋。

魏庭還向祖清討教了不少怎麼保護手串的方法,最後住了三天後,才心滿意足地離開。

“你在做什麼?”

“給蔣家書發微信,告訴他多介紹點客人過來,”左億靠著院門,向祖清揚了揚手裡的手機。

祖清聞言走了過去,拉著左億就往屋裡走,“這麼冷的天,就非要在外麵說話嗎?”

反手將祖清牽住,左億又道,“我想吃娃娃菜,都找回來了。”

“怎麼吃?”

“就蘸著辣椒水吃。”

祖清點頭,那就是水煮娃娃菜,很好做,洗乾淨丟進水裡煮就是了,重點是辣椒水。

找出之前曬乾的紅辣椒,祖清將其搗成碎,又加了點鹽等進去混合,再把左億剝的蒜搗在一塊兒,就等開鍋做飯的時候,燙油進去。

林成斌和李建過來串門。

“天太冷了,也沒啥客人,鋪子那邊我都沒去。”

值得一提的是,李建的臉頰上隱約瞧著一個巴掌印。

麵對祖清和左億詭異的視線,李建倒是很坦然,“同一個人,同一隻手。”

“這次又是?”

左億好奇地追問。

“分手了。”

“?你們談戀愛了?!”

林成斌反應最大。

“談了,又散了。”

李建很淡定,一副過來人的樣子。

“那這巴掌的意思是?”

“說我早就知道她想分手,還一直不說,是不是想折磨她。”

李建說完,便捂著自己的臉,“總覺得這個巴掌我挨得不對勁兒。”

可他也不能對女孩子動手啊!

“彆說我了,”李建放下手,又看向林成斌,“聽我媽說你相親成功了?”

祖清和左億的目光又轉移到林成斌身上。

“什麼時候的事兒?”

“怎麼一點消息都沒有?”

林成斌比起李建來說,就很羞澀了,他清咳一聲,靦腆道,“還在接觸,能不能確定關係還不知道呢。”

“瞧瞧,”李建剝了個蜜柑塞進嘴裡,指著羞羞澀澀的某人,“這樣子一看就有戲!”

祖清也吃著蜜柑,隻不過投喂的是左億,但是對麵二人好像沒有發現,又或許是經常瞧見左億投喂,所以不足為奇。

“是不是送我們脆柿那段時間?”

“你怎麼知道?”

林成斌看著祖清,滿臉震驚地追問。

左億剝著蜜柑,聞言思索了一會兒,“那個籃……⊙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送脆柿的那個籃子,上麵還纏著紅繩,”祖清點頭,“我想林嬸兒不會在籃子上纏紅繩的,是不是那姑娘送什麼東西給你的時候,把籃子也留下了?”

林成斌的臉頰通紅。

“待會兒記得帶回去,”左億見此哈哈一笑,將籃子提出來,上麵果然有一紅繩,“我看你好事將近,林爺爺知道一定高興。”

“其實,紅妹願意和我多接觸接觸的時候,我媽就給爺爺打電話了,”林成斌清咳一聲,“過年的時候,紅妹和她哥哥,會和我們一起去找爺爺。”

“那大部隊又加了一個人。”

“什麼大部隊?”

李建追問。

“就是村裡組團去林爺爺和億外公他們在的地區旅遊。”

“那我爸媽得去啊!”

林成斌拿出手機打開備忘錄,看了看後搖頭,“李叔他們沒報名,現在加上?”

“加!”李建猛拍大腿,“回去後我給他們做思想工作,每年過年都在家裡,也沒什麼意思,今年我在家給人拜年,他們二老出去轉轉。”

“那我加上了。”

林成斌把李叔和李嬸兒也加了上去。

“這天越來越冷,你們那果樹可得注意點。”

“都有防護呢,茶林那邊也看著,對了兩狗子的窩也重做……

幾人說說笑笑,到了飯點就在祖清這裡蹭了一頓,下午一起開黑,到了四五點李建和林成斌便回去了。

左億把祖清給他打的圍脖戴上,衝祖清展示著自己的脖子,“帥不?”

“帥得很,”祖清看了一眼,接著接起了姚健康打過來的電話。

“敷衍,”左億戳了戳祖清的肩膀,接著湊過去聽姚健康說了什麼。

結果還沒聽清楚,電話就已經掛了。

“說馬上到我們這了,”祖清也拿了件厚實的外套穿上,戴好帽子,和左億去村口接人。

“走路來的?”

“坐客車到縣城,然後又打了個巴氏到家小車到村口。”

“這小子不聲不響的就來了,”左億立馬拿起手機給姚爸爸撥了過去,“我打聽打聽什麼情況。”

祖清也沒阻止。

姚爸爸得知姚健康去找祖清後,當下也鬆了口氣,“和他媽吵架了,他過來我們也能省點心,這孩子初中高中的時候都沒叛逆期,現在大學都快畢業了,倒是比那時候還難溝通。”

掛了電話後,左億把情況告訴祖清。

祖清也不意外。

沒多久便見一輛黃色的車過來了。

“哥!左哥!”

拉著行李箱過來的姚健康衝他們興衝衝地叫著。

“精神不錯啊。”

左億過去幫著接過行李箱,姚健康也不客氣,畢竟是一家人,他哈了哈手,“那師傅也不開空調,太摳了。”

“晚上想吃什麼?”

“想吃手擀麵。”

姚健康衝著祖清笑道。

“不行,晚上咱們吃火鍋的。”

祖清搖頭。

“那你還讓我選?”

姚健康也不失望,“有肉嗎?”

“有,還是上等羊肉。”

“我擦,左哥知道我來?”

“不知道,要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