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就不買了,”左億的話引起姚健康的追打。
到了農家樂後,姚健康先把東西放在了自己的房間,沒錯,在這裡,姚健康擁有自己的房間,不屬於客房,除了他來沒人住。
吃火鍋的時候,姚健康也喝了兩杯,話也越來越多。
“我也沒做什麼,可媽就生氣了,看我不順眼,天天都在念叨我,”姚健康猛搖頭,“我是真受不了啊,所以逃了。”
這次也不敢開姚爸爸的車,自己坐車過來,就怕又被罵。
“更年期?”
左億說了句大不敬的。
親生兒子姚健康猛點頭,“我覺得也是。”
祖清看了他們一眼,二人紛紛垂頭扒飯。
等吃過飯後,左億和姚健康收拾時,祖清給姚媽媽打了電話。
姚媽媽說自己也不知道怎麼的,最近就是看誰都不順眼,姚健康沒回家時,就衝姚爸爸發火,姚健康回來時,就對準姚健康。
“但是你放心,我隻對他們發火,學生那邊,我還是很溫和的。”
姚媽媽對自己的職業操守是很滿意的。
姚爸爸聞言在旁邊放下報紙說了句,“但是一直給他們發卷子,各種卷子,非常的喪心病狂。”
祖清:……
掛了電話後,祖清給姚媽媽推了一款微信遊戲過去,直接點開就可以玩。
是個非常減壓的小遊戲。
姚健康來農家樂後,左億就少了許多活兒,洗菜,清掃院子,抱柴火等,都是姚健康做。
不是左億不道德,是姚健康說自己要經常鍛煉,才不會讓腹肌消失。
左億聞言嗤笑,直接展示了自己的腹肌。
於是姚健康便成了他的小迷弟。
看著傻弟弟圍著自己的男朋友團團轉,祖清也隻是笑著給家人群發他們的視頻。
不想姚媽媽又有意見了。
這不,姚健康剛從堂屋回房間,便接到了老母親的視頻。
視頻中,姚女士看著十分嚴肅。
旁邊的姚爸爸也抿著唇。
“怎、怎麼了?”
姚健康的心被嚇得噗噗跳。
“你也是個成年人了。”
姚媽媽沉重開口。
旁邊的姚爸爸點頭。
“是,是啊。”
姚健康咽了咽口水,在他們詭異的目光下顯得更難受了,“是不是出什麼事兒了?你們儘管說,我都能頂住的。”
姚媽媽搖頭,看著他沉聲道,“你知道你哥哥和左億的事兒吧?”
“知道啊。”姚健康納悶。
“那你怎麼不知道避嫌呢?”
“啊?啊!”
見姚健康這傻樣子,姚媽媽罵道,“天天和左億打鬨,你知不知道這樣會傷你哥哥的心!”
“不是,”姚健康懵了,“我喜歡姑娘啊!”
視頻那邊的二人頓了頓,姚爸爸輕聲說,“也是啊,咱們胡操心了。”
“那也得知道分寸,要知道多少兄弟多少姐妹,因為愛上同一個人,導致親情都不顧了?”
姚媽媽又看了眼僵硬的小兒子,“行了,沒那個心就行,睡了。”
說完,便掛了。
姚健康欲哭無淚。
祖清略帶笑意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出來吃烤魚?”
“哥,你知道的是不是?!”
姚健康嗷了一聲便開了房門,祖清笑道,“媽最近可能真有些煩躁,逗逗她嘛。”
“那也給我說一聲啊,”姚健康坐在烤架旁邊,看著左億手下香噴噴的烤魚,“左哥,我差點就背負上糾纏你的負麵新聞。”
“你?”
左億嫌棄地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姚健康,“除了你哥哥,再好看的男孩子和再漂亮的女孩子,我都不喜歡。”
姚健康被他嫌棄的目光傷到了,立馬尋求祖清安慰。
“說起來,你分手那麼久,最近個人生活怎麼樣?”
“挺好的,”姚健康架上魚,看著溫暖的鋼炭發了一會兒呆,“其實分手原因是她媽媽說,我不行。”
“什麼不行?”
左億好奇追問。
姚健康的臉黑紅黑紅的,大聲回著,“說我這邊太遠了,不讓她遠嫁!”
“哦哦,”左億立馬閉上嘴,繼續給祖清烤魚。
“所以咯,她說分手,那就一定是想過她媽媽的話有道理,所以要分就分唄。”
姚健康歎了口氣,整個人焉巴巴的。
祖清和左億對視一眼。
“如果你還放不下,就努力證明嘛,可以在那邊買房子,這邊也買一套,兩邊都可以住。”
祖清說。
“再說吧。”姚健康顯然不想聊對方。
第二天,姚健康還在睡懶覺呢,就聽院子裡好像好多人說話一樣,他一下就精神了,出去一瞧,是一對婆媳圍著祖清說話。
左億則是蹲在一旁看碗裡的東西。
“怎麼了?”
姚健康走過去。
左億指了指碗裡的蛋,隻見那碗裡有兩枚雞蛋,一個大,一個小。
“這是同時生出來的,清弟說在農家人看來,這樣的蛋是不吉利的,也稱之為鬼蛋。”
“鬼蛋?”姚健康一愣,看了看那對臉色並不怎麼好看的婆媳,“看樣子很嚴重啊。”
“家裡的雞下鬼蛋,很可能是家裡要出事,不是破財就是害病。”
所以婆媳二人一大早就拿著母雞剛生下的蛋,過來找祖清了。
“咱們村多少年了,都沒下過這種蛋,怎麼就偏偏下在我們家了呢?”
“是啊祖清,這事兒鬨得我們心裡亂糟糟的,難受得很。”
祖清點頭,“放心吧,剛下你們就發現了,問題不大。”
聽到這話,婆媳二人算是鬆了口氣。
接著祖清跟著她們去了家裡。
左億和姚健康也跟去了。
隻見那婆婆一手拿著一個蛋,站在院子的最中央,背朝著大門,麵朝著堂屋神龕方向。
那嬸子就拿來桃枝和草木灰,把草木灰放在婆婆的腳下,在桃枝上倒了些油,好點燃。
桃枝燃了後,婆婆把兩顆蛋放進去。
一直到桃枝燃儘,祖清上前用手在那灰燼上打了個手決,接著用鏟子扒拉開,裡麵就隻有一顆雞蛋了。
“那小的去哪兒了?”
看那婆媳高興的樣子,姚健康湊到左億這邊低聲問道。
“問清弟啊。”
左億也不知道咋回事。
回去的路上,祖清告訴他們,“小的蛋早就燒沒了,其實不存在什麼鬼蛋,但是這就像是一種心理暗示,不解決心理總不踏實,隻剩下一顆蛋,是不是覺得事情解決了,也舒坦了?”
“這倒是,”姚健康點頭,“像這種傳得神乎其神的東西,再怎麼解釋他們都不聽的。”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覺得事情已經解決了。”
祖清叮囑他彆出去胡說。
姚健康連連點頭。
在祖清這裡,姚健康過得十分舒心,不是和李建他們搓麻將,就是和祖清他們開黑打遊戲,偶爾帶著兩條大狗在村裡溜達。
陳奶奶就很喜歡姚健康。
用老人的話來說,這小子長得結實,乾活兒一定厲害。
所以陳奶奶見到姚健康,就是一頓誇。
姚健康也很自得,直到左億向他透露,“陳奶奶有一親戚,比你大三歲,還沒對象呢。”
姚健康:……
後來見到陳奶奶就躲。
越到年關,村裡的狀況也就越多,但多是一些小狀況。
比如吳四叔吃魚,卡住了嗓子,第一時間就來找祖清,找“化骨水”喝。㊣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祖清無奈道,“吳四叔,我這真沒有什麼化骨水,不過飯團倒是有。”
左億拿來飯團,吳四叔接連吃了四個,最後摸了摸嗓子,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接著四處向人宣傳祖清家有化骨飯。
姚健康聽了後,回家說給祖清聽,聽得祖清直揉太陽%e7%a9%b4。
快過年了,外出務工的人也漸漸回來了。
今年老曾家的兒子,外號曾大膽娶了老婆,隻是這老婆不願意回村辦事兒,所以結婚是在城裡辦的,村裡相熟的送禮錢都是讓老曾頭帶回去。
這次回來,曾大膽帶著自己的老婆來找祖清。
“就今年,就懷了三次,可每一次都沒超過三個月,”曾大膽看著在院子裡,不肯進屋的老婆,十分憂心。
“不是我瞎捉摸,是真的太怪異了,每次落胎的時間,都是一樣的。”
“是時間一樣,還是天數一樣?”
“天數,”曾大膽篤定回著,“我有日子的,”說完,便拿出一小本子,裡麵記著什麼時候發現的,又是什麼時候去胎檢的,還有什麼時候落胎。
就看曾大膽這個數據,確實這三次的落胎時間都很怪異。
曾大膽的老婆是城裡人,最不喜迷信,所以也不願意進門,祖清便和曾大膽出去。
“沒有問題,”祖清看了對方後,對曾大膽道。
曾大膽皺眉,“怎麼沒問題呢?這裡寫著呢。”
“倒是你有問題,”祖清笑著伸出手,扣住曾大膽的肩膀,“你知道戲弄我,會有什麼懲罰嗎?”
原本還在清洗蘿卜的左億和姚健康看了過來。
“這、這是什麼意思?”
曾大膽咽了咽口水。
祖清收回手,笑看著二人,“請回吧。”
說完,便示意他們出去。
曾大膽心裡是虛的,拉著老婆就出了院門,走了一段路後,曾大膽從懷裡掏出手機,“他怎麼知道的?”
那手裡開著錄音,一看就是早有準備。
“我真搞不懂,你為什麼要去錄音呢?”
“這不是,聽你說多了這世界是科學的嗎?”
“那你也不能說我那什麼啊,”他老婆有些不高興,“你也不怕成真了。”
“你不是說這世界上沒有那些東西嗎?”
曾大膽關了手機,回家後都覺得心裡發慌。
一直到吃了午飯後,他肚子疼,跑廁所跑了四五次,腿都軟了。
晚上吃了飯後,肚子又開始疼,接著跑廁所。
一連三天,吃了就跑廁所,還不是一次兩次。
實在是太痛苦了,曾大膽被送進了醫院,可一回家,還是老樣子。
這個時候,老曾頭忽然說了句,“是不是撞邪了?得去請祖清!”
“祖清?祖清!是祖清!”
曾大膽大叫著,讓老曾頭把自己送到祖清的農家樂。
他也不進去,而是跪在農家樂門口。
“我錯了,我做錯事……”
陳大爺和子女們瞧見後,也上來問什麼情況。
左億打開院門,雙手環臂垂眸看著他,“現在知道錯了?”
“什麼錯了?你到底做了事?!”
老曾頭見此,直接取了一路邊一樹枝條下來,直接往曾大膽身上抽。
“彆打了,”一直到那枝條都斷了,左億才裝模作樣地叫了挺,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