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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現在常健出息了,她們得更酸!”

“酸才好呢,”常三嬸也笑著說,“越酸,咱們常家就發展得越好!”

常健正與幾個堂兄妹圍著炭火打麻將,這麻將桌是他從鎮上拉回來的,全機麻!

聽著常大伯娘那邊的話,常健輕笑一聲,高聲回著,“媽,管她們做什麼,兒子以後賺得還要多些,她們隻有看著的份兒,您啊,就戴著兒子買的首飾四處轉悠,晃瞎她們的眼!”

這話受到常大伯娘幾人的好評。

做飯的都是三個大老爺們,速度也算快,就在飯菜上桌,常三叔嚷著要喝點酒慶祝時,院門被敲響了。

“這個點兒,誰來啊?”

常大伯娘皺起眉頭,常健卻不在意,“來者是客,今兒好多人都問我有沒有活兒介紹呢,都是一個村兒的,能帶一把就帶一把,顯得咱們老常家實在不是?”

“這話說得好!”

常大伯猛拍大腿,一臉欣慰地看著自己的兒子,“不愧是我的兒子。”

“那我去開門,”常三叔的女兒笑著起身去開院門,結果一打開,就見到麵無表情的祖清站在門口。

“祖、祖清……”

常三叔的女兒見祖清這幅神情,心裡猛地一跳。

“誰啊?”

常大伯娘問道。

“是祖清!”

常三叔的女兒引著祖清往堂屋走,見祖清臉色不佳,常家原本喜慶的氣氛頓時一僵。

祖清也不跟他們繞彎子,直視不敢看他的常健道,“吃完飯,我得和你談談。”

還吃什麼飯啊。

這話就不對勁兒啊!

常大伯抿了抿唇,讓兩個弟弟把飯菜打包回去吃,不過十幾分鐘,常大伯就隻有祖清以及他們一家三口了。

“祖清,是不是常健犯什麼錯了?”

常大伯娘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金鐲子,顫聲問道。

“媽!”常健不樂意了,略生氣道,“我能犯什麼錯?我在外麵踏踏實實的乾活兒,累得要死,這快過年了,回來風光一把就是錯了?祖清,我知道你是守村人,可不會連我裝逼都不讓吧?”

祖清坐在沙發上,看著燒得極旺的炭火,聞言抬起頭,清冷的眼直視著常健,“如果你隻是裝逼,那我一定不會上門的,常健,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是你和我談,還是當著常大伯和常大伯娘的麵,和我談?”

氣氛猛地冷凜起來。

常大伯最沉不住氣,他一把將脖子上的金項鏈給擼了下來,沉著臉對常健道,“當著我們的麵談!常健,彆想瞞著祖清,你也瞞不過!”

見他如此,常健咬住牙,“爸!您怎麼也不信我!”

常大伯娘看了看祖清,又看了看麵色不對勁兒的兒子,她是常健的親媽,還能發覺不到兒子的不對勁兒嗎?

原本的歡喜與炫耀紛紛沒了。

她眼眶一紅,也摘下了自己的金戒指和金手鐲,“常健,聽我和你爸的,咱們可不能一錯再錯。”

祖清給了常健選擇後,便不再說話。

常健見他把好好的聚餐擾了不說,現在還這幅淡然的模樣,頓時心裡的火氣就出來了。

他猛地起身,指著祖清叫道,“說話要講證據!祖清,彆以為你是咱們村的守村人,就可以隨便往我身上潑臟水!”

“是,小時候我是常常欺負你,可那都是不懂事的時候!你現在算不算是公報私仇?就因為你懂那些東西,所以你覺得我發了不義之財我就是發了是不是?!”

常健一巴掌拍在餐桌上,怒視著祖清:“我告訴你,沒有證據,我他媽不認你盆臟水!”

說得那麼鏗鏘有力,說得那麼無辜。

祖清要不是看見他身上發臭發綠的屍油,指不準還真信了!

“不見棺材不落淚!”

祖清抬眼,一指點過去便有什麼東西釘進了常健的眉心!

而下一刻,常健便猛地掐住自己的喉嚨,麵紅不已,帶爆出青筋瞪大赤目看著祖清痛叫不已!

常大伯夫婦猛然一驚,剛起身想去扶兒子時,便聞見一股惡臭從常健身上傳來!

“啊!好癢!好疼!媽!媽!”

接著常健開始瘋狂地撓臉和脖子,被他撓過的地方也開始腐爛,流出惡心而十分油膩的東西!

“常健!常健啊!”

常大伯娘被常健的模樣嚇住了,卻又不敢靠近,隻有在一旁著急得又哭又叫。

“祖清、祖清,常健到底怎麼了?”

常大伯搓了搓眼睛,睜眼後,常艦比剛才還有痛得厲害,此時已經脫掉了上衣,隻要手撓過的地方都是那略帶腐爛的傷!

“常健為了發財,偷取屍油以祭博神、招陰祟,我作為守村人,有義務讓常健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祖清冷冷地看著渾身是血且滿身臭味的常健,“發死人財,是有報應的,我還沒讓你付出代價,這隻是催發了你身上的代價而已。”

常大伯夫婦已經傻了。

他們瞪大眼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所聽見的。

而好不容易才停止抓撓的常健聞言,抬起布滿血跡和冷汗的臉惡狠狠地盯著祖清,“祖清,你還是太年輕了,多管閒事也是要付出代價的,你知道嗎?!”

“我不知道,”祖清走到常健麵前,常健咬牙往後退了退,可一動,渾身就疼,祖清俯視著狼狽不已的常健,“我知道的是,你想說我是井底之蛙,你覺得那個為你做法的人比我厲害,有的是辦法收拾我是嗎?”

常健抿了抿唇,勾起唇滿臉譏笑地看著祖清,“難道不是嗎?你今年剛畢業吧?一畢業就回村了,你見過多少世麵?”

“常健你住嘴!”

常大伯厲聲道。

常健卻不管不顧,盯著祖清繼續道,“外麵厲害的大師多了去了,你算什麼?再說我這難道犯法嗎?我用的屍油,是我自己找的,而且我取得也不多,大師說了,不會傷害到他們的靈魂。”

“人死後,軀體就是一空殼,我在他們空殼上取點東西,那又怎麼了呢?我又不是沒供奉他們!”

常健撐起身體,忍住巨疼與祖清對視著,“每個初一十五,我都會燒紙錢給那些人,你不知道,好多人都是沒有家人的,他們死了得不到供奉,是我,我燒給他們我供奉他們!我們互利互惠!祖清,你憑什麼管我?”

“你若不是坪山村的人,我絕不會管你。”

祖清看了眼他身上腐爛的傷口,勾唇笑道,“你以為你在用屍油養自己的財運,卻不知道你自己已經快成為你口中那位大師,用來養屍油的器皿了。”

“什、什麼意思?”

常健垂頭看自己身上腐爛的傷,緩緩抬頭問道。

“常健啊!”

常大伯娘哭著走到他身旁,想要伸出手去碰常健,卻又怕讓常健疼,“祖清不會胡說的,你這孩子走錯路了啊!”

“祖清,祖清,”常大伯跪在祖清麵前,哽咽著說,“我沒教好兒子,是我給他的壓力太大,所以他才會走彎路,祖清,求求你給常健一個機會,求求你……”

“爸!”常健叫道,“你起來!彆求他!”

“你還在胡說八道啊你!”常大伯娘也顧不得許多,一巴掌打在常健背上,疼得常健直接跪在了地上,這姿勢倒是剛剛好,“祖清,我也求你,求求你給常健一個機會吧,他這孩子其實不壞,就是心眼多,他不壞的。”

常健想要起身,卻被常大伯娘狠狠地壓住背,他渾身是傷,走動都疼,彆提被壓著了。

“媽!爸!彆這樣,你們彆這樣!祖清!”

常健顫聲叫著。

“他們可都是你的長輩!你受得起嗎?!”

祖清走到常健麵前,“他們也是你的親生父母,你作為他們唯一的兒子,就沒想過自己的下場會讓他們連屍骨都看不見嗎?”

常大伯和常大伯母齊齊哽咽。

常健抬起眼看著他們,良久後閉上眼,“做錯事的是我,你要做什麼都衝我來。”

“常健,”祖清坐了回去,一邊伸出手在炭火上取暖,一邊說,“你總算說了句人話。”

常健%e8%83%b8口起伏不定,一看就是被氣到了。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可常大伯和常大伯娘卻不在乎,他們小心地扶起常健,“常健,祖清不會害你的,你可得珍惜機會啊。”

常健看著自己身上腐爛的傷,以及躥進鼻間那惡臭不已的味道,“我真的會變成養屍油的器皿嗎?”

“再作孽下去,肯定會的。”

祖清抬頭看他,“回頭嗎?”

“回頭,咱們回頭!”

常大伯娘連忙道。

“是啊,咱們一定回頭!”

常大伯見常健不說話,趕忙推了他一把。

常健卻垂下眼,“我還能回頭嗎?”

大師說了,這種事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

第60章

“無緣無故,他不會幫你的,”祖清給左億回了條消息後,又說,“除了看中你這個器皿,但這件事你不知道,所以你當初給了他什麼?”

常大伯夫婦急忙看向麵色蒼白的常健,“快說啊!”

常健不敢看他們,卻也躲不過祖清的追問,沉默半晌後,才用極小的聲音回著,……命。”

“你說什麼?!”

常大伯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隻覺得腦子嗡嗡響,他死死地盯著常健,讓他再說一遍。

“是、是啊,常健,媽是不是聽錯了?”

常大伯娘抹了把臉上的淚水,急切地追問著。

常健垂下頭,聲音低沉:“我三月份的時候欠了一筆錢,誰知道那是高利貸,越欠越多,我的工資根本還不過來,那天,我本想是向找隔壁村和我一起乾活兒的人借錢的,可是對方不借……”

說是每個月都把錢打回家了。

“沒辦法,家裡還有婆娘和娃兒需要用錢,再說我爸媽也老了,我那點工資,也剛夠他們開銷,我過得也很節省。”

那人說著,還讓常健看看自己都吃的什麼。

常健忍著不高興,順著對方的飯盒看過去,確實是沒有什麼油水的飯菜。

出門在外,得依襯著同鄉才好混,被人欺負時,還能叫個幾個人壯膽不是嗎?

所以常健沒有和對方撕破臉,不過心情鬱結,買了一瓶啤酒一邊喝一邊往天橋那邊去,那邊有算命的,他想算一算自己什麼時候能發財。

又或者算算自己沒還上錢,會不會缺胳膊少腿,算命便宜,幾塊錢。

常健過去的時候,隻有一個中年人在,看著就不像是會算命的,所以當時常健就覺得對方和自己一樣,都是混飯吃,所以想算命的心也淡了。

本想一走了之,不想那人卻叫住了他。

“先生,看你眉心發黑,財路受阻啊。”

常健停住腳步,回過頭,“受阻?多受阻?”

中年人對他一笑,拿出竹筒遞給他,“抽一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