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頭鬼去後備箱看自己的頭,把腦袋給整出來,而他們並沒有回家,而是繼續往前走。
他們要把腦袋給送回這先生家去。
再讓他,見自己愛人最後一麵。
“能搞出來嗎?”
快到市區的時候,還不見無頭鬼,左億有些不放心。
“能,”祖清很篤定。
話音剛落,一長相儒雅的男鬼便從車窗鑽進了後座。
“祖先生,左先生,實在太感謝了。”
這就是那個無頭鬼。
左億和祖清紛紛回頭看了他一眼。
“貴姓啊?”
左億回頭雙眼直視前方路,隨口問道。
“我姓上官。”
還是個複姓。
祖清那手機看了看上官先生家的位置,“二環路那邊,不遠了。”
上官先生顯然很激動,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生怕這頭沒生好。
“放心,都很好。”
祖清從後視鏡發現上官先生的動作後,出聲安撫著。
上官先生有些不好意思,放下手對他們說,“我妻子是個很膽小的人,我怕嚇住她。”
這話把開車的左億逗笑了,見祖清看向他,左億連忙解釋,“我不是故意笑的,我想上官先生怕嚇住他妻子,那按照一般人的思維,見到自己死去的丈夫,不會被嚇一跳嗎?”
上官先生臉上的笑隨著左億的話,漸漸消失。
“看情況吧,要是對方害怕,咱們可以入夢。”
祖清說。
上官先生又笑了,“謝謝。”
到了上官先生的小區時,祖清和左億帶著盒子找到了上官先生的家,敲門卻沒人應,上官先生是鬼,比較好進家門。
進去後出來對他們說,“家裡沒人。”
於是祖清敲開旁邊鄰居的門,被告知上官先生的妻子帶著孩子回上官先生老家給他辦後事了。
於是一行人又往上官先生的老家趕去。
此時天已經亮了。
祖清睡了一會兒後,和左億換著開車。
到上官先生老家時,他們家正在激烈的爭吵。
上官先生的遺體還沒有下葬,這是他妻子堅持的,“他屍首不完整,我不會讓他這麼下葬的。”
“他都死了!你放過他好不好?”上官媽媽流淚道。
上官爸爸也沉著一張臉站在一旁。
祖清和左億上門時,院子裡的人都看了過來。
“你們是?”
上官媽媽連忙擦了眼淚,問道。
左億將盒子遞過去,“這是上官先生的遺體。”
“遺體?”
上官妻子聞言抖著手將那盒子接過去,她身邊站著一個小女孩,祖清蹲下`身,衝她招手,小女孩走過去,“給你看猴子好不好?”
祖清拿出手機,打開相冊給小女孩看之前他拍的野猴子。
小女孩看得認真,而她身後是看清盒子裡是什麼後而放聲大哭的上官家人。
上官家給祖清他們準備了飯菜,接著請他們去客房休息,等兩人休息好醒來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這時候上官家正在辦白事。
之前由於上官妻子的堅持,一直沒辦,現在總算可以辦了。
“謝謝。”
上官妻子看著很憔悴,可也很美。
她向兩人鞠躬道。
祖清和左億避開,看著癡癡望著她的上官先生,祖清低聲道,“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願意見你先生一麵嗎?”
“我當然願意!”
上官妻子眼眶一紅,“如果能再見他一麵,我就是少一半的壽命都是可以的!”
她十分自責,要是不讓丈夫給孩子拍野猴子,就不會出事了。
祖清給了她一張黃符,“在你房裡燒,黃符燒儘,你就能見到他了。”
上官妻子定定地看著那張黃符,在祖清以為對方要放棄的時候,她接了過去,接著轉身上了樓。
祖清與左億也向上官家辭行。
他們要去市裡玩兒。
好不容易進城不是嗎?
上官妻子將房門反鎖後,四處尋找打火機將黃符點燃,她蹲在燃燒的黃符前,心砰砰直跳。
祖清的話太玄幻了,她當時還真不覺得這是真的,可萬一呢?
對方把丈夫的頭都給送回來了。
她真的能見丈夫最後一麵嗎?
“彆哭。”
溫柔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上官妻子渾身一震,緩緩回過頭對上丈夫溫柔的笑,她捂住嘴,眼淚大串大串地往下流……
左億訂了最好的酒店,還點了一大桌子的飯菜,等到酒店後,他們飽餐一頓,便去逛夜市,看夜景。
市裡的雪沒有家裡的大,不過洋洋灑灑的倒也好看,兩人還去看了一場電影,最後在酒吧喝了點小酒,這才回酒店休息。
左億將祖清壓在門板上,肆意地親%e5%90%bb著,祖清好不容易緩口氣,趕忙將左億反壓在門板處。
呼吸不穩地道,“彆鬨了。”
左億攤手,“情不自禁。”
“屁,”祖清忽然抬起腿卡在左億某處,眸光幽暗道,“這也是?”
左億眨眼,“當然。”
祖清腿上的力氣加大,本想給左億一點教訓,誰知道左億叫得非常造作,“寶貝,用點力!”
“……滾!”
一夜好眠後,二人買了點冬裝,這才往家開。
在縣城的時候,兩人還買了不少菜以及堅果類的零食。
“去哪兒了?”
到村裡時,遇見從茶林往家走的林成斌。
“有點事去了市裡,”左億打開車窗,看了眼林成斌腳下的雨靴,“這天冷,茶林那邊一天去一次就成了。”
“反正也沒啥事兒,”林成斌嘴裡叼著煙,看著有幾分惆悵,“我初戀結婚了,難受得很。”
祖清和左億一愣。
“你初戀?”
林成斌深沉地摸了摸下巴,“我初次暗戀的對像。”
祖清:……
左億:……
與林成斌分開後,兩人沒多久便到了家,由於東西太多,兩人還跑了兩趟。
豬餓得嗷嗷叫,祖清趕緊用拌好米糠喂了下去,雞也圍著他們轉悠。
左億則在把食材放進冰箱裡,放不了的就放案板上,這大冷天的,也不會變質。
“中午就吃手擀麵行嗎?”
喂了雞的祖清哈著手進灶房。
“成啊,”左億點頭,接著又衝祖清眨了眨眼,“但是請彆放太多醋好嗎?”
祖清挑眉,挽起衣袖準備去舀麵,“那就多點辣吧。”
辣?
左億看了眼外麵的小雪,點頭,反正天這麼冷,吃點辣對身體好。
祖清做的手擀麵不是外麵的手擀麵可以比的,因為祖清力氣大,麵十分勁道,再加上那獨一無二的調料,左億能吃一個月的手擀麵。
吃過沒多久,兩人發起了炭火,如以往一樣,一個看電視,一個在餐桌上用筆記本辦事。
晚上他們睡得早,第二天一早起來,一個去茶林,一個做早飯,生活就這麼簡單。
第三天下午,上官妻子找過來了,她是一個人過來的。
給祖清和左億一人送了個大紅包。
“謝謝你們,要不是你們,我和我丈夫,就那麼死彆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上官妻子看起來雖然憔悴,可眼裡卻透著光,不再那麼死氣沉沉的,“我丈夫說他會等我,我也會把孩子養好,養大,等時候到了就去找他。”
“怎麼樣算時候到了?”
祖清問她。
上官妻子欲開口的時候,祖清又說,“他希望你自然老去,而不是為了找他,提前結束自己。”
“他還在這是不是?”
上官妻子往四周看了看,哽咽著,“祖先生,您還有那符嗎?”
“不能多用,”祖清表示。
上官妻子略失望,不過也能理解,她離開後,左億將院門關上,“也是一對苦命人。”
“命是如此。”
祖清說。
“給,”左億將紅包遞給祖清,祖清輕笑,“你留著,這是應得的。”
“成,”左億嘿嘿一笑,將紅包收下,兩人回到堂屋下五子棋。
雪停的第三天,村裡有個年輕人回來了。
脖子上的金項鏈十分惹人注目,一身名牌,外加一輛幾十萬的車,可以說在這幾天回來過年的人裡麵,他是最引人注目的。
左億和林成斌從茶林下大路,就瞧見對方正在給村裡的長輩遞煙,那煙一百多塊錢一包。
“喲,常健這是發達了啊!”
林成斌瞅見這一幕後,說道。
“常健?常大伯家的?”
左億問。
“對,常大伯的兒子,真是人比人氣死人,”林成斌歎了口氣,垂頭看了眼自己手上的煙,“人家那煙可比我這貴兩三倍呢。”
左億卻看著那常健覺得不對勁兒,常健瞧見他們後,笑眯眯地過來了。
給兩人遞煙的時候,左億沒要,他看著常健周身圍著的綠氣,越靠近他,他就覺得常健身上那股臭味越濃,偏偏旁邊的林成斌沒有異常。
說明這味道是對方身上的綠氣傳出來的臭味。
“常健可以啊,”林成斌揚了揚對方給自己的煙,“在哪兒發財?”
“我可以什麼啊,”常健看了眼左億,“這位才是大佬,我就一個打工仔,彆看我這回來整得不錯,那是因為在外麵節儉,這回來了不得嘚瑟嘚瑟?”
左億實在是忍受不了他身上的味道,與林成斌說了聲後,便走了,沒有理會常健。
常健也不尷尬,反而將手搭在林成斌身上,“聽說左億要拉你一把,你以後發達了,可彆忘了我。”
“說什麼呢,”林成斌看了眼對方脖子上的金鏈子,“瞧瞧你脖子上的重量,和我說這話有意思?”
“哎,”常健拍了拍林成斌的手臂,“可彆這麼說啊,左億是誰?左家隨便給咱們一點東西做,那都是大利潤啊!”
林成斌不耐煩和他多說,嘮叨兩句便借口有事回家了。
常健見此輕嗤一聲,“左家?早晚這村裡是我常家的人聞名!”
左億回去跟祖清這麼一說,祖清立馬怒了,“好個常健!”
當天晚上,祖清麵無表情地敲開了常家的門。
第59章
常家此時正熱鬨著呢,常健這次回來給常家長了大臉!
常大伯心裡高興,戴著常健買回來的金項鏈眉開眼笑地給常健做他最愛吃的菜,常大伯娘此時正和兩個妯娌擺弄自己的金手鐲、金戒指。
“當初好多長舌婦背地裡都說咱們常健不是個好的,現如今我們常健出息了!總算是堵住了她們的嘴!”
常大伯娘輕哼一聲,說起往事,“就村東那個,我可不隻是一次聽她編排常健,要不是常健爸說都是一個村兒的,彆扯皮,我早就薅光她的頭發了!”
“大嫂,”常二嬸笑眯眯地安撫著一臉怒氣的唱大伯娘,“那些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