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鬆開他的時候,顧謹亦的臉已經紅透了。

謝淮舟卻遠比他沉靜,臉上看不出什麼異色,甚至低頭幫他整理好了散開的睡袍。

謝淮舟碰了碰他的臉,聲音還有點沙啞:“你臉好燙。”

顧謹亦有點慌亂,不是很想回答這個問題,迅速從謝淮舟身上溜下來。

他喝了一整杯的檸檬水,微冷的水讓他好過了不少。

在睡覺前,他碰到謝淮舟的手臂,總覺得體溫比正常的要高些。

他有點擔憂地問謝淮舟:“你上一次易感期,是什麼時候?”

謝淮舟回憶了下:“四個月前。”

顧謹亦一算時間,暫時放下了心裡的猜測。

alpha的易感期有些類似omega的發倩期,隻是沒這麼頻繁,有些甚至幾年才有一次。

易感期的alpha會變得易怒,暴躁,有強烈的攻擊性,是alpha們最不願意麵對的一個時期。

如果是已有伴侶的alpha,他們對伴侶的占有欲和依賴也會達到頂峰。

謝淮舟得了“信息素缺失症”後,易感期也出現了混亂,但一般來說,不太可能會縮短到幾個月一次。

像是知道他在擔心什麼,謝淮舟對他道:“我最近一直在吃治療的藥,應該沒那麼快。”

“那就好。”顧謹亦放心了。

他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又鋪天蓋地下了起來。

花園裡的千鶴蓮在雨中悄無聲息地盛開了。

而在室內,海風味的信息素不知不覺地變濃了,像一場姍姍來遲的海嘯。

顧謹亦跟謝淮舟的判斷雙雙出錯。

穩定信息素的藥物,在頂級的alpha身上並沒有那麼有效。

謝淮舟的易感期在這個夜晚確實沒出現,一切都風平浪靜。

但是又過了一天,在臨近傍晚的時候,他的易感期突然發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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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感期到來的時候,謝淮舟正在書房裡處理工作。

當發現自己身上開始出現大片的紅斑,並且開始頭痛,他就迅速按下了書房的按鈕,將整個房間反鎖起來,變成了囚禁自己的牢籠。

短短的幾秒,他的身體就燙得不像話,呼出的氣息似乎都帶著熱度,一種焦灼不安的攻擊情緒從心底油然而生。

他打開櫃子,吞了兩粒藥品,雖然沒什麼用,但總歸聊勝於無。

然後他撥打了管家的內線。

“我易感期又到了。”謝淮舟已經習慣這件事,聲音很平靜,“讓醫院準備隔離,通知醫生過來。”

管家愣了一下,迅速道:“好的,我立刻安排。請問您需要什麼補充劑嗎?”

“暫時不需要”謝淮舟頓了下,“彆讓顧謹亦進來。”

易感期的alpha都是野獸,完全沒有理性,對omega的占有欲也達到了頂峰,腦子裡隻剩下要標記的欲望。

他往常的易感期都是一個人度過的,雖然痛苦,煎熬,但到底隻是他一個人的事情。

可如果顧謹亦不小心闖進來,他不能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

管家猶豫了一瞬,才說道:“是,我知道了。”

第19章 束手就擒(二更)

顧謹亦一開始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正在樓下跟楚小年視頻聊天,楚小年正在給他展示自己幼兒園的手工作品,他笑著誇獎寶貝真厲害。

但很快,他就聞見了比平日裡要濃鬱上無數倍的信息素,極快的充斥在這座彆墅裡。

彆墅裡的傭人大多是alpha和beta,被顯赫高級彆的信息素壓迫著,臉色都很難看,一個個都有點焦躁不安。

顧謹亦倒沒有什麼不適,他跟謝淮舟同床共枕了多日,已經熟悉了這股氣息。

他很快意識到謝淮舟真的進入了易感期。

昨天晚上並不是他的錯覺。

他立刻關掉了跟楚小年的視頻,起身往樓梯口跑去,想要去查看謝淮舟的情況,但他才走到樓梯邊,就被管家給攔住了。

“對不起,顧先生,您不能上去,”管家對他鞠了一躬,“先生剛剛通知了彆墅內所有人,不讓任何人靠近。您進去了可能會受傷,請在此等候。我們已經通知了醫院,馬上會來人送先生去醫院隔離。”

顧謹亦皺起了眉。

他當然知道易感期的alpha跟平時不一樣,但是謝淮舟並不像普通的alpha,忍過去就好。

因為信息素缺失症,謝淮舟在易感期的痛苦會比彆人超出數倍,抑製劑和藥品的效果也微乎其微。

除了他的信息素,謝淮舟幾乎是無藥可醫。

這都是當初謝家的醫生告訴顧謹亦的。

所以他隻是猶豫了幾秒,又再次往樓上走。

管家大驚失色,卻又不敢真的攔他,隻能一路跟在後麵。

很快,顧謹亦就站在了書房門口,發現書房的門已經被反鎖了。

“顧先生,請您不要衝動,”管家還在低聲勸阻,“我明白您擔心先生,但是先生吩咐過千萬彆讓您進去。”

其實他並不理解謝淮舟的這條命令。

因為有伴侶的alpha,跟伴侶一起度過易感期才是最好的選擇。伴侶的信息素能讓alpha覺得安全,甚至能讓他們變得溫順。

但既然謝淮舟下達了這個命令,他作為管家隻能遵守。

他緊張地看著顧謹亦,發現顧謹亦的手放在門上,像在試探是否要打開。

顧謹亦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心裡也有點猶豫。

他並不是第一次遇見alpha的易感期。

在那個偏僻的療養院裡,他曾經安撫過陷入易感期的傅沉,讓瀕臨狂躁的傅沉迅速安靜下來,像被馴服的野獸一樣依靠在他身邊。

但是那時候,他們是戀人。

所以他縱容了傅沉對他做的一切事情。

他哭泣,求饒,卻始終沒有拒絕過傅沉的求愛。

但現在,這道門內是謝淮舟。

他們並不是這樣親密的關係。

如果他走進這道門,他並不知道謝淮舟還能有幾分理智,又會不會攻擊他。

從心底裡來說,他是害怕的。

他不想被標記,也不想被alpha占有,他隻想屬於他自己。

但他手放在門上,經過短暫的思考,還是問了管家:“醫生多久能到?”

管家慌忙回答:“十五到二十分鐘。”

顧謹亦點了點頭,當著管家的麵,打開了書房的門。

從來到這座彆墅的第一天,謝淮舟就給了他最高權限,跟謝淮舟平齊。

所以謝淮舟的反鎖指令,對他是無效的。

“你下去吧,讓人離二樓遠點。”

顧謹亦說完這句話,就拉開了房門,用最快速度走了進去,然後再次把門反鎖上了。

屋子裡的信息素味道濃得幾乎讓人窒息。

顧謹亦從踏入的那刻,就覺得自己來到了野獸的巢%e7%a9%b4。

昏暗,沉悶,危險。

他一眼看見了房間裡的謝淮舟。

謝淮舟獨自坐在窗前,書房裡沒有開燈,隻有曖昧的落日從窗外透進來,勾勒出他鋒利瘦削的輪廓。

聽見門口傳來聲音,他往門口看了一眼,見到是顧謹亦而非醫生,他輕輕挑了下眉,低聲問:“你來乾什麼?”

他的聲音很平靜,看不太出發狂的樣子。

但如果細看,就會發現他身上每一個線條都是緊繃的,眼神深沉如墨,像進攻前的野獸,隻等一個空隙就要咬斷敵人的喉骨。

他饒有興味地打量著顧謹亦,像在看一個自己落入陷阱裡的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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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亦沉默地靠在門上,不敢輕舉妄動。

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解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為了自己的安全,他當然應該離謝淮舟越遠越好。

但他做不到。

因為謝淮舟幫了他很多,不管是楚覓雲的事情,還是他自己的事情。

他來到白帝星的時候,內心並沒有多少期盼,甚至有種聽天由命的無力,不再對自己的未來抱有希望。

但是謝淮舟給他的,遠超出了他想過的最好的情況。

所以他無法對謝淮舟的痛苦視而不見。

他本就是謝淮舟的“解藥”。

謝淮舟向他支付了代價,所以他也應該遵守條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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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不說話,謝淮舟的耐心逐漸告罄了。

屋子裡柔和的紅茶味信息素,像世間最歡愉的毒藥,腐蝕著他的神經。

他的視線落在顧謹亦身上。

顧謹亦還穿著柔軟的居家長衫,米白色,很薄,隱約能看出裡麵清瘦美好的輪廓。

謝淮舟很清楚,那腰身有多纖細,皮膚光潔白皙,稍微用力就會留下紅痕。

他緩慢地站了起來,在顧謹亦緊張的視線裡一步步走到他麵前。

他很高,身軀的陰影完全把顧謹亦籠罩住了,他的信息素也無孔不入地把顧謹亦包裹起來,像一枚密不透風的繭。

他低頭貼住顧謹亦的額頭,又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要進來?”

明明都準備放過你的。

為什麼還要來?

“讓我猜猜,你是在同情我,憐憫心作祟,對嗎?”

他看著顧謹亦,輕笑一聲,眼神很像一條冰冷殘忍的蛇類。

他輕輕啄%e5%90%bb著顧謹亦的喉結,危險又溫柔。

顧謹亦喉嚨滾動了下。

謝淮舟已經不像他平時認識的那個人了。

現在的謝淮舟陰鬱而危險,看著他的眼神甚至不再有溫度。

他低聲跟謝淮舟解釋:“我隻是想讓你好受一點,我的信息素對你有效……”

但謝淮舟卻冷笑了一聲。

他捏著顧謹亦的下巴,腿擠進顧謹亦的雙腿之間,曖昧地摩攃著。

“你知道對易感期的alpha最有效的是什麼嗎?”他低聲說,“是做.愛。”

他的手放在顧謹亦的腰上,隔著一層薄薄的綢緞,顧謹亦能清晰感覺到他手心的熱度,燙得要把人灼傷了。

謝淮舟咬著他的耳朵,曖昧的氣息吐在他的耳朵上:“如果你真的想要安撫我,就自己脫掉衣服,張開腿,我會把你草得下不來床。”

這句話已經帶著侵犯的意味了。

顧謹亦有些發抖,手不由自主地摸在了門上,想要找到解鎖區域。

但他的手還沒碰到解鎖的位置,謝淮舟就發現了他的小動作,一把將他抱了起來,壓在了旁邊的沙發上。

沙發很柔軟,顧謹亦整個人都陷在了裡麵。

“現在才想逃,太晚了吧。”

他聽見謝淮舟如此嘲諷他,而後就低下頭,凶殘地%e5%90%bb住了他。這不像一個%e5%90%bb,更像在撕咬他,謝淮舟的重量沉甸甸地壓製著他,用高階alpha信息素控製他,阻止他逃跑。

他能感覺到謝淮舟的手在按著他的性腺。

這是omega最敏[g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