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拿到,但下次再從其他地方碰到這種事物,第一次就會消失。”
聽起來就像是把未來的東西拿到現在使用一樣……
李尚很活學活用的類比:“這就跟貸款一樣?”
冉冉笑眯眯地嗑著瓜子,順帶給王局長幾顆薄荷糖,“MIA禁煙哦。”
煙癮犯了的王局長尷尬地笑了笑,轉移話題道:“梁霄他不吃嗎?”
梁霄一臉沉思地盯著躺在地上的兩個人,聞言搖搖頭。
冉冉將嗑完的瓜子殼用紙巾包著放在桌上道:“他不喜歡吃人類食物,當時被我逼著吃水果都讓他氣了好久。”
“誒,話說梁霄啊,你現在視力怎麼樣了?”
梁霄慢吞吞地“啊”了一聲道:“還好吧。”
“到時候彆唯一的蜃龍還是個瞎子,實在是太丟我們神獸的臉了。”
冉冉看似在調笑,實則隱隱還有些擔憂,但看在外人在場,她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王局長本還想問梁霄一直困惑他已久的那個問題,但這個氣氛實在是不適合說事,他便也沉默了下來,撕開一顆薄荷糖丟入嘴中,品嘗著涼颼颼的滋味。
因此當趙菡和俞邱醒來時,便看見四個磕著瓜子圍觀他們的吃瓜群眾。
畫麵太美,兩人的血氣瞬間上頭,臉一下子就起了紅色。
梁霄默默站起身道:“既然醒了,那麼也該回去了,想必你們再不回去報告,官方怕是以為我們綁架撕票了。”
冉冉配合地笑了聲,讓出位置,幫幾人打開了門。
趙菡和俞邱還對幻境中的場景念念不忘,看著梁霄的眼神簡直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恨不得當場拉他秉燭夜談。
走廊不知是什麼材料做的,短短這些功夫,原本被雨女腐蝕的地麵和牆壁就已經快恢複原樣了,俞邱有些驚歎地摸了摸光滑的牆壁道:“這個材質……能不能考慮跟國家再來一份交易?”
梁霄似乎在想什麼事,回過神來應道:“這個材料並不屬於這個時空,不過等我們的世界徹底進化完畢,到時候應該也有機會出現在現實裡。”
“進化啊……”眾人的眼神中出現了一絲複雜之色,人類終究還是為了科技的進步傷害了藍星太多,好在如今並不是毫無回旋之地。
毫無感覺地回到書店,眾人將不知是什麼材質的黑色眼罩還給梁霄,禮貌地和他道彆,一大袋硬幣被放在麻袋裡,交給最有力氣的俞邱帶回去。
王局長想帶著趙菡離開,讓俞邱和李尚回去報告,卻見兩個年輕人似乎都有什麼話跟梁霄說,頓時識趣地拉著李尚先行離開。
梁霄淡淡地看了一眼外麵月亮高懸的天空,態度不言而喻。
俞邱很有眼力地開口道:“我就隻想問問,幻境到底是什麼意思,那兩個跟您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又是誰?”
“你不是都猜到了嗎?”梁霄打開室內的燈,將白天他們坐過的桌椅收了起來,用酒精噴霧給室內消毒,“雖然你最後唱的確實蠻一言難儘的。”
“如果我們一開始就跟那些人回去,去台上唱一曲呢?”趙菡假設道,“那豈不是通關很快。”
“那隻能證明你們兩個毫無辨彆危險的意識。”梁霄涼涼地說道,“不過要是那樣官方成員想必也不會收納你們了。”
“至於那兩個跟我長得很像的人,那就不是你們該知道的了。”
俞邱見狀不再多問,也利落乾脆地離開了。
隻剩下依舊還有話說的趙菡在書店裡傻愣愣站著。
“還有什麼要說的?”
趙菡似乎還在想幻境的事情,突然被他叫住,一時間還有些回不過神。
“哦對,我有件事情想問你。”趙菡掏出手機打開OO,“我有一個表妹,叫周雙,上次有次半夜出去的時候出了點意外,正好被祖白給救了。”
“我問了問樣貌,應該就是MIA的那位,所以說……能不能讓他跟我表妹見一麵啊?”
趙菡似乎也覺得這個問題有些強人所難,但還是說出了口。
“為什麼?”梁霄感覺很奇怪,“這應該沒什麼見麵的必要吧?你也知道祖白他並不是人類。”
趙菡連忙擺擺手道:“不是這個原因,隻是我表妹因為以前生過病,腦子出了一點小問題,對一些事情特彆執著,她跟我講想要找祖白當場給他報酬。”
“自從知道我可能認識祖白後,她就天天纏著我,我怕她腦子一根筋自己跑去下水道找人,隻好來問問你了。”
“畢竟她一個傻乎乎的小姑娘家裡也不放心她到處亂跑。”
梁霄了然地點點頭道:“那她現在在哪,我轉達一下。”
趙菡翻出備忘錄,“她現在在撫州市跟他哥哥實習,如果祖白有空的話,去當地警局找就好了。”
“他哥哥?”
“對,周暉。”
既然說完了事情,趙菡也拎著包急匆匆地離開了。
梁霄將店門鎖上,回到二樓,看著鏡子裡不甚清晰的自己,默默開始洗漱。
……
意識空間內,溫予飛快地掏出小本本寫下了剛聽到的兩個名字。
“周暉,周雙……他們是周家的人?跟周家又有什麼關係?”
本子上將三個人以三角形的頂點位置記錄,中間寫了大大的“周”字。
“而周家,到底與我又是什麼關係?”
溫予碎碎念著:“假設我是周家的人,我父母隻是受他們之托撫育我,那麼勉強能解釋他們對我做什麼都不生氣的態度,但是受人指使殺害我的司機,又是哪方派來的?”
溫予從小就知道父母對待自己的態度,和彆人家的父母不同。
不管他做了什麼事,比如砸了教室的玻璃啊,跟同學打架啊,甚至逃課出去打電玩,他的父母也從來都沒有對他生過氣,反而是心平氣和地跟在他後麵幫他擦屁股。
搞得溫予都覺得自己做得太過,從此乖乖地安分學習。
他也曾考過什麼全班第一全校第一的,但也沒被父母誇獎過,這也讓他覺得學習沒什麼意思,勉強得過且過地混到大學。
不過不管咋說,父母畢竟是養了他十多年的人,他對父母的死還是耿耿於懷的。
溫予有些苦惱地揉了揉乖巧裝死的多白,像是在問它,又像是在自言自語,“我的父母的死,會不會有其他的貓膩呢……”
多白軟乎乎地身體蹭了蹭他手背,用幼崽的聲音甜甜地道出最沒用的話,“請宿主等待下一個視頻回憶錄。”
這個沒用的私人客服頂多隻能當無聊時的陪聊,還是隻能尬聊的那種,這件事情溫予早就知道了,因此他也沒指望多白說出些什麼。
將又雙叒叕沒次數的“放映機”丟回背包,溫予切回了提線木偶的視角。
梁霄這邊是深夜,西奧多那邊正好是清晨。
跟官方打好關係的血族公爵,這段時間不需要過得太滋潤。
每天吃喝玩樂全給安排上了,官方甚至為了讓他們吃得更加舒心,專門雇傭了一批願意接受采血的人員,每天變著花樣給血族準備血食,恨不得讓血族的能力一天上升一個檔次。
比起對擴張地盤沒什麼想法的血族,米國官方巴不得讓血族變強統一世界,可謂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大清晨的,多數人還在夢中,但不分晝夜的血族在康卜樂這座城市中儘情地狂歡著,西奧多則是一個人窩在古堡內吃著美食,饒有興致地看著據說是米國這些年最熱門的婆媳倫理電視劇。^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呀,原來人類女子的眼淚竟然能流得如此迅速嗎?”他隨手挑起一根據說是經過多少多少道工序製作成的鴨舌放嘴裡吮著,一邊饒有興趣地點下第105集 的按鈕。
“但凡狼人叫得有這麼響,不用我出手怕是都會被圍毆吧。”
不過快樂的清晨總會有一些掃興的事情來打斷,當西奧多打算找找其他的電視劇看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做什麼?”他有些不耐煩地說,“不采血,不訓練,大太陽的不幫忙抓小偷。”
“不是。”對麵的負責人低聲下氣地說,“我們希望您幫我們認一下人,我們從一個洞%e7%a9%b4中找出一張畫像,但是電子設備無法記錄下來上麵的圖片。”
“看紙張材質,應該是百年前的事物,我們便想問問博學多識的您。”
“畫像……”
似乎想起了什麼,西奧多神色有些恍惚,他朝電話說了聲,“等著我這就過去。”
畢竟是操控風的血族,西奧多的能力早就超出了百年前的他,要是現在與艾理斯打一架,想必在速度上肯定能碾壓那個身體素質不科學的神父的。
瞬息間,連太陽光似乎都沒落到過他的頭上,他就已經站在了剛剛打電話的負責人麵前。
沒有理麵前這個差點心臟病被嚇出來的老頭,他攤開白皙的手,切入正題道:“紙呢?”
負責聯係西奧多的老家夥哆哆嗦嗦地拉開抽屜,小心地捏著邊角,將這個被保護膜包起來的畫像慢慢攤在了桌上。
畫像正對著西奧多,窗外的陽光終於挪移到了一個適合的角度,透過他並不高大的身軀照在了畫像上。
棕發的青年嘴角綴著溫柔的笑,淺棕色的瞳孔包容地看著麵前的人。
西奧多看著那雙眼睛,頭腦一嗡。
“艾理斯……?”
第52章 現實(八)二合一 艾理斯?……
這個畫像太過逼真了, 西奧多一時間差點以為是那個黑心的神父進到了畫裡逗他玩的。
畢竟他也才睡醒沒多久,睡醒前還跟這家夥見了一麵,因此他完全沒有什麼艾理斯跟教廷一起覆滅的真實感, 在官方那群人跟他說這件事的時候,他還是當做笑話聽聽。
——與其說艾理斯那個芝麻餡湯圓死在軍隊底下, 他還不如相信艾理斯真的跑路去跟邪神修煉了。
“這畫像哪裡找來的?”西奧多順手拎起畫像抖了抖, 沒見有什麼夾層, 除了左下角不知被什麼東西撕毀,少掉了一塊, 讓畫中人的衣角不再完整, 看著讓人很想手癢補回去。
因血族公爵不知不覺散發出來的威壓,負責人已經滿頭大汗,他擦了擦額角滲出的汗珠, 努力穩住自己的腿不抖,從抽屜中取出一份地圖, 用筆圈出一個位置道:“就在這個地方有一個山洞,需要我們帶您去嗎?”
“不過能先告訴我們,這畫卷上的人物是誰嗎?”負責人從褲口袋中取出錄音筆, 背著手點下按鈕, 不動聲色地道, “雖然教廷的痕跡在各種考究中可以發現,但有關當時人物的資料全部都遺失了,我們也希望儘量還原當時的麵貌。”
西奧多不耐煩地“嘖”了聲, 這老東西的小動作他早發現了——成天就搞這些陰暗的動作, 怎麼跟那些狼崽子一樣?
“你們不是說引起教廷覆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