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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應?”

齊鬆沉默了片刻,“不習慣。”

但肯定也不僅僅是不習慣,更多的是其他的。

能讓一個人在自己身後五六年,怎麼可能會沒有感情。

說不喜歡,都是假的。

但這種話,他不會說。

沒有誰會親手把自己喜歡的人推出去。

“是吧?”江嶼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他找到原因了。

傅修時就是不習慣。

讓他習慣習慣就好了。

得到答案,江嶼拍了拍齊鬆的肩膀:“好了,我去工作了,忙完再見。”

他一走,傅修時的視線就跟著他走。

齊鬆在那兒站了一會兒,也走了。

傅修時這邊來找他聊天的人也很多,畢竟他之前混這個圈子的,之前他離開傅氏的時候也引起了不小的波瀾,現在都來八卦來了。

但傅修時性子冷漠,誰跟他說話,要麼不回,要麼就一個字一個往外蹦。

什麼話都套不出來。

沈杳杳在後麵聽了一會兒牆角,覺得這才是傅修時嘛。

剛剛那個和江嶼在一起的傅修時,實在是太不像了。

她剛想偷偷溜走,沒想到傅修時發現了她,轉過身來,喊了她的名字。

沈杳杳腳步一頓,“婚約是你自己取消的股份是你自己不要的,不關我的事。”

她還恨自己到手的錢飛了。

傅修時沒提這個,隻是看了她一會兒,冷漠地問:“你和江嶼什麼關係?”

沈杳杳眨了眨眼,“你很關心嗎?”

傅修時沒有說話,隻不過那眼神看得沈杳杳心涼。

有點嚇人。

她記得傅修時不是麵癱臉嗎。

怎麼還能這麼嚇人。

沈杳杳縮了縮脖子,“反正比你倆關係好。”

“我明白了。”她這麼說,傅修時就知道了。

絕對不會超過友情以上。

但江嶼身邊還有個齊鬆。

傅修時開始重新追尋江嶼的身影。

被晾在一旁的沈杳杳氣得要命,直罵:“垃圾!餘情未了有本事直接去追!自己之前有男朋友還和我訂婚,你渣不渣你!”

罵出來之後就舒服多了,但沈杳杳要在人前保持自己的淑女形象,罵完立馬就溜,不給傅修時反應的機會。

傅修時愣了下。

周年慶確實很忙,江嶼除了一開始那點時間偷了一會兒懶,後來就一直忙得腳不沾地,胳膊都舉酸了。

但乾自己喜歡的事情也沒那麼難熬。

一直到半夜散場,江嶼才得以休息。

他往沙發裡窩了一會兒,齊鬆就給他拿了點吃的過來。

江嶼困得要命,吃東西都是麻木的,一邊吃一邊問齊鬆:“你怎麼還沒走?我看你經紀人都走了。”

“想著能不能有機會送你回去,正好今天沒彆的通告。”

江嶼費勁地抬了下眼皮,齊鬆突然伸手,指腹貼在了他的唇角,“彆動,沾上了。”

江嶼不喜歡和彆人這種親密的肢體接觸,還是沒忍住縮了一下,齊鬆動作頓了頓,但江嶼沒躲開,齊鬆也就當不知道,幫江嶼把嘴角的醬給擦掉。

江嶼閉上了眼。

他本來隻是想躲避一下這種不適感,不然太尷尬,沒想到太困太累,睡著了。

齊鬆也是沒料到,和江嶼說了幾句話發現他沒反應之後後知後覺他睡著了,忍不住笑了起來,脫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剛想蓋到江嶼身上,手腕被一隻手用力抓住。

傅修時不知道什麼時候過來的。

齊鬆臉上笑意褪去。

傅修時表情很冷,眼裡有明顯的敵意。

“不用你來。”傅修時冷聲道,他脫下`身上的大衣,還沒蓋到江嶼身上,江嶼眼皮子動了動。

江嶼也沒睡那麼死,畢竟才睡著,還有點意識,齊鬆跟他說話的時候他就是太累了不想開口了,但現在傅修時一說話,他立馬就醒了。

江嶼眯了眯眼,看見傅修時瞬間變得柔和了不少的表情,心裡罵了句你在我臉上演什麼川劇嗎,然後看了眼傅修時手中的大衣。

“謝謝。”江嶼接過齊鬆的外套自己蓋在自己身上,又閉上了眼,“你們繼續。”

說完,翻了個身繼續睡了。

第28章

齊鬆友好地朝傅修時笑了笑, 低聲說:“換個地方說話?”

人散得差不多了,兩人上了二樓,欄杆位置正好能看見蜷縮在沙發上睡覺的江嶼。

江嶼身上蓋著彆人的外套。

傅修時重新把大衣穿回了身上。

齊鬆做了個自我介紹, “我叫齊鬆。”

傅修時冷冷看著他, 沒有說話。

齊鬆並不在意地聳了聳肩膀, “我知道你是江嶼前男友。”

傅修時眼皮動了動。

“江嶼現在不太想見到你。”齊鬆語氣溫和,但說的話針對性卻不小,“傅先生。”

傅修時依然不說話,隻是看向江嶼,這讓齊鬆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無力感, 又覺得傅修時什麼都不在乎, 不在乎彆人說什麼,他的眼裡隻有江嶼一個人。

齊鬆不著痕跡皺了皺眉, 也不再和傅修時廢話,“那我先走了。”

傅修時嗯了聲, 繼續看向江嶼那邊。

齊鬆下了樓回到沙發邊上,江嶼沒睡著, 一聽見腳步聲就睜開了眼, 問他:“人呢?”

齊鬆看了眼二樓的方向, “樓上。”

江嶼哦了聲, 直接坐了起來, 把外套裹緊了, “那走吧。”

齊鬆也沒多問。

他看得出來江嶼雖然沒理傅修時,但他們的關係並不像表麵上那樣隻是前任。

出了酒店, 江嶼就把外套還給了齊鬆, 外麵冷,他凍得一哆嗦, 差點沒直接打噴嚏,還好忍住了,“謝謝衣服,我得走了。”他晃了晃相機,“回去修圖,你的那些我修好了傳你。”

齊鬆無奈地笑了笑。

江嶼看出來他要說什麼,連忙解釋,“不是不讓你送,我自己開車來的,總不能把車扔在這兒,好了你快走吧,一會兒萬一被你粉絲看見了得出事。”

他這麼一說,反倒有點掩耳盜鈴的趨勢。

在裡麵的時候故意當著傅修時的麵穿了他外套,到了溫度更低的外麵反而把外套還了。

齊鬆沒拆穿,應了好之後說:“那回去再聊。”

江嶼揮了揮手,一邊看今天拍的照片一邊去停車場找車。

晚上確實冷,早知道不把外套還了,但江嶼不太喜歡穿彆人的衣服。

連著打了幾個噴嚏後,江嶼終於看見了自己的車,正要開門,肩膀上突然傳來重量和不屬於他的溫度。◎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江嶼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拿開。”

這件大衣,不是傅修時是誰。

衣服上的味道很熟悉,江嶼就喜歡這種檸檬味道的洗衣液,一直在用。

傅修時沒聽,大衣還是披在他身上,傅修時甚至用手壓著,有種不容抗拒的力道,語氣卻放溫和了,“晚上冷。”

“那把你手拿開。”江嶼暫時妥協了,主要是傅修時放在他肩膀上的手,讓他有種怪異的感覺。

雖然記憶沒了,但身體記得,記得他曾經和傅修時親密無間,所以哪怕是這種程度的接觸,都讓他感到不適。

傅修時果然收回了手,江嶼轉過身,抬起頭神色冷淡地看著他,“你想乾什麼?跟著我過來乾什麼?你的車應該不在這兒。”

“給你衣服。”

話雖這麼說,現在衣服也給了,傅修時卻站在那沒動,江嶼看見他一直在看著自己,不知道自己臉上有什麼好看的,不免更煩了,語氣也更冷淡,“那你可以走了,彆擋在我車麵前。”他說著想把衣服還給傅修時,脫下來的時候,他看見傅修時眼神動了動,不知道想說什麼,江嶼也不想聽,直說道:“我知道你現在不習慣。”

他難得這麼心平氣和和傅修時說話,也確實該好好解決一下,不然像剛剛那樣,傅修時神出鬼沒突然出現在他屁股後麵,得虧他心臟強大停車場又燈火通明的,不然他得被嚇出心臟病來,傅修時自個兒倒是什麼事都沒有。

江嶼拉著大衣,總覺得這衣服似曾相識,估計以前在傅修時衣櫃裡見過,潛意識裡還有印象。

“誰離了一個跟在身邊六年……是六年吧,反正不管幾年,這麼多年的人都不習慣,養條狗都不舍得對吧。”江嶼朝傅修時笑了笑,“但是你總得習慣是不是,我們已經分手了,麻煩你牢記,牢記我們分手了這件事,以後就不要再跟著我了。”

這是江嶼出車禍以來第一次朝著傅修時笑。

傅修時原本就不平靜的心臟難以言喻地開始發脹疼痛,不知道什麼緣由。

“不是。”好一會兒傅修時才開口。

不是什麼?

有什麼不是的?

“不是不習慣。”傅修時低著聲,頭頂的燈光把他的表情照得意外地柔和,江嶼懷疑自己眼花了,他們站的位置也確實不太好,頭頂就是燈,太刺眼,江嶼閉了閉眼。

傅修時說:“我在追你。”

聽起來很離譜的話,所以江嶼呆住了,他懷疑傅修時在說笑,但傅修時表情很認真,認真得讓江嶼沒辦法把罵人的話脫口而出,隻好咽了進去,換成了一句:“你在說什麼?追我?你知道你在說什麼東西嗎?”

沒辦法,不管傅修時多認真,他都沒法當真,潛意識裡在否認這件事。

“為什麼追我?不還是因為不習慣?或者是不甘心?也是,被追著你跑了這麼久的人甩了,是個人都不甘心,所以你想追我,再甩了我?”

那傅修時是不是也太小心眼了?

江嶼在心底嘖了兩聲,對他這個做法不予評價。

可能是被他說中了,傅修時沒有回答,江嶼鬆了口氣,正想把衣服還他,傅修時卻又開了口。

“不是。”傅修時神色變得緊繃,看起來好像很緊張,有些話從前沒說出口過,也從來沒對任何人說過,所以現在要說,總有股阻力在,聲音像是從喉嚨裡擠出來的,傅修時一個字一個字地說:“是因為喜歡你。”

所以沒辦法放棄。

傅修時可以對任何人無動於衷,唯獨沒辦法對江嶼無動於衷。

在江嶼之前,他的身邊也出現過其他人,對他示好,對他說喜歡他。

傅修時從來沒理會過,他不在意這些人,他也不需要那些喜歡。

隻有江嶼不一樣。

第一次見麵,江嶼問他要傘,他本來可以不理會,他以前也從來不理會,他沒那個同情心,但那天雨很大,江嶼被淋濕了,看向他的時候眼睛卻是笑著的,傅修時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不由自主把傘給了他。

後來江嶼出現在他們教室外麵,傅修時本來可以當做沒看見,但他還是沒忍住把目光落在了江嶼身上。

明明有時候不需要再去坐公交車,但還是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