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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罷,牽著她手就朝擺設宴席的金鯉宮行去。

不想,兩人正手牽手甜甜蜜蜜走著時,南宮湘突然很認真地提了個要求:“賢哥哥,我不喜歡你將“青梅竹馬”圖掛在寢宮的牆上,摘下來好嗎?”

崇德帝:……

這才發現,有話直說,有事就問,未必……就很好。

還未等崇德帝回答,南宮湘又道:“我也沒讓你把她的畫丟掉,就是從牆壁上摘下,擱放到庫房裡去就可。”

崇德帝:……

擱放到庫房去,從此接灰,與丟掉也差不離了。

“賢哥哥,你到底答應,還是不答應啊?”南宮湘仰起那張絕美的臉,瞪向崇德帝道。

崇德帝當真不想應,可被心愛的湘兒一瞪,立馬服了軟:“行,等會宴席散了,朕回到寢殿就命人撤下來。”

以為這樣,湘兒就會給他好臉色了。

很顯然,崇德帝對女人的醋勁不夠了解,隻見南宮湘依舊白了他一眼:“等會?那可不行,現在就去撤了,讓福公公立馬去辦!”

這就是壓根不給崇德帝再瞅畫卷一麵的機會了,直接讓個下人去摘了。

崇德帝:……

這才第一次曉得,女人醋起來,有多小心眼。

一旁被無辜點名的福公公,心頭那個為難啊,他家皇上與蕭盈盈有多要好,他可是曉得的。將那幅畫丟去庫房,委實太對不住蕭盈盈的一片心了,也太不住林灼灼的心血了。

福公公正如此想著時,南宮湘已經朝福公公直接發話了:“福公公,你現在就火速回崇政殿一趟,將那副畫小心翼翼地摘下來,送去庫房,找個不接灰的地兒給收起來。”

福公公聽了這話,一時為了難,都不知要不要照辦了。忙朝崇德帝詢問似的望去。

“賢哥哥,我是指揮不動你身邊的人麼?”南宮湘直接停了步子,很認真地望向崇德帝道。

崇德帝心頭咯噔一下,忙朝福公公道:“老福子,沒聽到貴妃的指示嗎?快去!”

福公公:……

得了,他算是看出來了,這湘貴妃以後要徹底作起來了,而他的皇上則徹底要淪為懼內的妻管嚴了。

“奴才遵旨。”福公公應下,飛快跑回了崇政殿寢宮,爬上木梯親手將“青梅竹馬”畫給取了下來。

“林三姑娘對不住了,您這畫啊,老奴先給您好好兒收起來,待您日後得了湘貴妃娘娘的疼愛,指不定老奴還有機會再給您拿出來,好好地再掛起來。”福公公邊捧著畫往庫房走,邊喃喃自語。

大宮女紫鳶見了,輕輕搖了搖頭,福公公盼望的那一日,怕是永遠都不會到來的。女人一旦動了真心,有幾個大度的,丈夫和前任白月光嬉笑玩鬨的畫,怎麼可能再掛起來?

還掛在寢殿的牆壁上?

存心給自己添堵麼?

換作是她,若有湘貴妃那個實力,也是要嚴詞拒絕的。

第107章

崇德帝對當年的事進行了一番解釋, 好在湘兒也算通情達理,沒再刁難崇德帝,乖乖地順從崇德帝, 向金鯉宮行去, 準備出席生辰宴。

一路上,兩人手牽手, 有說有笑的,言語裡儘顯恩愛。

見湘兒眼角眉梢均是笑意, 話也比從前多, 一掃這幾年的沉默寡言和冰冷不理人, 崇德帝頗感欣慰, 果然對症下藥比較有效果,比床榻上的蠻力征服要見效顯著。

崇德帝正沉浸在欣慰裡時, 南宮湘不經意的一個低頭,忽然見到了自己身上飄逸十足的紅色長裙,然後腦海裡又閃過點什麼, 想起方才崇德帝叮囑過的“有話直說”“有疑惑就問”,南宮湘頓了頓, 果斷開了口:

“賢哥哥, 那個……蕭盈盈少女時, 是不是也很愛穿紅裙啊?”

崇德帝見她主動提及蕭盈盈, 心頭驀地一個欣慰, 還以為夫妻同心, 她已經同他一樣, 當蕭盈盈是親近的小表妹呢。

是以,崇德帝想也不想,立馬愉快地回道:“是啊, 當年盈盈很愛穿紅色。不僅僅是大紅色,海棠紅、蓮紅色、銀紅色、梅紅色,幾乎一切的紅色她都很喜歡。”

然後,就見南宮湘微微冷了臉,盯著崇德帝問道:“所以,當年咱倆初遇,我在桃林墜馬,你會飛撲到地接住我,隻是因為我身穿一身紅裙,瞧上去有幾分神似蕭盈盈?”

換言之,若她不穿紅,他就不會英雄救美,而是袖手旁觀?

崇德帝:……

聽了這話,才曉得自己掉入了坑裡。

彼時,福公公已經放好“青梅竹馬”圖,匆匆回到了崇德帝身邊,好巧不巧聽到了這番對話,福公公心下一個歎氣,皇上喲,您也太沒哄女人經驗了,那樣的大實話哪能張嘴就來呢,這下好了,自己挖了個坑將自己給埋了吧?

“你說話呀,你怎麼不說話了?”南宮湘咬唇瞪向崇德帝。

崇德帝算是第一次意識到女子難哄,時不時就要丟個醋瓶子過來呀,防不勝防。頭疼一會後,崇德帝琢磨了好長一會,確信答案沒有問題,才說出了口:“湘兒,不是這樣的。你說的桃林墜馬,並非咱倆的初遇。在那之前,朕就心儀你了。”

換言之,她弄錯了他倆的初遇。

南宮湘聽了這話,明顯一愣,驚道:“賢哥哥,咱倆的初遇不是桃林那次?”

“自然不是。”崇德帝立馬否認。

南宮湘禁不住好奇道:“那……在那之前,你何時何地見過我?我怎麼絲毫不知?”

聽到這話,崇德帝麵色忽地有些轉紅,似乎不大好意思回答。

“你說不出來在哪?那所謂的另有‘初遇’,根本就是你胡謅的!”南宮湘一頂“騙人”的大帽子扣了下來。

被南宮湘如此一激,崇德帝哪怕萬分為難,最後也依舊清了清嗓音,湊到南宮湘耳邊道:“湘兒,咱倆的初遇啊,是在……在桃林山穀的聖女泉。”

聖女泉?

南宮湘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立馬滿麵漲紅。

卻聽崇德帝繼續道:“那日,孤因為怒族的事心情煩悶,便去桃林山穀散散心,忽聞一陣銀鈴般的笑聲,悅耳動聽……”

當年那笑聲,說來也是緣分,瞬間驅散了崇德帝心頭的陰霾,隻覺身心舒暢。

循聲而去,崇德帝便遠遠見到一個白衣蒙著麵紗的女子,那女子兩手拎著鞋襪,正輕快地行走在山泉水裡,赤足踏過一長溜凸起的石塊。

那女子身姿曼妙,笑容迷人。

那樣燦爛的笑容,哪怕麵紗遮擋,也掩蓋不住笑容的魅力。

正當崇德帝看呆了時,一個恍惚,就見那女子入了水,麵紗一摘,衣裳一拋,光著身子彎腰搓洗秀發。待崇德帝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在偷窺時,再偏頭閉眼已經來不及了。

姑娘身上所有的美好,已深深映入崇德帝腦海,揮之不去。

並不注重女色的他,就這樣,對南宮湘一見鐘情了。

“湘兒,你會不會怪朕……好色?”崇德帝附在南宮湘耳邊,悄聲問。

南宮湘驟然得知當年真正的初遇竟是這般,臊得雙臂立馬抱住自己的身子,哪裡還能回答崇德帝色不色的問題。

見她滿麵紅霞,崇德帝卻繼續問道:“你眼下知道朕當年……無意識偷窺過你泉水中沐浴,會不會瞧不起朕,覺得朕是……偽君子。”

偽君子?

這樣的用詞,帶著三分貶損之意。南宮湘聽了,再沉默不下去,忙搖頭回應道:“不是,當然不是。賢哥哥在湘兒心中……一直都是正人君子。”

“朕先是偷窺過你,後是強了你,如此,還算是正人君子?”崇德帝調侃似的笑。

“算!我說算,就算!”南宮湘不喜歡崇德帝貶低他自己,仰起臉很認真地回答道。

“好,你說算,就算!”崇德帝笑著撩開她麵試,親%e5%90%bb她麵頰一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尾隨在身後的福公公,完全聽不到兩人在悄聲耳語什麼,但見原本滿臉薄怒的湘貴妃,好似變了個人似的,變得一臉羞紅,眼角眉梢處處洋溢著“幸福”二字。

福公公眨了眨眼,完全猜不透崇德帝是怎麼將湘貴妃哄好的。

“瞧不出來,咱們皇上被逼到一定份上,還是挺會哄女人的!”福公公猜來猜去也猜不出來,最終,隻感慨出這麼一句話來。

崇德帝和湘貴妃還在路上磨嘰時,金鯉宮裡入席的眾人,卻全都在翹首企盼著湘貴妃的露麵了。

湘貴妃作為南宮世家的聖女,光是這一個身份,就注定她身上縈繞著神秘的色彩。

再加上,入宮三年多,從未露過麵,這樣的湘貴妃越發籠罩上了神秘氣息。

是以,湘貴妃今日的出席,注定了萬眾矚目。

“怎麼辦,怎麼辦,就要見到湘貴妃了,我好緊張啊。”席麵上,一個綠裙姑娘小聲同鄰座的林灼灼道。

“湘貴妃要來,好端端的,你緊張個什麼勁啊?”林灼灼十分不解道。

卻見綠裙姑娘偷偷兒瞟了眼斜對麵的睿王盧劍,然後紅著臉道:“醜媳婦要見婆婆了,你說我緊張不緊張?”

林灼灼:……

醜,醜媳婦要見婆婆?

林灼灼先是一愣,隨後回味過來,立馬也朝斜對麵的盧劍瞟了一眼,哦,錯了,咱們的林灼灼可不是瞟了一眼哦,準確地說,是……瞪了盧劍一眼。

大有一股子質問的意思,質問盧劍——“混蛋,你何時還招惹了彆的姑娘”?

彼時,盧劍正與鄰座的蘇炎傾身交談著什麼,猛不丁察覺林灼灼望了過來,本能的,盧劍目光迎了上去。

然後,四目相對。

再然後,盧劍就被林灼灼莫名奇妙地……瞪了。

恰好,蘇炎瞅到了全過程,忍不住朝盧劍調侃笑道:“劍哥,不得了,你好像惹到了林姑娘,她生氣了。還不是一般的生氣,是很生氣。”

盧劍此時一頭霧水呢,他什麼都沒做,何時招惹到了小傻鳥?正毫無頭緒時,被蘇炎如此一調侃,盧劍索性笑回道:

“蘇兄你彆得意,等你的月靈一回來,你就會發現,天下姑娘都一般的難哄。可不是隻有本王的灼灼例外喲。”

蘇炎:……

果然,一提及月靈,蘇炎立馬閉嘴老實了。

蘇炎閉嘴不言時,斜對麵的林灼灼卻一個勁地對鄰桌的綠裙姑娘問話:“醜媳婦見婆婆?你什麼時候與睿王殿下看對眼的啊?”

林灼灼這一問,好幾個姑娘一塊起哄,紛紛問那個綠裙姑娘:“是呀,是呀,你什麼時候和睿王殿下看對眼了呀?”

然後,就見那綠裙姑娘羞澀一笑:“夢裡啊。”

林灼灼:……

一眾姑娘:……

紛紛無語了。

“怎麼了,怎麼了,人家就是看上睿王殿下了,你們還不許人家做做白日夢麼?”綠裙姑娘再次瞅了眼斜對麵的盧劍,然後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