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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在一眾姐妹裡低聲囔囔。

大約是被綠裙姑娘的大膽感染了,接下來,好幾個姑娘都紅著臉,羞澀承認她們也心儀睿王殿下,還一個個好奇道:“也不知睿王殿下喜歡什麼樣的姑娘呢。”

“我猜,睿王殿下可能喜歡倩瑩這樣的。”突然,一個小姑娘指著一個紫衣姑娘道。

“真的?”那個紫衣姑娘立馬臊紅了臉,隨後也飛快偷瞄了斜對麵的盧劍一眼。

林灼灼:……

怎麼感覺,才一陣子不見,她的四表哥成了香餑餑,成了無數姑娘的春閨夢中人了啊?

臭四表哥,是不是他背著她,在外頭惹了無數的風流債?

思及此,林灼灼又酸不溜幾地瞪向斜對麵的四表哥。

彼時,盧劍又在與蘇炎傾身交談著什麼,猛不丁又察覺林灼灼望了過來,本能的,盧劍目光再次迎了上去。

然後,再次四目相對。

再然後,盧劍就又被林灼灼莫名奇妙地……瞪了。

恰好,蘇炎再次瞅到了全過程,不過這回蘇炎沒再調侃盧劍了,而是偏過頭去偷偷抿嘴笑。

盧劍這回再忍不住了,索性起身大步朝小傻鳥的席位走過去。

“哇,睿王殿下朝咱們這邊走過來了!”有姑娘第一個察覺,立馬紅著臉道。

“天呐,真來了。”

一刹那,那些先頭還膽肥議論紛紛的姑娘,一個個都紅著臉垂了眼,一副緊張局促的樣子,再沒了先前的大膽。

唯有林灼灼,神情未變,還在抬眸瞪著盧劍。

“怎麼了?本王又怎麼招惹你了,如此瞪我?”盧劍大大方方停在林灼灼麵前,隔著一張矮桌,探手觸摸她腦頂。

盧劍絲毫不避諱,於是整座大殿裡的人,全都瞧到盧劍撫摸林灼灼腦頂了。

先頭那些姑娘們,一個個全都看呆了,目光全部停留在盧劍撫摸林灼灼腦頂的手上,心內說不出的羨慕嫉妒。

林灼灼呢,之前還氣呼呼的呢,就想瞪死四表哥算了。可被四表哥這般當眾曖昧……驀地,羞臊之心占了上風,一張臉噌的一下紅了,趕忙一把打掉四表哥撫摸自己頭頂的手,搖著腦袋道:“沒什麼,四表哥你快走吧!”

“你當真沒事?那你告訴本王,你剛剛為何瞪我?”

盧劍得不到答案,就不走,反正他剛剛已經觸摸林灼灼腦頂了,已算是在眾人麵前公布了他和林灼灼的關係,那還避嫌什麼?

何況,在盧劍的腦子裡,就沒有“避嫌”兩個字,他巴不得全京城的人都曉得——林灼灼如今是他盧劍的女人。

是以,盧劍大手被林灼灼打掉後,非但沒走,還索性繞過矮桌,蹲到林灼灼身邊,湊過耳朵去她唇邊,一副要當眾與她說悄悄話的架勢。

林灼灼見四表哥這般,才猛地想起四表哥骨子裡是個浪蕩不羈的人呢,才想起四表哥曾經乾下的那些浪蕩不羈之事呢,譬如去年就故意穿上那件沾染上“紅唇印子”的白色衣袍,到皇舅舅和一堆大臣麵前炫……

思及此,林灼灼心中萬分懊悔,方才不該瞪四表哥的,這下好了,惹得四表哥得不到答案便不罷休了。

可那樣酸不溜秋吃醋的話,她哪裡說得出口?是以,林灼灼一張臉,憋得紅彤彤的,比落日晚霞還要紅。

正在這時,太子盧湛去後殿淨房歸來,撥開珠簾門,就見到盧劍曖昧地撫摸林灼灼頭頂,而林灼灼則滿麵臊紅地去打盧劍的手。

太子盧湛腳下步子一頓,腦子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盧劍和林灼灼居然彼此看對了眼,成了一對了?

就盧劍那樣浪蕩不羈、整日裡沒個正型的男子,林灼灼居然看上了眼?

震驚過後,盧湛又腦子裝了屎似的,自我感覺良好道,林灼灼不會是被他傷害後,就……就因愛生恨,故意要招惹上他不成器的四弟,來報複他?

第108章

盧劍大步流星來到林灼灼麵前, 先是大手撫摸她腦頂,被她一巴掌打掉後,盧劍又索性繞過矮桌蹲到她身旁, 送上耳朵到她唇邊, 一副要聆聽她說悄悄話的樣子。

被盧劍這樣子高調一搞,整座大殿裡的視線, 齊刷刷聚集到林灼灼身上。

如此萬眾矚目,林灼灼頃刻間不自在極了, 渾身都燒得發燙起來, 一張白芙蓉麵也刷的一下, 變成了粉紅芙蓉麵。忙乞憐似的對四表哥求道:“四表哥, 你快回你席位上去吧,彆鬨了, 真的什麼事都沒有。”

“你沒說實話,我不走。”盧劍聽罷,依舊搖搖頭蹲在她身邊, 很明確表示得不到答案,就一直黏著她不走。

林灼灼:……

一時不知該拿四表哥怎麼辦了。

正在這時, 大殿門口的太監操著尖細嗓音, 揚聲道:“皇上駕到, 湘貴妃娘娘駕到!”

湘貴妃到了!

聽到這個消息, 眾人的視線才唰地一下離開林灼灼, 全都起身投向大殿門口的湘貴妃。

然後, 下一刻, 眾人驚呆了,從後宮嬪妃到文武百官,再到內外命婦和所有貴女、公子們, 全都以為自己眼花了。

湘貴妃在哪?哪哪都沒尋到婦人的身影啊。

總不會……走在崇德帝身邊那個紅裙少女,是湘貴妃?戴著紅色麵紗,身段婀娜多姿那個?

天呐,那模樣看上去,撐死了不超過十七歲,哪裡像是生過兒子的婦人,簡直就是一個妙齡姑娘,看上去還是黃花大閨女那種啊。

這一愣神,這一恍惚,大殿裡半數的人都傻呆了,一時忘記下跪行禮。

直到太監尖細的嗓音又來了,大聲喊道:“跪……”,眾人才傻愣愣地回過神來,忙低頭跪了下去,山呼:“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人這樣的失態,這樣的反應,崇德帝全部瞧在眼底,怕湘兒覺得不自在,他的大手很自然地握住了湘兒的手,牽著她踏上大殿中央的紅地毯。

南宮湘果然不愧是南宮世家聖女,見慣了大場麵,倒也沒拘謹,大大方方讓崇德帝牽,兩人十指緊扣,就這樣一路並肩同行,朝龍椅行去。

跪地的眾人,哪怕跪地垂眸,餘光也依舊看清楚了崇德帝和湘貴妃十指緊扣的手。這樣的排場,這樣的恩愛,睿王盧劍又爭氣,眾人紛紛了然,空懸的後位,非湘貴妃莫屬了。

林灼灼也還是第二回 見到湘貴妃,第一回見時,還是去年皇舅舅被太子氣得吐血暈厥那回,那次在皇舅舅寢宮裡意外偶遇湘貴妃,丁點都不緊張。可今日,林灼灼明顯感覺自己微微有些放不開,頗有股醜媳婦初見公婆之感。

尤其湘貴妃路過她時,似乎格外打量了她一眼,林灼灼心頭的那份緊張就又添了一分。

話說,南宮湘踏入大殿後,視線就不自覺地去尋兒子盧劍的身影,在公子哥那邊沒尋到,不期然在一堆姑娘裡頭瞧到了……還緊緊挨著一個紅衣少女跪著。

這樣的一幕意味著什麼,南宮湘又不傻,很自然往那上頭想去了,然後就格外打量了那紅衣少女一眼。

這一眼打量過去,南宮湘心頭禁不住泛起漣漪。

南宮湘過目不忘,一眼瞧出,兒子身邊的紅衣少女,竟是去年有過一麵之緣的……蕭盈盈之女?

“怎麼了?”崇德帝察覺湘兒盯著林灼灼直瞅,忍不住小聲詢問。

南宮湘沒說話,隻淺淺一笑,搖了搖頭。然後越過盧劍和林灼灼,繼續前行。

隨後,南宮湘與崇德帝一同抵達紅毯儘頭,崇德帝自有龍座,南宮湘則落坐緊鄰的席位。落坐時,南宮湘再次望了那頭的林灼灼一眼。

彼時,太監剛喊完“免禮”,林灼灼正要從地上起身,然後也不知四表哥是有意還是無意,起身時,他的手背擦過了她的手背。

這樣的肌膚觸碰,林灼灼手背立馬一層酥|麻,小手趕緊不好意思地躲開。

盧劍見了,唇邊一個壞笑,但這次他沒再說什麼調侃她的話,隻是單純瞅著她笑。⑩本⑩作⑩品⑩由⑩思⑩兔⑩在⑩線⑩閱⑩讀⑩網⑩友⑩整⑩理⑩上⑩傳⑩

“你母妃來了,快彆杵在我這了,快回你自己席位上去吧。”林灼灼見他還不走,急得想跺腳,最後借著矮桌遮擋,到底一腳踩上他腳背,催促他道,“四表哥!”

“我母妃來了,你就急成這樣?”盧劍低頭瞅了眼鞋麵上的腳印,然後朝她一臉壞笑道,“可是怎麼辦呢,本王不想走,你還沒告訴我你先前為何瞪我呢。”

還一連瞪了兩次。

林灼灼:……

居然還記得那茬事?

突然發現,記憶力太好,為人太執著,有時還……真的不是什麼好事。

愣了愣,林灼灼心頭想起先頭發生的一樁事,立即拿出來扯謊道:“還能為了什麼,誰叫你先頭讓我等你,結果轉頭你就自己跑了,害我傻乎乎的一直站在那裡等,白白等了你很久。你說,我該不該瞪你?”

盧劍聽了這話,立馬回憶起來了,確實有這麼一件事,當時小太監跑來告訴他,他母妃失蹤了,他一著急就一聲招呼沒打、跑走了。

思及此,盧劍斂了笑,正色道歉道:“灼灼,對不住,當時有急事,我就來不及跟你告彆了。”

林灼灼聽了,心下一鬆,以為四表哥終於可以滾回他自己席位上去了,卻不料……

盧劍話鋒一轉,又一臉壞笑上了:“可是本王知道,心%e8%83%b8寬廣的你並未因為那件事而生氣。說吧,你瞪我的真正原因到底是什麼?”

林灼灼:……

“一直逼問你,你都不說,莫非是什麼你難以啟齒的害羞事?”盧劍笑道,“那本王猜猜哦,莫非……是本王太過優秀,惹得一堆小姑娘心生愛慕,你酸醋到不行,就忍不住瞪我?”

林灼灼:……

天呐,四表哥怎麼一猜就中?

但這樣吃醋拈酸的事,林灼灼才不肯承認呢,嘴硬道:“怎麼可能?我才不會那樣呢,你猜錯了!”

卻不想,盧劍緊接著湊到她耳邊,小聲笑:“小傻鳥,你彆嘴硬不承認了,我的耳朵好使得很,先前你和那些姑娘們在說什麼,我聽得一清二楚。”

林灼灼:……

他都聽得一清二楚了,還故意跑過來問她?還一直追問個不停,又是摸她腦頂,又是蹲她身邊,各種手段都使儘?

“小傻鳥,不這樣,本王怎麼向滿殿裡的人公布,你是本王的女人?”盧劍說罷,又寵溺地摸了摸她腦袋。

林灼灼:……

一張臉唰地一下,再次漲紅。

真是要被不按常理出牌的四表哥給臊死了。

好在,摸完這最後一次腦袋,四表哥總算笑著離開,回他自己的席位了。

就在此時,林灼灼又察覺湘貴妃瞅了自己一眼,然後林灼灼立馬領悟過來一件事——

若說四表哥先頭對她的親密,是故意向滿宮殿裡的人宣布,她是他的女人;那皇舅舅和湘貴妃來了之後,四表哥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