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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念頭來。飛快掃了眼房內,隻見紅玉早已識趣地退出房外了,眼下,房裡隻剩下他和她。

一個情動,盧湛低頭就堵上了她紅唇,到底是已經發生過關係的人,膽子肥了很多,飛快湊到她衣襟上去,三兩下盤扣開了。

那一刹那,林真真心頭微驚,她被爹爹打得皮開肉綻,還未好全呢,眼下做……光是想想,就知道很遭罪。

可太子哥哥夜闖香閨,為的是什麼,不言而喻。至少林真真以為是這樣的。

這般想著的林真真,一時竟不大敢拒絕了,便半推半就忍了下去。

彼時,大夫人薑氏也窩在自己房中,氣惱得不肯吃晚飯。她吃不下,西側間的林鎮茂卻吃得香噴噴,還讓丫鬟上了一壺好酒,那酒香濃烈,大夫人薑氏起身去淨房時,嗅到了。

這一嗅,越發來了氣。

“混蛋男人,我沒胃口,你倒喝得很來勁!”立在西側間門口,大夫人薑氏又想罵。

好在身邊的大丫鬟是個情商高的,曉得大夫人與大爺這樣鬨下去,除了將關係搞得更僵,再折騰得二房、三房來看熱鬨外,絲毫好處都沒有。便拿話轉移大夫人的視線:

“大夫人,聽聞姑娘心情不佳,也一口沒吃呢。姑娘身上還有傷,這樣不吃飯可不行,夫人好歹過去勸勸。”

大夫人薑氏眼下可是將女兒看得跟寶貝似的,哪怕進宮當側妃的事遇到了障礙,不到最後夢碎的一刻,她也依舊不會放棄女兒。

是以,聽了這話,大夫人薑氏立馬掉頭朝女兒院子行去。卻不想,剛進了女兒小院,就見紅玉沒在女兒屋裡伺候,反倒站到了走廊上。

等大夫人薑氏稍稍靠近些,紅玉見到夫人來了,眼底似有慌張之意。

大夫人薑氏正要開口詢問,就見紅玉飛快迎了上來,朝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食指豎在唇邊。

大夫人薑氏一見便知有貓膩,忙擺手讓身後跟著的丫鬟婆子退出院子外去,她自己則繞過紅玉徑直前往女兒閨房查看。

“大夫人,您也彆去,太子殿下來了,眼下正在姑娘房裡呢。”紅玉當然曉得姑娘和太子正在房裡做什麼,生怕大夫人驚擾了太子殿下,平白惹得太子殿下不快。情急之下,隻得和盤托出。

大夫人薑氏腳步一頓,太子殿下來了?

心中一喜。

這男人對女人啊,若他還肯夜探香閨,便還有戲。

隨後,也不知大夫人薑氏想到了什麼,並未就此後退,反倒踮起腳尖繼續摸去女兒閨房。

大夫人是主母,紅玉隻是個丫鬟,見大夫人執意靠近,她也無可奈何,隻能乾站著,看大夫人到底要做什麼。

隻見大夫人薑氏貓腰行至了閨房窗下,屋裡那陣“嗚嗚嗚”的低泣聲,時不時溢出窗外,大夫人薑氏可是過來人,哪能聽不懂?

光聽了,還不放心,大夫人薑氏又一指頭捅破了窗戶紙,見到床帳裡頭女兒跪趴在那,太子正……看到太子那副沉迷、享受的樣子,大夫人薑氏才放心了。

她相信,無論今日女兒她爹如何得罪了太子,經過女兒這一通銷魂的伺候,太子心口那股悶氣也能散得七七八八。

撫撫%e8%83%b8口,大夫人薑氏懸了一日的心,終於落了地。

女兒她爹單方麵拒絕了內務府又怎樣,隻要太子殿下堅持要納女兒為側妃,她爹一個五品小官哪裡阻礙得了?

正心中想著時,窗內忽地溢出一聲悶聲,大夫人薑氏一聽便知太子這是結束了,再不敢聽壁角,麻溜地貓腰溜走。但也沒走太遠,站去院門外等著了。

房裡的兩人,哪裡曉得他們被聽壁角了,結束後,盧湛也沒立馬離去,而是躺在床上擁著林真真,兩人輕聲說話。

“進宮的事,你彆憂心,萬事有孤在。”盧湛下巴擱在林真真頭頂,輕言細語道,“明兒孤就去找蘇炎,讓他立馬將親事退了。後日,孤命內務府趕緊挑選個黃道吉日,就挑最近的一個,然後孤親自前來迎你入宮。”

親自前來?

聽了這話,原本折騰去了大半條命的林真真,立馬又活了過來,隱隱有些喜極而泣。要知道,區區一個側妃而已,堂堂太子殿下哪裡用得著像迎娶太子妃一樣,親自出宮去迎?

她一個側妃,能得到太子“出宮親迎”的待遇,可見太子心頭依舊還是很愛她的,並未如她先頭所思那般,太子的愛淡了。

思及此,林真真臉蛋越發貼緊了盧湛%e8%83%b8膛,幸福的淚珠順著眼角滑落,濡濕了盧湛%e8%83%b8膛。

盧湛察覺到了淚水,想也不想,便大手撫上她小臉,摸去不多的淚水,笑道:“傻姑娘,這樣就幸福得掉眼淚了?日後你進了東宮,孤寵你的日子還多著呢,保證將你寵成滿京城貴女最羨慕的模樣。”

聽到這樣的甜言蜜語,哪個姑娘不愛聽?

林真真自然也愛,當即彎唇一笑,美上了。

這夜,盧湛沒回宮,就在林真真閨房擁著她過了一夜,直到夜裡五更天了,差不多快天亮了,盧湛才起身要離開。

盧湛一動,原本窩在他懷裡的林真真,立馬也醒了,睜著一雙睡眼惺忪的眼,林真真強打起精神,起身服侍盧湛穿衣。

彼時,林真真身上著衣不多,隻著了一件繡著鴛鴦花紋的小衣,小小巧巧的,白白的肩頭露了出來,像極了兩朵白牡丹。

盧湛見了,再次口乾舌燥起來,而她正圈住他脖子,幫他整理衣領,這樣的親密動作,盧湛就又控製不住自己了,索性壓住林真真再放肆了一回。

林真真也不忍掃了太子的興致,便強忍著又伺候了一回。

好在盧湛體貼她,這回沒要太久。離開前,盧湛再次親著她唇道:“等孤的好消息,今日蘇府的人就會上門來退親,你讓你爹娘提前備好相關的文書。

“好。”林真真笑容甜美,一雙眸子崇拜地看向盧湛。

這樣崇拜的目光,是盧湛最喜歡的。見之,又親了親她軟軟的唇,才終於翻窗離開了。

林真真目送盧湛消失在了窗外,麵上的歡喜頓時被一層痛楚之色替代,她身上的傷本就沒好全,還一連伺候了太子兩次,當真是說不出的受苦。若非怕太子多想,她昨夜完事後就想抹藥了。

卻不想,林真真剛要穿上中衣,好喚紅玉進來上藥時,房門驀地“嘎吱”一聲從外頭打開了,竟是她娘一聲招呼不打就進來了。

林真真唬了一跳,忙拉上被子擋住自己,麵上是說不出的尷尬。頗有股再度“抓奸在床”的尷尬。可不是抓奸在床麼,太子才剛穿衣離開,娘親就進來了,這與抓奸在床有何區彆?

而且,此刻外頭的天才剛泛起魚肚白,娘居然起這麼早,一大早就闖來她房裡?

林真真正滿麵尷尬,且疑惑不解時,大夫人薑氏已快步進了屋,先將敞開的西窗闔上,然後再來到女兒床邊,笑著道:“好了,我是你娘,你害羞什麼?不就是太子殿下在你房裡歇了一夜麼,這是好事。”

林真真聽了這話,立馬滿麵漲紅,合著她和太子過夜的事娘親都知道了?

大夫人薑氏何止是知道啊,還曉得太子至少一夜臨幸了女兒兩次呢。

原來,昨夜大夫人薑氏貓腰走後,並未走遠,而是站在女兒小院外頭,想等太子走後,她好進屋來交代女兒幾句話。哪裡曉得,足足等了一個時辰,也不見太子出來。

二月的天,夜裡凍得慌,大夫人薑氏也就沒再繼續等,自己回房睡去了。不曾想,心裡一直惦記著這事,早上天不亮就又醒來了,“昨夜太子不會留宿了吧”,抱著這個好奇的念頭,大夫人薑氏可是再睡不著,索性一個丫鬟婆子都不帶,隻身一人悄悄來到女兒閨房外。

不想,又被她撞上太子壓住女兒在寵幸。③思③兔③文③檔③共③享③與③線③上③閱③讀③

這個寵幸頻率不低啊,大夫人薑氏心頭喜之不儘,默默聽了會壁角,直到太子翻窗而出了,她心頭的喜悅再也抑製不住了,忙不迭地就推開房門,朝女兒道喜。

“得了太子喜歡,是好事。依我看啊,太子是憐惜你身上有傷,才隻來了兩次,要不,非得一夜來個四五次不可。”大夫人薑氏笑著坐到了女兒床沿上。

林真真聽了這話,當真是臊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了,尷尬地咬住了下唇。

任誰和心上人才睡過,緊接著發現這種私密事竟被娘親偷聽了壁角,還被當麵調侃,都得尷尬得要死。

偏生大夫人薑氏絲毫不覺得尷尬,還主動從木匣子裡掏出那種藥來,要給女兒上藥:“好了,好了,彆羞了,躺好吧,娘給你抹一層藥。清涼一下,就會舒服很多。”

林真真確實很不舒服,急需上藥,便也顧不得羞了,躺下隨娘親去了。

“娘看得出來,太子呀對你是真的很在意,這才昨日剛出了你爹的事,太子立馬就跑來安你的心了。你就放心好了,進宮當側妃的事,甭管你爹什麼態度,太子都會給你搞定。”大夫人薑氏邊給女兒上藥,邊笑著道。

“嗯,太子殿下也是這般說的,他說今日就會讓蘇炎來咱們府上退親,讓娘親你早點準備好退親文書。”林真真提及太子說過的話,心內立馬湧起一股子甜蜜,這蜜太甜了,瞬間將娘親帶來的尷尬感給壓了下去。

大夫人薑氏聽說太子今日就去搞定蘇炎,臉上那個笑容啊,就越發燦爛了起來:“好的,娘親這就去準備退親事宜。”

說著時,恰好藥也上完了,大夫人薑氏拿帕子擦了擦手,便要回房去準備退親相關的文書,還有當初的定親信物,蘇家那柄祖傳的玉如意也得找出來,一並退還給蘇炎。

思及那柄玉如意,大夫人薑氏心頭一陣肉痛。

“娘,退親的事可彆跟爹爹提前說,免得又滋生事端。等蘇府的人來了,再告知爹爹不遲。”林真真一把拽住娘親,仰頭叮囑道。

“這個自然。”一提起林鎮茂,大夫人薑氏鼻子裡就是一哼,“那個死腦筋,讓他曉得了,豈非又會壞事!”

說實話,此刻此刻,大夫人薑氏是很想去林鎮茂跟前顯擺一下的,告知林鎮茂,你個五品小官說的話,到了太子殿下跟前就跟放了個屁一樣的,人家太子殿下壓根不屑。

可惜了,這樣解氣的話,暫時還不能說。大夫人薑氏隻能勸自己再忍忍,等退親成功後,再去氣一把林鎮茂了。

第92章

話說, 盧湛得了人,神清氣爽從林真真房裡出來,卻不想, 剛翻出了林國公府院牆, 沒走幾步,就聽到巷子對麵有兩個早起的婆子在嘲諷道:

“這年頭啊, 不要臉的事當真是一樁接著一樁呢。”

“怎麼了又是?”

“還能怎麼了,我那個遠房表侄子啊, 被宮裡那位帶壞了, 昨日夜裡吃了點酒, 就摸到了他表妹房裡, 硬是把他已有婚約在身的表妹給上了。還說什麼,宮裡那位能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