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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黑去了十日前有過親%e5%90%bb的山洞。

也不知怎的,越臨近假山洞,盧湛小腹就越憋,還有一團火在猛躥。

“林真真,你為什麼要背叛孤,為什麼?”

盧湛體.內的不適,他不知是藥物所致,隻以為是內心巨大的悲痛引發的。單手扶著岩石,望著近在眼前的洞口,盧湛喃喃喚起了林真真的名字。

一遍遍小聲哭訴:“孤難道對你不夠好嗎,你為什麼還要背叛孤?”

盧湛真心是想不明白,正因為不明白,才越發苦悶。

這時體.內的“催情.藥”越發發作得厲害了,盧湛渾身燥熱難耐。

這樣的痛苦,盧湛滿心以為是林真真的背叛帶來的,單手扶著岩石壁,額頭靠在手背上,咬著牙死死忍著。

林真真爬上來時,一拐彎,看到的就是盧湛這樣一副痛苦難捱的樣子。

“太子哥哥?”林真真嚇了一跳。

想也不想,忙跑上前,一把攙扶住盧湛胳膊。然後,林真真仰起臉,氣喘籲籲問道:“太子哥哥,你這是怎麼了?”

聲音明顯帶了哭腔。

盧湛驟然聽到熟悉的“太子哥哥”,還以為自己幻聽了。待胳膊傳來一陣觸碰,一偏頭,對上林真真焦急的臉蛋,盧湛才意識到不是幻聽,而是林真真確實來了。

“真真……”名字剛要喚出口,盧湛猛地又想起她背叛自己的事,一甩胳膊,將林真真給甩了開去,“你還來孤身邊做什麼?嗬,你不是已經與你的未婚夫相親相愛了嗎?”

林真真一個不慎,被摔到了堅硬的地上,磕疼了胳膊肘和膝蓋。再聽了太子衝口而出的話,眼淚就再次泛濫了,趴在地上也不起身,隻仰頭朝盧湛哭道:

“太子哥哥,你誤信了他人的挑撥,我沒有背叛你,我沒有!”

“從被算計定親的第一日起,我就寫信告知你實情,期盼著太子哥哥早日幫我解除婚約的呀,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林真真對你的心,可昭日月!若有半絲虛情假意,就讓雷劈死我好了!”

林真真雖然在哭,但一字一句氣勢很足。

若是平日的盧湛聽了,絕對願意與她好好將話繼續下去。

但此刻的盧湛,體內藥物已經大規模發作,頭昏腦脹的他什麼也聽不進了,腦子裡隻浮現今日林真真撲了蘇炎的畫麵,自顧自低吼道:

“收起你的謊話,你要是對蘇炎沒意思,你會撲他?騙鬼呢!”

“撲了他,你立馬羞澀地低頭,你當孤沒瞧見?告訴你,那會子孤就站在不遠處,瞧了個一清二楚……”

這一通吼,吼得林真真腦子都亂了。

她就知道,症結出在那一撲上,太子哥哥才會避了她一夜,一個眼神都不瞅她。

“不,不是那樣的,我沒撲蘇炎,是我娘推了我一把,我沒站穩啊……我哪裡有害羞?當時我明明是尷尬得要死,才低的頭啊!”

林真真說這話時,大抵是被“撲”這個詞提點了,立馬從地上起身,一把朝盧湛撲了過去,撲得盧湛背靠在石壁上。

而她,則一頭埋在盧湛懷裡,雙手扯著盧湛身前的衣袍,嚶嚶哭泣:

“太子哥哥,你信我,我真的沒有去撲蘇炎……”

此時此刻,盧湛身體裡的藥物開始流竄四肢百骸,林真真又主動投懷送抱,盧湛哪裡還能控製得住自己?

再加上一聲聲“蘇炎”的名諱刺激,盧湛一把摟住林真真,低頭就狂%e5%90%bb起來,將她嘴裡的“蘇炎”儘數掠走。

突如其來的%e5%90%bb,莫名給了林真真安全感,絲毫不抗拒,順著他的動作閉上雙眸,甚至還踮起腳配合。

可林真真怎麼都沒想到,這次與以往的兩次均有了不同,太子往她衣裳裡探去。

這個變化,令林真真有一瞬間的慌亂,本能地要阻止。

可下一刻,又有了猶豫,太子如此這般,是不是在試探她的真心?眼下拒絕太子,會不會讓太子誤以為她不夠誠心,連自己都不肯交付給他?

林真真猶猶豫豫時,心頭驀地騰起娘親今日的話:“……那個小妾會搶走了蘇炎的心,靠的就是床上那一睡……”

所以,睡了,關係就會更進一步,也能抓住男人的心?

經曆過這麼幾次大變故,林真真想得很清楚了,她心頭真正愛的男人就是盧湛,從未變過。

這十日被盧湛拋棄的日子,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再沒人比她更清楚,簡直每時每刻都在飽受煎熬。

好不容易再迎來了太子的熱情,林真真咬咬牙,一狠心,決定獻上自己,如娘親所教那般,用身子來穩固太子對她的情和愛,拉近彼此的關係。

思及此,林真真不僅不阻攔盧湛,還主動攀住盧湛,去輕啄他耳垂。耳朵最是敏[gǎn]之處,如此一來,盧湛哪裡還抑製得住?抱著她,兩人對調一下位置,改成她背靠石壁。然後,將她整個嬌小的身子托起。

裙帶被寒風吹到了黑黢黢的假山洞裡,連同一塊飛去的還有厚實的冬日長襪。

寒風中,林真真因為冷,打了個顫。

眼下的盧湛,渾身發燒似的滾燙,他絲毫都感覺不到冷,隻感覺到熱,熱到不行了。

腦子裡還充斥著滿滿的“蘇炎”,像是有無數個“蘇炎”字符,在盧湛腦海裡亂竄,這激得他隻有一個渴望,要了林真真,占有林真真,以最快的速度得到她。

猛地,正閉眼沉浸在美好裡的林真真,驀地睜大了雙眼,盛滿了痛楚。

盧湛閉著眼,什麼都沒看到,隻一個勁要她。

林真真哭了,哭著撓他雙肩。

兩人無心它顧時,怎麼都沒料到,常嬤嬤爬上了假山。還爬在半山腰時,一陣風吹來,帶著姑娘顫唞的哭聲。

一聽,常嬤嬤立馬笑了,太子弄上了呢。

可聽著,聽著,常嬤嬤察覺出不對勁啊,因為隱隱中似乎又傳來“太子哥哥,輕些”的哭求聲。林灼灼那個死丫頭,這個時候,居然還有閒情逸致呼喊什麼“太子哥哥?”

直覺不對勁。

常嬤嬤思忖兩下,還是尋著哭聲爬了上去,一拐彎,隻見太子正抱著一個姑娘,在洞口不遠處的石壁上正乾著呢。月光有些黯淡,常嬤嬤瞅了好幾次,都沒瞧出那姑娘到底是不是林灼灼。

直到,那姑娘突然難受得仰起脖子,月光直直打在她麵龐上。

常嬤嬤一驚,天呐,這姑娘壓根不是什麼林灼灼!

竟是蘇炎的未婚妻,林真真?

天呐,乾錯人了,太子給蘇炎戴了綠帽子,這可怎麼得了?

這一發現,驚得常嬤嬤險些沒站穩,雙腿都戰戰兢兢,發起軟來。待回過神來,常嬤嬤趕忙溜下假山,以最快的速度跑回設宴的金鯉宮。

常嬤嬤回到金鯉宮時,朱皇後正笑著與崇德帝說著什麼事呢,一時也無法回稟,常嬤嬤隻能乾著急。

朱皇後自然是瞧到常嬤嬤回來了。

但遠遠瞥見常嬤嬤邁進大殿門起,朱皇後心頭浮起的念頭,便是太子和林灼灼成了,壓根沒去細瞅常嬤嬤麵上神情。

再加上崇德帝今夜與朱皇後多說了幾句話吧,朱皇後滿眼的笑意,與崇德帝一來一回,竟是舍不得收了話題。

急得常嬤嬤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終於,帝後說完了,常嬤嬤趕忙彎腰湊到朱皇後耳邊道:“皇後娘娘,出大事了,也不知怎麼搞的,林灼灼不翼而飛。太子殿下在假山裡臨幸了蘇炎的未婚妻,林真真。”

朱皇後麵色驀地一變。

林灼灼不翼而飛?太子臨幸錯了人?

怎麼會這樣?

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怎會出了這般大的變故?

居然被調了包?

等等,方才說臨幸的是誰來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朱皇後這才想起了關鍵處,懷疑是自己聽錯了,眼神直直射向常嬤嬤:“你剛剛說,臨幸了誰?”

常嬤嬤再次悄聲道:“蘇炎的未婚妻。”

朱皇後腦袋裡轟的一下,當真是晴天來了一道大霹靂啊,炸得她腦子險些不會運轉了。

天呐,當朝太子弄了臣子的未婚妻,本就已經很說不過去了,還偏偏是蘇炎的未婚妻?

蘇炎可不是普通人啊,是崇德帝跟前的大紅人啊!

若說今夜這出調包計,不是故意有人算計的,朱皇後都不信了!

思及“有人故意算計”,朱皇後一顆心頓時忐忑不安起來,完了,對方算計了這樣一出調包計,肯定不是私下裡給太子送一個發泄的女人,這般簡單。

是了,夜宴即將散席,緊接著,一眾賓客就要走出大殿,四散開來,三三兩兩自行結伴,自去尋地方賞花燈、猜燈謎。

這一四散開來就不得了啊,絕對會被幕後之人用各種手段,引流到假山去圍觀。

這明顯是要借著賓客眾多的大好機會,曝光了太子強占臣子未婚妻的醜事——太子自己是有婚約在身的,又強行奪去了天子近臣未婚妻的清白。

這事一旦被圍觀,後果相當嚴重啊。

思及此,朱皇後一顆心都隱隱顫唞起來。

“皇後,怎麼了?可是又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先頭就鬨出過兩個宮女為了賞賜,打架扯頭發的事,崇德帝見朱皇後麵色又隱隱不對,忍不住蹙眉問道。

朱皇後見問,手指一顫,但哪裡敢老實交代?一輩子隱瞞住崇德帝才好呢。

朱皇後便朝崇德帝笑道:“沒什麼事,就是下頭小宮女笨手笨腳的,又乾了點碎碎平安的事。”

崇德帝聽了這話,以為打碎了朱皇後平日裡寶貝的東西,也就沒放在心上了。

見崇德帝糊弄過去了,朱皇後心頭一鬆,隻盼著瞞著崇德帝,將太子之事私下裡處理了。

隻見朱皇後囑咐常嬤嬤,趕緊帶上解藥,去給太子解了毒。那樣的藥,若單靠女人,還不知要解到什麼時候呢。

常嬤嬤點點頭,若她身上有解藥,她早就衝上去給太子服下了,可惜,身上沒帶。是她失策了。

“你再多帶些人,去守著假山,不許旁人再靠近。這裡有本宮,本宮自有法子穩住大殿裡的賓客,不許他們亂走,以防出去被幕後之人利用,圍觀了太子,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朱皇後簡略說完應對之策,就催促常嬤嬤趕緊走。

常嬤嬤前腳剛離開,就見朱皇後朝崇德帝笑道:

“皇上,如此乾坐著多無趣,不如咱們來個擊鼓傳花的遊戲吧。無論男女,全部參加,凡是鼓點落下,手裡拿著花的,一律上台去,拿出點真本事來表演助興。”

崇德帝琢磨了一下,點頭道:“行,總是台上那些舞姬表演,看多了,確實無趣。”說著這話,崇德帝視線掃向了下頭一幫子大臣。

大臣們:……

不是吧,他們一群大男人,笨手笨腳的,上台去表演?

那豈不是要笑死個人?

崇德帝眯眯眼,看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