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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畢後,林灼灼身前衣裳儘數濕透,凍得瑟瑟縮縮,然後喉嚨也疼得不像是自己的了,一個勁猛“咳”。

常嬤嬤凝神細瞅林灼灼的慘樣,笑得滿臉的褶子。

直到欣賞夠了,常嬤嬤又估摸著太子差不多想要女人了,才一個手勢下去,命兩個暗衛趕緊將林灼灼送去假山,好給太子發.泄。

暗衛早就受過訓,不需要常嬤嬤多說,看到手勢,立馬架起林灼灼就往假山奔去。

常嬤嬤呢,自然是趕不上暗衛的腳步,隻能眼睜睜瞧著暗衛火速消失,她自己一個人慢慢溜過去。

原本吧,若是那等事發生在後殿的廂房,常嬤嬤是打算藏匿在角落,好好兒將林灼灼被上的畫麵,從頭至尾看個仔細的,好好兒欣賞林灼灼最開始的“哭,求饒”,再到後來藥效起作用後的“要了還想要”的騷樣子。

奈何,太子自己挑中了假山,假山洞裡黑黢黢的一片,不打著燈籠,完全就看不清。

常嬤嬤隻得放棄偷窺,改成假山裡聽聽壁角,聽聽林灼灼的哭聲就算了。

是以,常嬤嬤失去了一通快跑的心,隻慢悠悠走過去。

常嬤嬤怎麼都沒想到,她在慢悠悠走時,那兩個暗衛剛帶著林灼灼隱入假山裡,還未抵達太子所在的地方呢……

他倆架著的林灼灼猛地出手,還不等兩個暗衛明白過來怎麼回事,兩個暗衛已經被林灼灼三兩下乾翻在地,眼前一黑昏死了過去。

“林灼灼”一手提著一個暗衛,快速來到了假山後的另一個林子裡,將兩個暗衛往地上一丟,然後“林灼灼”朝巨石上坐著的白衣男子,拱手道:

“主上,任務已經完成。”

盧劍正陪著身邊的林灼灼猜燈謎呢,聞言,點點頭道:“好,下去領賞。”

“林灼灼”立馬道:“謝主上。”

說罷,便要轉身告退。

坐在盧劍身邊的林灼灼,突然出聲道:“等等。”

“林灼灼”腳步一頓,立在原地不動了。

盧劍瞅了瞅地上的“林灼灼”,又瞅了瞅身邊的林灼灼,道:“怎麼,你對她好奇?”

林灼灼點點頭:“天底下竟然有與我長得這般神似之人?”

真的太神似了,遠不是那個福娃的三分神似了,而是像了個九成九。

不說發型和衣裳一模一樣了,光瞧這臉蛋,這身段,竟也“一模一樣”。

林灼灼禁不住想,彆說常嬤嬤和兩個暗衛識彆不出是假的,就連她爹娘來了,光憑眼睛看,也未必能分辨出是假的。

甚至,林灼灼自己第一眼瞅到“林灼灼”時,也沒認出來是假的,第一反應還以為是自己在照鏡子呢。

那會子,林灼灼還在淨房裡,剛放完水,整理完畢褲子和裙子,陡地,落地帳幔外出現一道女子身影,當時林灼灼內心一陣發毛,還以為是朱皇後派了人來抓她。

大著膽子,林灼灼倏地一下挑開帳幔,卻見到了另一個自己,一樣的麵孔,一樣的粉色襖裙,一樣的梅紅鬥篷。

當時,林灼灼就驚呆了,整個人愣住,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

正在這時,“林灼灼”忽地在唇邊豎起食指,做了個禁言的動作,然後搶先走出了淨房。

林灼灼才反應過來,這個假“林灼灼”應該是爹娘或是四表哥安排下的替身。

在淨房裡沒時間說話,眼下林子裡再次見到替身,抱著好奇,林灼灼從墊了厚厚鬥篷的巨石上跳下地,來到“林灼灼”跟前,問道:

“這位姐姐,你是擅長易容術麼?”

“林灼灼”不言,隻瞅向一旁的盧劍,仿佛在詢問主上,是否該說實話。

盧劍點了點頭,道:“摘了吧。”

然後就見“林灼灼”兩手往耳朵旁一摸,驚見一層人.皮緩緩地撕了下來。

人.皮麵具揭了後,露出一張清秀麵龐,算不上美,隻有三分姿色,但勝在一臉英氣。

“你叫什麼名字啊?”林灼灼憐惜女暗衛替自己遭了罪,想記住她的名字,將來好時不時在四表哥跟前,替她美言兩句。

“奴婢名喚‘青蓮’。”女暗衛垂首低眉,但聲音裡透出股習武之人的英氣。

“好,今夜謝謝青蓮姐姐了。”林灼灼真心道謝。

青蓮淺淺一笑,隨即朝盧劍和林灼灼再次拱手道彆,退下了。

青蓮一走,林灼灼才猛地想起來,還沒詢問青蓮淨房外遭遇的細節呢,忙又要喚回來細問。

卻被盧劍擺手製止了。

“四表哥,我想知道細節。”林灼灼見到青蓮那濕噠噠的襖裙,還有發髻上的殘雪,已琢磨出遭遇非凡,忍不住想知道,萬惡的常嬤嬤到底對“她”做下了什麼。

“灌了一壺烈酒。”盧劍言簡意賅。

盧劍對常嬤嬤那個陰暗的小人了解頗多,不用聽青蓮細致地描述,光是瞅一眼青蓮濕噠噠的襖裙,以及發髻上的殘雪,已然將整個狠戾場麵幻想了出來。

定然是扣押在地上,掐住下巴,一通猛灌。

那樣悲慘的畫麵,不適合詳細描繪,更不適合說出來嚇壞了嬌養出來的林灼灼。

果然,林灼灼光是聽到“灌了一壺烈酒”,腦子裡也不知幻想出怎樣的畫麵來,身子已然一個哆嗦。然後,眸子裡就迸射出了恨意:“該死的常嬤嬤!”

“嗯,確實該死。”盧劍點頭道。

“四表哥,常嬤嬤是否也抓到了?”林灼灼突然想到,那兩個暗衛已經被青蓮抓了來,那常嬤嬤呢,是被彆的暗衛抓去彆的地方了麼?

若是也在跟前,非得狠狠捅常嬤嬤兩刀不可!

敢那樣灌她烈酒,還灌了整整一壺,林灼灼光是想想,就氣得想拔出刀來,刺穿了那個老不死的!

“沒抓。”盧劍實話實說。

林灼灼分外不解:“為何抓了這兩個暗衛,卻放過了更凶殘的常嬤嬤?”還讓她繼續在外逍遙?

“等會你就知道了。”盧劍握住林灼灼手臂,帶她出了林子,尋了個地勢高的地,指著下麵道,“等會兒,你瞪大雙眼,親自好好瞧。”

“瞧什麼?”是瞧常嬤嬤演戲,還是她爹娘要上場了?

林灼灼站在盧劍身側,越發不解了,仰頭問道。

盧劍望住她月光下的小臉蛋,隻露出一副“你猜”的神情,那唇邊的笑容說不出的神秘。

第73章

話說, “林灼灼”正被常嬤嬤壓在雪地裡灌藥時,林真真已經打著上淨房的借口,遠遠追著太子盧湛出了大殿門。

其實, 在宴席上, 太子盧湛剛起身往殿門口行去,林真真就已經想追出去了。奈何, 林真真瞅到朱皇後視線一直盯著太子,直直目送太子離去, 在朱皇後視線未撤時, 林真真不敢起身去追。

直等到太子身影消失在殿門前的視野裡, 朱皇後才收回視線, 轉頭去與崇德帝說話了。

此時,林真真才敢悄悄起身追出去, 可等她跨出大殿門檻時,院子裡哪裡還有太子殿下的身影?

舉目四望,通往男子淨房的小徑上, 零星有幾個公子在慢走,林真真猜測, 太子可能也在淨房, 便拐去右側園子裡的涼亭裡坐等。

卻不想, 這一等, 足足等了半刻鐘有多, 後去淨房的那幾個公子哥都出來了, 還不見太子出來。

林真真也不好攔住人詢問, 隻得又貓在涼亭裡乾等。↙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正在這時,出來的其中一個公子哥,主動與另一個公子閒聊:“咦, 我明明看到太子殿下出來了呀,怎的,沒去淨房?那去哪兒了?”

“我瞅著太子殿下心情不大好,興許去外頭溜噠,散心了吧。”

聽到這話,林真真才意識到,太子居然沒在淨房。

“太子哥哥,你去哪裡了呀?”

幾個時辰前,剛進宮那會,林真真已經錯失過一次太子,那會子明明瞅見太子就立在不遠處望著她,等她從淨房那頭繞過去時,卻再也尋覓不到太子殿下`身影。

那次久久尋覓不到的恐慌感,現在還縈繞在林真真心頭,未散去呢,沒想到,眼下居然再次弄丟了太子。

“太子哥哥,你到底在哪裡呀?”

林真真咬著唇,走出金鯉宮宮殿門,放眼望去,月色下,四通八達的路,完全不知該往哪條路去尋,很有些欲哭無淚。

卻不想,林真真剛挑了條小道,沿著燈籠一路尋去,還沒走上三分之一,就見斜對方另一條小道的儘頭,閃過一道明黃色鬥篷身影。

除卻崇德帝和朱皇後,唯有太子殿下可著明黃色衣物。

喜得林真真連忙折回三岔路口,提裙跑上太子所在的那條小徑,一路瘋跑往前追,速度那個快喲,好幾次險些被路上的小石子絆倒。

就這樣一路瘋跑,穿過園中小徑,躍過九曲回廊,又在積雪地裡摔趴了一跤。不料,等她爬起來再追,還是追丟了太子身影。

林真真立在蒼茫夜色下,焦急四顧,祈求上蒼不要折磨她,快點讓她重新發現太子在哪吧。也不知是不是心誠則靈,眺望遠方時,看到了她和太子曾經私會過的假山。

正當她恍惚憶起什麼來時,假山上忽地晃過一道明黃色鬥篷,那鬥篷被山上大風吹得鼓了起來,袍擺高高蕩起。

“太子哥哥,原來你去假山了。”林真真莫名閃出欣慰的淚光。

她還記得,十日前,就是在這座假山洞裡,太子緊緊擁%e5%90%bb過她。

那%e5%90%bb的熱度和力度,她還全部都記得。

抹掉眼淚,林真真再度提起裙擺,在月色下,快步朝假山奔去。到了假山腳下,徑直沿著蜿蜒的登山小道,一路朝十日前擁%e5%90%bb過的假山洞攀去。

假山上,“太子殿下”見林真真已被吸引上了山,忙將身上的明黃色鬥篷脫下來,反麵穿上,瞬間成了平平無奇的黑色鬥篷。

原來,這個“太子殿下”是假的,乃睿王盧劍手下的暗衛所扮,負責引路,將林真真一路勾到假山上來。

暗衛換上黑色鬥篷後,迅速隱身於亂石後,再不露麵。

太子盧湛確實沒去淨房,走出大殿後,對上天上懸掛的圓月,莫名的充斥了滿腦子的林真真,一陣陣苦楚似井噴,擊打得%e8%83%b8腔說不出的難受。

而大殿裡正坐著林真真,似乎想逃離,盧湛索性徑直出了金鯉宮宮門,遣散身邊的太監,孑然一人,隨意踏上一條燈籠懸掛最多的小路,漫無目的地在寒風中亂走。

不想,這一走,竟遙遙對上了那座假山。

也不知是太過思念林真真,還是怎的,隻望一眼那座假山,腦海裡便一遍遍回放十日前擁%e5%90%bb她的畫麵。

她柔韌的唇瓣,她光滑的脖子,她纖細的小腰。

無論是唇%e5%90%bb過的地方,還是大掌撫過的地方,無比清晰地回放在盧湛眼前。

然後,盧湛就控製不住地來到假山腳下,最後,又控製不住地尋著登山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