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1 / 1)

就不適合透露給女兒知道了。

林灼灼到底是個小姑娘家,不會動不動就往“死”字上想。再說了,她才十幾歲,正是處在對愛情敏[gǎn]的階段,愛情方麵出的差錯,就隻願意用愛情來償還,彆的方式來償還,都不足以解恨。

什麼意思呢?

就是林真真勾搭上太子後,為了嫁給太子,兩人一合計,就打算另外拉扯她林灼灼當冤大頭,想通過迎娶林灼灼這條路,最終達到迎娶林真真的目的。

這算是愛情方麵出的差錯。

既然如此,那林灼灼就不肯用“太子死”的方式來解決一切問題了,卯足了勁就要用“抓奸”這種直麵愛情的方式,曝光了太子和林真真的醜事,以此來解決婚約問題。

這便算是用愛情的方式來償還了。

所以,林灼灼卯足了勁,隻往再次抓奸上想法子。突然眸中一亮,有了!

林真真預備打退堂鼓了,要收心,與太子一刀兩斷了,可太子不會輕易變心啊!

上一世,太子都為林真真做到了最後那一步,鏟除了林灼灼這個礙事的太子妃,當真給林真真騰出了正妃的位置。

這一世,是太子自己跌落了穀底,又不是林真真被人上了,成了破鞋,太子萬萬沒有理由也放棄林真真,也如林真真般變了心,也成了負心漢。

隻要太子還深深愛著林真真,那事情就好辦多了,總有法子刺激得太子強迫林真真繼續與他偷情。甚至林真真越抗拒越回避,深陷愛情不可自拔的太子就越急切,越容易犯錯……

然後被抓奸成功。

思及此,林灼灼小聲朝爹娘表達了自己的意思。

蕭盈盈和林鎮山對望一眼,彼此眼底都寫下了“難”字,但是也不忍心打擊了女兒,便紛紛表態道:“你可以儘力一試,反正爹娘都支持你。”

得了爹娘的首肯,林灼灼立馬笑了,決定明天進宮就好好刺激一番狗太子。

第51章

林真真想全身而退, 及時抽身,甩掉已跌倒再難爬起來的太子,林灼灼就偏不讓!

反正爹娘也答應了, 隻要她樂意, 他們就配合,就支持。

換言之, 她並非一人孤軍奮戰,後頭有強大的人力、物力支持。

隻要她能想出好點子, 促使太子和林真真再次偷上情, 甭管是林真真本身樂意的, 還是被太子逼迫強上的, 隻要兩人親熱上了,她就能在爹娘的襄助下, 抓奸成功!

為了再次促成捉奸場麵的到來,這一夜,林灼灼側躺在床苦思冥想, 直熬到下半夜才來了好點子,然後安然入睡, 睡夢中還掛著甜美的笑。

大概是夢中先體驗了一把抓奸成功的興奮感吧, 乾勁十足, 次日清晨, 素來貪睡的林灼灼一大早就醒來了, 小身子鑽出被窩就呼喚上了:“碧嵐, 快進來, 幫我洗漱。”

正在堂屋擦拭桌椅的碧嵐,猛不丁聞得姑娘喚,唬了一跳, 瞅瞅窗外,隻見遙遠的天際才剛泛起魚肚白呢。

她家姑娘怎的今兒個醒得這般早?

碧嵐連忙擱下手中抹布,挑簾進屋一看,她家姑娘不僅醒得早,還渾身打了雞血似的,正揚著笑臉坐在床沿邊,兩隻小腿雀躍地晃蕩在空中。

碧嵐:……

怎麼看怎麼覺得,她家姑娘今兒個有些不正常。

“姑娘,您今兒心情怎的如此好呀?可是做了甜甜的美夢?”碧嵐從衣櫃裡挑選了一套衣裳上前,一邊伺候姑娘換衣,一邊忍不住詢問。

“對呀,做了一個甜甜的美夢!”林灼灼心情是十足十的好。

夢裡的太子和林真真可是身敗名裂呢!

你聽聽,一個是彆人的未婚夫,一個是彆人的未婚妻,這樣各有婚約在身的兩人搞到了一塊,上演激情一幕時,居然被抓奸成雙,那是多能刺激人眼球的一幕啊。

最關鍵的是,太子和林真真還不是普通人的未婚夫和未婚妻啊,第一個涉及到的人是,剛抗擊倭寇成功的主力乾將林鎮山的女兒,第二個則是剛在倭寇戰役裡立下赫赫戰功、名揚天下的蘇炎本人。

因此夢中,抓奸成功沒幾個時辰,輿論迅速發酵,吐沫星子都能淹死混蛋太子和不自愛的林真真。

你說,終於報了仇、揚眉吐氣的林灼灼,該不該樂嗬?

自然該啊!

夢裡報複完都那般爽,現實生活裡報複一場,滋味就更彆說了,隻會更爽!

抱著這個美好期待,林灼灼瞅了瞅身上的桃紅色襖裙,粉粉嫩嫩的,是一種淡淡的美,與她心中強烈的喜氣還有些差距。哪怕今日進宮隻是去刺激狗太子一把,並非今日就能立馬抓奸,但也是抓奸之路上的重要一環啊,自然得打扮得更喜慶些才行。

何況,林真真素來愛穿粉色,她可不樂意與林真真撞色。

“碧嵐,換一套裙子,我要胭脂紅那套。”燦爛似胭脂,林灼灼想了想後,挑選道。

碧嵐都已經給姑娘穿好一半了,聞之,連忙又給姑娘退下,重新回到衣櫃掏出那套胭脂紅的襖裙,伺候姑娘換上。

穿好後,林灼灼美美地來到梳妝鏡前轉了兩圈,自我感覺很滿意。

“姑娘,搭配什麼頭飾呢?東珠的,赤金的,羊脂玉的……”碧嵐捧著一木匣子的首飾,上前詢問。

林灼灼掃過時,鬼使神差地點了那套紅珊瑚頭麵。

碧嵐遺憾道:“姑娘,這套紅珊瑚頭麵少了一對耳墜,不完整呢。”

林灼灼先是一愣,隨後想起來什麼,笑道:“不要緊,缺了耳墜,就用東珠耳墜補上就行。”東珠白瑩瑩的,墜在一片紅裡反倒相得益彰。

見姑娘如此說,碧嵐也就照做了。

最後妝成,林灼灼在梳妝鏡前臭美地仔細凝視一番,嗯,頭上是紅珊瑚頭麵,身上是胭脂紅襖裙,上上下下都喜慶。

出門前,再罩上一件白狐毛披風,就雀躍地朝爹娘的上房奔去了。

彼時,蕭盈盈已經讓婆子在西側廳擺好了早飯,正嘟囔著:“死丫頭不會又貪睡得起不來吧?”

今兒個可是要進宮去赴宴的,一般要赴午宴的話,都會早早吃完早飯便乘坐馬車進宮。

尤其林鎮山還是今日慶功宴的主要人物之一,到場就更得早一些。

“不會的,咱們灼灼雖然貪睡,但是大事上又不是糊塗蟲,哪能因為睡覺耽誤了。”林鎮山對女兒很有自信,“再說了,她還想尋著機會刺激一番太子呢,不早點進宮哪能成?放心好了,有這等大事在,你的寶貝女兒不會起不來的。”

夫妻倆正說著話,院子裡傳來了婆子的請安聲:“二姑娘好。”

聞言,林鎮山朝嬌妻丟了個“瞧,我猜對了吧”的眼神,然後大跨步出了內室,前往堂屋。

蕭盈盈立馬也跟著來到堂屋,夫妻倆剛並肩站定,就見女兒似一團雪球跑進屋來,然後一把滾入她爹爹懷裡,仰著小臉蛋叫喚“爹爹,爹爹,早上好。”

“見著你爹就瞧不見你娘了?”蕭盈盈可是記得,以前女兒每次進屋都是挽住她胳膊撒嬌的,這下倒好,爹爹一回來,就隻瞧得見爹爹,瞧不見娘親了。

蕭盈盈心裡頭冒出一股酸。

“哈哈哈,瞧你娘醋上了,灼灼,去去去,快去給你娘抱一下。”林鎮山稀罕夠了女兒,雙手將女兒一推,就撲去了她娘懷抱。

林灼灼抬頭,果真見娘親雙眸裡有酸意,立馬笑得“咯咯咯”的。

這種被爹娘搶著稀罕的感覺,當真是甜蜜極了。の本の作の品の由の思の兔の網の提の供の線の上の閱の讀の

比前日“明知她不困,爹爹還偏要趕她走”的拋棄滋味,可是甜蜜太多了。

林灼灼心頭正美滋滋時,蕭盈盈掃過女兒發髻,然後一愣:“你怎的又戴上這套紅珊瑚頭飾了?”

“好看啊。”林灼灼想也不想,隨口答道。

可這樣的說辭,蕭盈盈卻有些不信。若說去年寶華寺那次,女兒忘記這套紅珊瑚頭飾的出處了,覺得漂亮,就戴上了,倒是說得過去。可今日,女兒絕對不可能再次遺忘這是四皇子贈送的。

明知是四皇子贈送的,還特意挑在進宮這日戴上?

若說女兒心頭沒點彆的想法,蕭盈盈是不大信的。不由得想起,去年女兒陡地見到四皇子後背上的“女子唇印”,女兒那張臉臊紅得簡直發燙,那層紅暈直到從宮裡回了府還沒消散。

思及此,蕭盈盈不由得深深凝望了女兒一眼,似乎想從女兒眼神裡尋出點什麼來,不過還不等她探究出什麼來,林灼灼已經偏過頭去,挽住她胳膊要去西側廳吃早飯了:

“娘,爹,快點啦。早吃完,早進宮。”

她今兒還有很多事要乾呢。

蕭盈盈忍不住問道:“早進宮去做什麼?”

“昨兒不是說了大概了嘛。”林灼灼一手拉住娘親,一手拽住爹爹,滿懷期待地往西側廳走。

可這樣的說辭,蕭盈盈卻有些不全信了。莫名的,蕭盈盈就覺得女兒戴上這紅珊瑚頭飾,就是進宮去給四皇子瞧的,所以早進宮,有一部分也是為了四皇子吧?

好早點偶遇,亦或是多偶遇幾次?

用罷早飯,在林灼灼的催促下,一家三口提前一刻鐘就出發了,卻不想,走出二房行至儀門去乘坐馬車時,卻見大房一家子比他們還到得早,已經候在馬車邊了。

“二弟!”昨夜剛從河北回來的大爺林鎮茂,一見到林鎮山,就熱情地迎上前來打招呼了。

“大哥。”林鎮山因著女兒的事,對大房一家子很有意見,但大爺到底是親哥哥,且是十幾年未見了,林鎮山還是笑著回應了一個擁抱。

兄弟倆又站在雪地裡,大爺對林鎮山說了好些恭維話,才各自招呼妻女上馬車。

後頭那輛馬車內,大爺林鎮茂坐在鋪著厚厚毛毯的主位上,朝自個妻女炫耀自己能乾的二弟:“我這個二弟啊,打小就能乾,果然這麼些年過去了,越來越厲害了。”

卻被大夫人薑氏刺了一句:“世子爺厲害又怎的?你女兒麵上蒙了羞,又不見世子爺為你出頭。”

大爺林鎮茂先是一愣,隨即低聲斥道:“怎麼沒出頭?我二弟不是說了,帶你們去退親,是你們自個舍不得退親!依著我的意思,索性退了親的好,婚前就讓咱們真真蒙羞了,婚後還能有好日子過?還指望蘇炎將來提攜你兒子?怕是都要一場空!”

林真真一聽這話就煩,冷臉道:“爹,我的親事不要你管,蘇炎,我就是認定他了。”

現在受點委屈又能怎樣了?

將來嫁進蘇府,成了蘇炎的正頭夫人,一應的榮華富貴和他人拜見她時的點頭哈腰都會有。那會子,誰還想得起來這幾日她的蒙羞呢?

世人都是善忘的,永遠隻記得當前誰誰誰高高在上。

抱著日後會活成蕭盈盈那樣的貴婦,林真真是卯足了勁要抓住蘇炎,死都不會退親的。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