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頁(1 / 1)

回事啊,蘇炎不是很中意你的麼?先前見麵時,都將俸祿銀子交到你手上了,多疼你啊!怎的轉眼,就來了個小妾?還……還為了這個小妾,鬨出這麼大陣仗?”

不說那袋俸祿銀子還好,一提,林真真心頭就更不舒服了,一屁股落座椅子,耍著氣道:

“娘,我要退親,退親!還沒嫁過去呢,就要麵上蒙羞!就要過被人指指點點的日子了!以後嫁過去,這日子還怎麼過啊!”

林真真氣得哭了。

大夫人薑氏哪裡舍得退親喲,忙抱住寶貝女兒道:

“彆哭,彆哭,定親還不到一年,還沒八抬大轎抬過去呢,哪裡由得蘇府這麼欺負人?彆急,咱們林國公府,可不是什麼好惹的小門小戶!這門親事,可是郡主當初撮合的,如今咱們的鎮國大將軍也凱旋歸府了,你這個親侄女吃了虧,蒙了羞,他們兩口子能坐視不理?”

聽到這裡,林真真眼淚頓時下去了。

時至今日,蘇炎已然崛起,絕對是未來的權臣,這樣的男人,林真真哪裡真舍得退親?

方才耍氣說什麼退親,不過是麵子使然,想哭鬨一通,好逼得娘親主動說,去尋求蕭盈盈夫婦幫助罷了。

林真真相信,依著蕭盈盈夫婦在大武王朝的地位,幫她施壓一下蘇炎,然後給她找補回來顏麵,還是很簡單的一件事。

順道也讓蘇炎知道知道,她林真真可是背後有人,容不得隨便欺辱的呢。

說到欺辱,想起上午時蘇炎當著她的麵,讓她跟小妾“稱姐道妹”,還一個勁在她跟前秀他與小妾有多恩愛,林真真就惱火。

當時,林真真就在想,該尋個什麼法子彈壓一下蘇炎,免得成親前就這般欺負她了,成親後,她還怎麼高高抬起頭顱?維持做正妻的尊嚴?

沒成想,很快,蘇炎就又鬨出一樁大事來,為了個小妾如此作態,可算得上大醜聞一樁了。這當真是極好,她林真真可以一狀告到蕭盈盈和林鎮山麵前去,哭哭啼啼讓他們夫妻倆為她做主了!

“走,娘這就去找你二叔、二嬸告狀去!”大夫人薑氏起身就要走。

不過,又被林真真拉了回來,道:“娘,告狀也要講究時辰,人家二叔才剛回府,看這時辰,怕是才用過一頓大餐,正要歇晌呢,人家夫妻倆久彆重逢還沒說夠話呢,您就去告狀?豈不是過去討人嫌?”

大夫人薑氏一聽“歇晌”二字,頓時明了女兒話中的深意,這蕭盈盈都回京倆年多了,林鎮山在西北素了兩年了,好不容易兩夫妻團聚了,還能不著急乾點那種事?

正要乾,或者正乾在興頭上時,被她的告狀給打擾了興致,能高興?

嗯,確實討人嫌。

思及此,大夫人薑氏道:“成,那你說,何時去告狀合適?”

林真真抹掉眼淚道:“明日上午吧。”

過了一日,蘇炎為了小妾鬨翻天的事,發酵得差不多了,然後蕭盈盈和林鎮山才好給她撐腰啊。

林國公府,二房。

話說,林鎮山帶了蕭盈盈、林灼灼和林燦燦回到二房,要擺桌吃飯時,林燦燦笑著說,娘親囑咐她這頓回三房吃,就笑嘻嘻地溜走了。

蕭盈盈倒是也沒留,自個男人剛回府,第一頓飯還是自己一家子三口一塊吃,更有意義。

喊婆子在西側廳擺了一大桌子菜,還暖了一壺酒,一家三口圍著桌子開開心心吃了一頓。

飯吃到一半時,林灼灼還敬了爹爹一杯酒。

“爹爹喝酒可以,你不行啊!”林鎮山接過酒杯,一飲而儘,卻奪走了女兒手中的酒杯,另外拿了茶壺給她蓄滿,道,“你隻能以茶代酒。”

兩世沒喝過酒的林灼灼,其實蠻想趁著這一世開心,好好兒嘗一口酒到底是什麼味道的,見爹爹不許,也隻能嘟嘟嘴,以茶代酒了。

林鎮山不讓女兒喝酒,卻逼著蕭盈盈非喝一杯不可,主動倒上一杯道:“媳婦兒,你夫君好不容易凱旋歸京了,回到你身邊了,你光嘴上說高興,也來個實際點的呀!”

說罷,酒杯遞到了蕭盈盈手裡。

蕭盈盈一懵,她也從未喝過酒啊,真心不大願意喝,聽聞酒水跟尿似的,臊得很。忙搖搖頭:

“彆了,我一喝就會醉,不能喝的。”

林鎮山一聽“她會醉”,就越發要讓她喝喝了。他可沒忘記,兩人新婚夜,蕭盈盈一杯交杯酒下肚,酒勁上了頭,那臉蛋緋紅,任他為所欲為的迷人樣。

第49章

蕭盈盈抵不住男人死勸, 到底半推半就吃了一口酒,酒水過舌,辣得蕭盈盈舌頭直吐。最後實在忍受不了嘴裡那股怪味, 還讓玉嬋趕緊倒了杯茶來, 咕嚕咕嚕連灌好幾口,才終於消停了。

“好了, 茶水喝飽了,飯也不用再吃了。”丟下茶盞, 蕭盈盈斜睨臭男人一眼。

林鎮山似乎怕了媳婦兒, 趕忙偏過頭去不敢對視。

自然, 怕了媳婦都是假象啦, 實則是半轉過身去偷笑,腦子裡全是嬌妻方才辣得吐舌頭的可愛樣。

實情如何, 蕭盈盈可不是林鎮山肚子裡的蛔蟲,哪能知曉?反正表麵上見臭男人怕了自己,怕到不敢對視了, 蕭盈盈心裡那口氣就算出完了,收回斜睨男人的視線, 提起筷子繼續吃飯。

林灼灼坐在爹娘對麵, 將爹爹狡詐的一麵儘數收入眼底, 抿嘴偷偷樂。

因著是一家三口團聚的第一頓飯, 格外真心, 用膳時間就長了些, 三個人足足吃了半個時辰, 才撤了席。飯後,一家三口又去院子裡散了會步,消消食。

約莫一刻鐘後, 三人恰好行至上房院門口,林鎮山就摸著女兒小腦瓜道:“灼灼,瞧你麵犯困色,是不是今早為了迎接爹爹,起得太早了?食也消得差不多了,爹爹送你回去歇晌吧。”

林灼灼:……

愣愣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她看上去有那般疲倦嗎?

怎的自個完全感覺不出來?

她還覺得自己挺精神的,再陪爹爹鬨上一個時辰沒問題呢。

林灼灼剛要撒嬌表達自己的意願,就見林鎮山又撫了撫她小腦瓜,道:“走吧,爹爹送你回去。”說罷,就腳步一轉,大手握住她肩頭,不容拒絕地帶她跨出上房的院子,朝她的海棠院行去。

林灼灼:……

怎麼感覺像是被嫌棄了,趕她走呢?

回頭瞅娘親,隻見娘親幾口酒下肚,酒勁有些上了頭,麵色緋紅地落後一步跟在後頭呢。

她的小院子離上房不遠,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

“好了,你好好睡一覺,等你歇完晌精神了,爹爹再來陪你玩。”林鎮山將女兒送到房門口,然後輕輕拍了拍女兒的小肩膀道彆,便牽著蕭盈盈手,夫妻倆並肩離開了。

她真心感覺不到困啊,林灼灼愣愣地倚在房門口,目送爹娘背影消失在小院門口,然後火速奔回閨房,衝向梳妝鏡一照……

隻見鏡子裡的自己兩隻桃花眼炯炯有神,簡直容光煥發,哪裡有一絲疲倦之態?

“碧嵐,你瞧我這精神狀態,像是困得不行,要趕緊入睡嗎?”林灼灼怕自個感覺和眼神都出了問題,忙扭頭問身後的大丫鬟,以求確定。

碧嵐仔細瞅了瞅自家姑娘,精神奕奕,再玩上一個下午怕是都沒問題,便實話實話:“姑娘瞧著挺精神的,絲毫沒犯困。”

然後,就見林灼灼對著鏡子撅上嘴了!

哼,她先頭的感覺果然沒錯,她就是被爹爹莫名奇妙嫌棄了,拐著彎趕她走呢!

哼!

下午再不要去找爹爹玩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林灼灼的小跨院外,蕭盈盈也扭頭疑惑地問林鎮山:“灼灼看上去很精神啊,你乾嘛要一個勁說她犯困,勸她補覺?”

林鎮山見問,不答,隻握緊了媳婦的手,腳下步子越發加快了。

“你說話呀。”蕭盈盈越發疑惑了,“灼灼瞧上去真的不像是困了呀。”

林鎮山見媳婦兒當真不明白,不禁笑著一把握緊媳婦兒小腰,有意無意捏了兩把,道:“不說她困,怎麼打發她離開啊。”

蕭盈盈越發疑惑了,剛要再問為何要打發女兒離開?你不是很喜歡女兒,很寶貝女兒,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麼?

然後腰上被摩挲出一陣異樣的觸?感,下一刻,蕭盈盈立馬反應過來什麼,一張臉漲得通紅。

林鎮山一見,便知媳婦兒終於懂了,越發加快步伐帶她回房。

一進房門,林鎮山都等不及進入內室,便反手將蕭盈盈抵在了門板上,俯下頭就吃她雙?唇,好一通狼%e5%90%bb。

簡直是將壓抑了兩年多的渴望,一瞬間爆發出來。

見她第一麵時就想摟進懷裡這樣了,但那會子她在城樓上,他在城樓下,空間的距離讓他辦不到。後來好不容易緊緊抱上了,又是在人潮擁擠的宮門外。

再後來,終於到了馬車的私人空間裡了,卻又有女兒和侄女杵著,隻能看,不能辦。再後來,好不容易吃完飯,該擁著她睡覺了,女兒又黏在兩人身邊遲遲不走。

眼下好了,終於哄得女兒回房睡覺了,他也終於可以得償所願了。

所有動作都透著一股子急不可耐!

裙裳似前陣子河北境內的暴雪,大片大片雪花一樣落在地上,輕盈飄逸的衣帶則被臂力帶出的強風刮去了牆角。

三刻鐘後,完事了,蕭盈盈麵色漲紅地裹在錦被裡,連臉蛋都不肯露出來了。

“當真是太久沒碰你了,瞧你,還沒怎麼的呢,就臊得躲起來不肯露麵了。”林鎮山光著膀子,好笑地一巴掌拍下去,隔著厚厚的錦被打在她屁股上。

被子裡的蕭盈盈:……

混蛋,壓她在門上就胡亂乾上了,門板都“咚咚咚”響成那樣了,還叫沒怎麼的?

外頭的丫鬟全都聽去了,她都沒臉見人了。

見嬌妻一味躲著,再不肯出來,林鎮山哄了很久都不見效,反正人已經得了手,害羞什麼的索性隨她去了,自個往她身邊一躺,說起了正事:

“盈盈,你仔細跟我說說,太子那個混蛋到底是怎麼欺負我們灼灼的?”

蕭盈盈:……

她還在耿耿於懷方才的事呢,臭男人已經思維跳躍到了混蛋太子身上?

不過事關女兒,確實是正事,也是大事,繼續矯情了一小會,蕭盈盈就隔著被子,將太子和林真真如何鬼混,如何飛鴿傳書,如何氣得女兒夢魘大病幾場的事,詳詳細細地說了。

“當真去了龍%e5%90%9f坊偷情?還被蘇炎撞破了?”蕭盈盈藏在被窩裡,聲音有些含糊不清,林鎮山一把拽開被子,認真問道。

突然沒了被子,嫣紅臉蛋暴露在外,蕭盈盈還是有一些不好意思,但正在敘述女兒的事呢,便沒再強行蓋上腦袋,隻點點頭,道:“是真的,那日我還帶了人要圍上去捉奸,不過很遺憾,被四皇子不小心攪了局。”